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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数五奉天(完结)-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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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他曾与靖帝同富贤名,都深得宏帝喜爱。”

尚信疑惑地皱起眉。

靖帝是尚巽的父皇,在位十三年,驾崩后传位于长子灵帝。灵帝更短寿,只即位三年便传位于当今天子尚巽。

在政绩上,靖帝还算出色。

若良王与他齐名,那就算再不济,也决不会落得身死青楼,贻笑九泉的下场。

“可惜那时你父王自视甚高,不听众人劝阻,一意娶了出身背景平平的我。而靖帝却娶了当年冯相之女……”

冯相自然是那个以身为宏帝殉葬,让后代受其福荫,封侯封爵的冯颖。

后面的故事,尚信已可猜个大概,“母妃的意思是……”

“有了冯相襄助,靖帝顺利即位。之后,他处处针对你父王,不但将他赶出朝局,甚至屡屡当众呵斥,全然不顾你父王颜面和手足之情,你父王内心愁苦,才会……”想起当年,良王妃泪不自禁,“表面上,他厌烦我入骨,常常对着我发脾气。但我知道,每晚子时他都会来看我,有时候只是看着我,有时候会摸摸我的头发替我盖被子,说些平时不能说的话……即使生病,也从不间断。”

“母妃……”

“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恨过他。我只是恨我自己,是我连累了他……”

尚信轻轻拍着她不住颤动的双肩,一时不知从何劝起。

“信儿,同样的错,我不想发生在你身上。”良王妃抬起头,猛地握住他的手,“当今皇帝之所以不想让你与其他势力联姻,就是怕你联合他们威胁皇位。”

“但是儿臣从来没有想过……”

良王妃叹气道:“我并不是让你谋朝篡位,不然我也不会把真相瞒了你这么多年,就是怕你年轻气盛,存了怨恨之心。所谓人死灯灭,如今你父王和靖帝都已入土,曾经的仇恨,也早就灰飞烟灭。我今日说这些,只是希望你不要重蹈你父王的覆辙,以免后悔终生。”

尚信扭过头,不敢正对她期盼的双眼,“母妃,我与父王不同。我手握兵权,皇上对我甚为倚重……”

良王妃盯着他闪烁的神情,缓缓开口道:“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喜欢凤西卓?”

他抿着嘴唇,却是不否认。

“那她喜不喜欢你呢?”

他双手慢慢握紧拳头。

“信儿,男儿志在天下,岂可一味流连儿女私情。若你与凤西卓当真两情相悦,那母妃也不愿当那棒打鸳鸯的恶妇,只是在我看来,她对你分明无情也无心,你若再执著下去也只是徒添伤痕啊。”

无情也无心。

他猛然忆起马车上那一掌。

他留了三分力,但她呢?

