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 "三部曲"作者:远月-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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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德妃服侍皇上也有好些年了,她性子随和,一直与人为善,在宫中口碑极好,又怎会做下这种狠心之事?刚刚德妃一直大喊冤枉,这事定有跷蹊?”
“朕命李太医来看过令狐美人,的确是小产了,难道令狐美人还舍得自己杀死自己的亲骨肉?这宫中不是人人都像太妃这般无情。”北天帆的声音如他的脸都是那么冷,这个时候的他,是一个掌握着生杀予权的帝王,而不是那个哄着我喂他果子的北天帆。
明明就是同一个人,但有时我也会犯糊涂,觉得他们就是两个人。
“你身为太妃,应该知道违抗圣旨是什么罪?”
“本宫刚刚得悉德妃怀上了皇上的子嗣,心中欢喜。本宫实在不忍心皇上一天失去两个孩儿,所以才斗胆让德妃先站起来,更何况这事还没有查明,万一是冤枉了德妃,皇上岂不是抱憾终身?”
“太妃,还真是关心朕。不是怀了身孕就可以胡作非为,谋害皇室血脉这罪名不小,朕怎么也要给令狐美人一个交代,朕也要给朕死去的孩儿一个交代,要不怎封后宫众妃的悠悠之口?”
“既然太妃说德妃是冤枉的,这事朕就交你彻查,希望太妃给朕一个交代,否则你也脱不了关系,德妃即日起禁足德馨宫,直到这事水落石出,如果真得是德妃所为,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朕绝不姑息,希望太妃也能秉公处理。”
“好,为了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请皇上允许本宫随意出入德馨宫。”
“准——”
“皇上,当年德妃就被冤枉打入了一次冷宫,离开冷宫一年后都萎靡不振,这谁设下的陷阱?容妃怀上皇上的孩儿,满心欢喜地等待孩儿的降世,结果胎死腹中,这又是谁下的手?旁人不知道,你我其实都心知肚明。”
“其实她们什么都不是,她们只是两个深爱着皇上的女子罢了,她们肚子的孩子都是流着你的血,下手的时候不心疼吗?你晚上搂着她们入眠,对着她们说着甜言蜜语的时候,你不心虚吗?”
“李叶——”我没有抬头看他,但我却看见他垂下的手,已经青筋突起。
“本宫言尽于此,先行告退,令狐美人痛失孩儿,皇上还是进去多加抚慰,今晚是初十,我想皇上应该没有心情兴致宠幸小叶,今夜小叶就不过去了。”
“你——”
说完我感觉吐了一口恶气,心中好不舒畅。
德妃已经被侍卫送回德馨宫,开始禁足的日子,我去的路上,已经收到玄木的书函,他已经得知此事,如今正焦急万分之中,求我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保护他的妹妹。
“想办法通知你的主子,孩子保住了,德妃暂时被软禁,我会想办法的,叫他不要太担心,有什么事,我会通知他。”我低声的说。
我进德馨宫的时候,德妃躺在床上,脸色还是异样苍白。
“太妃——”看见我进来,她眸子闪过异彩,想挣扎着爬起来。
“你今天够累的了,好好歇着,你我不是外人,这些虚礼就免了,皇上现在将你禁足,对你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我还希望他能将你禁足一年,这样外面的人没不敢踏足德馨宫,她们就没有机会对你下手。这样孩子才能有机会保住,只是这么长时间不外出,日子难熬点。”
“素容不怕,只要能保住孩子,只要能平安将他生下来,不要说一年,十年八年,我也心甘。”德妃拉住我的袖子,目光满是希冀,这让我想起了当年的罗蕴,为了孩子,她竟然真的可以耐得住寂寞,天天就呆在自己的寝宫了,当年我说什么,她就照做,可惜最后还是这般下场。
无论如何,我这次都要守护好德妃的孩子。
“皇上将这事交给我彻查,本宫自然相信你是无辜的,但口说无凭,而令狐美人的确是小产了,所以一会你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不得隐瞒,不得遗漏,知道吗?”
