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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意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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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金?是指我今天过门的妻子?”

“她是我的!”梅舒心又睁开眼吠道。

“可她今日拜的是我曲家列祖列宗,喝的是我曲家合卺喜酒,怎么算也不算你的。”曲无漪扯开了嘴唇,除了嘲讽,没有任何笑意。

“我管她拜的是谁家的祖宗牌位,喝的是谁家的穿肠毒酒,反正今天我是来抢人的,我现在脑中挖不出什么报复手段,“小人报仇,冬天不晚”,我不急在一时,识相的就将人双手奉上——”梅舒心一气呵成,虽然一副睁不开眼的惺忪睡相,好歹也看得出他已经尽了最大努力。

他曲无漪什么都识,就是不识相。“否则如何?”

“你就好好享受到冬月之前的风光,很快的,我会将你从银鸢城给撵除掉。”梅舒心半眯著眼,虽仍带睡意,却也恢复了每到冬月时专属於他的心狠手辣。

“听到这种威胁让我满心期待,我倒想瞧瞧你怎么撵除我。”他向来热哀有威胁性的事物。

“像撵除一株杂草一样。”梅舒心脸上的认真没让曲无漪比下半分。

“光说不练就会像只落败疯狗,夹著尾巴在远处猛吠。”

“是狗还是虎,你等著瞧好了。”

“主子,现在不是吵嘴的时候,先将程府主子讨回来才重要。”梅严提醒道,看梅舒心和曲无漪的模样,他们是有足够的本领你一言、我一句针锋相对到明天清晨,不过这对抢亲没什么实质上的效果。

“噢对!把我的咬金还来!”梅舒心伸手向曲无漪索讨。

只见曲无漪扯开红蟒袍,随手丢给曲练,嗤笑一声:“怎么?我刚才没说,她已经被我休回程府了!”

退货。

若是商品质地不良或是不合乎买方需求,在某些程度的妥协下,退换货品是商行间时常会碰到的情况,只是她从不知道,婚嫁大事竟也有这种作法。

房里,程铢哭得好凄惨,因为女人若坐了回头轿回府,等於向全城居民宣告她的身败名裂,没有人会去仔细探求她被退亲的原因,他们只会知道,她是一个连夫家也不愿收的女人,她这个被退货的正主儿没太大反应,反倒是贴身小丫鬟替她一次哭齐了两个女人的泪水。

“好了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再哭几声就停了噢。”程咬金递上手绢给程铢,角色对调地安慰多愁善感的小姑娘。

“可是……可是……这样主子要怎么做人?呜……”

“继续做呀。”还能怎么做人,难不成要她为此一哭二闹三上吊,以彰显贞节烈女的高尚情操吗?她可不希望自己的死因是被夫家退货而羞愧自尽,那岂不是太窝囊了?

“姑爷怎么可以这么待您……”程铢的眼泪还是没减少,源源不绝。

“他已经不是姑爷了,别再这么叫他。”程咬金看程铢哭得辛苦,还倒了杯茶让她补充水分。

虽然曲无漪成为“姑爷”不过一日,可程铢之前练习过不少回,难免有些顺口,“对对,他没资格叫姑爷了!他是天底下最差劲的男人!”

“还好啦,他也没差劲到什么地方嘛。”程咬金忍不住替曲无漪说话,“虽然他临时退了亲,不过也答应将那笔聘金送给咱们当补偿,还额外允了王府那边的麻烦事会替咱们解决,我倒挺感谢他的。”

也不知道那时在新房里,她是哪来的勇气,听到他要退货一事,她还有胆子要求东、要求西的,实际上她还真怕曲无漪会拿手上的喜秤赏她一顿好打哩,所幸曲无漪在听完她抖著声音提出来的要求时,喉间只是沉沉发出一声轻应,算是同意了她所有请求,或许是他也自知理亏吧!

不过,他脸上的神情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一副好像是她自己故意爬错了轿,硬要嫁进曲府似的——拜托!是他自己没认清楚人就上门提亲耶!什么受害人的嘴脸嘛……话说回来,金雁城里到底有哪家的姑娘和她长得如此神似,神似到让曲无漪那么精明的男人都错认了?

