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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御风(补全所有番外)-远月-第114部分

小说: 御风(补全所有番外)-远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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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不是他心目中完美无暇的新娘子,我已经不是他守候多年的妻子,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有酸又苦,我想起莫忧时候心里的伤口再次血流不止,他怎可以这样对我?他怎可以这样对我?我又怎会爱上这样一个人?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命,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孽缘。

轻轻的推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他的脚步急促地向我走来,那声声脚步声如踏在我的心上一般,是那样的沉重,那样的压抑。

我听到了轻轻的笑声,带着快乐,带着满足。

“颜儿,你真的很紧张,那么漂亮的衣服都让你弄得皱巴巴的了,好在这里没有人了,要不他们会笑话我的颜儿的。”他声音带着点点戏谑,但又带着宠爱。

我依然不敢吭声,心就要跳出来。

“你还是害怕我吗?还是不想跟离说话么?离想听你黄莺般的声音,离想看看魂牵梦绕的颜儿有么有改变。”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柔,似乎怕声音大会将我吓跑一样。

“颜儿,我揭开你的头盖了,你抬头看看离,他长得一点不可怕,人人都说他们的铁血皇子是帝国最俊朗的男儿,颜儿从这一刻开始你要将我的容貌铭刻在心,今生今世你的心理只能装离一个,离很霸道的,要你牢牢地记住我,时刻记挂在心。”说完他朝我再迈进一步,手轻轻地将我的头盖扯下来,在这一刻我脑海一片空白,已经分不清是彷徨还是恐慌还是绝望。

卷三 绝世红颜:009:妹妹

他揭开我头巾的瞬间,突然而来的光让我有点不适应,我连忙把头低下,双脚禁不住颤抖,我实在害怕看到他的脸,他以为我还是害羞,轻笑出声。

“颜儿现在就我们俩人,不用害羞,狄离是与你牵手共度一生的人,对你一定不离不弃,你抬高头好好瞧你夫君一眼。”他修长的手指碰触到我的下巴,微微用力强迫我抬起头看他,但声音带着宠溺,让人的心为之一颤。

当四目相对,我看见他整个人愣住了,蕴含着笑意的眸子在逐渐变冷,俊美的脸庞也变得如纸一样苍白,没有丝毫血丝,很快他变冷的眸子燃烧着一簇簇怒火,紧握的双手青筋突起,指尖发白,因愤怒身体微微颤抖着。

“怎么是你这个女人?我的颜儿呢?你将我的颜儿弄到那里去了?”他大力摇动着我的双肩,力度大得差点将我摇晕了,将我的手弄断,他愤怒的眸子似乎要将我焚烧,但声音却带着焦虑。

我看着他愤怒的脸,焦急的眼神,反而平静下来,也许我知道一切都成了定局无法改变,只有勇敢地面对。

“我就是虞颜,边国的公主,也就是你的妃子。”我平静地说,声音不带一点的颤动,双眼风平浪静般水波不惊,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可以如此平静如常冷静,冷静得出乎我意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暴怒如狮子的他,我竟不再害怕。

也许我心中的害怕已经超出极限,现在不会再体会到害怕的感觉,也许他的绝望已经超出了极限,所以我也不再绝望。

“你说谎,你怎么会是颜儿,你只是一个烟花女子,你只是一个淫娃荡妇,你只是一个歹毒的女人,你不是颜儿,你不是颜儿,你绝对不是。”他对我怒吼,眼神带着不可置信。

对的,他没有说错,我的确不是颜儿,幸福快乐的颜儿已经四了,她早在半月前已经死了,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可恨,他们将颜儿藏到哪里去了,居然敢拿一个烟花女子来蒙骗我?该死,居然敢骗我!枉费我多年来的多番周旋。”他眼中的恨意在升腾,杀气在蔓延。

听到他的话我终于又重新体会到害怕的滋味了,他莫不是以为父皇骗了他?他是不是想报复边国?他是不是想加害父皇?

