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爱恨纠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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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说不知道,我懵了也是正常。
“感情不是你们两人在谈吗?”
“我们已经分开好些年了,她说想结婚,我没答应,她就闹着离开。我本以为她只是闹闹脾气,谁知道两周后她依旧没有回来。那会儿我们都在S市,我去了她的住处,那里已经人去楼空。打电话问曹学长,他叫我不用再费心了,说她不要我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分手很是闹剧?”虽看不见他的表情,我想他也是痛得,他爱安羽谁都看的出来,就那样结束,没有正常理由,只留给他个疙瘩。
“回去吧,不说这些不开心的过往了。说不定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归宿,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妈了。”他想骗谁,声音中的落寞任谁听了都是心疼。
“你成家了吗?”几分钟之前默认他和安羽,几分钟之后,一切都变了模样,我只想了解他是否已经走出过去,有了新的开始。
他缓步走着,深沉寂静。我轻轻趴着,安分乖巧。
这些年和曹安林的联系从没有中断过,有时无意间问起安羽,他总说很好,我也以为他们过得很好。现在看来,也许安羽真的很好,只是另一个人却不见得好。我是过来人,明白心里住过一个人的感受,也许那就是一辈子再也不会有其他人能占据那个位子。
☆、第三十三章民宿早餐爬上虎
回去的路稍稍艰难了些,磕磕绊绊,好几次差点失足。我强烈要求自己走,都被无情拒绝:“你那脚只会成为拖累。”我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呛声:“成为拖累总好过掉落山崖,还是和你一起。”不要说不近人情,我也是体谅他刚刚受伤的心,需要元气修养,怎么说我也是学姐,关心关心小辈儿也是应该。只是有些人不领情,哼哼几句,颠簸几下,我就直接歇菜了,赶紧认错:“好啦,好啦,小人错了。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还真是名言,你说是不?”想拍马屁结果拍在了马腿上,再换回几个哼哼。
早些时候上山的时候,白蒙蒙的,看路不甚真切,现下雾散了,水掉了,一切真相大白,原来来时之路如此危险,悬崖峭壁不过一线之间,难怪大海的声音不曾断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是我一贯的作文,再说我也不是“小人”,本不想往差了想,可趴在袁同学背上总觉得不甚安心。
一路跌跌撞撞,终于到了民宿。昨晚到时,天色已经黑透,只能借着点点灯光将它看过大概,现下在阳光下,它展现的面貌又是另一番妖娆。去掉黑幕和白雾的遮掩,当初影影绰绰的树们、花儿、草儿都现了真身,各个都响应阳光的号召,努力舒展着腰身,在清晨习习微风中摇曳。秋天在我的印象中就是书本上形容的“金黄色”、“硕果累累”、“瓜果飘香”……,来了这里,我发现,原来秋天也能和春天一样,五彩斑斓:金黄色的银杏,鲜黄色的菊花,粉红色的玫瑰,深绿色的树干和小草,一切的一切都是春天的节凑。
墙上的绿色爬山虎依旧还是夏天的颜色,郁郁葱葱长着,很是漂亮,和我梦中的家很像。曾经有段时间,我很是喜欢满墙的爬山虎,记得上学时会经过一家公园,每每放学回家,总会在公园里呆上一会儿,面对那面墙傻笑。我想过将家里的四面墙都长满爬山虎,伴着午后的阳光,来上一杯花茶,享受悠闲的生活。只是曾经的想象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男子的身影,杨振晨已经在餐厅吃早餐了。
想是他也看见了刚进门的我们。几人几双眼相遇,隔着玻璃,奇妙加微妙。山上的早餐很简单,包子稀饭陪豆浆咸菜。他看着,没有问我们去哪儿了,也没有问我为什么被背着,只是不咸不淡说了一句:“包子快冷了,趁热吃。”说完,低头继续吃饭。
