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从良记-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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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不然你可该如何是好啊!”
赵琦气得跺脚走了,其实她也不知该让沈秋君如何做。只是想到自己哥哥为了她,被打得都不了身,她竟毫不知情,还天天过得快快乐乐的,便忍不住过来说说哥哥受的委屈,可是就如沈秋君所说,她知道了又能如何,倒是自己白白过来讨个没趣。
程秀梅已经走过来,看着赵琦的身影冷笑道:“小小年纪就懂得保媒拉纤的,要真做媒也该去撺掇他哥哥才是,过来撩拨女方,其心可诛。我看她家哥哥也不是个有担当的人。”
沈秋君倒没想到程秀梅竟然会偷听二人说话,不由挑眉看了她一眼。
程秀梅这才知自己失了言,方才她分明看到那姑娘过来时,对自己敌意十足,便担心她说自己的坏话,所以只在旁边的一处花从中隐着,沈秋君的话只影影绰绰地听到点星,那赵琦因为发怒,并没曾注意声调,倒是听了个七七八八。
程秀梅忙笑道:“我看她来者不善的样子,不放心,所以站在那里不曾走远。”
沈秋君便起身走到花丛中,见那里倒也几个绣墩,看着也干净,笑道:“倒是个不错的地方,咱们就在这里说说话,顺便观赏满园的鲜花嫰柳。”
程秀梅脸上去了尴尬,也走了过去,正要说话,却见沈秋君正目转睛地看着园子里的一位小姐,便也不由看了过去。
却见那女子袅袅婷婷站在那里不时张望,一身清淡春装,却似轻盈纤弱,身不胜衣,水汪汪的大眼,一点樱桃小口,许是因为太过瘦弱,显得下巴尖尖。
程秀梅心中不喜,这么一幅我见犹怜楚楚可人的病西施模样做给谁看,估计是哪家没规矩的庶女在那里拿张做乔。
因为程秀梅顾忌那女子是沈秋君相知的,便笑道:“莫非是你的旧识,你去打个招呼吧,我也在此歇息一下。”
沈秋君却摇头笑道:“我只是觉得她与寻常世家小姐好像略有不同,故才多看了一眼,一会筵席上便能认识了。”
程秀梅便笑道:“你到时直管去认识,可不要拉着我,我可看不上她那个轻狂样儿。”
沈秋君笑而不语,心里却纳闷儿:李瑶琴怎么就瘦成这般模样了,左右顾盼莫非是在找寻自己吗?
沈秋君倒还真是猜着了,李瑶琴今日来还真是来看沈秋君的,她要看看这个剽窃自己智慧的女子,在面对自己时该是何等神态。
话说自从李瑶琴知道贤王妃平安产子的消息后,一下子陷入前路如何走下去的迷惘中,越想越心灰意冷,整个人便渐渐消沉下去。
倒是李夫人身体渐好后,看到女儿如此,不由咂摸出点味道来,过来逼问女儿:可是与那贤王有了私情,这才听闻贤王妃平安生子的消息,被打击到了?
不然为何过往大夫都诊不出病症来,只道心中郁结,若是能放宽了心思,这病便能不治自愈,可不就是少女怀春吗?
李瑶琴了解母亲的秉性,如何敢承认,反哭道:“母亲这是要逼着女儿去死吗?我身边的人,母亲也都一一拷问过了,我统共只见过贤王爷一次,还是因为去打听哥哥的消息。至于那次吐血,女儿又不是大夫如何得知,想是我不好了,现在病弱成这般模样,莫非是没几天好活了?”
