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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穿去给女主当红娘-第44部分

小说: 穿去给女主当红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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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里吧。”叶闲和连连已经站到了寒潭边上,“不过恐怕我们要先把这里面的人捞出来。”
  稍微利用雪莲中和下寒潭的寒气便罢了,也是双赢。但是真要跟那丑人一般用人肉养莲,未免也太残忍了。
  胡莲闻言,慢慢走到潭边,往下望,起初并不能看到什么,潭面漂浮着太多的絮状物,把地下的东西都给挡住了。
  她皱了皱眉,就要伸手捞开那些杂物。
  “用这个吧。”连连递给她一根树枝,“那水要比河水冷上好几倍。”
  胡莲点点头,把树枝接过来,轻轻拨开那些棉絮一般的东西。当她看清底下的东西时,连连明显看到她的手猛然一抖,溅起了一片不大不小的水花儿。
  “你看她也没比我好多少嘛,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琴连连低声地和叶闲说,尝试着挽回自己刚看到那底下的尸体时,不断呕吐的形象。
  “老师!”那边的胡莲却颤抖着喊出来,丑人身体被水泡得再变形,他的塌鼻子和歪嘴巴还是那样子,一眼就认得出来。
  “他是你的老师?”连连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原来这个阿奢当年并没有那样疯魔,甚至在胡族是一个备受尊敬的人,他是胡族的天才,仅仅在而立之年,已经负责教导族里一半的小孩。
  胡莲也是其中之一。
  甚至于,他的才华,他的谈吐,他的见识,他的幽默,让正当芳华的胡莲完全忽略了他的外表,以及大她一轮的年纪,深深地喜欢上了他。
  但是在某一天,他却悄无声息地失踪了。
  她找了他许久,一无所获。
  不想今日在这里,终于找到了他,他却死得那般凄惨,那般狼狈。
  胡莲只草草地和连连他们解释了下他的身份,便收拾了心情,吩咐族人过来,要想办法把阿奢的尸身捞起来。
  可惜无论他们做了多少种尝试,他还是牢牢地躺在潭底。
  直到胡莲命人把表面上的絮状物彻底捞净,他们才发现,他双手分别紧紧地抓着一块岩石,至死都不放手。
  “为什么?”她不解,“为什么他要抓紧潭底的岩石?”
  “这里本来有一大片盛开的雪莲,都是他用人肉和寒潭滋养出来的。后来我们争执了一番,那雪莲受影响,成片地枯萎,他看不下去,直接跳入潭底,牺牲了自己来保住雪莲。”叶闲也有些动容,想来这人会水,但是要保住雪莲的执念太深了,竟然宁愿死死抓牢了潭底的石头,也不愿再从潭里起来。
  “你何苦,你何苦!”胡莲眼睛通红,再也顾不得任何事情了,直接把手伸到潭里,发了疯般地要把底下的那人捞起来。
  她还记得那一年,她只是碰落了雪莲的一片花瓣,便被父亲狠狠地责罚了一顿。
  她只是喜欢雪莲,却连轻轻碰碰它,都要付出那么沉重的代价。和他大吐苦水,他只轻佻地说:“你若喜欢,我什么时候种出一片雪莲来,整个儿送你。”
  她只道是戏言。
  “快阻止她!”连连见胡莲的脸色已经泛了青,连忙上前要把她拉回来,可是难敌她那魔怔之后的气力。
  叶闲也连忙上前去帮忙。
  怪人们意识到不对,也簇拥而上,一时鸡飞狗跳。
  等到把胡莲扯开时,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连连亟亟把剩余的寒菇全塞到她嘴里去,好在还有一点反应,到底是咽了下去,脸色好了那么一些。
  “要彻底驱除了她的寒气,难道也要……”连连说一半,瞥了叶闲一眼,到底没好意思说下去。
  “不用。她的寒气没有你当时的重,一朵盛开的雪莲足以给她驱寒了。我们还是尽快把雪莲种上吧。”叶闲否定了她的猜想。
  “单纯的雪莲也可以驱寒?你怎么知道的?”连连回忆了下医书里的内容,好像没看到这种描述。
  “我试过。”叶闲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试图和一旁的怪人沟通,让他们帮忙把雪莲种到寒潭边上去。
  “什么时候的事?”连连扯住他,“说清楚。”那日她醒来,只知道他费了极大的气力救她,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既然他试过,想必也曾受了寒。莫不是在那之前,他也掉进寒潭里了?
