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腹黑宠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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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萧越正在低头来回踱步,见谢素书进来,他抬起头来,昏黄明灭的烛光投在他的脸上,神色莫辩。谢素书却清晰感觉到他的目光如实质一般,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好几遍。
“你,无事罢?”萧越问道。
谢素书想要笑着告诉他自己无事,唇角动了动,却没有笑出来。“妾安好,可怜敏君,恐怕过不了今晚。”虽然她与容敏君相处不多,但眼看着天真烂漫的少女在自己面前慢慢死去,她岂能不悲?因为面上带了悲恸的神色,无法掩饰。
“后宫中,便是这样,莫要想太多。”萧越试图安慰他,但他显然不精通此道,“我会多派些人过来保护你,并彻查此事。”
“后宫中就是这样么?”谢素书轻叹口气,在塌上坐下。木槿端了参茶来,她略喝两口,面前浮现处容敏君乌青的唇,虽然前世看过不少宫斗剧,来到这个世界后也做好了要在宫廷碾轧中活下去的心理准备,但亲眼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仍是感到害怕,这所有的陷害,来得悄无声息,防不胜防。
萧越看着她惨白的脸,想再说些安慰的话,终究只是紧紧握住袖中的手,指甲嵌入肉中,微微的疼。
“奴拜见太子、太子妃。”低哑慌张的女声打破殿中死一般的沉寂。
谢素书循声看去,见海棠是一个人回来的,忙问道:“那个宫女呢?”
海棠匍匐在地上道:“回太子妃,今日漪兰殿洒酒犯上的宫女叫玉梅,此刻本应在掖庭宫受罚,可是掖庭掌事说她并未去往掖庭,奴婢率人四处寻找,皆未寻得她的踪影。”
萧越面色一沉,开口唤道:“郑弘,派人去找那宫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郑弘领命,正要欠身退下去传令,萧越又道:“将何成调来负责永宁殿的护卫。”
“是!”郑弘顿了顿,见萧越似乎没有别的命令了,忙退出殿外,小跑着传令去了。
“容孺人是被毒蛇咬伤?”萧越问道。
“是,玉梅洒在我身上的酒中有引蛇之物。”谢素书叹口气,许久方开口,声音低沉暗哑:“那蛇恐怕是有人故意放在我必经之路上,容孺人是因为我才被毒蛇所伤。”
萧越眸光深沉,久久不语,他长于深宫,这般谋杀手段不知见过多少,焉能不明白其中利害,细细一想,心中又惊又怒,“你能逃过这一劫,实属侥幸。”
谢素书冷笑一声,“只是那害我之人,却未曾料到,我身上佩有白太医的驱虫药,那毒蛇因畏怕此药,方咬了容孺人。”
“你且安心,我自会彻查此事。”萧越见谢素书仍是心神不宁的样子,看起来让人担忧不已,他在谢素书身旁坐下,拉过她的手,双手握住。
谢素书心中惊惶,双手冰凉,此刻被萧越握住,他手上的温热缓缓传来,心里渐渐安定下来。
不多时,明川回来说王良娣那边无事,早已换了衣服歇下了,谢素书稍微放下心来,萧越却挑挑眉毛,不置一词。眼见时辰已晚,他催了谢素书洗漱安歇。
两人躺在床上,各有各的心事,一时都未入睡。夜风吹得烛光摇曳,在幔帐投下晃动的光影。谢素书听得萧越动了动,在她颈后轻轻道:“阿素!”,语气里有她从未听过的柔和,心头一震,竟有些慌乱,这个世界里,从来没有人这般亲密的唤她。
“嗯,何事?”她蜷在薄被中,淡淡答道,并未转过身去。
萧越伸手,将她扳过来看着自己。
谢素书只觉得心脏砰砰乱跳,太子殿下这是被容孺人的事情刺激的要兽性大发么?她紧张的浑身僵硬。
萧越看着她防备的样子,脸色露出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你可是忘了,我伤口还未痊愈,不会对你如何,这般紧张作甚?”
