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腹黑宠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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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她能想得到封妃大典一过,就到昭阳殿寻求帮助,找贵妃解决问题。
“请娘娘为奴做主!”朱颜惜嗓音有些沙哑,显然在来昭阳殿前就哭过,“奴也不敢给贵妃娘娘添麻烦,只恳求贵妃娘娘给奴换个宫室居住,离那王氏远一些。”
谢素书沉默片刻,理了理利害关系,其实换个宫室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她经历这么多事情后,习惯性的要多想想,以免自己被人陷害利用。
“娘娘可否让奴住的离您近一些?奴实在是怕了王婕妤!如今这世上颜惜已没有一个亲人,这宫中,不过与娘娘熟识一些,离您近一些,心里也踏实些。”朱颜惜抬头瞄一眼谢素书,见她不言语,忙接着说道:“奴保证不会打扰娘娘和陛下,绝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奴日日闭门不出也是可以的!”
谢素书轻叹,问道:“当日我与陛下说的话依然有效,你若愿意出宫,哪会如此艰难?”
朱颜惜深深垂下头去,没有回答谢素书的话,许久,谢素书才听到她低声道:“许配人家后再嫁,圣人说此为不贞不洁。”
谢素书不再多说,十五六的少女,总是对爱情有很美好的期许,萧越相貌气质都是一等一的好,朱颜惜会有这样的执念并没有过错,况且有个做私塾先生的父亲,朱颜惜自幼难免圣贤书读得多些,心中一些观念一时半会转不过来。
说到底,朱颜惜本该在山村安然度过一生的命运因为自己和安星辉而变成今天这样,怎么说也该照顾她方能对得起当日父女俩的救命之恩,多派些人看着就是了。
想到这里,谢素书道:“木槿,昭阳殿后的明净阁无人居住,你带人收拾干净让朱姑娘搬过来,另外多派些宫人过去伺候,免得王婕妤的人再过来。”
木槿领命退下。
谢素书安慰朱颜惜道:“你回去收拾东西,一会我让人去接你。”
朱颜惜听到谢素书让她移居,已是喜上心头,顿时喜笑颜开。
作者有话要说:
☆、朱氏的选择
日子过得飞快,朱颜惜住到明净阁后,时常会到昭阳殿走动,且极有分寸,都是在萧越上朝会的时间过来,从没在萧越面前出现过,昭阳殿上下对她的印象有不少改观。
偶尔遇上谢素书去暖房看花,她也会跟着去,她是在乡村长大,见了那暖房比谢素书当初要兴奋许多,当即请求谢素书允许她帮着打理暖房。
朱家贫寒,为了多得些米粮,种了几亩薄田,朱颜惜时常要去帮忙做些农活,在侍弄花草菜蔬上也是一把好手,谢素书便把暖房放心交由她打理,因怕她忙不过来,特意将侍弄暖房的宫人训诫再三。她与朱颜惜相处的多了,发现这个姑娘除了偶尔有些固执,平日里勤快懂事,心地不坏,很讨人喜欢。
朱颜惜生活的渐渐得了乐趣,整个人也一扫沉闷抑郁,变得开朗许多,脸色逐渐恢复了红润。
夜晚的明净阁,十分安静,少了以往王婕妤的咒骂和呵斥,更是清静的如同仙境,朱颜惜和宫女小雀坐在窗下描鞋样子,烛光摇曳,撒一室温暖的暖光。
“咚咚咚!”门外有人轻叩,小雀忙取了灯笼,带人出去查看。
少顷,房门被推开,小雀带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进来了,那人关上门,褪下风帽,露出一张妍丽的脸庞。
“安妃娘娘!”朱颜惜忙起身行礼。
安妃摆手,“免礼,妹妹快起。”
朱颜惜收起桌上的鞋样,命小雀去沏茶,她看着坐在对面微笑打量自己的安妃,心中莫名觉得有些不安,她小心问道:“安妃娘娘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安妃淡淡一笑,眼角眉梢斜斜飞起,徐徐道:“当日我给朱姑娘出的主意可好?”