  “你被推倒到潭里,总要有人把你捞出来呀。”叶闲磨不过她,只能尽量简略地说一说,“不过当时潭里的寒气没有现在重,不碍事。”
  连连慢慢放开他的袖子,哪里不碍事了?这寒潭的寒气能小到哪里去?他又要救她,又要对付难缠的丑人,那情况光是她想像一下,都觉得惊险。
  他在她昏迷的时候,竟然不声不响地做了这么多。
  “你当时不知道雪莲可以驱寒吧?”她越想越后怕,“如果没有有效的驱寒法子,那你岂不是要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哪来的那么严重。”叶闲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他还想着要怎么宽慰她,不意她突然走近来,伸手环住他的腰身,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处。
  他先是一愣,而后又大喜,几番犹豫,还是回抱住她,双手紧紧将她箍在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
  他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
  连连在他怀里,闷闷地嘟哝了一句。
  他没听清楚,低下头,在她头顶上柔声地问:“连连,你说什么?”
  她又闷声说了一次。
  他听清了,刚刚上扬的嘴角僵硬在了脸上。
  她说:“叶闲,你对我这样好,以后你会后悔的。”
  “为什么?”他到底还是维持住了风度,耐心地问她。
  她却不再细说,只是从他怀里挣开来,低着头,不看他,“没有为什么。我去山洞里看看胡莲怎么样了。”
  她从他身边跑开了。
  连连在他怀里遗留的温度似乎还没有散去,他的心却渐渐冷了下来。
  这算什么?
  打个巴掌给个糖吃,那是笼络人心的手段。
  给个糖吃再打个巴掌,他看不懂她的意图。
  作者有话要说:  


☆、死胡同问题

  不管言语怎么不通,雪莲到底还是顺利地种下来了。
  怪人们只留下两个来照顾胡莲,其他的人也就先回族里去了,毕竟一大堆人呆在谷里也没什么事干。
  他们在这里呆了三天,饿了就上去采一点寒菇吃,倒也不会受寒潭的寒气所影响。
  这三天里,叶闲和连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甚至于两人要传话,还是经过那两个留下来的怪人。
  因而三天下来,两人别的没收获,唯独对于怪人的肢体语言啊什么的有了突飞猛进的认识。
  寒潭的功效确实奇特,加之胡族的雪莲本来就待开花,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一直卡在花苞的形态上,于是在第三日的清晨,其中一朵雪莲微微抖动,终于一瓣接一瓣地打开了。
  白色的花瓣围着中央紫色的花蕊,正因为一枝独秀,所以显得格外妖娆。
  一瞬间,馥郁的芳香充斥在整个寒潭周围,犹如一片透明的面纱,迎面扑到他们几个人脸上。
  “好香。”连连不由自主地感叹道。
  叶闲轻轻瞥了她一眼。
  不多时,另一朵雪莲也盛开了。
  几人先是把花上面的冰晶水给采下来,又折了一朵喂与胡莲吃。
  做完这两件事后,叶闲和一个怪人上去山谷外采寒菇来当早饭,而连连和另一个怪人就留下来照顾刚醒过来的胡莲。
  “我听阿明说,族落里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最起码没有人再得病。”胡莲身体还有些虚弱,只能倚在石壁上,以此支撑着身体。
  阿明是其中一个怪人的名字,另一个叫做阿敏。他们虽然留下来照顾胡莲,但是闲暇时还是会回去村子里看一看,所以知道村子的现状。
  “那不就好。”连连闲着无聊,拿着树枝在地上无意识地鬼画符。
  “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恐怕我族当真有灭族的危险了。”胡莲很真诚地道谢。
  连连有些儿惭愧,“如果不是我们,恐怕你们族人还不会生那场病,那病源似乎与寒潭的异变有关。”
  胡莲摇摇头,“不,我是指冰晶水一事,若没有你们,就算没有这场疾病,我族的冰晶水也迟早有用完的一天,到那时候,我族恐怕将举步维艰。”
  连连被说得更不好意思了,不过见胡莲一脸诚恳,再辩驳下去似乎更显得她矫情,索性嘻嘻一笑,“那我跟你讨个人情好不好?”
