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补全所有番外)-远月-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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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什么。”我忙静下心来,不去想那些乱糟糟的东西,我也为刚才浮现在自己脑海里的想法而觉得可笑,想不到仇恨可以歪曲一个人的心灵,让人变得如此歹毒偏执。
狄离对我的爱我总是捉摸不透,有些时候我觉得他很爱我,也很在乎我,但有些时候我还是觉得他根本就没有爱过我,如果爱我怎可能不停地宠幸女人,总是让我如此难过?
我也笑自己傻,笑自己异想天开,以前他对我依恋的时候,他可能会为了我开战,但现在他就是当我是垃圾一样,能扔就扔,他不是曾经说过即使我扒光衣服躺在床上,他也不会再看我一眼吗?
他已经如此厌恶我,又如何肯为我劳民伤财,发动战争?除非他自己本身就对瀚国觊觎已久,虎视眈眈,而瀚骁,他就更加不会,他对我的依恋也终有一天会变淡,在得到我之后,在厌倦之后,还不是如狄离一样将我扔在一旁?
许是男人深情的对白我听了太多,也许被欺骗了太多,瀚骁说的话我根本就不相信,我始终认为他就是有依恋也是暂时的,激情褪去,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我发现现在对所谓的爱,我已经不再相信,可能心已经死了。
而当我再次抬头,我才发现我又将他忽略了,居然忘记他还在焦急地等着我的答案。
“你又想东西入神了?你又把我完完全全忘掉了。”他声音依然很平缓,但我从他的眼神看到了受伤。
“我怎么会忘呢?我不是答应了吗?”我平缓地说。
“虽然你答应得很勉强,但我已经很开心,我相信总有一天我的爱会让你忘记曾经的伤痛,骁一定可以给你幸福。”他捉起我的手,凝视着我,信誓旦旦。
“嗯,但是我不需要什么贵妃的头衔,我也不需要你三军齐贺,我喜欢这些名堂。”我淡淡地说,努力在脸上绽放一点笑容,其实我的内心深处,依然觉得与他在一起是一种罪恶,是一种耻辱,但总有一天我会用他的鲜血来清洗自己身上的耻辱,清洗我们边国灭国之耻,丧族之恨。
我也要狄离付出代价,他可以有三宫六院,他可以后宫佳丽三千,他可以有了我,还不断地宠幸不同的女子,他可以紧紧搂着其他女子居高临下地冷冷看着我受苦,我多一个男人又有何不可?
弃我而去者,我也必将弃之。
到现在我已经分不清答应做瀚骁的女人是想为边国报仇,还是想报复狄离,也许是两者都有,才让我做出连自己也匪夷所思的决定,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为什么不需要贵妃头衔?为什么不需要庆贺与祝福?我既然要你,当然想让你光明正大地成为我女人,如果什么名分都没有,你不觉得委屈吗?你一点都不介意吗?”
“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我也不会介意。”我朝他摇摇头。
“但我介意,我喜欢你,我就想给你一个名分,否则我觉得我们在一起也只不过是野合,并且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会觉得你并不爱我,如果爱我怎么不要任何名分?”
