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为后by就爱嗑瓜子-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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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哪天一个不小心泄漏了天机,我一个八岁女童断断做不出用野史邪说蒙昧圣听的事情,到时候一盆子脏水都倒在二叔和爷爷头上,大姑父也要遭殃。我们遭殃不要紧,主子您看不成书却是大事。
玄烨同意了,把拿到手里的书又重新放下:“那怎么办?”“主子可以问南书房的师傅们要啊。一来显示一下您好学,二来也好光明正大地减轻他们的负担。”赫舍里笑眯眯的,忍不住又想出馊主意。
“为他们减轻负担?他们有什么负担?他们现在动不动就去跪皇阿玛的遗像,心里不知道怎么埋汰我呢!恨不能我也给他们跪了!”玄烨气呼呼的:“平时。你们就在我耳边说,你是皇帝,不能这样不能那样的,可真遇到了事儿,谁在意过我是皇帝?”
小包子说着说着苦大仇深了,一屁股坐在写字台前,伸手抓着桌上的《世说新语》:“我不过就问你借一本书,你都不肯,还说我是皇帝呢!还说我长大了就什么都有呢!”赫舍里这会儿被埋汰得头都快垂到胸口了。索额图和佟国维更是站在外书房都不敢进来,就怕小主子一发火,里面地方太小跪不了那么多人。
说着说着,头顶上忽然没声音了,隔了半天,赫舍里抬头一看,这一吓吓得她魂飞魄散,小包子哭了,咬着嘴唇无声的那种,她一个没注意这娃经泪流满面了。赫舍里看他哭,心也跟着酸了。
自打上回看到太皇太后怎么训斥他不该在人前哭,他怎么告饶之后,她就一直觉得这娃可怜,刚才她是强行用理智说服自己,冷眼看着汤若望倒霉,未来才能顺利地给鳌拜添罪状,才能帮他在亲政后快速收拢官心和民心。汤若望也许是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诸葛亮。可为了将来,玄烨就只能先做混吃等死的刘后主。
刘禅或许一点都不介意混吃等死,可咱们这位小主子不但介意,而且非常介意,权不旁落,是每个有雄心壮志的上位者刻在脑门上是信条,更何况现在玄烨已经尝到了被奴才忽悠的苦处,小孩子脾气怎么能受得了这些?
要不是太皇太后的高压政策和顺治英年早逝的悲惨遭遇双管齐下,玄烨也许早就撂挑子了。在边上看着玄烨把嘴唇都快咬破了,赫舍里连忙走过去:“主子,这是在奴婢家里,没人瞧见,您不必忍着,奴婢这就告退。”
“我,朕不哭,朕答应过皇玛嬷,以后都不在人前哭的!”玄烨抬起手就想往脸上擦,赫舍里却快一步伸手用帕子细细地给他擦了:“主子,方才是奴婢的错,只顾着自个儿,没想着您的难处,您可千万别说没人把您当皇上,在奴婢心里,您就是皇上,永远都是。”
“赫舍里,我知道,你和他们都一样,都是拿话哄着我呢!不过,我不生你的气。“玄烨哭过了,眼睛红红的。“谢主子恩典,主子,奴婢方才说让您去问南书房的老师们要这些个杂书,其实是有道理的。”
“有什么道理?”
“主子每日读的那些个之乎者也,本就没什么意思,枯燥的很,可师傅们却不到不教,因为您是皇上,他们必须把最好最精华的东西拿出来。
却忽略了其实那些不适合主子您,他们虽然有错,出发点也是为了您好。
所以呀,如果您自己主动告诉他们,您希望从他们那儿活的怎样的知识,希望他们教您什么,他们心里明白了,他们也能对症下药,您也学得轻松,这样,对两边都好,您说是吗?”
“是这样吗?”
“当然,您是皇上,他们自然是不敢怠慢。至于跪先皇遗像的事儿,还不都因为您是皇上,他们不敢管教您,实在没法子了,才出此下策的麻!