“狄离,我真的是边国公主虞颜,要不你看看,我跳舞给你看,是不是如你小时候看过的那样?”我松开拉住他的衣袖的手,舞动起来,虽然我的舞姿依然轻灵,但我的舞已经没有灵魂,但随着我身体的旋转,眼波的流转,衣袖的飘飞,他静了下来,他定定地看着我,有过一瞬间的失神与迷恋。

当我停下来的时候,他的脸变得更加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着。

“你总该相信了吧,我就是虞颜,我就是边国的公主。”我重新拉住他的衣袖,他的双眼在一瞬间的沉迷中惊醒,他大力地推开我,带着厌恶带着痛恨。

“滚开,我的颜儿一定还在等着我,等着我接她。你不是颜儿,你不是,颜儿是我心中的女生,她是我一生最甜美的梦,我不允许你打破这个美梦,你以为你学会颜儿那样起舞我就相信你了?休想!”

“其实知道我是虞颜,是吗?只是你不愿意相信而已,你不是问过我们是否见过?你不是说看见我很熟悉吗?你再睁大眼睛看看我与当年起舞的颜儿是否有几分相似?”

他定定地看着我,脸色变化不定,但很快就变得面如死灰。

“不会,你一定是骗我。”他怒吼一声,双手一挥,桌子上的酒壶酒杯掉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清脆得让人心惊,他发疯地破坏,被子被他拉落地,雕花大床的柱子被他击倒一根,整个喜房一片凌乱,似乎经过一番的掠夺,他发泄完打开门冲了出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整个人虚脱的跌落在地上,失去了言语,想大叫没了声音,想哭没了理由。

粗大的红烛正在燃烧着,连被他踢翻的被子也是红红的,放眼看去,整个寝室布置得温馨而喜庆,尤其是那被子柔然舒适,让人看见困意就会袭来,那床用极为珍贵的木材制作而成,雕上漂亮的花,他应该是花了很多时间来布置这新房。

但寝室拿几个大大的喜字让我觉得刺眼,这房中所有红色的东西都让我觉得刺眼,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洞房花烛曾被我想象得多美好,多甜蜜,如今只剩下支离破碎的心,肮脏没有灵魂的身体?

我就这样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整晚,透过窗边,望着黑黝黝的苍穹出神,其实我什么也看不见,但即使双眼又涩又干,我依然睁大眼睛看着。

当第二天的第一缕太阳光照射到我身边的时候,我站起来,无论如何我都要活下去,无论他恨我也罢,怨我也罢,我都无法去改变,我不能驱除他的心魔,同时也驱除不了自己的心魔,哀莫大于心死,即使他肯原谅我,肯接受我,难道我就能重新接受一个男子?

所有我何须介怀他怎么看我,何须理会他怎么辱骂我,这一切不是我的错,这一切并不是我自愿。怨只怨自己太愚蠢,怨只怨自己用情太深爱上一个如此狠毒的男子,怨只怨莫忧这个男人太狡猾太歹毒,怨只怨我与狄离无缘。

我脱掉喜服,换上普通的衣服,将头上的朱钗悉数拿开,对于我来说,这样的日子何喜之有?

第二天狄离没有出现,第三条他也没有出现,一星期后他带兵出征乌国,不知道何时是归期。

他走了,我松了一口气,我害怕与他面对,我希望有一个寂静的角落可以让我慢慢地疗伤,自己舔着自己的伤口,到最后淡忘所有痛苦的事情。

他府邸既气派又雄伟秀丽,他离开这一个月,我经常一个人坐在花园中呆呆地望着天空,有些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天,也尝试过想办法通知父皇,让他查莫忧是怎样的一个人,但第二天书信就会有人转送回给我,并警告我如果有下一次,准备回去帮我父皇他们奔丧。

我不知道莫忧他的势力范围有多大,现在我才惊觉自己对他的了解实在太少,少到除了知道他叫莫忧,其他的就一无所知,我不知道我身边有哪个丫鬟是他派来监视我的,他让我觉得恐惧,他就如一个魔鬼时刻偷窥着我,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不肯放过我一分一毫。