听他这么说,谢素书脸红得有如煮熟的虾米,“殿下,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戏弄妾。”她嗫嚅着说道。
萧越将她脸颊旁的乱发拂到耳后,笑道:“你莫怕,我有事与你说。”
谢素书抬眼,看着萧越。
“过两日,我要去江南赈灾。”萧越说完,定定看着谢素书,眸光复杂。
谢素书愣了愣,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她有些反应不过来,“殿下,你的伤还未痊愈,前往江南赈灾,奔波劳累,……”
“我生为一国太子,受举国供奉,又岂能因这点小伤便不去江南处理赈灾事宜?”
萧越沉吟片刻,“听说江南起了瘟疫,此时带你去会有危险,我此去月余方回,留你自己在宫中,你切记多加小心。”说到这里,他脸上带了一丝驼红。
萧越不是擅长怜香惜玉的人,可是对谢素书,总是更用心一些,此时说完心里的真实想法,竟心中慌乱如少年。
平日里冷漠的萧越说出这番话,犹如一颗石子,在谢素书平静无波的心湖里击起千层浪花,她心里涌起些暖意,抬眼偷看萧越,正好遇上他清澈柔软的眼光,心中一乱,仿佛卷入蓬麻中,忙转过身去,慌乱答道:“谢殿下关怀。”
身后的萧越却没回答她,只听得他翻身,扯了夏被盖上。渐渐只有的平静均匀的呼吸声,想是已经睡熟。
稀薄的白月光从窗棂间透进来,整个房间里笼罩在银月辉光下,谢素书睁大双眼,久久不能入睡。这段时间,萧越对她太好了些,好得她有些承受不起。想起前世临死前的那一幕,心头似被人揪住一般的疼。男人啊,终究是靠不住的吧!
谢素书一晚上都没睡好,三更后才迷迷糊糊睡着了。待她醒来时,房间里仍是昏暗一片,殿中安静的落针可闻,身旁空空,萧越已不知何时离去,她伸手摸摸,被中冰凉,想必已是离去多时。
“明川!”谢素书不安的唤道,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明川笑容满面的进来了,“太子妃可算醒了!”
谢素书讶然,难道她睡了很久?
“殿下走得时候说您昨晚睡得晚,让奴婢们用黑布将窗棂盖上,让您好好休息。闹得我们连走路都小心翼翼。”
谢素书没料到萧越会如此对自己,这般宠爱难道不是该发生在某个受宠的姬妾身上吗?一时间心中慌乱,如风过苇塘,可心底又隐隐觉得有一丝甜蜜。
她好一会才注意到明川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还有何事?有话就直说罢,别吞吞吐吐!”
明川压低声音说道:“容孺人,凌晨没了!”
“怎么此时才告诉我?”谢素书忙催着木槿帮她换衣服,要去芳菲楼看容敏君。
“是殿下不让说,怕扰了您休息。”明川小声说道,“如今殿下待小姐真是天壤之别。”
谢素书敲敲她的脑袋,骂一句胡说,草草洗漱梳妆,早膳也没心情吃,径直去往容孺人所在的芳菲楼。
到了芳菲楼才发现院中停着两具尸首,容孺人的尸首停放在正殿,宫人们正在为她入殓。玉梅的尸首停在楼后的偏房中,仵作正在检验伤口。
不多时,负责彻查此事的郑弘过来报仵作的检验结果:“回太子妃,宫女玉梅的尸首,是天明时分在一口井中找到的,脑后有重物击打痕迹,颈部有勒痕,重物击打未致死,后由颈部勒□□息而亡,死后被负石抛入深井。”
郑弘说得委婉,但谢素书仍能从这只言片语中窥见玉梅的凄惨死状,一阵恶心感涌了上来,她强压下去,只觉得房中阴冷,迈步缓缓行至屋外。
屋外是晴朗的夏日,长空碧蓝,白云洁白,远远浮在天边,院里的花树绿的连叶子都在闪光,目之所及,明朗干净,然而有多少人知道这朗朗日光下,又多了两具冰冷的尸体呢?