朱颜惜一怔,想起两个月以前的一件事情。那日她被王婕妤欺负的狠了,无限委屈绝望的躲在万寿湖边哭泣,想要投湖了却这悲惨难捱的生活。
哭得正伤心时, 安妃突然出现,给她递了一张手帕,劝慰她道:“朱姑娘为何在此哭泣?可是王婕妤又欺负你了?你们的事情我也听得一些,但王婕妤乃太皇太后侄孙女,本宫也不便出面帮你。”
朱颜惜听她这么说,哭得更起劲了,有这么劝人的吗?
安妃却神秘的接着说道:“本宫倒是有办法帮你,”她顿了顿,见朱颜惜正认真听着自己的话,才接着说道:“如今最受陛下宠爱的非新封的谢贵妃莫属,你去找她,只要她有半分念着当日你对她的救命之恩,她定会帮你。”
朱颜惜并不是笨人,她自嘲的笑了笑,道:“王婕妤跋扈,宫中差不多人人知道,谢贵妃若要帮我,早就出手了。”
安妃大笑,笑声在枯败的花园中回荡,分外刺耳。“你以为自己是谁?谢贵妃会关心你的死活?昭阳殿铁桶一样,陛下从不让我们这些人去打扰谢贵妃的清静。谢贵妃的宫人也许知道你过得很惨,但她们也知道你入宫是为了什么,恐怕心里厌恶你的厉害,你说,她们会在自己主子面前提起你吗?”
安妃的一席话,如一道闪电,瞬间劈开朱颜惜面前的愁云惨雾。
“日后若过得好日子,可不要忘记谢我。”安妃笑着,施施然走远。
此刻朱颜惜想起这些,心头不安越发强烈,她恭谨回道:“多谢安妃娘娘点拨,奴方能不再受王婕妤欺凌。”
安妃轻笑,许久不语。
“朱姑娘,你在这明净阁里,日日看着前面昭阳殿灯火阑珊笑语盈盈,不觉得寂寞么?”安妃幽幽开口。
朱颜惜被戳中心事,低下头,面上有一闪而过的落寞,“奴如今这样便已经很好,不敢再奢求更多。”
安妃轻轻叹一口,走到朱颜惜身旁,挑起她的一缕长发在掌心轻轻摩挲,“可怜这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最是娇艳的花,刚刚绽放却要枯死在这宫廷中,颜惜,你甘心么?陛下如今虽待我等冷漠,但他总有与谢氏新鲜感褪尽的时候,况且我等还有父兄家族作为倚仗,我们可以等。而你在宫中,你倚仗的,无非是一张脸,你这一生只能依靠帝王的宠爱而活,如今你不把握机会,过几年红颜枯老,那就真的得宠无望了!”
朱颜惜被说到痛处,眉头动了动。
安月华微微一笑,她早就这道这个小丫头也是个有野心的,“你这般容貌,想要得陛下喜欢不是难事,只要让他把眼睛从谢贵妃身上挪开,他定会为你着迷。” 安月华在朱颜惜耳旁一阵耳语,又将两个小纸包交给她,带上风帽斗篷,在夜色掩映下悄悄离开了明净阁。
安月华的话仍然如惊雷般在朱颜惜在脑海中炸响,她看着手中的纸包,面色红红白白,颇为怪异。自在朱家村见到陛下后,她一直希望那个高岭花般清贵的男子能够看自己一眼,不惜厚着脸皮用父亲临终前的托付逼他们带自己回京城,如今,安月华所说的方法确实已是她唯一能冒险而行的方法,“到底要怎么办?”朱颜惜喃喃自语。
前朝的风起云涌被萧越拦在日寰殿,后宫里众人的日子依旧过得波澜不惊。
这日朱颜惜早早起来去了昭阳殿,她在暖房养的牡丹前几天已结了花苞,算来今天就会绽放,她过来邀谢素书同去赏花。
一进昭阳殿,见宫女们捧着衣裳如穿花蝴蝶般在院中奔走,殿内传出明川等人的笑声。门口的小宫女通报后,木槿出来笑着将她迎了进去,“朱姑娘来得正好,正要派人去明净阁呢!”
