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宫春日物语-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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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没有防备的时间,几乎是在没有任何抵抗的情况下被刺杀的。」
说得好像你就在场目睹一样。
「但是当时刀子的尖端,可能没有深达心脏吧?有没有接触到肌肤都还不一定呢。刀子刺到圭一先生放在胸前口袋的笔记本,结果只伤到了笔记本。」
「咦?什么意思?」
春日紧锁着双眉问道:
「那圭一先生为什么死了?是别人杀的吗?」
「没有人杀他。这个事件并没有杀人犯,所以圭一先生的死亡纯粹只是个意外。」
「那阿裕先生呢?他为什么要逃?」
「因为他认为自己杀了人。」
古泉从容不迫地回答道,并竖起了食指。这家伙想变身成哪位名侦探吗?
「我告诉各位我的想法,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带有杀人意图前往圭一先生房间拜访的阿裕先生,用刀子想刺杀圭一先生,但是刀子却被笔记本挡住,没有造成致命伤。」
我实在猜不透他想说什么,不过就姑且继续听下去吧!
「可是,这时麻烦的事情发生了。圭一先生深信自己被刺杀了。刀子虽然只是刺在笔记本上,但是一定也造成相当剧烈的痛楚吧?再加上看到刀刃插在自己胸口上的模样,免不了会产生精神上的冲击,这是可以推论的。」
我觉得渐渐可以理解古泉想说的话了,喂,难不成——
「因为被假象欺骗,圭一先生便昏了过去。通常这时候不是倒向侧面,要不就是向后倒。」
古泉继续说道:
「阿裕先生见状,也深信自己杀了人。之后的过程很简单,他只有逃命一途。我想他并非事先预谋,可能是因为某个突如其来的动机,而让他萌生了杀意吧?因此他才会在暴风雨的夜晚开走快艇。」
「咦?可是这么一来……」
春日话还没说完,就被古泉制止了。
「请让我继续说明。关键在于失去意识之后,圭一先生采取的行动。他就这样昏迷到天亮,一直到因为不见他起床而感到怀疑的我们前去敲门。」
他那时候还活着啊?
「被敲门声惊醒的圭一先生,起身走到门口附近。但是因为他起床之后一向会觉得很不舒服,我想他的意识应该很朦胧吧?至少不是很清楚。在半无意识当中,他走向门边,这时终于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春日问道。古泉回她一个微笑。
「想起自己被弟弟所杀。顿时,挥刀相向的阿裕先生的身影在他眼底复苏,圭一先生赶紧将门上锁。」
我再也忍不住了,但插嘴道:
「你不会想说,那就是密室状态的真相吧?」
「很遗憾,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昏死过去的圭一先生失去了时间感,他深信是阿裕先生又折回来了。我想,我们从外头握住门把和他从内部上锁的时间,只有一步之差吧?」
「如果杀人犯回来是为了给他致命一击的话,应该不会刻意敲门吧?」
「当时圭一先生的意识很模糊,所以他以朦胧的思考做了快速的判断。」
好牵强的理由。
「上了锁的圭一先生企图离开门边,大概是出于本能地感觉自己身陷险境吧。悲剧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古泉摇摇头,仿佛诉说着一场悲剧。
「圭一先生一个踉跄,整个人摔倒了。像这样倒下去。」
古泉弯着身体,做出往前倾的姿势。
「结果,本来只刺到胸前笔记本的刀子,顺着他倒到地上的姿势,就直接刺进了他身体,只剩下刀柄留在外头。刀刃贯穿了圭一先生的心脏,造成他的死亡……」
古泉斜眼看着像傻瓜一样张大了嘴巴的我跟春日,语气坚定地说:
「这就是真相。」
你说什么?
圭一先生是因为这么可笑的原因而死的啊?一切就这么简单吗?刀子不偏不倚地刺进笔记本就很不可思议了,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杀了人的阿裕先生也让人费解。
我在脑海里整理思绪,准备反驳。
「啊!」
春日突然大叫,害我吓了一跳。干嘛这样大惊小怪?
「可是,古泉……」
春日话说一半,顿时全身僵硬。她的脸上充满了惊讶的神色,到底什么事让她这样大惊小怪?古泉说的话哪里有让她无法接受的吗?
