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瞳之大出天下 媚媚猫-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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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嬷嬷也知道做了一天皇上的嫔妃,这一辈子是不会有自由了,即便王宿这样完全不受宠的妃子,即便景帝已经逃亡在外,她的行动依然被看守着。
然而上年纪的女人不免唠叨,丁嬷嬷依旧嘟囔: 这日子还不是和从前一样 娘娘现在是二品妃子了,总该有点不同吧,说起月例更是可恶,外面那个总管送来的钱粮一个月比一个月少,还不是她自己扣了去,说什么宁国公例行节俭,要从宫中的人开始节流,我都打听清楚了,宁国公说要善待先皇眷属,宫里的一分也没减!从前的时候就是这样,由着那些管事的克扣,娘娘,你这性子也太窝囊了!
性子窝囊 王充容脸上笑容不变,道: 不是,是我的命窝囊!从被皇上召幸以后,我就渐渐明白了这个理,想要长命,就得窝囊!要不你就痛痛快快的死,要不就窝窝囊囊的活,嬷嬷,你选哪一个呢 我这辈子注定就是这样了,命啊!人是拗不过命的!
她转过身走回屋子,转头又道: 别说走不成,就是能走我也不走,这是青瞳知道的唯一地方,我的娘家早二十年前就没了,要是走了,万一她回来去哪里找我
睡至半夜,门外传来几下小心翼翼的敲门声,王宿睡得浅,一下就惊醒了,她问了声: 谁 门外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又是几下轻敲,好似敲门的人很紧张。
王宿忘了一眼厢房,丁嬷嬷呼噜打得山响,她披衣站起,也十分紧张起来,这里是
她掌上灯烛来到门前,灯光照映下外面只是个矮矮的影子,那人很紧张的开口,声音也是小孩的声音: 是不是充容娘娘 是不是青瞳的娘亲
前一句听完王宿立即准备说不是,她现在是贤妃,在观中的称号是福心真人。然而后一句一出口她立即心头大颤,急忙打开了门,如果来人问是不是大义公主的娘,她还会犹豫,但是青瞳根本不习惯这个称呼,熟悉她的人都是直接叫青瞳。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谨慎的钻进来,将一张纸递给王宿,道: 青瞳给你的,快! 王宿打开,见纸上正是无比熟悉的字迹,这字迹自己有五年没见到了。纸上写着, 万请随来人秘密至我处,不可让外人知晓,生死攸关,切切! 没有题头也没有落款。 ^
青瞳让我跟你走 现在
那小孩点头,道: 快些,我是钻狗洞进来的,青瞳等着呢。
就在这时,对面厢房亮起灯火,一个带着睡意的声音道: 娘娘,你和谁说话呢 有事吗 王宿道: 丁嬷嬷腿脚不利落,起夜打翻了便壶,被子都湿了,这屋里一股子味的,你叫人来打扫一下!
那小孩大惊,王宿伸手冲她摇了摇,示意她不要出声,果然那屋里传来声音: 丁嬷嬷打翻的,便叫她收拾就是。
王宿道: 丁嬷嬷手脚慢,洗完不一定要什么时候,你叫几个人一起来,几下就洗完了。 对面的声音迟疑半天,才懒洋洋的道: 她们都睡了,叫也叫不醒,要不等明天吧。
一般端茶倒水的活计她们都不肯做,更何况深夜里清洗尿水 王宿不再出声,那边赶紧熄灭灯火,假装睡熟。
王宿把丁嬷嬷叫起来嘱咐几句,拿起一床被子遮住小孩,丁嬷嬷手里拿着个大木盆,她们假意叹着气往前院水井方向走去,以前王宿也是如此,有人欺负了她她也不恼,事情就自己做了。一路上行动有声,但是人人都把房门关的紧紧地,还有好些人故意打呼噜表示她睡着了,不是故意不帮王宿洗被子。
出了内院的门,立即就有几个着黑衣的男子上前接了她们出去,见了丁嬷嬷一个人皱起眉头: 这个还带着
王宿立即停下脚步,回头直视这黑衣人的眼睛,道: 青瞳说了只带我,不带着她 那人立即道: 是,事情紧急,太过危险,娘娘自己一个人总好些。
王宿脸色巨变,环视四周退后一步,紧张的看着他们。黑衣人催道: 娘娘快些走,莫让公主等急了!
