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敢压我试试-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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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瑾公子的声音也很低:“你还没及笄罢,还是个孩子!”说罢爽朗大笑:“这个东西我要了,你们这还有什么好的,都拿过来让爷挑!”
店家见这人价钱也没问便叫包了起来,铁定是个有财的,连声应了几个是,亲自从内库取出几件东西捧出来……
陈茜见那托盘上的东西只是些珠宝玉器,心里的失望便明明地摆在脸上,瑾公子倒是很有兴趣,因为他接触过的女子就没有一个不喜欢这些东西的,所以当他在盘里千挑万选挑出一朵玉兰滴珠鬓花和一支玉片银杏簪子,特别是那簪子,玉是纯白的,一片片都雕成银杏叶的形状,只有指甲盖大小,簪头分出几股来,颤巍巍地挑了这些叶子,并不均匀,却很自然别致,真如秋天月下的银杏树一株,晕染开是万千风情……他想着她簪上这簪子的美态——他对自己的欣赏水平一向很自信,于是他喜滋滋地转过头去,想把这两样东西献给佳人,却看到他的佳人自顾玩着手上花花绿绿的玩意,对托盘上耀眼的物事竟是看也不看一眼……
他咳了一声,使她抬起头来:“你看看这两样合不合你心意?”
陈茜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见只是两样稍稍精致的首饰,便点了点头:“很漂亮!”
瑾公子看她脸上并没有露出他想看到的惊喜神色,不由得有些失望,但她已经说了“很漂亮”,于是就吩咐店家包起来……脸上到底露出几分怏然来……
店家本就是个善于揣摩客人心意的,见了两人的情形,哪里还看不出来——想必是这公子想博夫人欢心,然而所选的东西却不符夫人心意——这公子可是个买东西不计银子的主,要错过了他,哪里就容易遇上这么大方的客人!
于是将瑾公子扯到一边,指着玩得不亦乐乎的陈茜,悄声到:“公子,小的还有小些好东西,必能博得公子一笑!”
瑾公子笑了笑——难怪了,多宝斋生意如此兴隆,眸光一闪:“拿来看看!”
店家应了一声,眉开眼笑地去了,一会就端出一个覆了红绸的盘子,陈茜早被瑾公子打断,放下魔方抬起头来——红绸一掀,陈茜的眼睛一亮!
却是个小巧精致的自鸣钟,钟身是一座尖顶城堡,黄金打造,以宝石珊瑚为饰,圆圆的钟罩四周镶嵌钻石,一眼望去流光溢彩!
“这是西番的‘晷器’。他们管这叫“钟”,午时则自鸣十二声!”
陈茜望着那钟“啧啧”称赞,想她前世到故宫一游,是见过这种钟的,今生重又见到,心头自然激动!
瑾公子望着陈茜喜不自胜的样子,刚才的郁郁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很豪爽地叫了声:“我要了!包起来罢!”
陈茜愕然去看瑾公子的脸色——这个东西,没有几万两白银恐怕买不下来罢?!他到底有多少家底,竟然问也不问一声就要了!
瑾公子拍了拍她的手,凑近她耳畔:“芷姑娘,这点银子对瑾而言只是九牛一毛罢了!若姑娘有意,瑾可以把这‘多宝斋’弄来送你!”
他说的是“弄”不是买,这中间的差别可大了,兴许涉及合法与非合法问题,陈茜连连摇头……
重逢
本来打算出去散散心,没想到反倒带了满腔心事回来,陈茜虽然心神俱疲,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她一早就猜到这瑾公子身份不简单,但到底不简单到什么地步,她一点头绪也没哟,今晚发生的一切,多多少少让她看出了一些端倪!
在人前,他必然是低调的,真实的他必然籍籍无名,然而他的化身——瑾公子,却名动帝京,然而瑾公子依然是神秘的,因为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原本是红袖坊的少主,身怀巨富的人,他的手上握有权利,陈茜不知道这股权利到底属于洚城的哪一派,私心里她祈祷他属于姬昭一派,然而这不可能,若然姬昭早已找到了她!
戚家?!
李家?!
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她属于独立的一派!
可是,这可能吗?
