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怨之妖物横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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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随即皱眉盯着面前的花簪看了半晌,方才开口道:“此物与我无用。”
漓若咬牙在心里感叹道:好无情的一个人。
然而倾寰凄然一笑,并不以为意:“此花簪可送公子有情之人,上面沾着我与顾盼一生的情谊。”
洛祈一看对方再三,不再好拒绝,只得点点头算是收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单弱的倾寰,漓若心里一紧,怕是心死了身亦就自生自灭了罢。握紧了手臂走了过去,犹豫了一阵子开口道:“倾寰以后可有归处?”
而倾寰突然转过身来,目光直直的朝漓若看过去,漓若颦眉想要偏过视线,却见倾寰一笑便立在她面前站着,微微仰头叹了一口气:“此生亦无系与世间,本已触犯天命怕是命不久矣。若两位有帮忙之处,倾寰愿听从差遣。”
一旁的洛祈冷冷的勾了勾嘴角,看着倾寰目光却有意无意的指向漓若,道:“此人是妖物,你甘愿为她的爪下之食。”
倾寰并不震惊,反而一脸淡漠,还未等漓若解释便凄凉道:“本已罪人再无可恕,为妖食灵也好。”
漓若手一紧,等着面前的洛祈亦不多言,从袖口见掏出一个卷轴,衣襟一挥卷轴便呈现在四人的面前,上面猼訑二字便闪着亮光。只见漓若眼神飘忽的轻念了几句咒语,嘴角微微含笑道:“吾送你归往。”
倾寰微微怔了一下,随即解脱似的笑开了,张开怀抱,身子在月光下慢慢融开,渐渐变成了一头羊状妖物封锁在了卷轴之中。
…
才出了洞口,看到山脚之下横着七七八八的壮汉,那些都是被倾寰弄昏迷的人,只是一时之间恐怕难以醒过来。
漓若有些发难,忙问:“这可怎么是好,这些人什么时候醒过来?”
洛祈扫了那一言,断言道:“恐怕很难。”
这话一出倒是让她懵在了原地,眼神定定的看着怀里的卷轴喃喃道:“可是,这东西已经收回来了啊。”
“是啊,若是收回了怎么那些人还不会醒呢?”洛祈仿佛把问题抛了回来,这一问倒是点醒了漓若,她一怔身子,恐怕这事还没这么简单。
洛祈亦不发言的转身就要下山,将倾寰给的东西尽数的塞给了一旁发愣的漓若。
漓若急了,忙走了两步挡住了那人的去路,挑眼看他,道:“你还有任务,你不能走。”
洛祈皱了一下眉头,也不看他,淡淡一句:“此事与我无关。”语罢侧身直直而去,待已走远留下一句让漓若恨得牙根痒痒的话,“我不与卑贱妖物同行。”
第六章 山鬼暗啼风雨(壹)
又东三百四十里曰尧光之山。其阳多玉,其阴多金。有兽焉,其状如人而彘鬣,穴居而冬蛰,其名曰猾褢,其音如斫木,见则县有大繇。
行于车行,时常东归。东归在途凡有停顿车马者,再无所寻。
。。。
市井之中,蒸蒸的热气如同炭火一般扑面袭来。耳畔之中满是喧闹嘈杂的吆喝声音不断的从四面八方传来。
这小巷很是繁华,穿过它便是帝都的中心了,因此来来往往的商贩子络绎不绝,但此处又因直通帝都的心脏,因此周边的官员亦更加谨慎的保护了起来,在这里行马是严厉禁止的,甚至连马车亦是稀罕的东西,因此很多家的小孩就放心的在街上玩耍,爹娘也不担心被磕着碰着的问题。
在巷子的拐角处,一个不大的铺面引起的人们的关注。那是一个医馆,整个铺面向阳对开,干干净净的牌匾上没有一字,仅勾了一个圆月的浮雕。传言那铺子是两天前突然开起来的,以前是一个打铁的老汉家祖传的老屋,很久无人居住。那老汉姓张,因居家迁移到临城的青城居才打算被铺面盘点出去,消息还没放出来几日,便有一位女子花重金盘算了下来。初开之时没有炮仗庆贺亦没有亲朋好友的关注,人们便猜测道大约是个外城人士,因为几日也不曾见人登门拜访。每每天刚亮的时候铺子里就会传来一阵阵药香,和普通药香不同的是好闻的很,有种百合的甜腻香味。
好几日了,医馆之内没有踏进去一个病人。
又过了几日,漓若执着一篮草药从村头缓缓走进来,看到以拉干草为生老刘面色愁苦的坐在了巷子的拐角,唉声叹气的引来了一群凑热闹的人。
“哎呀,这不是村头的刘老。”一位有些发福的妇人挎着个篮子笑吟吟的挤进了人群,转了眼珠子,看好戏似的尖着嗓子发问道,“刘嫂的病可有好转?”