春日看向我。视线一和我对望就赶紧移开,似乎想转过去看古泉,随即又打消了主意,也不知道为什么抬眼看着天花板。
「嗯,……没什么。一定是这样吧。嗯,该怎么说呢?」
她嘟哝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就保持沉默了。
朝比奈仍然在昏睡中,而长门则用茫然的视线看着古泉。
集会暂时解散。我们决定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据古泉所说,待暴风雨一过,警方就会立刻赶来,所以我们想在警察到达之前,先把自己的行李整理好。
我在自己的房间打发了一段时间之后,抱着满腹的疑惑前往某个房间。
「什么事?」
正在折叠替换下来的衬衫的古泉抬起头来,对着我笑。
「我有话跟你说。」
我去拜访古泉的理由只有一个。
「我无法理解。」
那是当然的。古泉的推理当中有某些部分是无法自圆其说的,那是致命的缺陷。
「按照你的说法,尸体被发现时应该是趴着的,但是圭一先生却是仰躺在地上,这该怎么解释?」
古泉从坐着的床上站起来,和我相对而视。
这个只会微笑的笨蛋大咧咧地回答:
「理由很单纯。因为我告诉大家的推理是假真相。」
我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我想也是。能够接受你的说词的,大概只有没有意识的朝比奈。如果我去问长门,她应该会把所有的实情都告诉我,但是那就像作弊一样,所以我不喜欢。你倒是说说看你真正的想法。」
古泉那端整的脸孔扭曲成笑脸,发出低沉而刺耳的笑声。
「那我就告诉你吧!刚刚我所陈述的真相,到中间那一段为止都是吻合的,只有最后的部分是错的。」
我不说话。
「圭一先生以刀子刺在胸口的模样走近房门……到这一部分是正确的,他下意识地将房门上锁也没错,错的是接下来的部分。」
古泉做出请我坐下的姿势,我不予理会。
「看来,你好像注意到了。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少废话,继续说下去。」
古泉耸耸肩。
「我们用身体冲撞房门,将它撞破。正确说来,就是我跟你还有新川先生。之后,门被撞开了,并且狠狠地往内侧倒落。」
我默不作声,催促他说下去。
「你应该已经了解到,那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当时站在门前的圭一先生被门打个正着,而刀柄也一样。」
我试着去描绘那幅景象。
「被这么一撞,刀子便造成了圭一先生的死亡。」
古泉再度坐回床上,带着挑战似的眼神抬眼看着我。
「也就是说,犯人就是……」
古泉带着微笑,喃喃自语般地说:
「我跟你还有新川先生。」
我俯视着古泉。要是这里有镜子的话,我一定可以看到带着冰冷眼神的自己吧?古泉不理会我的反应,又继续说道:
「如同你发现了一样,凉宫同学也注意到了真相,所以她才欲言又止。她不想举发我们,或许是想保护自己的同伴吧!」
古泉理所当然地说。可是我还是不能接受。我的大脑新皮质还没有衰老到会被这种诈欺式的第二推理所迷惑。
「哼。」
我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瞪着古泉。
「很抱歉,我不相信你。」
「什么意思?」
「我想,你是打算在宣布粗糙的推理之后,编出第二个真相来蒙骗众人,但是我是不会被这种说法给欺骗的。」
现在的我是不是挺酷的?那我再说一点给你听吧!
「你仔细想想吧!想想根本的问题何在。我们把重点摆在杀人事件就好了。你听着,那种案件怎么会在如此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发生?」
这次换成古泉默不作声,催促我说话。
「台风来袭可能是出于偶然,或者是春日造成的,但是这已经不是重要的问题了。关键在于事件的发生制造了一具尸体。」
我顿了一下,用舌头润了润嘴唇。
「你或许会认为,是因为春日这样希望,所以发生了事件。但是,不管嘴巴上怎么胡说八道,春日是不会真的希望有人死亡的。看她的那个样子就知道了。也就是说,引发这次事件的不是春日。还有,你听着,我们亲临事件现场也并非偶然。」
「哦?」古泉说:「那么是为什么?」
「这个事件……应该说这次的小旅行,或许也可以说是SOS团的夏季合宿活动——促成这次的事件的真凶,应该是你才对。我说的没错吧?」
仿佛被出其不意地抓包,整张笑脸顿时冻结的古泉僵了几秒钟。可是——
古泉从喉头发出了吃吃的笑声。
「真是败给你了。你怎么知道的?!」
看着古泉,眼中浮现了和我在文艺社教室里看到的同样色彩。
我的脑灰白质可也不是为了好看才存在的。我感到轻松了一些,同时又说道:
「当时,你问长门尸体的体温。」
「那又有什么不对?」
「你根据体温,而说出死亡推理时间。」
「我确实是说了。」
「长门是个很好用的人。你也知道,几乎所有的事情她都可以告诉我们。你应该问长门的不是体温,而是死亡推断时间。不,不是推断。我相信她应该甚至可以用秒为单位告诉大家死亡的正确时刻。」
「有道理。」
「要是你问死亡时间的话,长门应该会回答人并没有死。而且,你没有一次称呼在那个状态下的多丸先生为尸体。」
「至少这是一种公平的做法。」
「还有,别看我吊儿郎当的,该注意的事情我还是会注意的,也就是圭一先生的房门内侧。根据你的说法,门应该是以相当大的撞击力撞到刀柄上,大到足以把刀子嵌进人的身体里。要是有那样的力道,门上应该会造成些微的操作或凹陷吧?可是门板却完好如初,没有任何伤痕。」
「好厉害的观察眼力。」
「还有一点,新川先生和森小姐也有问题。他们都声称过来这边还不到一个星期。他们在一个星期之前受聘,然后就来到这座岛上,是不是这样?」
「是的。这有什么奇怪吗?」
「当然奇怪!因为你的态度太可疑了。你回想刚到这里来的第一天,看到前来快艇搭乘处接我们的新川先生和森小姐时,你自己说过的话。」
「我说了什么来着?」
「你说『好久不见了』。这不是很奇怪吗?你怎么可能对他们两个人说这种话?你也说过,你是第一次到这座岛上来,跟他们应该也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可以像早就认识一样地寒喧?这说不过去吧?」
古泉吃吃地笑着。
这也意味着他没有反驳的意思。我在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