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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阴魔火并阳神-第15部分

小说: 阴魔火并阳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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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后来,在洪武二十六年的时候,这位江南富商却因受“蓝玉谋反案”的牵连而被抄家灭族。而在抄家的过程中,官差们从沈家大宅中搜出大量的明教物品,诸如明教令旗明教书籍资料明教历代高手的成名兵器及肖像画等,其中还有“护教法王”的令牌一枚。因此,朝庭最终判定他是那个漏网的明教护教法王“阴阳神判”,于是便加重了“灭族”程度,一时间江南地区的沈姓人家十室九空,获罪入狱者相随于路。其场景之悲惨,实叫人不忍睹之。


程济疑道:“你意思是说,这座酒庄是沈万三的手笔”


蒋渺渺道:“不错,除了沈万三,没人能策划出这样精奥玄奇的建筑布局。况且沈万三是明教中人,他留下这么一座酒庄,作为明教残余的藏身之处,也合情合理。”


程济苦笑道:“沈万三是已死了八年的人,没想到,我们今天竟还被他建造的一座酒庄难住!”


“所以我说要借徐大人逮住的那两个人用用。”刑部尚书暴昭道:“‘金仆玉婢’两人均为明教的元老级人物,相信那些向以正义自我标榜的教徒不会置他们两人生死于不顾。所以我们不妨用这两人为饵,调虎离山,将敌人的部分兵力骗离‘忘忧酒庄’,这样,敌人的力量被一分为二,然后我们再各个击破,这样,胜算便会多出几分来。现在敌人并不知道蒋指挥使已侦知他们的巢穴,是于必然料不到我们会有此一计。”


众人听了,都觉得好。


徐增寿一步跨出,向建文帝建议道:“此计甚妙,相信这回我们必能将这些明教残余全部消除。臣建议,此事由锦衣卫全权操办!”


蒋渺渺听得徐增寿向建文帝这般进言,真想拔剑扑过去,将这个庙堂政敌刺个血溅七尺谁都知道,江湖人不好惹,而且自己现今在官场上又极不得意。如果不能一次性斩草除根的将这些明教乱党清剿,那自己一旦失势,被排挤出政坛时,将不知会有多少仇杀涌上门来。


因为这绝对是件吃苦头不讨好的事,所以蒋渺渺打心底希望建文帝不要下旨叫他亲办此事。当然,身为锦衣卫,办这种事本属份内。但毕竟刑部也负有维护治安的责任。所以最好还是让刑部打前锋,自己只在后面摇旗呐喊。


可是如今,经徐增寿这样一阵乱嚼舌头,只怕这苦差便要盖到自己头上了!他赶紧向建文帝道:“徐大人此言甚是不妥。皇上,臣因整治不严,以致门下出了陆修远这样的败类而不自知,几乎酿成大错,心中已是惶恐万分。现今是左督都徐大人逮了两名刺客,而刑部暴尚书又制定了克敌妙计,就只剩歼贼领功了。臣德浅能微,又有过在先,如若再将本属于二位大人的功劳冒领过来,岂不是错上加错,厚颜无耻之极!因此臣奏请皇上将此殊荣交由二位大人或者才俊能高的程督军来人领受。臣愿追随马后,鼎力相助。”


徐增寿一听,知蒋渺渺这狡猾的老贼是想通过这番话,卸去这门苦差,当下便道:“蒋指挥使这不是在推卸责任吗”


刑部尚书暴昭心知肚明,道:“蒋指挥使也许是一番好意。可是,君子岂无成人美事之意。现如今,蒋指挥使因为治内不严,已成戴罪之身。我暴某徐大人与你同朝为官,又岂无半点同僚之谊。这番功劳让你领去‘将功赎罪’那又何妨!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身败名裂吧!你说对不对”


程济因韦诗依失踪与蒋渺渺有一定的关系,所以曾对此人进行过深入的调查分析,自然深知其虚伪丑恶的嘴脸,当下道:“蒋指挥使抬举在下了。在下年轻识浅,要对付一两个毛贼,或许还可以。要对付明教这样邪门的教会,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我看蒋指挥使你就也不必谦让了,你资历深,有经验,锦衣卫衙署中又高手如云,而且对明教也较为了解。要办此事,我看你是最佳人选。”