李夫人本也不相信自己教导出的女儿会不守规矩,如今看女儿委屈成这般,不由心也软了,忙劝道:“是母亲错怪了你!我知道你定是因为担心兄长,以致于如此。你只管放心,我前日里在菩萨面前卜过卦,道你哥哥乃是有福之人,若是有个不顺,也能有贵人相助逢凶化吉的。你只管好好将养,你兄长不在,你又一病不起,你让母亲以后可怎么活啊。”
李瑶琴见母亲如此暗松一口气,忙劝着母亲道:以后定好好保养身体,决不让母亲担心。
自此后李瑶琴果然有了些精神气,她认为老天总会给自己一条活路的,穿越后再重生,怎会是让自己早早抑郁而终呢。
然而没过几天,李瑶琴发现,老天是给自己活路,可沈秋君却打算走她李瑶琴的路,逼得她无路可走,不由心里极度气愤,倒是激起了她的斗志。
话说有一日,李瑶琴的两个丫头跑来幸灾乐祸道:“二小姐和三小姐被夫人关到小佛堂里思过呢!”
没等李瑶琴询问,她二人便倒了豆子出来,说道:“两位小姐说京城新开了家脂粉铺子,做的胭脂水粉极好,如今也只供着有身份地位的人的使用,便想央着夫人去让人去采买,夫人却道,长姐尚且病着,不说忧心,还整日想着调脂弄粉的,便让她二人思过去了。”
李瑶琴便笑道:“什么好脂粉,就值得这样,明知母亲心情不好,还往上面撞。等哪日我身上好了,咱们采些花来自己制,管保比外面的强百倍。”
话虽如此说,但是前世沈秋君怎肯让一个侧妃出风头,自然是将方子要过去,交给专门的人去调制,所以具体细节把握,李瑶琴连纸上谈兵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李瑶琴正沮丧时,她惊闻那家新开的脂粉铺子,竟可能是沈家的,听着耳熟能详的“紫粉”、“迎蝶粉”等香粉名字,李瑶琴直气得差点咬断牙齿。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又见穿越
李瑶琴被沈秋君这么一气,倒是生生多了几分活力,一面命人去打听,一面也开始好好调养身体了。
没几天,下面的人便来回道:
那家脂粉铺子确实是沈家的;
现在小归山还是沈家的,至于之前有没有转卖,后来又是如何赎回的,就不得而知了;
宝源银楼今春推出好些漂亮首饰,花样繁多,而且名字也都有趣的很,据说还是得了沈家女眷的指点才有了这新思路;
其实这是宝源银楼借此讨好沈府,也是给自己面上贴金,又可让外人以为其与沈府有渊源,不敢打他家的主意。
李瑶琴越听越在心里把沈秋君恨上。
沈秋君的所作所为,典型的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李瑶琴不由暗悔,自己没有提前下手。
其实她未必不会再想出其他的生财法子来,只是重操前世旧业,毕竟驾熟就轻,况且又都是极挣钱的,如今便是有新法子,却少不得要重新摸索,而且自己现在处处受制于母亲,哪里能随心所欲,便是能开铺子,挣得钱也没法捧到贤王面前。
李瑶琴想到此,头脑清醒了一些。
当日之所以没有急切按前世的法子挣钱,也是因为顾忌沈秋君或许也是重生的,在情况不明前,故才不敢轻举妄动,免得敌在暗己在明,白白输了一筹。
本来李瑶琴还只是哀伤今生因为沈丽君的命运改变,自己与贤王今生怕是再无法续前世之缘。如今看到沈秋君肆无忌惮地盗用了自己的智慧,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偏偏她还没法申诉。
又见沈秋君行事与前世大不相同,李瑶琴很想知道沈秋君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开始走出房门,积极参与一些贵女之间的聚会,以期能遇到沈秋君,好暗暗观察,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次出来做客,李瑶琴一来了就打听到沈秋君也在。她顾不得再装乖乖女,急忙跑到花园子来,可惜。眼睛都瞪酸了,也没看到沈秋君,只得又回到母亲身边伺候。