他是我的梦魇,如影随形,不肯离去,这一个月,我晚晚发恶梦,梦中都是莫忧时而温柔时而狰狞的脸,他的脸变得太快,让我头痛欲裂,也许除非他死,我的恶梦才会有消失的一天,从此我开始害怕睡觉,害怕黑夜,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努力的睁着眼睛,不想闭上,怕一闭上他就会来找过,露出狰狞的脸。

这一个月我几乎没有与任何人说话,饭送来了就吃,衣服送来我穿,慢慢地府中的丫鬟都说他们皇子娶了一个哑巴似的女人,虽然长得如天仙一般,但却冰冷孤清,怪不得他们的幌子新婚就上了战场,任谁也不愿意对着一块千年寒冰。

对于府中的闲言碎语我也不太在意,她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情愿生活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没有声音,没有阴谋,没有利用,只有我一个人,这样我觉得很安全,但每到夜晚的时候我都会点燃多几盏灯,这样觉得温暖一些,即使晚上到外面透一下气,我也要挑月亮最皎洁的时候出去,其他时候就留在寝室里,睁大大而空洞的眼睛,看着那盏最亮的灯出神,我希望自己不要睡着。

一个月后我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因为我很多时间都躲在房中,我已经很久没有晒太阳,其实慢慢的我就适应了现在的这种生活,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淡忘掉莫忧,忘掉所有的耻辱与哀伤,我正在努力的去做,我试图顽强地生存下去。

一个月后,他凯旋而归,管家高兴地过来向我通传,意思是叫我出门迎接他。

我什么话都没有说,兀自关上门,将满脸欣喜的管家晾在门外,我没有出去迎接他,我依然独自一人蜷缩在小角落中,因为我知道他也不想见我,他痛恨我,他厌恶我,而我也害怕他,害怕面对他。

如果可以,我希望他已经遗忘了我,已经不记得这府中有这样的一个人,这样对我们都好,但他并没有放过我,第二天中午他遣管家过来传话,说一定要与我一起用膳,听到管家的话,我心中一阵抽紧,要面对的始终要面对,要来临的始终要来临。

我梳理了一下头发,换了一件新的衣服,但发现自己真的消瘦了很多,衣服已经变得很宽松,松松垮垮的很难看。

对着铜镜,我发现自己的眼睛变得很大很大,但同时也很空洞无神,我缓步走到了用膳的大堂,这是成亲后第一次见他,他依然是那样英姿勃勃,丰神俊朗,难怪人人都说他是狄国最俊朗的男子。

看见我进来,他的双眼有意无意地扫了我几眼,当四目相对时,他整个人愣了一下,我猜他是吓着了吧,毕竟现在的我瘦的一阵风都可以吹到,毕竟我现在眼神是那样的空洞骇人。

“姐姐——”一把柔柔弱弱的声音传来,我才留意到他身旁坐着一个女子,女子长得极美,美得如一幅画,美得如烟雨朦胧的江南,她朝我微微一笑,带着友善,但清澈的双眼却笼上轻纱一般的哀愁。

卷三 绝世红颜:010:意外的吻

“眉儿,你比她进门早年龄比她大,理应她叫你姐姐,不要自贬身份,在我心目中没有谁比你更重要,知道吗?”狄离望着她笑,眼中情意绵绵,柔情似水,那个称作眉儿的女子有点受宠若惊地看着他,眼中喜冤交集,很是复杂。

“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不知道你自己碍眼吗?”他突然转个脸对着我说,那张暖如春风的脸已经在瞬间寒若冰霜,与刚才含情脉脉的他形成鲜明的对比,一股寒气自心头升起。

我依言坐下,准备静心听他讲没有讲完的话,我知道他专程叫我过来肯定不是要与我一起用膳这么好,也不会仅仅是要告诉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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