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殁者-第7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提供的数据没有错的话他们应该差不多安全了。
他们一直没有扔下军装,直接把军装套在外面就可以了。十一个人有十个人成为了国民军,只有仇战还穿着一身黑装。
换好衣服之后他们又走了一公里多,突然被一队国民军挡住了道。
“干什么的?”几个国民军士兵举枪瞄准了他们。
“我们是友军。”胡有权上前招呼道:“是从上海撤过来的。”撤与逃是两种意义,也关系到他们的尊严,胡有权选择了撤字。
“上海撤过来的?”守卡的士兵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们说道:“上海部队撤退的方向是向南和向西,你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我明白了,你们是日本人的奸细,是汉奸!弟兄们把他们拿下!”
一片枪栓声,二十多个士兵都举枪瞄准了仇战他们。除了胡有权和仇战其他的人都举枪瞄准了对方。
“不要开枪,不要激动!”胡有权忙伸出又手示意双方不要激动,然后看向守卡的士兵说道:“我有证件。”
“不行!有证件也不行。”士兵说道:“这汉奸和奸细都会制造假证件。”
赵政国听到这里摇了摇头,果然后面的故事很精彩。他万万没有想到仇战他们会被自己人阻挡住。看来网上资料说南浔汉奸滋事与他们这几个人有关。这层层上报把此事当成了一种借口,也把此事当成了一种功绩。
而这守卡的士兵也够机灵的够警惕的,知道有假证之事。当时的证件制作很粗糙,鬼子的奸细要伪造一个并不难。或者从尸体身上搜一个就行了。
“奶奶地,老子是八十八师的。”顾德馨骂道。
“八十八师在南京,刚与我们的部队一起从徐州补充过来的,要冒充也得要找个好的理由。”一个士兵警惕地说道。
“说什么呢?这是军事机密!”那个上尉在说话的兵头上拍了一下说道。那个士兵忙不敢说话了。
“兄弟,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胡有权忙说道。
“不行。谁跟你是兄弟,狗汉奸!”那个上尉马上划清界线道。从他们的话中可以听出他们不是日本人,那么就干脆把仇战他们当成汉奸了。
有一个话题谁也没有提,胡有权几人都带有枪。对方不敢提要胡有权放下枪进去,他们也知道胡有权他们不会把枪放下。胡有权他们当然也不会把枪放下,特别是仇战更加不会同意。枪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都清楚。
守军仅仅是怀疑,而且对方也有十多支枪。火拼对于守军来说有点没有必要,所以也没有强行要求解除他们的武装,摆明了只是驱逐而已。
“看来我们得离开这里。”老喜说道:“我们离开吧。”
胡有权想了想后点了点头,现在正值交战之际除非他们放下武器接受调查,要不然是无法通过这个哨卡。
两边就是阵地,也无法通过。这一片将是鬼子和中国军队的交战前沿,现在他们进也进入得,退也退不得。一方面不准他们进入,另一方面会开始集结重兵。他们会被夹在这块要命的战区之中。
但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不可能拿着枪强冲哨卡吧。要知道这里面是一万多的中国军队,一旦把他们当成敌人通缉,他们比面对鬼子还要麻烦。
他们举枪警惕地掩护队友后撤。这种情况是仇战无法想得通的,他没有端枪低头直接离开。
后退了差不多五六百米,他们进入一块桑地里围在一起坐了下来。必须得商量一个办法,如何通过这里进入城区,要不然他们会被夹死在这里。
“大家有办法通过这里吗?”胡有权问道。
“我们可以利用晚上通过。”杜慧想了想说道。
“我看了一下,他们的阵地布置得非常宽。在战时通过阵地无异于是找死。”袁百昌摇了摇头马上否定了杜慧的提议。战争时期都会重防对方的渗透,穿过阵地的可能性非常低,只要有常识的侦察兵都不会选择这种方法。
“现在退也不是,进也不是。该怎么办?”谢德庚叹了一口气说道。鬼子已经开始集结,他们的退路已经封锁。
“你们看看一公里外沿运河的那个村子。”老喜看着北方突然说道:“虽然处于双方交战的中间地带,但却并不是什么重要地带……”
“老喜,你的意思是我们在战斗期间藏身于那个村子之中?”胡有权问道。
“嗯。”老喜点了点头说道:“我军不可能没有在沿河布置河障,鬼子的炮舰必定会在前面受阻。我们在这个村子里可进可退。而且我军的这个阵地并不会长时间坚守,只要放弃阵地鬼子就会跟进。这样……”
“这样我们岂不是仍然处于夹缝之中?”袁百昌问道。
“我们处于两军交战之中虽然危险,但却也相对安全。”老喜想了想说道:“只要我们不暴露,他们谁也不会注意。一旦我们与鬼子发生交战,还可以得到我军的支援。大家也知道我军撤退和鬼子跟进的过程之中我们也有机会穿过去。”
“我们也只能这么干了。”顾德馨想了想说道。
“仇战,你在想什么?”胡有权发现仇战一直在沉思没有说话,情绪也有点低落。对于老喜的提议他还下不了决心,见仇战这个样子也借机转移一下话题看看仇战有没有什么好的主意。
“如果弟兄们归建会不会遇到同样的麻烦?”仇战问道。他虽然没有什么社会阅历,但这段时间在逼着他成熟,他也想了很多的事情。
“没有。”胡有权摇了摇头说道:“在部队之中都有档案,很快就可以确认身份。”
“我呢?”仇战看着胡有权说道:“如果我进入部队会不会有麻烦?”