主子啊,往后可千万别说别人不把您当皇上的话,这话对奴才们来说,那是万死都不足以抵罪的呀!”
一番话说得连外面候着的索额图和佟国维都频频点头,一样是八岁,自家侄女的起点就是比普通孩子高,她说的道理她们都懂,可这一番话说得言辞恳切,浅显易懂,明显皇上是听进去了。这就相当显功力了。
两人同时感叹,阿玛、岳父看人的眼光就是不一样,小侄女在他的偏宠和关注下非但没有长歪,反而越长越有当家女主的味道了。
赫舍里家族从来没有哪位小姐有她这样卓绝的天赋,只可惜,再好的天赋,未来也是要便宜别人家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一节,四目相对,却齐齐苦笑。
侄女现在和小主子走得这么近,没准儿这次没见到汤若望第一个想到上自己家,就是因为她。没看见小主子一进门就问赫舍里么?
他和大哥都姓赫舍里,家里的小辈除了讷甘还有许多,可主子口中提到的赫舍里,却只有讷甘,小主子把汤若望挂嘴边会招来祸事,把她挂嘴边,会招来什么呢?不见得会是好事啊!
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看这情形,只要咱们悄悄低把消息透给太皇太后知道,皇上和汤若望的交往就会认为地淡化。可是自家侄女这里,却要怎么办?
他们看得出来,侄女对皇上的第二次造访,没有像第一次那么积极,可是刚才的劝慰,他们都听在耳里,没想到小侄女自己是个孩子,哄孩子却是行家里手,什么话动听,怎么说。
小主子还听得进去,这样发展下去,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了。小主子乐意亲近索家人,对索家人来说,的确是荣耀。可是这种亲近能维持多久,这是问题,太皇太后和宗亲大臣们能容忍这种亲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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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事与愿违
索额图的担忧并不是空穴来风,玄烨回宫,不但和师傅们相处融洽,脸上还有了笑容。师傅们知道小主子喜欢历史典故,直接搬出了《史记》和《资治通鉴》给他加餐,原先的《论语》《孟子》还是照学不误。小皇帝配合了,师傅们自然就不用跪遗像了。南书房里每天都是阵阵读书声。
这些变化看在太皇太后眼里,老太太自然是欣慰得不得了,可是另外一个变化就让她皱起了眉头。往日玄烨每天两次到慈宁宫请安,都是坐在暖阁里,陪她说说话,谈谈学习心得,顺便撒撒娇。
可是自打第二次出宫回来之后,他每天都要到茶室里面去帮苏麻喇姑干活,浇浇水剪剪枯叶什么的。那一株仙人球嫁接蟹爪兰当然成为重点照顾对象。夏天来了,顶上的红白花朵谢去,细长翠绿的叶子渐渐变成深绿,玄烨几乎隔一两天就要像祖母汇报一下仙人球长高了一点,上面的叶子长了几公分。
太皇太后当着他的面,笑眯眯地夸他越来越有孝心了,不但知道心疼祖母,还知道心疼祖母的花了。私底下却在琢磨赫舍里,是不是上回有什么地方没看清楚?明明在自己跟前是个敬小慎微的性子。按理说,玄烨应该是讨厌这种性子的,怎么她就能让宝贝孙子一下子变了这么多?