“但这些都挽不回主子您的名节呀!”程铢嚷著。

“铢儿,全程府的人对於我被退亲都手舞足蹈,请你也感染一下他们的快乐好吗?”

其中最高兴的莫过於含玉和吞银,原本两兄弟想对曲府做出无言的抗议而拒绝出席喜宴,连袂在家喝闷酒,一听见奴仆说她被退了亲事,欣喜若狂地站在府门前,眼巴巴等著回头轿进门,然後没待她下轿,两人就一块奔进轿里抱著她又叫又跳,还将轿底给踩了个大洞。

“那群臭男人怎么会知道姑娘家被回头轿给送回女方府邸是多严重的事?”程铢哭著埋怨:“有些爹娘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遭此羞辱,也拉不下脸来收容女儿回府,夫家不收、娘家不容,也无法再找到另一门亲事,最终下场只有长伴青灯古佛,这还是好一些的情况,最差的就是被逼上绝路……”

“所以你放心,在程府不会有这种情况,吞银和含玉巴不得我这辈子都留在程府,什么长伴青灯古佛还是逼上绝路,都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程铢说的情形她怎么会不懂?女人依附著男人,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影响著女人一生的荣乐与否,从传宗接代、娶妻纳妾,不都彰示著男人至高无上的权利,要女人低头、要女人服从、要女人以夫为天,男人若毁了女人的名节,受难的,又何尝不是女人呢?

她之所以幸运,在於她有两个疼爱她的弟弟,是羽翼,包容著她,失去任何一边,都会让她折翼坠落。

“主子,您好像也很高兴?”

程咬金低笑,没掩饰心中喜悦。“老实说,是的。”

“为什么?”

“傻铢儿,能不用嫁给曲无漪,我叩天谢地都还来不及,为什么要不高兴呢?你知道吗?我看到曲无漪的第一眼,我就清楚自己很怕他,我没办法遏止自己的颤抖,虽然我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光凭一眼来断定他的好坏,可是……我真的很怕他,我无法想像他成为我的夫君之时,我怎么去压抑不抖散自己的四肢百骸?”

“说真的,我瞧见他的第一眼,也觉得他看起来好凶……”程铢也有同感,曲无漪模样虽好,可是他的双眼实在是让人不敢直视。

“既然这样,你不该为了我的解脱而破涕为笑吗?”程咬金俏皮地眨眨眼,硬是要逗笑程铢。

听来好像真的算是好事。程铢揉揉双眼,没再坠下豆大的泪珠,小嘴嘟囔著:“一切都回到原来,程府的危机也拜曲无漪之赐就算解决,银主子和玉主子心情也变得很好,您也不用嫁给曲无漪,以後您就可以继续和梅四爷——”

“别提他!”程咬金脸色大变,“从今天起,只要是梅庄的人事物,全是程府的禁忌,别提别买别打交道,犯不著再浪费精神招待,咱们程府永远和他门只有瓜葛。一口气很是决绝。

被曲无漪退了亲,她没有生气,可被梅舒心拒亲,让她心火难消,无论以哪个角度来看,曲无漪都远比梅舒心差劲,对她的名誉伤害也最大,可她能替曲无漪找到辩解的句子,但对梅舒心,她自己都气他气到揪心,哪有多余的精力替他找藉口,来说服他不愿娶她是另有原因?!

她也不想自欺欺人,她对梅舒心会这么不满,是因为梅舒心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和其他人全然不一样,所以她对於别人的伤害能多加容忍,却丝毫不能忍受梅舒心这样待她,因为……她对於心爱的人,总是要求得更多,如同“爱之深,责之切”一样。

他既然不愿爱她,那么……她也不要傻傻的爱他了。

这种不公平的付出,她不要!