“好,自从知道怀了身孕,素容就尽量少出门,这个令狐美人平日见面偶尔也会聊上几句,虽然时下很得宠,但看着怎么也算温顺乖巧,今日她过来德馨宫,但举止无度,言行放肆,不时叹息她长得花容月貌,清丽脱俗,但因为父亲官小,只不过是一个美人,还好能深得皇上喜欢。”
“说臣妾命好,投了一个好人家,外面有哥哥护着,宫里有太妃你照应着,如若不是这样,怕且选秀的时候,已经落选了。如今虽然身居妃位,但只是虚有其位,却没有帝王的宠爱,三两个月皇上都未必碰我一下,要不当年也不会跟莫少将有不轨之事,被皇上打入冷宫,她还问我是否后悔入宫?”
“虽然素容不是天姿国色,但自认也不差,所以听到她这些话心里就有气,但也想着她只是年幼无知,也不跟她计较。但她临走的时候,我明明看到她故意将朝我倒了一杯茶水,但她偏不承认,只说是无心之失,”
“自恃这段时间有皇上的宠爱,根本就不将臣妾放在眼里,臣妾一怒之下,就罚她跪在外面,不曾想她竟然有了身孕,更没有想到她血口喷人,还说臣妾放踢了她一脚。”
这样看来,还真是蓄意而为,这样的事,如果是罗蕴,估计就不会着了道,偏德妃性子刚烈,人又单纯,面对这并不高明的陷阱,一头载了下去。
“德妃,以后凡事都要多留一个心眼,她平日表现得乖巧,今日突然一改常性,这般放肆,肯定是有原因。这事宫里有没人证?”
“没有,她说要跟臣妾说些烦心事,所以要臣妾将宫娥摒退了。”现在一个人证多没有,如果这令狐美人真的一口咬定是德妃所为,那还真麻烦。
“德妃,日后做事一定要深思熟虑,不能再轻易被人陷害,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你略懂医术,怀上孩子之事,这宫里有什么人知道?有没谁接触过你的身体,趁机把脉的?”
“替臣妾梳洗的那几个宫女都有碰过臣妾的身体,她们是否趁机把脉,臣妾就没有留意。”
“你刚怀上身孕,就已经有人向你下手了,可见你这个宫里有内鬼,如果假以时日,一定能将她揪出来,但现在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不能冒这个险,我想办法办法将这些宫女调到其它地方,然后再安排几个放心的人进来,但你自己还得自个留神当心。”
德妃重重地点头。
从德馨宫出来,我的心情越来越沉重,罗蕴这样的心思,这样小心翼翼,最后还是逃不过,德妃能避得开吗?北天帆究竟是怎么想?这孩子他也不要吗?
回到宫中小婷和罗音还没有回到,我疲惫不堪,倒床就睡。半夜醒来,似乎碰到异物,我吓得够呛。
“谁——”我惊叫而起,但声音只呼出一半,嘴巴就别人用手掩住。
“是我。”听到熟悉的声音,我整颗乱跳的心太平定下来。
“松手,喘不过气了。”
“你再得那么大声,一会侍卫以为有刺客,都闯进来怎么办?”话是这样说,但捂住我嘴巴的手,却松了开来,我猛地呼吸了一口气。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令狐美人那吗?”
“想来就来,莫非不行?”他说,语气淡淡,我楞了楞。
“睡吧,天快要亮了。”他伸手一拉,我整个人就跌进了他的怀里,温暖一下子将我整个人包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沉沉睡去,醒来床上已经没有他的踪影。我真怀疑我昨晚是在发梦。
“皇上,臣妾身为皇后,六宫之首,这后宫的人员调配,一直由本宫安排,前段时间德妃涉嫌谋害帝王子嗣,被皇上下旨幽禁在德馨宫,但这些天,德馨宫人员调动频繁,却不用知会臣妾,臣妾这个皇后似乎只是虚有其名,宫里的人都在问究竟谁才是六宫之首?”
