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养成计划-第2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男子犹豫了一下,终于开了口,不过第一句话就让我差点一头磕到车壁上,“我叫杜明,家父是明月关守将,西焰镇北将军杜其英。”不是吧?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该说是我运气太好还是太坏?随便救个人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这个杜其英,我记得当年他和秋心逸一起参加了新城之战,与我也算是老相识了呢。
“公子认得家父?”杜明看到了我脸色的变化。
“嗯,还算有几分交情吧。”我点了点头,“有事你直说吧!在令尊那里我还是能说得上几句话的。”
杜明脸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刚才还一心求死的人似乎一下子又有了生机。
“你是杜将军之子,却似乎不习武艺。”刑风疑惑地道。
“正式。”杜明坦然道:“我自幼喜文厌武,加上又是独子,家父亦不希望我将来驰骋沙场,也就顺其自然了。”
难怪当年我没见过他呢!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摇摇头,不赞同地看着他:“你既然知道,如何却要去寻死?不怕父亲伤心么?”
“若不能与所爱之人长相厮守,此生有何乐趣!”杜明道。
“你看上了哪家的小姐,你父亲反对?”我一愣,原来又是个为情自杀的?
“是小姐就没事了,家父不是要求门当户对的那种人。”杜明苦笑道,“我爱上的是个男人。”
“男人?”我看了看刑风,“据我所知,律法并无规定男子不得成婚,事实上,民间男男相恋之事极多……”
“可是我是家中独子,肩负着为杜家传宗接代的责任!”杜明恨恨地一拳锤在车壁上。
子嗣!我手上不由一紧。
“痛!”秋心逸一声低呼,瞌睡全醒了。
“抱歉。”我尴尬地松开手。
秋心逸白了我一眼,理好衣服,坐到了刑风身边去。
“好了,你的事我去和你爹说。”我自己动手倒了杯茶喝,“对了,你喜欢的那个人叫什么?”
杜明脸上一红,低低地说出一个名字来。
“噗——”我把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全喷了出来,一声大叫:“谁?你说谁?”
杜明吓了一跳,顾不得擦去一脸的茶水,愣愣地道:“明月关偏将军,冷寒冰。”
15、
不急不缓地赶了几天路,明月关巍峨地城墙又遥遥在望。虽然已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座号称西焰第一关的雄关,我还是不禁为它的磅礴气势而深深赞叹着。
几天相处下来,我意外地发现这个杜明虽然性格有点懦弱,但文才倒是真的不错,对时势的看法也很有一套,或许琢磨琢磨还是能大用的吧!
暗自叹了口气,我似乎真的变了呢,开始不自觉地站在皇帝的角度上思考问题,以前在京里被逼着就不说了,但现在离了京城,本该是天空任鸟飞的,怎么反倒是我自己开始想不开了呢?
不过,对于杜明我始终还有个疑问如鲠在喉,怕刺激到杜明又让他生出求死之心,但现在已快到了明月关,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杜明,有件事我一直很奇怪,你要是想自杀,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为什么要特地跑到离关几日路程的地方去?难不成那里风水特别好?”
“这个……”原本正和秋心逸谈笑的杜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
“莫非其中还有什么内情?”我心中一动。
“其实……”杜明看了我一眼,吞吞吐吐地道,“其实这件事很奇怪,我怕公子不信。”
“有什么你先说出来。”我地好奇心被挑起来了。
“是有人告诉我地,某天的某个时辰,到那个地方去投缳,会遇上贵人相助。”杜明小声道。
“你不是开玩笑吧?”我勉强露出个笑容,“这种事你也信?要是没人路过你就真死了!”
“我当时只是想,若是应验了最好不过,不应也不过就死了吧!”杜明道。
我抬眼看着刑风和秋心逸,没由来地感到一丝阴云。我可不信杜明遇到的是个骗吃骗喝的相士,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可是,什么人竟能如此准确地预估我的行程?而且还似乎知道我的身份!
秋心逸把目光落到车门处,脸上露出深思的神色。
“莫云不会是这种人。”刑风轻笑着摇了摇头。
“你怎么知道。”我低声嘀咕了一句,听到刑风为莫云说话,我就一阵不舒服。
“你们在说什么?有什么不对吗?”杜明不解地看着我们。
“我想那人应该没有恶意,不然就会直接派杀手埋伏了。”刑风笑了笑,示意我不必太忧心。
“公子,要进关了。”莫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哦,好。”我有一丝不自在,毕竟刚刚还在背地里说人家坏话。
“明月关是军事重地,出入人等恐怕都要仔细盘查,能否请杜公子跟守卫打个招呼呢?”刑风道。
我闻言也霍然一省,明月关守军由当年新城之战中残存的部队扩充成军,就算我和刑风出面较少不容易被认出,但秋心逸曾身为这支军队的主帅,认识他的人怕是太多了!
“没有问题,我可以说各位是家父请来的客人。”杜明点点头,爬出车外。
也许是有镇北将军的公子护航,我们的马车很快通过例行检查,进入了关内。
“叶公子是直接去将军府吗?”杜明伸进头来。
“也好。”我想了想便同意了。
一别两年,此刻的明月关已不是当年那个尸山血海的地狱,百姓们安居乐业,所见处一片繁华,当然,因为是军事重地,街上不时可以看见一堆堆巡逻的官兵。
说来也巧,镇北将军府就是当年我住过几日的那座府邸改建而成的,当马车在门口停稳,我当先跳了下来,刑风和秋心逸紧随其后。
“叶公子,请。”杜明自觉地在前带路。
我举步跟上,但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到一丝不安。难道皇帝当久了,连胆子也越来越小了?