王宿道: 绝不是青瞳让你们来的,你们是什么人,快说,不然我大声喊了!
娘娘莫开玩笑,我们当然是公主派来的,你不是看过书信吗 黑衣人焦急万分,捏着小心说着,不知道自己那里露出破绽,刚刚王宿还对他们深信不疑,要不是她自己出的好主意,也不见得能悄声无息的出来。现在她大喊一声,就是劫了她出去还能城中值夜的禁军难道都是吃干饭的吗
娘娘你看,那不是青瞳吗 王宿本能的望向身边小孩所指的方向,突然鼻中闻到一阵甜香,随即眼前一黑,软软的倒在地上,丁嬷嬷张嘴欲呼,嘴一张开吸进去的迷香更多,她只晃了一下就栽倒在地上。那小孩狠狠的瞪了黑衣人一眼,道: 一群废物!快走吧。 您的支持是我搬书的动力! 你不支持我就不搬,嘻嘻
第六章 谋国尽书生 四、来信(二)
她们刚走,另有两个年龄差不多的女人拿着棉被木盆走回内院,第二日王宿就说自己受了风寒,要多在床上休息一会儿,侍女们并不在意,送饭的小宫女把饭食放在门口就自己玩去了,这样一连两日,王宿始终没有出门,这些人才觉出不对。
硬打开门一看,房中两人都不认识,这几日和她们说话搭腔的原来不是王宿,领头的女官吓得半死,屋里的中年妇人轻轻笑了,道: 你要去向宁国公告发,先死的就是你!
女官的头脑也还算冷静,认清的当时形势,带着哭腔问: 你要干什么
那女子道: 与你无关,你们就当作一切没有发生,该去领钱粮还去领钱粮,该记档的还是记档,日子照常过,不要大惊小怪就好了。宁国公并没有见过王充容,他也不见得有兴趣过问你们关于王充容的事情,我办了事情就走,最多一个月,不会给你添多大麻烦。
女官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心想别说一个月,宁国公一辈子都不见得会过问王宿,安全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于是哆哆嗦嗦的问: 那就这样吧 你是谁
那女子温温和和的笑了: 我当然是王宿,你怎么忘了
她并没有担心一个月,五天以后,就有一个高大的男人找上门来,这个 王宿 一见他带来的东西就泪眼涟涟,连说: 这是我给小女做的,你从何得来
那人又和她屏退左右说了一会子话,接下来这两个人就被来人一手一个挽着,跳墙走了,一丈高的院墙,他带着两人纵越竟然毫不费力,观中众女自然连声尖叫,随后将王宿被劫的消息上报宁晏,领头的女官暗自庆幸,这一走死无对证,当然更加安心了。
谁知本来大概连王宿是谁都不记得的宁国公得到消息,居然极为重视,将福心观几十个宫人带回来详加审问,这些女人招架不住,很快就全都说了。
宁晏名以上还是臣子,他没有住在宫中,然而司徒慧也不可能天真的认为他不知道宫中的动静。她让人拿着只写了司徒慧三个字的名帖去求见宁晏,宁晏心情烦躁,示意家人拦住不见,家人道: 来人说了,老爷要是不肯见就给您看看这个。 宁晏莫名其妙的看着家人手中一条半旧的包头帕子,家人道: 来人说了,福至心灵! ?;
福至心灵 宁晏一愣,随即醒悟, 福心! 他本来是毫不在意福心观中的王宿的,但是王宿被劫持的消息传来,他就不能不想想为什么这个不起眼的人会被 劫走 ,王宿年纪不小,也没有资财,劫财劫色绑票要赎金都绝不可能,劫持她的人武公高,断不会是一般人所为。
他的资料网也极为丰富,由此逆推回去,终于弄清楚了王宿的重要性,宁晏大惊之下,马上下令全城戒严,此刻也顾不上招来民愤,挨家挨户的搜查起来,遇到身高八尺以上的汉子,立即收监!