蒋渺渺听得大家这样“回击”,心下叫苦,只好把唯一的希望投注在建文帝身上,希望建文帝一开金口,自己便能卸掉这苦差。


建文帝稍微思索了一下,最后还是难下决定的向坐在一旁的翰林侍讲方孝孺咨询道:“方爱卿,你看怎办才好”


翰林侍讲方孝孺,略一沉吟,觉得这事关乎国家社稷,极可能,明教已与叛军勾结在一起。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将这股明教残余连根拔起,那便是刻不容缓的事情了。毕竟叛军不久便要兵临南京城外。社稷危在旦夕,如果不赶紧消除内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方孝孺慎重的道:“昨晚三起刺杀案件,既然均与明教大有关系。那么消除明教残余便是刻不容缓的事。明教徒能够藏踪匿迹这么多年,想必他们定有很多可以避人耳目的秘密巢穴,蒋指挥使所发现的也许只不过是众多秘密巢穴中的一个。所以当锦衣卫集中兵力对付‘忘忧酒庄’内的明教徒时,不排除会有他处的明教徒从后攻至。”



第十九章:单独详谈君臣交心
        方孝孺顿了一顿,又道:“况且除了昨晚的刺客外,这股明教残余中还可能另有厉害高手。我们光靠锦衣卫,只怕难于将之一网打尽。因此臣建议,此事明里由锦衣卫处理,暗里刑部从旁协助,务必使敌人来得去不得,一个也逃不掉。”


他又顿了一顿道:“当锦衣卫和刑部的人手被调去对付这股明教残余时,无疑皇宫的防卫会大大削弱,为了防备敌人乘虚潜入皇宫行刺,臣建议程督军暂时留守皇宫,等这事过去,才返回金川门。徐大人乃是负责朝阳门城防首席大将,责任重大,务须珍重!万事小心,最好能让正红夫人护持左右,这样,万一遇上刺客,也不致于手足无措。”


建文帝听了,道:“方爱卿的安排很是合理,我看就依方爱卿所说,大家各自回去布置吧!”


众人应诺。


蒋渺渺有苦说不出,只好随徐增寿到左都督府去拿两名犯人;暴昭回返刑部,调集刑部高手,准备投入战斗;方孝孺则回文渊阁,组织廷议,安抚人心;只有刘元海叶希贤杨应能和程济四人还留在建文帝身边。


看着众人散去,建文帝心中一片凄然。


登基四年了,可是他却从没能好好的睡过一次安稳觉,刚开始的时候,为了加强中央集权,抑制地方势力坐大,群臣鼓动他推行“削蕃”政策,在短短几个月间便将周王朱橚湘王朱柏齐王朱榑代王朱桂岷王朱楩这五位亲王先后废掉。


这事当然是极伤感情的,毕竟这些亲王都是自己的叔叔。但若不如此,国家必将会出现枝强干弱政令难于通行的局面。没办法,只好忍痛割爱了。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好好安置这些叔叔们,可是到头来总是事与愿违,这些亲王们一听说中央要削夺自己的封地,便急如火燎,不是匆匆组织家兵反抗就是指着奉旨来办事的官员破口大骂,骂他们离间皇亲国戚。骂了官员还不够,还要骂当今皇上无情冷血不仁不义。影响之恶劣,实在有损天子威权。


为了树威严法,他最终也只好将这些犯上大不敬的亲王流放出去或幽禁起来。


后来,势力雄厚的燕王朱棣公然起兵造反,这一反,国家再无宁日。


这四年来,为了平叛,朝庭不知耗损了多少兵员粮饷战马和武器,可是打到如今,非但没能将叛军荡平,反而让叛军欺到了京城门外。国事如此,怎不叫人沮丧!