就在我暗自嘲笑自己多心时,禁闭的大门一下子打开了,接着一条白色的人影旋风般扑了过来。
“小心!”刑风和莫云几乎同时动手将我护在身后。
“心逸!我好想你啊!”不料,那人一声大喊,飞扑的对象竟是秋心逸!
“滚!”秋心逸根本不容他近身,软剑毫不留情地刺了过去,一连三招都是要命的杀招。
“哇,好歹我们也经过了两年生死之恋,你太无情了吧!”那人语气虽然慌乱,但动作却是轻盈如流云'奇*书*网…整*理*提*供',在半空中不可思议地变幻了几个方位,轻松地避开剑锋。不过被这一阻,他也终究没办法再扑上去了。
“不想死就闭上你的臭嘴快滚!”秋心逸握着剑,一脸的杀气。这个声音,这个人,彼此打了整整两年的仗,就算烧成灰他都认得出来——东陵太子,凌慕华。
握看得目瞪口呆,指着他呆呆地问杜明:“叫你去自杀的认不会就是他吧?”
杜明显然也被吓了一跳,只会愣愣地点头。
“心逸!握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你,你还对我这么凶!”凌慕华眨着一双充水的眼睛,一脸的委屈相,不知情的人见了肯定以为他才是受尽委屈的那一个。
“你……”秋心逸气得说不出话来,提剑就砍。
“心逸!”我终于回过神来,忍着笑一把抱住他的腰。终于明白那时他被凌慕华缠得躲到风阁来的原因了,没想到朝堂上侃侃而谈的太子,私底下还有这么皮的一面?
“放开我!”秋心逸怒道。
“不放!”我抱得更紧了,开玩笑,要让你担上一个谋杀盟国太子的罪名,叫我怎么办?
“心逸!你不理我,原来是另有怀抱了吗?”凌慕华故意用极度委屈的目光看着我。
“谁是新欢了!”我瞪了他一眼,开始考虑是不是找个僻静的地方杀人灭口毁尸灭迹顺带再来个栽赃嫁祸什么的……
“先进去再说吧。凌公子也不喜欢被人当成卖艺的吧!”刑风强忍着笑容走上来。
我看了看四周渐渐围拢的人群,搂着秋心逸当先走进将军府。
16、
“滚开!”我忍无可忍地一把揪住死粘在秋心逸身边的凌慕华的衣领,将他甩到一边。
“好了,别闹了!”刑风哭笑不得地没收了秋心逸的软剑,万一一个收势不及,伤了谁都是个大麻烦。
喧闹中,谁也没注意到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大汉走进了客厅。
“爹!”杜明偶然瞟到门口,见到此人,连忙迎了上去。
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将凌慕华赶开,不管他委委屈屈地在一边瞪我,携着秋心逸站好,努力摆出个威严的样子。
“爹,这位是……”杜明正想介绍,就被杜其英打断了。
慢慢地走上几步,高大的身体跪了下去:“微臣杜其英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杜明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腿下一软,跟着跪了下去。
“平身。”我在主位上坐下,刑风自然自然地站在我身后。
“谢皇上。”杜其英站起身,又向秋心逸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西焰镇北将军、明月关守将杜其英见过上将军。”
“免礼。”秋心逸上前托住他的身子,“杜将军辛苦了。”
杜明觉得自己差点快晕过去了,同行了好几日的同伴竟然是皇帝和上将军?幸好没有做什么无礼的事……
“不知陛下驾临明月关是……”杜其英犹豫着问。也没听说圣驾离开了京城,要不是当年他曾亲眼见过我和秋心逸,真会以为我们是假冒的。
“杜将军放心,没什么大事。”我笑着摆摆手,“只是微服出巡,看一下边关的军备和百姓的生活罢了。”
“那么请陛下今夜屈尊寒舍歇息,明日一早微臣陪同陛下往军营视察。”
视察啊?不过去见见两年前的部下也不错!我想了想便同意了。
吃过丰盛的晚餐,在杜其英的安排下,我依然住在当年的那座院子,也许是因为那时皇帝住过的地方怕犯了忌讳,这院子便一直空着。
打发走将军府的侍女,刑风亲手为我换下染满尘土的衣服。
泡在温热的水里,我长长地舒了口气。
“喂!那个杜明的事你要怎么解决?”秋心逸趴在木桶沿上,指尖沾了水往我脸上弹。
“别闹!”我一把抓住他顽皮的手,暧昧地笑,“有空管别人的闲事的话,不如下水来陪我?我们慢慢谈。”
“谁要陪你了!”秋心逸使劲抽回手,“我去和杜将军商讨公务!”
“喂!”我一把没拉住,他已跑出门去。
“哇~”开合的门缝里吹进来一股冷风,冻得我一个哆嗦。
刑风连忙关好门,顺便帮我往木桶里加了些热水。
“还是风最温柔了。”我叹着气摇了摇头,想着是不是平时太宠心逸了?搞得我现在一点儿威严都没有!
刑风浅浅地一笑,隔着一层淡淡的水汽,那笑容也仿佛是雾里看花般,看不真切。
心中蓦然一热,我伸手勾下他的脖子,深深地吻了上去。
微微颤抖的身躯,充满诱惑的喘息,无一不在挑战我的底线。
终于,我一下站起来,就这么赤裸裸地跨出木桶,打横抱起他往床边走去。
“陛下!”双脚一下子离开实地,刑风有些惊惶地抓住了我的衣襟。
“我想要你!”我在他耳边低低地道,“这么久没做过,我不信你不想。”
太过直白的话让他一下子羞红了脸不敢抬眼看我。
“呵呵~”我不禁轻笑出声,因为刑风的身体也许不适合做这种事,虽然我已经够温柔够小心,但每次还是免不了要弄伤他。出门在外,我也舍不得让他抱着不适赶路,所以自从离开京城起,我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