这种没有人会回应的失落感觉,她不要……“主、主子……”门外,有奴仆喏喏唤道。

“什么事?”口气还是很冲。

“虽然您刚刚吼著不能和梅庄有瓜葛……可是梅四爷在大厅,正等著您……”原本准备来通报梅舒心上门的消息,怎知在门外就听见主子吼出的那些断绝往来宣言,让小奴仆挣扎了好半晌,还是硬著头皮敲门。

梅舒心?

他不是还在睡吗?怎么会上程府来?是知道她让人给退了亲,刻意来羞辱她的吗?

“叫含玉和吞银去见他,我不去。”程咬金还在赌气。

“玉主子和银主子说是要去买酒菜庆祝您……呃,被退亲,现在府里只有您一个主子在……”小奴仆为难道。

“那么,让他等,等到含玉和吞银回来,我不去。”

“主子……”

“下去下去!”程咬金喝退他。

小奴仆答“是”的声音渐渐远去,程咬金从铜镜里看见扁著嘴,一副委屈模样的自己。

“主子,您真的不去见四爷?”程铢从镜中打量她的表情。

“说不去就不去。”若不是因为她被曲无漪退亲,梅舒心以为现在到程府还找得著她吗?哼!

“如果玉主子和银主子回来,应该不会给四爷好脸色看。”程铢似有意若无意地提醒。

“那……那正好,不用给他好脸色最好。”程咬金轻哼。

“会被赶出程府的。”程铢这句话很故意。

“赶出去就赶出去呀!”程咬金的回答开始变慢,不像前几句都是很俐落地脱口而出。

“噢。那我去准备竹扫把。”程铢作势开门。

“做什么用的?”程咬金不解。

“让银主子和玉主子轰梅四爷出去用的呀。”反正只要让程含玉和程吞银亲自接见梅舒心,依新仇旧恨,两位王子很快就会需要竹扫把赶人了。

“你不用故意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心软,反正竹扫把打在身上也不过像搔痒,不会出人命。”程咬金话是对著程铢说道,实则也在说服自己。

“要是拿竹扫把的人是你,我相信那会很像在搔痒,不过若是换成了银主子和玉主于,铢儿不敢打包票噢,竹扫把倒著拿,也是凶器一把。竹扫把的奥妙之处在於可以藏在民居之中,随手可得,平时还可以拿它扫地来隐藏杀机,就算被官差抓了也告不了你,真不愧为七种武器之首。”程铢尽量不让语气听起来很风凉,故作无知貌。

“……”

“主子,去见他啦,您真忍心让他独自面对银主子和玉主子的联手欺陵噢?”知道程咬金心底有丝丝动摇,程铢再加把劲。

“明明是他有错在先,为什么要我去见他?!”程咬金别过头。

程铢轻噢一声,她听出了主子的弦外之音。“铢儿明白了,不该由主子纡尊降贵去见他,让四爷亲自来见您就成了吧。”嘻嘻。

没待程咬金点头与否,程铢开开心心地提著裙摆,小跑步朝大厅奔去领人。

“这丫头,越来越爱要嘴皮子了……”

有些无奈地瞟向铜镜,镜里的她仍是浓妆艳抹,打从曲府回来还没机会让程铢替她拭净水粉胭脂——因为铢儿忙著一路哭回来,连她的发髻都还是妇人髻,真不习惯这副模样的自己。

动手卸除了发上数根银钗,让长发流泄而下,披散在胸前,包覆她原先就属小巧可爱的鹅蛋脸,为了掩饰接下来可能得和梅舒心怒目相向的无语尴尬,她拿起牙梳,假装忙碌地梳著青丝。

直到铜镜里除了她的倒影之外,又加入了另一道身影。

“咬金……”

她挪开视线,梳完了右边长发,继续换左边,就是不开口,也不去瞧镜里梅舒心的容颜。

“你好无情……怎么可以不要我……跑去嫁别人……”委屈的嗓音,随著他的贴近而变成清晰。

“我不要你?!”这句话,让程咬金佯装的冷淡功亏一篑,她霍然回首,怒焰烧红的眸死瞪著他,“你怎么有脸敢指责我?!到底是谁不要谁?!你根本是作贼的喊捉贼,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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