“母妃,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良王妃点点头。

有些事旁人说得再多,也比不上自己的一朝通透。


1 138

渐近拂晓。
灰墨层染东方。
熹微的光铺在绿木包夹的小道上,灰白发亮。
尚信在树下站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他们都安置好了?”
侍卫立刻上前一步,应道:“是,还是安置在凤姑娘先前住的绿意轩。”
想到凤西卓和长孙月白两个人正在他的地盘上甜甜蜜蜜,尚信就觉得胸口闷得想发火。
“王爷,快到上朝时间了。”侍卫见他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开口,忍不住提醒道。
“恩。”他随口应道,抬脚朝绿意轩的方向走去。
——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喜欢凤西卓?
——只是在我看来,她对你分明无情也无心,你若再执著下去也只是徒添伤痕啊。
母妃的恳辞如鱼刺哽喉,让他不吐不快。
这个结,他今天一定要解开。
走到绿意轩门口,他特地加重了脚步。
其实以凤西卓和长孙月白的耳力不会听不到,可他依然选择如此昭告他的到来。
重重包围的侍卫们见到是他,都恭敬地让出一条路。
门被从里打开,绿光叉腰瞪着他,“不知道王爷这次来是准备开恩还是动刑呢?”
尚信连眼角也不瞟她,目光直直地射向屋里,“让凤西卓出来,我有话对她说。”
凤西卓刚被他的脚步声从瞌睡中惊醒,正靠着长孙月白的肩头眯眼听着外头的动静,闻言认命地抱起铁球朝外走。
长孙月白拉住她的手臂,黑如墨玉的眸子像是两道深潭,一望无尽,“相信我。”
凤西卓嘴角一弯,“放心,我有分寸的。”
长孙月白微微一笑,缓缓放开手。
凤西卓还想说什么,外头却开始威胁了,“凤西卓,你最好不要逼我亲自来抓你。”
“怎敢劳王爷大驾。”她没好气地走出去。
尚信见她出来,转头就走,“跟我来。”
看他健步如飞,走得如此潇洒,凤西卓就气不打一处来。难道他就不想想她现在的姿势吗?弓腰弯背,还抱着个大铁球,恐怕连宫里的太监走路时都没有她这样谦虚谨慎吧。
这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要低头啊。
她只好施展轻功,一跳一跳地跟在他后头。
远远看去,就好像和人一样大小的跳蚤。
尚信走到较偏僻的角落,转过头,正好看到她扭摆着奇异姿势从空中落下,不由皱眉道:“你在做什么?”
“你说呢?”她将铁球重重地扔在地上直起腰。
尚信嘴角一撇,“我有事问你。”
“太隐私的我不一定回答。”
看着她一副坦然无所谓的态度,怒气就抑制不住地直冲脑门,他狠狠问道:“我记得我跟你说够,不要妄想逃走,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我记得我也说过,我们立场不同。你能抓我,我当然也能逃跑。如果说耳边风,那大家一起吹。”
“你就这样讨厌我?讨厌到连一年都不愿意呆?”
“这和讨厌不讨厌没关系。”凤西卓头疼地按着额头,“没有人愿意被关在笼子里的,鸟都不愿意了,我好歹比鸟聪明点吧。”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不关着你的话,你愿意留下来?”他眼中闪烁着一丝微弱的期望。
“不愿意。”她还是摇头。
尚信咬牙沉住气,“为什么?!”
她沉默了下,缓缓道:“因为这里没有长孙月白。”
“你终于说实话了,说来说去都是因为长孙月白!”他怒极反笑。
凤西卓无辜地摊开手,道:“不要说得我好像一直都在撒谎似的。我一直都很诚实的。”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扯到胸前,恨声道:“为什么是长孙月白?他有什么好?你喜欢他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平静地看着他的双眸,“我只知道我看到他的时候就会高兴,看不到他的时候就会不高兴。”
“那我呢?”他冷笑道,“是不是看到我的时候很不高兴,看不到我的时候就很高兴啊?”
“你每次看到我的时候也不见得高兴吧?”
那都是被你气的!
尚信看着近在咫尺的俏容,恨不得一口咬下去!看看她的肉是不是和她的心一样,又冷又硬。
“你真的非长孙月白不可?”
凤西卓目光奇怪地看着他,道:“你该不会现在要告诉我……你喜欢我吧?”
尚信嘴巴一动。
她又很快接下去道:“难道你之所以把我抓回来,要关我一年,都因为喜欢我喜欢到舍不得我?不能失去我?”
“……”他看着她满脸的调侃,心一点一点沉下去,“你不相信?”
“也没什么相不相信的,只是觉得好玩又好笑而已。”凤西卓缓缓退出他的怀抱,“没想到当初那个口口声声要剿灭自在山的骄阳王居然也有这样的一天。”
好玩又好笑?!
难道他的感情只换来她的好玩和好笑?!
尚信抿紧嘴唇,不让颤抖曝露在她的眼前。
“我猜中了?”她挑高眉毛。
“你少胡思乱想!”尚信猛地转过头,笑声冷得像雪山里压得最深的那层冰,“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这样的贼寇土匪!没身份没家世没修养……就算你再修炼一百世也不可能!”
“那是我想多了?”凤西卓歪头看着他。
尚信抬起眸子斜睨着她,眼中隐有光芒闪烁。他缓缓开启双唇,字从齿缝里一个一个迸出,“凤西卓,你最好不要再让本王遇到!”每一个字,都冷冽如他的鞭风。
凤西卓乖巧地举起双手,“我会把自己藏得很好的。”
他深深地瞪着她,像是要将她此刻的表情镌刻在脑海里,永不褪色,“你可以走了。”
“走去哪里?”是回绿意轩,还是放她离开?
尚信甩袖转身,“随你!”
凤西卓站在原地,望着他孤傲的背影,脸上那层满不在乎渐渐剥落。微敛的双眸,将愧疚藏得滴水不漏。
直至他消失在视线,她的姿势始终未变。
“对不起……”
似乎有低如蚊鸣的呢喃在风中飘过,却顷刻被吹得无影无踪。