他光顾城里了,没想到一日守兵来报,那人赶着马车,假装马匹受惊,明目张胆闯出城去,城门几百守兵,竟然拦不住他一个!等纠集军队追至沛江,又被早在江边埋伏的平逆军狠狠打了一顿,人也被接应走了。宁晏又怒又悔,然而也只有无法可想了,此刻德妃拿这个来是什么意思 这个头巾是王宿的 宁晏思来想去,连夜进宫见了司徒慧。
司徒慧像是算准了他会来,早命彩屏仔细给她梳妆了,一丝不苟的等着。 ?)
宁晏静静的望着她,等她说话,那女子脸上决然的表情让他明白她确实有大事要和自己说,司徒慧望着古井不波的宁晏,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她只能立即开口,道: 宁国公,我送你一样东西,可解军中危急。 说罢牙关紧咬,直视宁晏双目。
她算计好的见面不是这样的,应该是宁晏急不可耐,自己慢丝条理,一点点把宁晏带进对自己有利的气氛中,但是宁晏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她就发现这条路行不通,于是立即变换策略,开口就十分硬气。
宁晏盯着她看了半晌,才道: 哦 军中危急 先拿来看看。
司徒慧深吸一口气道: 慢,我这样帮助您,也希望有所收获!
哦 宁晏看着对面紧张无比的女人,嘴角似笑非笑: 你想帮助我 帮助
司徒慧平静自己一下,道: 国公爷,莫以为我一介女流就不能对您的大业有所帮助,现在连夺你十六个州府、让国公爷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的也是女子!
宁晏面色大变,恶狠狠的盯着她。平逆军主帅童青木的底细他半个月前刚刚摸清,竟是远嫁西瞻的十七公主!仅仅半年时间,这天下已经大半姓回了苑,如今大军离京都已经不足十日的路程了。
一个月前,朝臣已经有人建议迁都南华避其锋芒,南华是大苑京内最南的州府,京都到南华还有九个州府,按照前面攻占的速度,至少还能抵挡三四个月,那提议迁都的臣子说的好,有这三四个月的时间,我大军尽可重整旗鼓,打退叛逆!宁晏知道说这话的人根本没带过兵,前面十六个州府抵挡半年,这九个州府就能抵挡三四个月吗 当这是买布呢!一旦京城失守,军心顿失,失去信心的军队除了溃退没别的本事!当初自己把景帝逼至渝州,不也是越到后来越顺利吗 那真是势如破竹!可惜短短一年,就轮到人家势如破竹了!
宁晏不是没想过逃走,但是迁都南华又能坚持多久呢 何况南华要是再失守就只能逃到海上去了。宁晏自问自己比景帝英明的多,比他更有资格做皇帝!他筹划隐忍了多久才有今天啊,为什么老天就不庇护他,让一个嫁去胡地的小公主硬给翻了天 ^ ^
大苑不就因为出了两个女皇吗 女人就可以说话了,可以读书了,这女人的地位一高,一准出乱子,就比如现在这个天大的乱子。宁晏本在心中暗自决定,等国事稳定,太子禅位给他以后,一定要下令女子不得读书,都在家老老实实相夫教子,有想出头的直接打死!
可他心中也明白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在朝臣面前他只能强装镇定,这个伤疤别人提也不敢去提,今天竟然被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给活活揭开了!
他冷森森的盯着司徒慧,盘算着一会怎么处死她,司徒慧迎着他的目光,面色不变: 国公爷息怒,你先看看我拿着的东西再说。 他大怒,司徒慧反而没了恐惧,比刚才的安静,现在更让她安心。
宁晏命人接过,只见一张纸上写着: 万请随来人秘密至我处,不可让外人知晓,生死攸关,切切! 没有题头也没有落款,他皱着眉头打量,问: 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慧道: 这是平逆军的主帅童青木写给自己母亲的。^ 。
胡说,这明明是太子所写,他想找保皇的那些老朽求救,他派出些侍卫就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搞点花样,还早呢。我不为难他,只是把他预备求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