除了赫舍里,另外一个人也引起了她的注意,这个人就是汤若望,卸了朝廷差事的他,全身心地扑到了他的传教事业上。经过顺治出家事件的教训,他放弃了收玄烨做教子的想法。本来,玄烨一口一个汤玛法叫得他非常舒服,他也真心把他当自己孙辈那么喜爱。但是,他是一名传教士,脑子里能有的念头都和传教有关。
他当然有想过把玄烨收作教子、因为玄烨出身不高,也不受顺治的重视,这样的份量不轻不重的皇室成员入教的可能性大。他是这么打算的,可是事情却是一百八十度大翻盘,首辅大臣索尼亲自登门要求他协助说服顺治立玄烨为皇太子,继承大统。
后来,太皇太后又找他,含蓄却坚定地表达了这个立场,汤若望在中国经历了明末和清初政局最动荡的几年,到了这个时候,自然也就打消了原先的念头,并且辞官修养,放弃了再为皇室服务的念头,转而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徒弟南怀仁。
这位外国老人的想法执着而简单,他希望自己剩下来的时间能够全部用在发展京城,乃至全国的天主教,让尽量多的人,信奉天主。因此,离职以后的汤若望搬出了职工宿舍,搬到了教堂里住。所以,玄烨没能找到他。
对这种情况,太皇太后本是默许的,毕竟她也怕汤若望像鳌拜那样,借从龙保驾之功,向朝廷向朝廷狮子大开口,对方主动退避她也乐得放行。对于孙子要出宫探访,她也放行了。
可是,孙子回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隐隐约约从苏麻喇姑那儿得到一些天主教大肆扩张,教民和教徒以几何数倍增长的传闻,这让开始忧心起来。
大清的国教是满人信奉的萨满教,虽然在内地几乎五信徒,但是国家政策是这么定的。其次是佛教,佛教又有分档,密宗排在禅宗的前面,再次是道教,至于那些少数民族宗教不知道要排到排到哪个角落里。
现在,外来一个天主教,大肆扩张,而且还是在皇城根下,掠夺信徒,掠夺资源,敏锐的太皇太后自然产生了危机意识。玄烨第二次出宫之后,没有机会再出去。他再提出要去拜访汤玛法。都被太皇太后挡回去了,甚至她宁愿以内务府的名义给汤若望送去慰问视频和药物,都不让孙子再去见他。
玄烨很无奈,虽然他出宫,实际上也没到外面逛过,两次都是在索家逗留。但是,宫外截然不同的自由气息时时诱惑着他,虽然他和师傅的关系改善许多,但是,在这座紫禁城里,他的权威依然这么渺小。
他为什么羡慕赫舍里,一直惦记着要素索家?就是因为从她的身上,他总能看到看到自己渴望而不得的东西,上位者的绝对权威,奴才们从行为到心理完全臣服。他做不到。
两次于赫舍里近距离相处,玄烨能感受到她身上传递的气场,让他自然地想去亲近她,她说的话,在他听来即便和他的意见相左,他也兴不起生气的念头,这个女孩表满上对谁都和颜悦色,对自己低声下气。他却从这种表象下,看到了另外四个字:“毋庸置疑”
这种气质,太皇太后身上也有,但她通常都会板着脸训斥玄烨,或者用失望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意识到自己是错的。只要祖母眼神一暗,他就算再有道理,也要跪下认错。
和设计却完全不同,在她的眼里,玄烨是皇帝,皇帝无论说什么,首先是正确的,只不过他的思路有局限性,她帮他考虑得更周详罢了。玄烨这么想着,越发觉得赫舍里是个可以交往的“好朋友”
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赞同,都会帮他一起参详出更稳妥的办法,她甚至会帮他擦眼泪,伺候他吃饭喝汤,烫了冷了都细心惦记着。祖母虽然关心他,但是祖孙代沟,加上皇帝和太皇太后的大帽子扣着,有些细节的缺失,更让他觉得宫外的赫舍里是值得期待的。
然而,这种期待在后来的很长时间内,都没有得到实现,他出不去,她进不来。他又不敢违抗祖母的命令,又说不动索额图和佟国维。没法子,他只能拼命读书,在太皇太后面前表现得很乖乖越来越乖。
出不了宫,让玄烨遗憾,生母的病情更让他恐慌不已,母亲越来越孱弱,每次他去请安,都能闻到室内浓重的药味,母亲的脸苍白如雪,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话,来来回回都是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