凤西卓与长孙月白、绿光相携走出骄阳王府,忍不住回头望这青瓦赤壁,想起那个秀美无双,又高傲无匹的少年,心中陡然升起几分惆怅。
侍卫递上一只做工精致的银白长匣,“这是王爷上朝前吩咐小的交给凤姑娘的。”
凤西卓楞了下,好奇地打开。
一柄通体银亮的无鞘之剑静静躺于红缎之中,说不出的悠闲惬意,“月冷?”
她惊喜地拿起剑。
自从上次在松原丢了,她就以为这辈子都只能用它的赝品来缅怀,没想到竟然会从尚信手中失而复得。
她把剑收在袖内,“还有别的吗?”
侍卫疑惑地摇头,“不曾有别的吩咐。”
凤西卓抱起铁球,无奈地伸出手,“那钥匙呢?”
既然放她走,何不好人当到底,送佛送上西?
侍卫同情地看着她,憋笑道:“据说在刚打造好的时候,就被王爷丢到湖里去了。”
做人何必做得这么绝呢?
凤西卓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不过幸好月冷回来了。她想起上次解决铁球的办法。
“月白,你帮我把铁镣砍断。”她拿出剑,递给长孙月白。
长孙月白微微一愕,随即道:“还是让绿光来吧。”
“这是精铁,不容易断的。”她把剑柄硬塞到他的手心,“快点。”
长孙月白握着剑柄,心中生起一股暖意。
她想用这种方式表达对他的信任吗?
“好。”
凤西卓将铁镣拉成一道直线,低声道,“正前两尺。”
手起,剑落。
铁镣应声而断。
凤西卓一脚将铁球踢出数丈,将剑收起,笑眯眯地伸了伸腿,“轻松了,走吧。”
绿光将她拉到一边,低声道:“凤姑娘,铁环还在脚上呢?”
凤西卓尴尬地笑道:“不能第一次就太高难度。”
铁环和脚可是贴在一起的,就算她睁大眼睛,也不一定控制得好力道,更何况长孙月白。
绿光掩嘴吃吃偷笑。
长孙月白道:“绿光,你去通知其他人,说这里一切安好。”
绿光眼珠一转,“那公子和凤姑娘呢?”
长孙月白含笑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大家觉得不换行也行的话;那我就不换了。。。其实挺麻烦的。嘿嘿。。。 1 
                 
139

“去北夷?”
凤西卓从北门出了京城,才皱着眉头问。
“京城局势瞬息百变,就算骄阳王今日放我们走,却也难保明日不会改变主意。我们还是安全为上。”长孙月白坐在马上分析道。
马是常年来回北夷和大宣的老马,不用他指挥,也能识路。
凤西卓勒停马,却是沉吟不语。
长孙月白等了半天不见她答应,不禁有些忐忑道:“西卓觉得有何不妥?”
“恩。”
长孙月白心沉了下去,却仍是勉力一笑道:“若是如此,我们可以绕回樊州,只要沿途小心便是。”
凤西卓道:“若是我说……我不想回樊州呢?”看着长孙月白骤然发白的脸色,心疼和内疚齐齐掠上心头,但一想到他当初在南月国说走就走的潇洒恣意,心头的火就立刻把内疚心疼烧得干净,“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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