“就如我爱你,所以我心里想一定要给你一个名分,然后将你牢牢拴在我的身边,谁也抢不去,而你这样做是不是随时准备离开我?”他的确很聪明,总能从一些细微的东西想到很多东西,而每次都能将我心里的想法猜得差不多,对着这样一个男人,想报仇很难,想隐瞒他也很难。
我正要解释几句人,他又接着说开了。
“算了,凡事都有先来后到之分,他在前,你对他未忘情也很正常,我也不勉强,以后我每年都会问你一次,如果你爱上我,就答应做我的颜贵妃,我到时就会公诸于世,举行隆重的册封仪式,让全天下的人都为我祝贺,就是你老掉牙了,我也会这样做,不会改变,我只想娶妻,怎么感觉变成求你——”他摇摇头,自嘲地笑笑。
从此我就无名无份地跟着他,没有封号,也没有举行任何仪式,到他说好要搬进他的账房的那一天,我的心苦涩得要命,我呆在自己以前的那个账房里不肯过去,而他二话没说,进来抱起我就走,步子大而稳健。
虽然我不准他到处宣扬,我也不准他大肆庆祝,但他还是将他的账房装饰一新,显得非常喜庆,桌子前也摆着酒,他情意绵绵地看着我,脸红若桃李,看得出他很开心,眉儿弯弯,眼儿弯弯,连嘴角都禁不住翘了起来,他笑着对我说:
“颜儿,我觉得今天我才真正大婚,今天我才真正是一个有妻室的人,骁一整天都觉得很幸福。”
此刻他是幸福的,而我是痛苦的,我带着笑举起杯子一饮而尽,那酒苦涩而辣喉,辣伤了喉,灼伤了心。
我喝了一杯,又倒一杯给他,我是想将他灌醉,那样他就会一睡到天亮,我已经将锋利的匕首藏在枕头底下,想到呆会要将锋利的匕首刺到他的身上,我有点紧张,额上微微渗着汗,脸很热,举起杯子的手都有点颤抖。
“颜儿,你似乎很紧张?”他笑着对我说。
我不想看他带笑的眼睛,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柔情似水,那样的情意绵绵,我怕看来我的心会不够冷,不够硬,不够狠。
“我哪有紧张了?为颜儿敬你一杯。”我再将他酒杯添满。
“颜儿好酒量,但今晚春宵一刻值千金,骁不想因喝酒而误事。”他笑,笑容里带着让人心颤的信息。
他站在我的身边满是柔情地看着我,用手细细抚摸着我的脸,我本能地往后面倒退一步,我的伪装总是那么不堪一击。
“颜儿,你是害怕还是不愿意,如果连骁吻你你都接受不了,呆会你又如何——”他的声音带着无奈,但他没有将话说完,我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我自己也对自己说,接受他的身体,从接受他的吻开始,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还是抗拒,但我努力说服自己一步步走近他,他还不等我接近他就已经将我捞入怀中。
卷三 绝世红颜:041:如此男人
当他温润的唇再次覆上我的唇,我居然浮起狄离愤怒的脸,他的双眼因愤怒已经变得通红,他的脸因为耻辱已经变得铁青,看到他这样子,我心中一阵畅快,狄离,你看到了吧,我这一次真的跟另外一个男人一起缠绵,我躺在他的身边,你看到了吧?这回你总满意了吧?
我心中涌起报复快感的同时,又苦涩难受得要命,当我真正背叛他的时候,他却看不到,当我没有背叛他,一心想追随他直到老的时候,他却误会我,他却骂我水性杨花,骂我贱人,还要将我打入阴森森的冷宫,最后连我的孩子都残忍地夺了去,事后还要口口声声骂我残忍,骂我冷血,如今我就水性杨花给你看,如今我就贱给你看,如今我就与他缠绵给你看,这是你负我宠幸其他女人的后果,这是你忍心看着边国覆灭而不肯伸一伸援手的代价。
我积极回应着瀚骁,我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背,在他的身体四处游动,如条蛇一样,我听到他发出一声又一声满足的呻吟,甚至难耐的低唱,他喃喃地含着我的名字,吻遍我全身每一寸肌肤,在我的身体撒下一串串的火苗,将我整个人焚烧,他要了一次又一次,沉迷而不满足,他的喘息混着我的轻吟,营账内是让人耳热心跳的旖旎春光。
