丑颜倾城-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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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扫了他一眼,她冷声道:“你也说了,秦不值对她言听计从了,更别说她能够压住我的皇后身份,就凭她能一手推秦不值上位,就证明她不是草包,想要除掉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秦义微顿,而后深吸一口气,似是压抑的一宇一句说道:“正因为她不是草包,所以才要除掉她,除掉她,秦不值没有了背后隐形的依仗,相反,以阮心颜在浩国的得宠程度,如果阮心颜死在阜国后宫,你以为轩辕砚会轻易就放过秦不值?”
吕曼华眼中泛着精光:“借李可恩之手除阮心颜,为了对浩国有一个交代,秦不值势力得交出李可恩,只要秦不值这样做了,必定让保皇派那些老不死的寒心,说不定李相爷一怒,倒戈相向,到时秦不值身边两大势力都铲除了。”
冷哼一声,秦义道:“你终于能转过弯来了。”
吕曼华抬眸看着他眼中的冷意,绽放一抹灿笑:“话虽如此,以李相爷舍得把自己如花似玉且是惟一的女儿送入宫,从某种意义来说,他已经在牺牲自己的女儿了,你又如何知道到时他不会主动把自己的爱女抛出平息浩国的怒火?”
“这你不必担心。”
吕曼华耸耸肩:“好,那我们就说说该要如何的借刀杀人?还是说你也已经想到了好计谋了?”
……
悄悄的,春绿似乎在人们没有察觉之间横扫了整个大地,正月一过,绿意盈然,春风带走了凛冽的寒气,柔和那股入骨的冷意。
空气中,怡人的芳香蔓延,草地间,绿芽吐嫩,湖泊上,绿水碧波,楼台亭宇,飞檐棱角,皇宫里面的一切似乎都苏醒了,散发着勃勃生机。
凤鸣宫的花园里,建筑在湖面上的水桥亭台,明黄色的纱蔓随风舞动,琴声悠扬空灵,飘洒在湖面上,让人情不自禁的沉醉。
啪……啪……
“春风渡,清新淡雅,琴音沐,沐不染纤尘,婉儿姑娘好有雅兴。”
婉儿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人是一抹素如洁莲的秦或,月色的长袍上绣着淡青色的云纹,不细看,以为他一身的素。
但饶是如此,以他王爷的身份,出现在后宫,竟然不是穿着正装,看来还是有些突兀。
尽管没有穿锦衣华服的他气质看起来有些意外。
就如他所言,春风渡,清新淡雅,琴音沐,沐不染纤尘……今天的他看起来,除了突兀外,还有一丝清雅。
婉儿敛神,起身行礼:“参见或王爷。”
秦或走进亭内,在一旁坐了下来,环眼打量着四周的景物,漂亮细长的眼眸氤氲弥漫:“这里是母后曾经最钟爱的地方。”
婉儿心里思忖着秦或此时出现的目的,这里是凤鸣宫,相信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里,但如今凤鸣宫早就易主,他今日出现,所为何来?
婉儿的沉默让秦或回神,美丽的让天下女人汗颜的脸庞哪怕是自嘲的笑,也美的惊人。
“今日是本王母后的生辰,冒昧前来,打扰婉儿姑娘雅兴,还望婉儿姑娘见谅。”
婉儿一愣,刘皇后的生辰?
“王爷客气了,婉儿岂敢。”就算是刘皇后的生辰,但刘皇后已死,或王又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如今的凤鸣宫可不是人人都能进来的。
仿佛看穿她所想,秦或解释道:“本王先行拜访了皇后,经过皇后应允后,才来到后花园的。”
“既是如此,婉儿先行告退,不打扰王爷了。”诺大的后花园,水榭亭台数不胜数,秦或偏偏说千波亭是刘皇后最钟爱的,这话他骗别人可以,但不管他目的如何,动机如何,她没必要在这里与他周旋。
秦或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心意放在她身上,抬手示意她请便。
他如此干脆,反倒让婉儿心里有些意外了。
压下心头的疑惑,她福身之后迈步离开。
秦或看着亭桌上的乌玄琴,眸瞳渐渐迷离,以往每年的今天,整个皇宫都会因为凤鸣宫而热闹非凡,可是今天,却凤鸣宫依然是当初的凤鸣宫,一切物是人非,除了他,不会再有人记得今天。
在琴前坐下,秦或闭上眼,母后,去舞的今天有儿臣陪着你,可是在今年的今天,儿臣却没有陪着你。
风,轻轻的拂过,合着琴音,任思绪飘远!