谢素书眯起眼睛,看向远方天际,想到自己这么一个不受宠又毫无权势的太子妃竟然也被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如此大费周章欲除之而后快,心头愈发觉得沉重。
“郑弘,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回太子妃,”郑弘迟疑了一下,“玉梅已死,并未找到其它物证,暂时尚未查出是何人所为!”
“哦?”谢素书挑起眉毛。
“太子妃息怒,殿下已下令着人再细细探查。”郑弘见谢素书面色不善,以为她是对结果不满,忙战战兢兢说道。
谢素书笑笑,“何怒之有,不过是有些意外罢了。”说罢,折了廊下花丛中的一朵蔷薇,放在鼻下轻嗅。
郑弘冲廊下佩刀的男子点点头,那男子忙上前几步,单膝跪地行礼,“属下太子左卫何成,奉太子命,调任太子妃护卫,誓死守卫太子妃。”
谢素书转过身,看那男子,身姿笔直,相貌英朗,周身气质不凡,料得是太子心腹,亦不敢怠慢,忙笑吟吟道:“免礼。”
郑弘在一旁赔笑道:“两日后殿下便要上路南行,太子妃需尽快准备。”
谢素书了然,“知晓了!”说罢与明川回永宁殿,何成落后几步跟在后面。
行至假山后人少处,谢素书让明川偏头过来,压低声音在她耳旁问道:“你可有查到什么?”明川在东宫的宫人中人缘很好,常能打听到许多小道消息,因而谢素书有此一问。
明川摇头,“并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不过和玉梅一起当差的宫女前几日曾见过一次她与王良娣的大宫女在一起。”
谢素书蹙眉,她与王良娣虽有些过节,但目前她威胁不到王良娣的地位,实在是想不出王良娣有什么对她出手的必要,光是这条线索并不能判断此时就是王良娣幕后指使,她想了想道:“她二人也不是十分亲密,说明不了什么,但是王良娣向来与我们不和,近来见殿下频频出入永宁殿,心中愤懑而下毒手也是有可能的。多盯着点儿。总会有蛛丝马迹。”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出差,出来的是存稿君。
顺便想问问大家,文名是以前那个好,还是现在这个好?
☆、面罩好暖心
太子寝殿中,太子铁青着脸坐在书案前,郑弘立在一旁,禀报完容孺人之死的调查结果,他屏气敛息,等待着太子的大发雷霆。
但是,殿中低气压盘旋,电闪雷鸣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还有谁知道?”太子沉默许久方开口问道。
“东西我都收起来了,除了协助搜查的两名暗卫,并无他人知晓。”郑弘答道。
太子揉揉太阳穴,一脸头疼的表情,半响不语。
郑弘等了许久,不见太子发话,轻声问道:“殿下,此事如何处置?”
太子苦笑,能怎么处置?“东西都销掉!派人暗中看着,小打小闹以后都不用来回我,若实在不像话,”太子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郑弘低头退出殿外,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他跟随太子多年,太子的意思岂能不明白?
小太监来报太子太傅南宫禹求见,郑弘按太子吩咐将南宫禹迎入殿中书房里。
礼毕,太傅道:“殿下,此次南行,务必要小心行事。”他自幼教导太子,在心底早已将太子看做自家子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太子笑道:“太傅放心,孤自会小心。”
太傅看着太子,叹口气,皇帝最近身体不好,已有几天没有上朝,听说病情很是严重。此时太子应该坐守京城才是,赈济灾民虽然重要,派个稳妥的大臣也就够了,哪想韦妃等人竟有那般本事,在他们几位老臣的反对中,仍是让陛下颁下太子出京的圣旨,这背后,要说没有什么险恶用心,他是不信的。
老先生忧心忡忡的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