原来是谢素书让人做的春裳到了,满殿的宫人都在忙着领衣服。
“颜惜,过来,看看这些衣服可喜欢?”谢素书笑吟吟的冲朱颜惜招招手,她身旁的长案上放着一大摞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穿着这么素淡多不好看!”谢素书拿了衣服往朱颜惜身上比划。“这些衣服你可喜欢?”
朱颜惜笑着接过衣服,在一旁宫人伺候下,换上新衣。
“合身吧!这么鲜亮的颜色春日里穿着才好看。”谢素书笑着帮她把领口整理好。“等过些日子天暖了,就换上吧。”
朱颜惜看着镜中的自己,眼中又酸又涨,她母亲早亡,这么多年来,不是自己去缝纫铺里买布做衣服就是穿邻家姐姐们的旧衣裳,从来没有人用心给她做新衣没人关心她漂亮不漂亮,还亲手帮她试衣!她匆匆低下头,咬紧嘴唇,借着整理衣服的空子,偷偷擦一把眼睛。
谢素书看着朱颜惜鲜花般娇嫩的脸庞,微微惋惜,这姑娘容貌品性都极好,要是出宫,有自己和皇帝给她撑腰,还能嫁不到好人家过不到好日子吗?偏偏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她倒不担心帮着朱颜惜打扮漂亮了萧越会移情,皇帝陛下她还是信得过的!
“暖房里的牡丹开了?那咱们过去看看,看看你培育出来的牡丹是不是比那些侍弄花草的宫人培育出来的更好!”谢素书披上披风,出了门。
“娘娘,”朱颜惜失口唤道,“今日天冷,不如改日再去?”
谢素书笑笑,“明日花儿可就不娇艳了!”
朱颜惜犹豫一下,在谢素书身后跟上。
皇宫里的防卫严密,谢素书去暖房一般都只带着木槿,并没有太多的宫人伺候。而朱颜惜身旁时常跟着伺候的也就小雀一人。
一行人到了暖房门口,谢素书正要进去,朱颜惜却一把拉住她的衣角。
“怎么了?”谢素书回头看着朱颜惜,不解的问道。
朱颜惜脸色有些发白,结结巴巴说道:“我,我,我担心那花儿开得不好,会让娘娘失望!”
谢素书笑了笑,这小姑娘怎么这般患得患失?“不过是几株花儿,定是漂亮的,哪有什么开得好不好失望不失望的?开在这个季节里的花儿,定都是漂亮的!”她拍拍朱颜惜的手,抬脚往那牡丹处走去。
刚走到花儿旁边,朱颜惜突然一把拉着她往暖房外走,“谢姐姐,我们出去说话!”
朱颜惜人长得娇弱,但此时却拉着谢素书走得飞快。
“颜惜,你今天怎么了?”谢素书觉得莫名其妙。
朱颜惜也不说话,只拉着她匆匆走到暖房外面,突然哭着跪倒在谢素书身前,失声道:“谢姐姐,颜惜对不起你!”
谢素书正要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觉得头晕,忙扶住额头。
木槿跟在她身后,见状吓得惊叫到:“来人!传太医!”一把冲上前,扶住晕过去了的谢素书,“娘娘,您怎么了?娘娘?快传太医!快传太医!娘娘晕倒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
萧越一下朝便听说谢素书晕过去了,忙赶到昭阳殿。
白芷早已在昭阳殿里为谢素书看脉,萧越冲到床边,见谢素书面色红润,呼吸平稳,才微微放心,转头问白芷道:“阿素到底是怎么了?”
白芷缓缓道:“谢贵妃脉象与以前大不相同。陛下,你先坐下听臣慢慢说。”
萧越心头一沉,脸色极差,在床沿挨着谢素书坐下。
满殿的宫人噤若寒蝉,都低着头,朱颜惜在外间呜呜咽咽的哭着,嘟哝着说着什么。
白芷清了清嗓子,“陛下,谢贵妃有孕了!”
“啊?”萧越差点滑到地上,“白芷,你是想死吗?有话不能一次说完吗?搞的这么神神秘秘!朕都快被你吓死了!”
白芷忙低头躬身行礼,“陛下,臣不敢,这喜讯太大,臣怕惊着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