琴声悠扬,可以穿透四周,但比琴声更悠远的是心,是伤感、是怀念……却远在天边!
穿过弯弯曲曲的水桥,身后传来的琴音让婉儿的脚步微顿,似是思忖了许久,她最终还是缓缓的回头,看着坐在亭中正在弹着琴的人,心里的讶意只有她自己知道。
秦或会弹琴,不足为奇,但此时此刻,他弹的是乌玄琴,他指尖下成调的音质谈不上美妙,但却扣人心弦,悱恻难言的思念和渴望在琴弦上有着奇异的融合。
人心孤独,缺了那一片的心房的空余始终是空缺的。
多少岁月如烟雨飘渺,多少期盼渴望充盈。
此处路迢迢,但心却无尽头,俯视湖中春水,眼中春波碧荡,却点点春寒渗入心头。
婉儿蹙眉,乌玄是有灵性的,但正因为它具有的灵性,此时此刻她听到的声音才格外的独特。
没有言语,却似乎是在交流,与天,与地,与风,与云,与水,有思,有念,有情,有怨还有不甘。
不掩饰的思念,不隐藏的朋盼。
。
在明黄色的纱幔里,那一抹素如洁莲的人,旁如无鹜的弹着自己的心声,久久回荡。
婉儿悄无声息的离开,仿佛她从不曾停留过。
琴音嘎然而止,秦或缓缓的抬眸,看向刚才婉儿停留的方向,低头扫过自己的指尖,渗透着妖艳的血珠,绝美的面孔浅浅笑靥弯弯如月,比白指上的血红更妖艳。
虽然他做不到空灵平和,但他可以做到诚实,他的诚实心声在乌玄琴下得到了最好的发挥,更能触动人内心深处那一处柔软的地方。
至今为止,他找不到阮心颜心里柔软区,那么他退而求其次,陈婉儿为了家人把自己卖给阮心颜一辈子,在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就是亲情。
017
阮心颜把玩着手中的佛珠,神态祥和娴静,似乎能与她手里的佛珠融合在一起。
“放肆,你们给本妃让开。”
跪在地上的青玉此时心急如焚,小姐千万别中计。
听闻外面的动静,阮心颜的唇轻轻一弯,清冷的嗓音随之而起:“让兰妃进来。”
李可恩气急败坏的小跑进来,首先看着的就是跪在地上的青玉,直到确定她安然无恙没有受到阮心颜的私刑后,才缓缓的直起身,不只是恬美的面孔尽是一层冰霜,就连声音也冰冻袭人。
“不知青玉犯了什么罪,让皇后娘娘让人从臣妾宫中带来凤鸣宫?”阮心颜不发一言,就从她宫中带走了青玉,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阮心颜慵懒一笑:“青玉姑娘机灵聪慧,甚得本宫心,这个人,本宫就向兰妃要了,还请兰妃割爱。”
她说什么?
李可恩美眸圆睁,水眸燃起一股火焰,咬牙切齿道:“皇后娘娘未免太过份了!”她要了?她凭什么一句话,她就得把青玉给她?她凭什么?
“就凭本宫是皇后,而你只是个妃嫔,所以本宫不会过份,倒是兰妃你,过份了,谁给你胆子敢指责本宫?”