最后他沉沉地在我身旁睡去,发出匀称的呼吸,脸上挂着动人的笑容,而我却异常清醒,怎么睡也睡不着,心中烦躁得很,而瀚骁直到睡着,他的双手还是紧紧地搂住我,不肯有丝毫的放松,我低头看了他一眼,他睡得正沉,无可否认他是一个俊朗的男儿,那剑眉,那英挺的鼻子,那刚毅的轮廓,整个人英气逼人,让人仰视,沉睡的他衣襟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麦色的肌肤,使他又增添了几分狂野与不羁,但却少了平时的冷硬与严肃,多了几分柔和,脸上带着绽放着满足的笑容,如一个得到奖励的孩子。
这样阳光灿烂的一个人,怎么就会那么冷血,怎么就那么喜欢着战争?怎么那么喜欢杀戮,如果不是隔着家仇国恨,这样的男子我无法恨得起来,即使我知道他喜欢征伐,喜欢掠夺,但就是他那阳光般的笑容,也让我不愿意去恨他。
但如今不一样,他的双手沾满了边国子民的鲜血,他的一声令下,让我国破家亡,我无法视而不见,我也无法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移动了一下身子,伸出手想拿枕头下的匕首,但我稍稍一动,他就似乎察觉,双手又蛮狠地将我搂入怀中,不许我有稍稍的异动。
“颜儿,别动,就让我这样抱住你,骁觉得很幸福,从来没有试过的幸福,原来与自己爱的人在一起的感觉就是如此甜蜜。”他没有睁开双眼,他的声音不大,有点含糊,如梦呓一般,但却让我心一颤。
他说他幸福?他说他觉得甜蜜?为什么我没有这种感觉?为什么我却感觉那么酸楚?那么悲苦?
我乖乖地被他搂入怀中,他的怀抱很温暖,让人不想再离开,即使是睡着,他双臂依然有力,让人感觉他永远不会放手,有他的保护,一生一世都会很安全。
他说他很幸福,他说他觉得很甜蜜,为什么我的心却是那么苦涩?我的心会那么悲苦?
我尝试过再拿枕头上的匕首,但每动一下,他似乎都能很快地将我拉回来,让我怀疑他究竟有没有沉睡过?
第二天他早早起了床,我挣扎地爬起来帮他去端水,昨晚一晚没有睡,又紧张又受惊吓,内心又痛苦又煎熬,所以觉得很累,我才刚刚坐了起来,他重新走了过来,温柔地抚摩着我的发说:“颜儿,骁昨晚是不是太粗暴了?对不起,是骁太想你了,下次骁会温柔一些,你再躺一会,我自己来就好了。”他将我按下,硬是要我躺在床上休息。
他临出门的时候,还是跑了回来轻轻吻了我一下,带着依恋,但是无尽的深情蜜意。
“颜儿,我请几个丫头过来照顾你好不好?你的身体我不放心,骁平时忙,又经常在外征战,这里都是男人,我怕闷着你,要不我请几个乖巧的贴身丫鬟给你,有她们照顾你,替你解闷,我也放心点。”他的声音很温柔,双眼如一池春水,带着让人心颤的温情。
“不用了,我不喜欢别人照顾,你放心做你的事情吧,颜儿会照顾自己,不会让你担心的。”我对他说。
他再搂了我一会后就出去了,出门时的步伐比往常更有力,他似乎总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他走后,我一个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已经死了一般。
其实躺在床上也无法睡着,我将藏在枕头的匕首拿了出来,匕首发出寒森森的光,很耀眼,看得久会有点目眩。
我把玩了一会,重新将它放到枕头底下,然后继续睡,我努力让自己不记得昨晚的一切,我也努力让自己恨他更多一些,只有这样,我的才有动力为所有子民报仇,为国雪耻,这次虽然没有机会,但长伴他身边,我总能找到适当的机会的,我安慰自己。
中午有人送饭菜到他的账房给我吃,送饭那个侍卫还很小,还不时睁大眼睛偷偷打量了一下我,他对我毕恭毕敬的,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虞夫人,大王吩咐,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就吩咐我去做就行了,如果闷了,我很乐意陪伴夫人出去走走,大王不在的时候,我就站在门外守候着。”
“谁叫你称呼我虞夫人?”虽然我知道一定是瀚骁,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问一下,答案果然和心中想的一样。
虽然无名无份,但这一声夫人还是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