话一出口,老刘猛地拍了一下额头,手插进头发里无奈的说:“哪里有什么好转,除非有神仙在世。”
“是了是了,刘哥,我会让老杨为刘嫂备个好的棺材的。”开口的是棺材铺老杨的妻子,语气里满是讽刺,话一出口引来几阵唧唧喳喳的声音,老刘也是愁劲在头,没有和她过多的计较。
那发福的妇人哼了一声,觉得有些无趣便扭着身子走了。
漓若从几人身边直直朝老刘走过来,挎着的篮子搁置在了一旁,忙迎上前去轻声道:“可否进门一坐?”眼神带着几丝真诚,直直的看像老刘。
老刘这才有所警觉,往后一看,自己所做的位置正是前几天的话题风头之上的那个医馆。有几个村民一下子就认出了,这边是那盘点下张老汉铺子的那位姑娘,讨论的声音就更大声了,有人竟然大胆的嚷嚷了起来:“姑娘好是胆大,也来查收他家子那摊子事,不怕被诅咒了不成?”
漓若亦淡淡的扫视了一下四周,眼神变得有些发冷直视那群人,道:“这位小哥说笑了,世上哪有诅咒只说,怕是有人心里有鬼便看的世间都成了鬼。”
那人亦不知说什么好,辩驳的话被卡在了喉间,涨得满脸通红,一甩袖子便出了人群。看好戏的人也哄笑了几声,看到没什么看头便一哄而散的去各忙各的事情。
漓若俯下身子,将草篮重新挎在手臂上,用钥匙滑开那把生锈的锁,淡淡的冲着老刘一笑,道:“里面坐坐吧。”
不大的铺子朝阳显得格外亮堂,门内的布置亦算是干净节俭,连一半医馆之中的台子都没有,正对着门的是一个书柜,上面整整齐齐的摆着各种各样的卷轴,每一堆似乎都有定数。后堂之中摆着一个暖炉,旁边便是熬药的灶膛,几个罐子齐生生的摆在了上面。书柜之下横放着一个软卧,靠离大约两丈的位置对放着两丈木桌,两旁就是两丈靠椅,显然是为进门的客人设计的。
漓若将草药置于右边的台子上,抬抬手示意老刘坐在对面,看着这么整洁的环境老刘显得有些不自然,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用坐。
漓若见状亦无奈的不再强求,开口直接发问道:“尊夫人出了何事?”