阮心颜漫不经心的挑高眉对视着她燃烧着怒火的双眸。
有人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她自然欣然接受这个事实了,要知道皇后这个位置,可是有人非要往她头上按的。
“就算娘娘是掌管后宫的皇后,众多太监宫女任调遣,但青玉是臣妾自小长大的贴身仕女,是陪嫁女官,皇后娘娘是在强人所难。”急怒之下的李可恩脱口而出。
她的话一出,青玉就脸色大变,今天阮心颜根本就是存了心想要为难小姐,她向小姐要她,小姐何必存不住气呢?
阮心颜似笑非笑的睇了一眼李可恩,缓缓的吐出两个字:“掌嘴。”
几乎是在她的话音刚落,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就在凤鸣宫大殿上回荡。
李可恩的脸被打的偏向一边,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使得她呆若木鸡。
青玉眼底闪过一丝怒意和心疼,但很快就平息,她知道自己只能忍耐,阮心颜要的就是她的失控,只要她一失控,人一失控,就会犯错,只要她一犯错,阮心颜绝对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直到火辣辣的感觉传遍感官,李可恩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机械似的,缓缓的,慢慢的,轻轻的转过头,看着打她的婉儿。
她此时心里是怒恨交加,看着懒懒的坐在软榻上淡眼看着这一幕的阮心颜,牙因为用力咬着,传来一波波痛楚,用尽全身力道,狠狠的掴向站在她面前刚才掌掴她的婉儿。
啪!
与之同时,婉儿的脸也偏向了一边,嘴角缓缓流下的血渍显示了打人的人有多用力。
婶儿眼眸一冷,手挥起,左右开弓,如果说前一次,她是用了七分力,这次则是用了全部的力道。
啪!啪!
如果眼光能杀人,此时在场的人都被李可恩的眼光杀死了,但可惜,饶是李可恩一双水眸此刻能喷火,但也不能杀人。
李可恩恬静的脸庞瞬间肿了起来,白皙的脸颊上有着悚目惊心的五指红印。
反观婉儿,她的一边脸也有着清晰的五指印。
青玉牙齿咬的咯咯响,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的握成拳,指甲掐进肉里,掌心一片湿濡,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忍,只有忍,方能逃过这一劫。
阮心颜眼角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青玉,淡淡的扫过她,微微一笑,这么能忍?
微微抬手,示意婉儿退下。
婉儿恭敬的福身,退至一旁。
“兰妃,你好大的胆子,怎么,你是不服本宫的指令,还是你想造反?”
李可恩挺直背,目光冰冷的迎向她:“再怎么说,臣妾也是妃嫔之身,皇后娘娘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就算是臣妾无心之语,得罪之处,皇后娘娘理应也要给臣妾一次机会。”
阮心颜轻笑:“看佛面?看谁的佛面?李相爷?或是皇上?还有,谁规定本宫就必须得给你机会?这是谁规定的?”她今天目的就是开始吃甜品,又岂会给她机会?
“这就是皇后娘娘一国之母的姿态?还是说这就是皇后娘娘一国郡主的姿态?”李可恩也知道今天阮心颜是铁了心要给她治她了,心里倒也渐渐冷静下来了。
阮心颜玩味的重复着她说的话:“一国之母的姿态?一国郡主的姿态?”
“臣妾失言在前,但皇后娘娘打了便打了,臣妾无话可说,但臣妾依然是那句话,青玉,臣妾绝不割爱,如果皇后娘娘非要以皇后身份压臣妾,臣妾只能说,请皇后娘娘处死臣妾。”
“兰妃是在忤逆本宫?”
“臣妾不敢。”
“不敢,但你却做了。”
“皇上驾到!”
“华妃到!”
“容妃到!”
听闻太监传来的声音,李可恩低下头片刻,再扬起时,她已经转变了成另一个模样。
阮心颜原本眯成细缝的眼睛因为李可恩的转变而一亮,这一招是李可恩想到的?还是这个叫青玉想到的?
青玉掩去眼中的精光,抬起头看着阮心颜,眼中含泪道:“奴婢何德何能,能入皇后娘娘凤目,但小姐对奴婢恩重如山,恕奴婢不能遵旨,奴婢愿以死谢罪,报答皇后娘娘的器重,但愿来生奴婢能有机会服侍皇后娘娘,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