对于李瑶琴陪同母亲参佛为哥哥祈福,那些贵夫人们之前倒也有所耳闻,如今见李瑶琴果然弱不禁风的样子。不由口里心里赞叹一番。
也有那爱管闲事的,便劝李夫人道:“令郎是个有福气的,定能平安立下功劳,咱们这些老太太们没事念念佛经也就是了,她们小姑娘年纪轻轻地,可别因此移了性子。”
李夫人颇以女儿为傲。笑道:“我原也说不用她陪着,只是这孩子是个实心眼的,说是我年纪大了。她不在身边照看着,实在不放心,与其在外面担心,倒不如就陪着,况且也实在放心不下兄长。多一份祝祷,为兄长多添一份福气。”
李瑶琴只是静静垂首。仿佛未听见母亲夸奖自己似的,仍是神色不变地服侍母亲。
众人看了越发的赞叹不已,也有几个人暗自忖度,再过一两年,李家公子就回来了,到时李瑶琴也能养得壮实些,那时倒是可以上门去提亲了。
园子里的小姐们都玩得累了,陆陆续续走了过来歇息。
这时花厅里一位夫人指外面,笑道:“这是谁家的女孩儿,好一对姐妹花,自花层里钻出来,真真是人比花娇,只是竟有些眼生呢。”
众人闻言也都看去,沈夫人一眼瞧去,不由笑道:“原来是我们家的,只是顽劣了些,放着好好的路不走。”
程夫人便笑着悄声说道:“她姐妹二人怕又是去研究那花儿能否做脂粉胭脂了!”
众夫人听了,心里便明白了,大多小姐们都为着自己的名声,并不去靠近沈秋君,而程秀梅早晚是要进沈家门的,自然会护着小姑,如此一来,她二人便落了单,也怪不得只拣隐蔽处玩耍。
倒是有几位与沈府交好的夫人,了解沈秋君的品性,见她如此遭遇,心里便起了怜惜之意,便少不得帮着她在众夫人面前说些好话。
李瑶琴见话题从自己身上转出去了,倒也不以为意,乐得借此空闲看向外面,悄悄打量沈秋君。
可随着沈秋君慢慢走近,李瑶琴不由怔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般地使劲眨巴了一下。
怪不得她在园子里总寻不到沈秋君,她是按着前世的习惯,只一心寻那一袭素淡身影,哪里会想到沈秋君今日竟打扮得真如世家小姐一般富贵靓丽。
沈秋君明明属于长相明艳的,可总爱一身素色,头上也少有金饰,弄得后院侍妾们怨声载道的。
王妃都穿着如此朴素了,她们哪里敢比过王妃去,自然是麻衣木簪,比寻常富户都不如。
为此不仅每年为贤王府省下不少的银钱,而且还因为在沈秋君的带领下,贤王府十年如一日地如此俭朴,为贤王赢得不少赞誉。
莫非是上辈子过得太苦,重活一次,便想过来了,不再为了虚名苛待自己了?
此时沈秋君正与程秀梅笑盈盈地携手进来,每人头上都簪了海棠花,东道主齐夫人笑道:“我们园子里的海棠花能得她姐妹二人的垂青,也算是花开其所了!”
李瑶琴则看着沈秋君与程秀梅共进退的姐妹情深,心里越发的不解了。
据她所知,沈秋君与二嫂程秀梅的关系不算太融洽,具体来说,是程秀梅看不上沈秋君,真没想到沈秋君重活一次,竟也能作小伏低,知道取悦于人了。
程夫人拉着女儿嗔道:“就知道疯跑疯玩,小心让人笑话,白带坏了你妹妹。”
沈秋君忙笑道:“您可是冤枉我们了,我们只是坐在花荫下说了会话罢了,哪里乱跑了。”
沈夫人听了,笑道:“这么说来,你们这是不想服侍我们,躲清闲去了,今日也给你们认识一位李家妹妹,看人家是如何孝顺乖巧的。”
众人听了,便知是说的李瑶琴,不由都看向了她,李瑶琴忙回过神来,站起身腼腆地笑道:“瑶琴见过两位姐姐。”
程秀梅见竟是园子见过的那女子,便没有多大热情去认识,只远远客套地笑了笑,还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