话一说出口,老刘的脸色变了几遍,哭丧着脸方才吐出了关于自己媳妇的事情。
原来他与刘嫂幼年相识,早已定了娃娃亲,谁知刘嫂在十岁左右的年纪生了一场大病而后变得有些痴痴傻傻,每晚便是梦靥,又一次甚至出现了梦游的症状,从自家的枣树上摔了下去摔断了一只腿,两家人求医不得,又是贫困的紧仿不到好的名医,有人说是有恶鬼缠身,为此受尽了各种白眼。
话一出口,漓若便陷入了沉思之中。早有传闻林家幺子的梦魇无人可医,但并没有这么严重,也没有痴傻的表现,可能又是一种妖物的作祟。想到这里,漓若下意识的紧紧的握住了一旁的台檐。
老刘看着漓若的脸色有些不大好,以为对方亦没有什么法子,便又哭丧着脸宽慰道:“罢了,姑娘,我亦早不抱有什么希望,只希望养着老婆子过一日是一日罢。”
漓若一怔,心中一暖不自觉的开口说道:“不。。也并非无法子可医。”
一听说有希望,老刘即刻热泪盈眶的一下子跪了下来,垂泪道:“姑娘,若是可医我夫人,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救命之恩,亦愿以一命换一命。”说道最后已有些激动的语无伦次了起来。
漓若忙伸手将老刘扶起,笑道:“我是医者,救人乃本性,自不会取人性命,不过。。还是待我去拜访了尊夫人之后再说吧。”
…
三日之后,漓若如约去那人家登门拜访。
刚一走进门就感到铺面而来的一股霉气,蓦地拿帕子捂住了鼻子。老刘的脸上带着些愧疚的神色,匆匆道:“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家里太忙亦很久无人打扫。”
漓若摇摇头,这霉气恐怕也没有几日不打扫这么简单,便将帕子放下仔细环顾起四周来。
老刘家住在城北的一个偏远走道,长日之中没有日光的直射,院子之中的植物基本上都枯涸而死了,隐隐有几些杂草亦有些发黄,在寒风中瑟瑟而立。屋子很简单,砖砌的支架上面只是盖着清冷的草垛简单搭成的房顶。
这家还真是贫困。
正在沉思着袖子口中一阵悸动,漓若心里一紧看老刘在和夫人讲话没有注意到这边,匆匆丢下一句:“我去外院看看。”得到允许之后便疾着脚步离去了。
刚一踏进外院,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将袖口的卷轴拿了出来,伸手一抹上面的几个字迹微微的闪出蓝光出来。
漓若的脸微微一白,眼神凛冽的扫视着四周的庭院,勾勾嘴角冷笑了几声——果然猜的没错,这里还真是不少妖物。
把卷轴一身,直直的掏出一张纸掷在了一处,只见一团黑漆漆的影子直直的冲自己叫喧了起来,像是猕猴的样子,两只兽耳才刚刚长出幼嫩的很,呲牙咧嘴的朝自己呜呜哀嚎起来。
漓若心里一紧,虽说这小妖方才成型与自己来说不能算的上是自己的对手,但…怕是成了这小东西的敌人,如果一个不慎伤了此妖的妖灵怕是几百年来的修行就要付之东流了吧。忙收了卷轴置于袖间,甩了几下袖子张手将方才掷出的白纸收于掌间,戒备了起来。
那小东西也倒是灵敏,抬起脸来嗅了几下,大约觉得自己攻击起来不抱有任何优势,迅猛的朝着反方向跑走了。
漓若微微的舒了一口气,将那白纸揉成一团一收力便迎空而散了。
刚刚打算从外院回去,就看到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女人直直的从门内冲了出来,嘴里还不停的嚷嚷着什么。紧接着老刘也随后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追着那女人。
那人怕就是老刘那疯疯癫癫的夫人了罢。漓若在心里定义道。
那人看上去大约有三十出头,身子像只有一个骨架一般瘦弱的很,眼睛没有一丝光芒深陷在眼眶之中颓废的像是一具死尸,嘴巴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痴痴傻傻的笑了起来,便笑便长着双臂绕着院子之外的那颗枣树疯跑了起来。
老刘气喘吁吁的追在后面,大约是年龄太大有些力不从心,跑了几步便半附起身子大口喘息了起来。
漓若亦是疑惑,说是此人痴痴傻傻但从未见她踏出院子一步,亦不曾见有人传言她在市井之中闹腾。
不过,这也算是一个很大的线索。
这么想着心里隐约有了一个底疾着步子走到了枣树一侧,站定了身子。那女子仿佛没有看到前方的人一般并没有停止脚下的步伐,直直的冲了过去,随着老刘的一阵惊呼,那女子和漓若撞了个满怀,漓若猛地一怔,一手握着那女子的右臂,另一手迅速的在那女子的头后穴位上点了一下,那人的眼睛微微合上,身体一个瘫软,老刘猛地跑过去抱住了她几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