袁桐轻轻将我放下,扶着我坐好:“然然,你等等,我去给你端稀饭。”来来去去几回,我面前已经摆满了碗盘,数数至少有十个,古代皇上的待遇也不过这阵仗了。我真饿了,叫他坐下,拿了包子配着稀饭,吃开来。三个人的餐桌冷清了些,要不是时不时进进出出的其他人,我会有一种时空错位的错觉。
“振晨哥,这里的早饭还不错吧?”无时不忘献宝的袁同学又结结实实秀了一把自我表扬,自我夸奖的戏码。
人与人熟不熟,不是看他们平时是否一起吃饭,是否一起娱乐,得从细小之处观察之。就以平时为例,真正的朋友在太平时代大都不是相敬如宾,多是所谓的“损友”,饭前饭后,有事儿没事儿,来上几句,大多都不是什么好话。说者,口无遮拦;听者,嬉笑怒骂,没有生气,没有愤怒,揭短揭得好不开心。这才是一个真正熟人,称得上朋友的熟人可以做的事。
杨振晨对袁桐妖孽的称呼一点反应都没有,只能说他们已经是麻吉级别,我甘拜下风。忍不住丢去几个白眼,换回一粒暴磕:“季然,吃饭就吃饭,你那是什么眼神?太没礼貌了。”
天上的给位神仙评评理,我一个长辈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还招如此待遇,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一个小屁孩儿都可以欺负到我头上,我还是不是学姐了?想着朗朗乾坤,竟有此等不良之人,不为天除害,我枉为X大人。
“你敢打我!袁桐,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学姐了?”戏剧的兰花指一直都是我表演道路上的不二法宝,加上颤颤巍巍的语调,掩面而泣的假哭,我的表演法则也就齐活儿了。
夸张的表演换来的是一阵哄笑和无数的莫名其妙。
“学姐,你是我的学姐。”袁桐将我按下,收了我的兰花指,递上掉落的筷子,笑岔了气,“吃饭,待会儿冷了,你又该数落我不是你学弟了。”笑就没有停过。
我很郁卒。这都什么人啊,演戏的人没了气势,看戏的人自然也就自能散了,余下我们三个,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笑脸如花,一个如丧考妣。民宿的早饭挺有味道的,不若一般都市中的面包牛奶,地地道道的中国早餐,我很喜欢,只是被袁桐一闹,吃饭的心情反而没有了,拿着包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儿着。
“小学老师没有教导你要珍惜每一粒粮食嘛?”
被袁桐数落才回神,发现面前已经掉了一桌的白面子,脸温渐渐升高,我的脸肯定红了。很不好意,下意识看看了四周,除了吃饭接近尾声的杨振晨和一脸戏谑瞧着我的袁桐,好在没了旁人,不然我还真得找一地洞钻了,免得丢了大家的脸面儿。
速速拿了碗,扫了残屑,端正了坐姿,准备再吃上几口。
“吃好了收拾收拾,我订了下午回去的飞机。”杨振晨突然发言,又是一句话,说完转身就上了楼,留给我和袁桐面面相对的无言。
大老板都这样吩咐了,我也不好违背,速速吃了饭,速速洗澡收拾,速速擦药,速速下楼,在中午之前已经坐在了袁桐进货的小皮卡上了。
“你不用特意送我们的,又不远。”人家早上刚伤感了一把,心还疼着,我实在不忍心增加他身体的疲累。
“没事,反正我也该去市区进货。你别把你想得多尊贵,我不过是顺道捎人罢了。”袁同学已经没有了早上的忧郁气质,又变回了阳光大男孩。
“是是是,我们怎敢劳烦袁大少爷充当司机,是我们前世苦修才有此荣幸与您同路。”不是他的嘴才是嘴,我的也是,呛人的话谁不会。
透过车窗,望着越来越远的民宿,突然想起多年前的奢望。那年我真的在四面墙各种了一盆爬山虎,等到春天的时候,它们也挺争气,只要有阳光照耀的地方,都爬得满满的,很是葱郁。为了表彰自己的丰功伟业,我还特意让妈妈给我照了一张照片作为留念。高兴的事情没有持续太久,它们越长越慢,有些干脆枯黄了叶子。我哭丧着脸让爸妈想办法,得出的答案:尽早砍了吧。我是倔强的人,爸妈越是阻着,我越是要做。又两个来月,剩下的活是活了,只是开始长虫子,好不讨厌,最后还是自己受不了了,亲手结束了它们的生命。车窗外的爬山虎绿油油的,生长好不欢快,原来它们只在正确的地方最美丽!