如若江山可以让出,他宁愿弃了这皇帝宝座,到民间去做一个小老百姓,再也不要再为国事心力憔悴了。可是这毕竟只是一厢情愿的事!就算自己愿意让位,朝臣们也绝对会不同意的,而且朱棣取得皇位后,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及那些曾经一心维护“皇权正统”主张削藩的良将忠臣们。


或者胜而生,或者败而死,没有第三个可能战争的性质本就是这样的残酷无情。所以,如今只能死战到底。


想到自己因为生在帝王之家,而被推到“叔侄相残”这样一场命运悲剧中去,怎不痛心伤情呢!带着一种悲痛而又无奈的情绪,建文帝在离开省躬殿的时候,没让叶希贤杨应能和刘元海跟来,他只是让程济陪着自己,往后宫方向走去。


“知道为什么朕只留你在身边吗”建文帝一边走,一边向程济道。


程济心知肚明的道:“想必皇上您又有什么心事,不便对其他臣子说吧!”


建文帝微笑道:“程爱卿就是这样善解人意。朕身边虽有不少能说会道的臣子,可是联唯独喜欢与你谈话,知道为什么吗“


程济微笑道:“也许是因为皇上觉得臣可靠吧!”


建文帝道:“若说可靠,联身边还有方孝孺先生暴昭大人等。朕之所以喜欢与你谈话,皆因你能够不拘礼数,在公事之外,还可以跟朕放开心胸谈天。感觉上,总比那些道德君子更让朕感到亲切。”


程济道:“自古以来,祸国殃民的奸佞小人多以巧言奉上,察言观色以极尽阿谀逢迎讨取皇帝欢心为能事。皇上你就不怕我是那样的小人吗”


建文帝笑道:“朕不怕你知道这又是为什么吗”


程济摇头。


建文帝道:“因为朕相信方孝孺。方孝孺先生乃当世大儒,又是出了名的直臣,朝中上下,无不敬服。他在论一件事得失的时候,绝对实事求是公正客观。同样,他在论一个人好坏的时候,也绝不掺杂半点私情在里面。针对程爱卿你的为人,他曾作过这样一个评述,不知程爱卿你有否兴趣听朕说出来”话说到这儿,建文帝已放开胸怀,不再拘于君臣上下尊卑有别的礼数。


程济怎会没兴趣听授业恩师方孝孺对自己的评述呢!于是道:“数年前,臣入京,因方老师的垂青,得于在国子监就读。如此大恩,没齿难忘。可惜后来臣终因私情而半道辍学,离京远游,实是有负于方老师他的期望。因此一直以来,面对他老人家,臣心中很是愧疚。说实在的,现在听得圣上说他老人家曾对臣的为人作过一番评述,臣当然倍感荣幸,极渴望听到皇上的转述。”


建文帝两眼放光道:“当爱卿你还在国子监就读的时候,朕就听说过你。那时国子监的师生们将你与冉青寒并称为‘方门二才子’,评价甚高。方孝孺先生也将你们二人引为他行教多年来,最得意的门生。所以常在朕面前提起你们。那时他说你们两人都有绝好的天资,而且都肯勤勉求进,是不可多得的学子。区别只在于冉青寒为人性格沉郁,喜怒不轻易露于言表。而你却天生的乐天派,能在嬉戏玩笑之间,将学习搞得很出色。因此在二人当中,他更欣赏你那种能够与民同乐的的胸襟,而且他还说,你在领悟力上稍胜冉青寒一筹。”


程济苦笑道:“承蒙恩师厚爱,竟将臣说得那么好!其实臣嬉笑好动,最怕认真。相比之下,冉青寒那股不分昼夜拼搏不息的学习劲头,才更值得称道呢!”


建文帝一愕,道:“没想到爱卿你竟会为冉青寒说话!据方先生说,你们两个那时竞争很激烈,有时甚至达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对不对”


程济眼中闪过缅怀过往时光的伤情,道:“年轻时候,血气方刚,事事都要争胜好强,容不得别人比自己优秀出色。我们两人势成水火确实是不争的事实,毕竟因为性格的差异,使得我们治学态度发生了重大分歧。他主张严谨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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