  胡莲一愣,旋即又想起什么,皱皱眉,“若是木儿一事……”话说一半,却被连连止了去。
  “算我多嘴问一句,为什么你要把阿木关在藤屋里呢,那个一直蒙着面纱的姑娘,又是他什么人?”
  胡莲叹了口气,三言两语地将原因讲述给她听。
  神秘女子其实是个孤儿,从小被胡莲收养,名为胡藤儿。她和阿木一齐长大,两人算是青梅竹马了,经年累月,两人相互喜欢上是也不是多奇怪的事情。只是她自小体弱,有一段时间几乎是风吹一吹就会倒。阿木为了改善她的体质,四处寻医,却因此蒙受大难,险些丢了性命。
  而当时,恰好四皇子华清路过,顺手救了他一把。
  阿木向来是个有恩必报的人,因而便在寻求到改善方法后,跟着华清走了。
  胡族因此少了族长继承人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胡莲恨恨地说道:“他的爷爷奶奶都是被皇族杀害的,如此不共戴天的仇恨,他怎么可以去伺候自己的仇人,当皇族的走狗。”
  连连默然,折腾树枝的动作停了一停,原来阿木和胡藤儿的遭遇都是她迁怒的产物。于是问道:“杀害了你们亲人的皇族,是华清吗?”
  胡莲不意她有此问,顿了一会儿,才回到:“不是。”
  “那阿木的性命的确是他救的是吧?”
  胡莲窒了窒,她本是个聪慧的女人,又如何不知道连连问她这个意味何在。
  “我没恨过什么人,所以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连连真诚地看着她,“可是我觉得,冤有头债有主,一个人做错了事,到底是那个人的错,为什么要连累和他有关的人呢?”
  胡莲的神色渐渐清明起来,她耽于仇恨太过长久,以至于视天下所有皇族为大恶之人,却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连连见状,也知道她听进去了,不再废话。
  “也罢,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回去我就放了他们,随他们去吧。”胡莲更为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多谢姑娘点醒。”
  “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连连调皮地拌了个鬼脸。
  她那鬼脸做了一半,叶闲便巧合地走进来了,手里拿着好几串烤好的寒菇。
  山洞入口有些儿小,他是微微低着头进来的,待得走近了,他又稍稍滞了一下。
  连连见是他,别扭地收回了鬼脸,表情僵硬。
  他抬头瞧了她一眼,见她的表情僵硬在那里,便移开眼神,只把寒菇分与她们,又沉默地走了出去。
  连连自觉无趣地接过寒菇,闷闷的啃起来。
  胡莲眼见这两人之间暗流汹涌的,不由得笑出了声。
  “怎么?”连连还处在郁闷的心绪中。
  “姑娘方才说旁观者清,妾身也要把这句话奉还给姑娘了。”因为解了心结,胡莲的笑容多了几分亲切,少了几分客套。
  “我和他没什么的。”她还是硬着气,吃着寒菇,口齿不清地嘟哝道。
  “你若当真与他没什么,何苦刚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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