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为后by就爱嗑瓜子-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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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赫舍里啊……”玄烨闻言一把拉过老婆,让她坐在自己膝上,伸手扣住她的腰:“我根本没有你说得这么好。”
“皇上怎么会说这种话?”赫舍里扭头看他。心说这孩子又受什么刺激了?我夸了你,你应该神采飞扬才对,怎么还是叹息连连呢?
玄烨在老婆的脸上轻轻啵了一个:“我一直犹豫不决,已经犯了兵家的大忌,要不是我犹豫,事态不会变得这么焦灼。你知道吗?北边儿来了消息,沙俄已经全面控制了雅克萨地区,隐隐有东进的趋势。”
“什么?他们竟这样嚣张?”赫舍里的心咯噔一下:“军机处怎么说?皇上的决定又是怎样?”赫舍里听见沙俄东进的消息,立刻就紧张了。
和南边不同,清朝对北方的政策一向是以安抚为主,非常宽仁的。因为宽仁,导致的结果就是京城的控制力只辐射了很小的一部分地域,陕甘宁边区再往北完全都要靠联姻来维持。这其实是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是啊,他们很嚣张。但军机处的意思,是攘外必先安内,目前朝廷最大的敌人,是三藩。一旦处置不当,大清将会有灭顶之灾。”玄烨如是说。
赫舍里闻言,顿时生气了。这算是什么话?三藩王的威胁是威胁,沙俄的威胁就不是威胁了?什么攘外必先安内啊?这不是后世某光头委员长的名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儿!
“皇上,臣妾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赫舍里强压着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开口道。“但讲无妨,朕也想听听,皇后有什么高见。”
第二百八十四章 事有轻重缓急中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无论是江南的鱼米之乡,还是东北的黑土地,都是您所统治的天下。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沙俄入侵的,是您的国土,伤害的,是您的子民。这些子民和江南江北的民众一样。都是仰赖您的恩泽过日子的。您这样一再姑息,放弃的,不仅仅是土地,还有民心啊!
东三省,并非都是苦寒之地,那里土地肥沃,林业资源丰富,土地之下,蕴藏着丰富的矿藏。山林之中,更是曾养活了我们满人的祖先!
不说别的,松花江流域,是东珠的主要来源。现在,那边已经不安全了。皇上,不管是出于经济利益考虑,还是国家统一领土完整的考虑,您都不该放任沙俄的气焰继续嚣张下去。”
赫舍里说得有些急切,泥煤,现在是彼得大帝当政时期,这货除了喜爱奢华,私生活糜烂之外,行军打仗还真是一把好手,他对土地的欲望简直可以用变态来形容。
没法子,谁让沙俄最早是在蒙古人的金帐汗国的淫威下生存的。多少沾染了一点蒙古人堆扩张地盘的执着。
要不说中国在元朝的时候,才是版图最大的时候,成吉思汗的子孙,把版图扩张到欧洲了。虽然治国不咋地,但的确是把中国的版图撑到了史无前例的地步。
玄烨如果能把对权利的控制欲挪一点点在地盘上,就应该悍然反击,把沙俄从自家的土地上赶出去,没说的,左脚进来剁左脚,右脚进来剁右脚,这方面忍让一下。就不是枭雄。
看见老婆气得都站起来了,语气急迫,眼神里也满是焦急之色。玄烨哑然:“赫舍里,我记得当初,察哈尔边区第一次爆发战争,你就是这么说的……”
“臣妾……臣妾只是……只是有些气恼,气恼那些蛮夷得寸进尺,几乎都是豺狼心性!”赫舍里恨声道。
是的,中国的封建社会已经进入末路了。统治者的野心已经降到了历史最低点。满人的成份特点,注定了他们的民族性。欺软怕硬。
历史上,金兵侵宋的时候,势如破竹。凶悍无比。直打得北宋变成了南宋。直打得皇帝都到那边做了人质。
可是,等他们遇上更强大,更凶悍的蒙古人,几乎是没有抵抗的,三下五除二就被消灭并同化了。这也是赫舍里担心的。满人对汉人就像当年日耳曼人对犹太人。
垂涎他们的财富和智慧,妄想着全部占有,屠戮了他们的全族。其中有多少血腥和灭绝人性的事情,在满人进入中原的时候,屠城的时候,都发生过。
汉人误以为满人凶悍。野蛮,视人命如草芥。可是,他们没有注意到。这群人贪生怕死,欺软怕硬,最后把国家弄成了一盘菜,并且引狼入室把这盘菜给分了。
想到这里,赫舍里的心里就是一团火气。泥煤,汉人真是搓啊。不被人欺负到脸上,就只知道忍让,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什么以和为贵,什么中庸之道无为而治。
就是统治者不够强硬,才导致古往今来多少外族入侵都能这么顺利,多少朝代更迭起因都是外面先燃起的烽火?
周有犬戎之乱,秦汉有匈奴为祸,两晋就更不用说了,苻坚这货就是彻头彻尾的异族。唐朝崩于安史之乱,安禄山是胡人。宋朝从建立之初就是别人的盘中餐,金兵,蒙古,前后夹击,最终把宋朝给灭了。
元朝更好直接就是蒙古人统治,汉人被贬为最下等民族,给统治者当奴隶和牲口。明朝前有鞑靼祸乱,成就了于谦也毁了于谦。最后更是让满人蛮子爆了菊花,灭了国。
汉人从此忘了本民族的生活习惯,留起了辫子,穿起了旗装。泥煤啊!旗袍不是唐装,更不能代表中国的民族特色!