一路上也就我们两个嘻嘻闹闹,副驾驶的杨某某一直在走深沉路线,面无表情。不知道老虎到底怎么了,我们只好避着,没胆量揪老虎的胡须。到了市区,跟着袁桐找了一家苍蝇馆子吃了一回正宗的羊肉汤,唇齿留香。都说想尝一个城市的美食,就应该去这种苍蝇馆子,地地道道。袁桐不愧为美食达人,找的地方就是正宗。
在机场分别前,袁桐抱着我唠唠叨叨说,总结翻译过来也就那么两句话“我会来看你的”,“你要记得想我”。这是在演十八里相送?大哥,这都什么年代了,飞机火车高铁连着两座城市,想看就两个小时的事情,你老人家随便挑随便选,有必要像我妈一样,没完没了?苍蝇太烦人,我实在受不了了,推开他,拉着行礼直直进了检票口。
杨振晨没有理会我,一路都没有,回到S市只说:“司机会送你回去。明后两天就当放假,好好休息。”之后独自离开。我连一句“司机送我,你怎么办”都没机会问。
☆、第三十四章 汪敏失踪
司机师傅很厚道,一定要送我到小区,这可急坏了我。汪敏虽不认识杨振晨的车,可坐了这车回去,被瞧见,我定会被问,很是麻烦,谁叫杨振晨这家伙没事儿买如此高档的车,高档到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只能远观不能亵玩。和师傅磨了好久,又是保证又是发誓的,师傅才勉勉强强同意了,将我放在了离小区三条街的地方。
三条街不远,走的时间也不长,只是心情不好外加脚伤,走回去,怎么都觉得难受加委屈,当然还包括怎样和敏子解释我为什么无故消失了几天。事情听一个朋友说,男生和女生处理问题的方法存在明显的不同。她说对于同一件小事,男生大多会选择就事论事,直接解决;女生就不同了,她们一般会牵扯其他,也就说,女生会将以前所有的事情囤积到一定数量才发表意见。小小的不同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在我这里总会成为大事儿。想脚伤,想解释去哪儿了,都是些小事,只是小事儿越积越多,我就不知道该怎样解决了。
不想解决也得解决啊,不见得因为脚疼,不想走路就歇路中间吧?我解决问题的方法就那么一两种,要么直接上手,以粗暴简单的方法直接拿下;要么迂回曲折,以繁琐复杂的手段投石问路。当然不同的人会用不同的方法,对于汪敏这类知己好友,以硬碰硬不是明智之举,最好老实交代。老实交代之前总还是会担心被骂,总会做些什么。
我这人就不是做亏心事的料,就算只是芝麻大点儿的事,也会良心不安,被问吞吞吐吐。经过不下几十次的坚强锻炼,我已找出法子减轻罪恶感——买食物贿赂。汪敏和我一样都是地地道道的吃货,很难抵挡美食的诱惑。由此及彼,每次需要找理由蒙混过关时,我总会带上大包小包的零嘴、蛋糕、卤味等等,用香味首先摧垮她的防线。等她吃了我的东西才交代事情,结果总会好上许多,即使是大风暴也能在抵达前减小成小雨点。这就是俗话说的“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这次我比较合适,下手比较轻,没有买得过分。倒不是因为这次的罪比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