“这……”这话把胡有权问到了他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可以证明,应该没有问题。”
“放心吧,你又不会进入机要部门。”顾德馨笑了笑说道:“就算怀疑你,鬼子也不会把他们精心培养的人才安插到一支战斗部队之中。”
“……”仇战无语地看了看众人说道:“我赞成老喜的意见。富贵险中求,如果按交战的规则我们不可能话到现在,这个结果有点戏剧性。也许我们可以继续冒一下险。”
他们能从南浔进入到吴兴外围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有点戏剧性。鬼子居然在他们屡次挑衅中冷静地没有放开攻击姿态去追击他们,让他们有了喘息的机会。可以肯定鬼子有所顾忌,前面的国民军部队无形之中成为了他们的一个后盾。
然而国民军部队却又成了他们的阻碍。对于他们十一人来说的确有必须把这个险冒下去。
“这一阻我们有可能会永远滞留在鬼子的后方。”陶建佳说道。如果他们不能得到湖州守卫部队的认可,他们将无法穿过交战双方的阵地。滞留在鬼子的后方这种滋味非常难受,可以说每一时每一刻都在生死线上挣扎。
“这么多天都过来了,难道对自己没有信心?”顾德馨笑了笑说道。
“我们可以自己创造机会。”仇战突然又说道:“我们尽可能地贴近我军阵地对鬼子进行攻击,尽可能地得到我军部队的承认。”
“仇战的说法不错,我们就专放冷枪。这样不仅不会引起鬼子的注意力,而且还会给我们很多杀鬼子的机会。”胡有权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老喜说道:“这可是我们的优势。只是老喜……”###第51章 短暂的休息
“我没有什么问题了。”老喜咬牙站了起来,然后撸起裤腿露出伤口让大家看说道:“有根拐杖就可以了。”
伤口已经结痂愈合,伤势发展得还不错。但如果不注意休养仍然有可能会造成第二次伤害,至少会落下一个病根。
“按正常情况这也得要休息一个把月……”胡有权关切地说道。
“都撑了这么久了。”老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想再拖累弟兄们。至少我现在能开枪了。”
“也好,转移的时候还得抬着,战斗时得靠你自己来支撑了。”胡有权点了点头说道。目前只能折中处理了。如果一直抬着他们至少要失去三个人的战斗力,对于他们只有十一人的队伍战斗力至少会降低近一半。
“应该挺得住。”老喜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说道:“再过五六天我就可以恢复战斗力了。我们在这里可能也得呆上这么久。”
“走,去村子。”胡有权下达了命令。
十一人接近村子,这村子里早就空无一人。在交战双方的阵地附近的百姓早就被当地政府的人动员离开。要么进入城内,要么远走他乡。
一条水道环绕着整个村子,北部就是京杭大运河,象是一块飞来之地,河中的一个小岛。这是一块死地,没有任何军事价值存在。这也是老喜看中这个地方的理由,这样才不会引起敌我双方的注意。
过了水道,胡有权就指挥仇战他们把进村的木桥给拆了。他们还在芦苇之中寻到了几艘渔民藏起来的小船。并且全部拉到了京杭大运河的方向。
随之在村口布置了几个火力点。就算鬼子强攻这里他们也可以坚守一段时间了。在村中的一幢砖房之中,几个人围着一个火堆坐着。
雨水不大,但衣服都湿透了,他们把身服挂在火堆上烘着。胡有权他们都靠在火堆着睡觉了。
村口,仇战爬在一堆芦苇之中,身上穿着蓑衣头上带着斗笠。枪口一直指着村口的方向。这里有他与袁百昌,运河方向由杜慧监视河面上的情况。
安静,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大战将至前的安静给人一种压抑,让人难以承受的那种压抑,在战场上的士兵都会有这种感觉。
而他们处于战场的最中心,虽然他们判断这里不会成为直接的战场,但这种压力还是很明显。睡在屋子里的胡有权他们都是经历过数次战斗的老兵,在这种环境之下还显得从容一点。但对于仇战来说压力还是很明显。
仇战是把生死看得很开,但那种紧张感仍然存在。他尽力地舒缓心中的压力,保持着一种心理上的平静,保持着一种战斗状态。
这也是一种训练,而且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训练。一个成熟的士兵就必须要经过这种训练,在面临生死应对突发事情时这种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心态非常重要。
天色慢慢地变暗,仍然是一片安静。一直到半夜之后顾德馨他们来前换岗,仇战返回到那幢砖房里。
三人把衣服脱下来挂在火堆上烤着。胡有权问道:“情况怎么样?”
“鬼子进攻湖州的主要方向是运河北岸。”杜慧坐在火堆前烤着冻得发麻的手指说道:“从灯火情况可以判断运河北岸应该有丘陵地形,而且鬼子的主攻也放在了北岸。”
“从这一点分析,吴兴南部有水道和山脉阻挡了鬼子的进攻。”老喜想了想说道:“逼着鬼子从运河北进攻。”
他们对吴兴湖州一带的地形地貌一点也不熟,全凭着他们的经验来判断。这一点对于他们来说是致命的。弄不好就会钻到战火之中去。对于杜慧的判断他们都没有怀疑,侦察兵出身对这些问题还是能得到准确的答案。
“这么说向南对于我们来说还有利一些?有可能会进入山区?”仇战问道。他现在很少说话,但一张嘴就会切中问题的关键所在。
“对于我们来说要进入南部的山区之中危险是未知的。也许麻烦很大。”胡有权低头想了想说道。谁都不想进入未知的危险之中,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