导致现代人认准旗袍的原因,就是清军入关后剃发易服的国策。几度屠城彻底掐灭了本民族的抵抗。断了汉服的生路,这毁的,不是一件衣服而已,这毁的,是意识形态。
从此以后,汉人认满族为贵族,北京到到现在说起老祖宗留下的玩意儿,还是那么骄傲,说起旗下人的规矩,还那么推崇。
越是往下想,赫舍里的心里就越是充满愤怒。脸色更是往青白的方向发展了。玄烨见状连忙安抚:“好了,看把你气得,沙俄的确是得寸进尺,豺狼心性。你都这么有血性,何况是我?”
听话辨音,玄烨这么说,赫舍里立刻两眼放光:“皇上已经决定了?”“第一路人马。已经出发了。当然,目标只是兵临城下而已。还是那句话,敌不动我不动。”
玄烨叹了一声:“你说你下棋这么四平八稳,这脾气怎么总是说来就来?”“皇上在棋盘上厮杀这么勇猛,在兵事上却处处受制,又是为何?”赫舍里反问道。
“因为,棋子是死物,而人是活的。人口,往大了说,是国之根基。往小了说,是八旗诸王的命根子。你知道,我手一指,口一开,会有多少人一去不复返?”
玄烨叹了一声,说出了自己的困扰:“士卒惜命,将领更是害怕战争的损失太大,影响了自己的利益。这就是八旗的现状,也是我不能倾全力一战的原因。”
赫舍里默然,她怎么忘了这一点?清朝实行的是八旗制度。八旗分旗主,都统,佐领,参令等等,一路往下。这些职位多是世袭的。
也就是说,八旗的人口基本上都是私产,掌握在层层长官手中。上三旗还好些,毕竟旗主是皇帝本人。下五旗的情况更严重。皇帝能调动的兵源实在是太可怜了。
玄烨又不能取消八旗制度,祖宗规矩大如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曾试图反抗,结果外藩蒙古一营覆灭,他让朝臣看了笑话。
难,太难!赫舍里感觉到了他承受的压力,也觉得自己的话说重了。就算是恨满人鞑虏,但是面对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心疼他的躲在多难多一些的。
因此放柔了身段和语气:“是臣妾失言,一时情急,没能想到这么多。只是不知皇上派了何人前往压制沙俄?”
“哎哟,你还真是,对这件事念念不忘了!”玄烨状似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我如今后悔了,真不该在这里和你讨论国事。”
“额……”赫舍里这才惊觉,一不小心,又僭越了。随即,她略带颓丧地低下了头。是啊,打仗是会死人的。真正发动一场战争,哪儿是一张嘴一句话的事情,她想得太简单了!
幸好现在是清前期,对女眷干政还不是那么敏感。要是再过几十年,她焉能如此嚣张?哎哟,真是管得太宽了,她那颗不安分的心哟,总想着改变现状,殊不知现状坚硬如铁,她只不过是蚍蜉撼树。
“对不起,臣妾知错了,臣妾不该不知轻重,妄议兵事。”最终还是服软了,不想为一件自己不能决定的事情而引火烧身。
“我怪你了吗?我是说,你呀,一听到国家大事,比我还紧张。看起来是我错了才对,以前只觉得索尼把自己的治国之才全交给了你。
现在才发现,他是把自己性格的另外一面,传染了你。如果我遇到的,是年轻了二十岁的索尼,大约就是你现在的样子吧!可惜了!”
玄烨的语气里有些惆怅:“你爷爷把最好的年华献给了皇玛法,就算是皇阿玛也没能用上他,何况是我呢!见你如此,可见的索尼当年的风骨。”
赫舍里哑然,自家爷爷?年轻二十岁?孩子你又误会了……不过,兴许就真的被他歪打正着了呢?
索尼的睿智,多少透着无奈,是岁月催人老不能不低头的无奈。是被岁月和现状强行磨光棱角后自保的圆滑。
就像现代自己刚踏入社会那会儿,年轻气盛,简直可以用天真无邪来形容。可是;看得多了;经历得多了;脱去了天真无邪的外衣;里面却生出了刺猬般的尖刺。
再等到尖刺被人连皮带肉拔去,那彻骨的痛让她不能不再换一身皮。这个时候,她就是人前八面玲珑,人后冷静如冰的铁腕女副总。
没有谁不眼红位高权重,威风八面的她,却很少有人知道,这背后付出的代价。所以,穿来后,她立刻就对索尼的处境产生了共鸣,这种共鸣让她很快进入角色。
就在她被索尼关进怀思堂的那几天,她向索家的列祖列宗发誓,一定会倾尽全力,保住索家的一世荣华。
可惜啊;爷爷还没享受到真正幸福的退休时光;就已经驾鹤西去。索尼的离逝,是和谁到这个朝代后第一次体会什么叫做力不从心。
她想挽救索尼的命运;想让他长命百岁。可惜,玄烨刚掌权没几年,他就往生了,这份遗憾也成了赫舍里心里永远的哀愁。
此以后,只要想起索尼,或是听到别人提起索尼的名字,她就会陷入忍不住想叹息。玄烨已经不止一次说自己像是爷爷调教出来的。
这只能说明,她能充分理解爷爷的心情。只是当时沉淀得还不够,拼命地想做些事情显示自己存在,后来才发现,其实都是无用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奈何?奈何!
第二百八十四章 事有轻重缓急下
赫舍里的惆怅看在玄烨眼里;是瞬间灰败的脸色;以为她误会了什么,连忙重新拉过她:“哎,是我不好,没事又说到了你的伤心处。你不是想知道,我派去的将领是谁么?我告诉你就是了。”
玄烨顿了一下:“还记得你劝我一定要见的那个败军之将么?”赫舍里闻言眼前一亮:“费扬古?”“是啊,就是他,我给了他五千步卒,三千轻骑。加上庄亲王临时调拨的两千本部人马,一共一万人。”玄烨轻声说。
赫舍里皱眉,她对封建时枪兵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