一向对我恭谨有加的皇后,终于趁她生日当天向我发难了,虽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但言辞犀利,咄咄逼人,一时喧闹的飞凤宫变得鸦雀无声。
“燕儿是朕的皇后,当然是六宫之首,这些年在皇后的管理下,后宫一团和气,上下归心,宫里宫外都说皇后是北国的一代贤后,这是朕的福气,怎会虚有其名?”北天帆面不改色,但言辞之间避重就轻,似乎护着我。
“获皇上赞许,臣妾深感安慰,只是臣妾既然是皇后,调配宫人自然是臣妾的职责与本分,如果人人都随意调动宫里的人员,这后宫还不是乱套了?今天是燕儿生辰,燕儿没有别的愿望,就这事希望皇上替臣妾做主,要不日后这后宫乱成一团,臣妾愧对皇上。”燕楚灵言辞恳切,字字在理,看来她还真的准备跟我撕破脸皮了。
“德妃谋害皇上血脉一事,疑点重重,说不定别有内情,如今皇上已经命本宫追查,本宫为了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亲自去了德馨宫,却发现德妃的几个贴身宫娥粗手粗脚,如今德妃身怀皇上子嗣,自然马虎不得,所以本宫换了几个贴心手巧的宫娥去照顾,本宫这样做只是一番好意。”我含笑而说。
“原来是太妃调配的呀,怎么不跟臣妾说一声,臣妾还以为哪个不知进退的做出这等事呢,如果是太妃,那真是一场误会。”皇后笑容可掬地说。
“本宫本来想知会一下皇后的,只是得知皇后现在身怀六甲,深怕这种小事会让皇后费神,影响胎儿,本宫一番好意,想不到却被误会了,本宫身为太妃,又执掌龙符,想着只要是关于江山社稷,皇上血脉安全的事,都在本宫的职责之内,莫非本宫为了保护皇上血脉,调动几个人员,这都越权了?如果这样,本宫这太妃估计应该搬到永寿宫颐养天年了。”我冷声道,燕楚灵脸色微变。
“皇后身怀六甲,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臣妾真要恭喜皇上,皇后了。”一时间询问声,道喜声不绝于耳。
“燕儿,你有了朕的孩儿?”北天帆的声音带着欢喜与兴奋,我冷眼看着他们演戏。
“本宫本想借今晚的宴会向大家宣布,不曾想太妃竟然预先知道了,看来太妃的消息真灵通,臣妾还真想知道,太妃是从而得知?”
“本宫说了,本宫身为太妃,又执掌龙符,凡是关于江山社稷,皇上子嗣安全的事都特别留心,皇上登基多年,帝后恩爱,但却一直没有子嗣,本宫忧心,所以平日就特别关注皇后,这不过是猜测,但不曾想真的给本宫猜对了,真是恭喜皇上,皇后。”
“太妃费心了。”燕楚灵硬是挤出一点笑容,但却笑得勉强。而刚刚紧张的气氛此时已经完全化解,整个宴会变得无比热烈,北天帆似乎很开心,开怀痛饮,只有我开心不起来,因为今夜是十八,宴会结束,我还得应付北天帆。
“本宫不动你肚子的孩子,不是本宫没机会,如果你敢对德妃肚子的孩子下手,本宫也绝对不会手软,有胆你就试试?”宴会结束,趁北天帆与凤美人说话的当儿,我走近皇后身边说,既然她今日撕烂脸皮,那就撕得彻底一些。
“在聊什么?”北天帆翩然而来。
“本宫在说皇后今天这套衣服显得高贵,不知道宫中还有没有这个料子。”我笑着说,大家寒暄几句就各地回自己的寝宫。
明知道今晚要去北天帆那里,但心里就是不情愿去。
“大小姐,时间不早了。”罗音提醒我,我不情愿地站起来,去到龙腾宫,北天帆躺在床上看书,意态闲适,看见我过来,微微将头抬起看了我一眼,又重新将目光投在他的手中的书上。
“皇上,夜深了,歇息吧。”我低低地叫了一声,打算他不睡,我就睡去。
“好——”不曾想他立刻放下书,吹熄灯火,率先来了一个缠绵热吻,今晚黑暗中他的眸子精亮,毫无情欲,但却几番不肯停下来,直到我低声求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