瑾公子名声太大了,恐怕私下调查他的人不再少数,他要想在权利的漩涡里独善其身恐怕很难!
陈茜叹了口气,自锦囊中出去玉瓶,打开瓶盖,一股奇香扑面而来,倒出药丸,一粒粒滚圆黝黑,并不出奇——陈茜想了想到底吃了下去,想是药丸有催眠功能,不大会儿,她便沉沉睡去……
过了几天,瑾公子来看她,同样是夜晚,陈茜为他沏了一杯梅花茶,他一言不发便将茶喝了下去,之后眼睛灼灼地望着她——她的美,无论是白日或夜晚都不会减少一分,便如此刻,她的身上,明明只穿了一件宽大到不像样子的袍,简单到没有一丝纹样,头发随意挽起,通身上下没有一件饰品,明亮的烛火投射在她身上,他突然想起那天她说的喜欢牡丹花的话,没有菊的高傲,没有梅的孤请……她的笑很随意,眸光闪过处似见你却位见你,高贵的,典雅的,除了牡丹,确实没有更衬托她的花了!
陈茜感觉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都要着火了,却只好僵硬着身体默默陪坐,头低在胸口,好像在欣赏裙摆上的折枝梅花……
“我……要成婚了!”他突然启唇!
陈茜却似放下一条重担似的,全身突然轻松下来——想不到压在心中的难题竟会这样解了……
“这结果可让你满意?!”陈茜霍地抬起头来,脸上还残存着不可自信的神色,瑾公子只觉满心苦涩,想叫嘴角扯开一个弧度竟是千难万难:“你自是满意的,只是这结果我却不满,所以,那姑娘已叫我毁了!”
那姑娘已叫我毁了?!
陈茜仿佛听了一声焦雷,再也保持不了一丝冷静自持,望着瑾公子的眼里满是惊疑:“你……就这样……怎么会……?”她不知从何问起,语句凌乱不堪!
瑾公子的脸冷得掐出水来:“没有人能逼迫于我!只能说那姑娘运气不好,谁让她父兄将她当作攀附权利的工具?”
“所以,你派人毁了那姑娘一生?!”陈茜只觉后背凉飕飕的——瑾公子,其实与姬昭一样,骨子里尽是傲气,容不得别人强迫一丝一毫!然而瑾公子的做法,陈茜觉得寒心透骨……
“这世界女子本就活得艰难,你这样做,岂不是逼她去死!”
瑾公子满不在乎:“所以,他父兄正为那姑娘办后事!”
“哐当”一声,陈茜只觉天旋地转,手上的茶杯在地上破碎——她艰难地抬起头来——公子颜如玉,才学满帝京!本是多少香闺梦郎,原来却是梦魇,不知那个已然香消玉殒的姑娘可曾与那些女子一般,将瑾公子看做她们的良人——他嘴角的笑,依旧温润,脱去面具的他芝兰玉树一般——却只在她面前,人前他带了面具,潇洒白衣也挡不住他自眼中射出的冰凉……
他对自己是不同的,然而这不同她消受不起!
“你到底是谁?抛弃了瑾公子的面具你到底是谁?”
他是谁?
很早的时候他也问过自己!
他是家族的庶子,是父亲大人与歌姬一夜风流的“野种”,他的出身是家族的耻辱,他也不负嫡母“期望”,长大后成为帝京有名的“纨绔”子弟……嫡母慈爱,自然要为他张罗一门亲事,刚好父亲也需要利用那家人打击李家,于是在他在外“寻花问柳”的日子里,他的家族已然交换了庚帖……
听到陈茜语气里夹杂的怒意,瑾公子心理一滞,抬眼望向对面的女子——宜嗔宜喜的容颜,因了薄怒的晕染,脸如粉莲绽放,身姿微颤,仿佛经了风雨,有些承受不住地脆弱——因为同是女子,所以对不相干的女子也会心生怜悯吗?他从不认为善良是一个人的美德,因善良不会让他的境遇好上一分一毫。他记得很久以前,在他身边服侍的是个脸圆圆的,整天挂着比阳光还灿烂的乳母……后来,嫡母需要在他身边安插人手,便诬陷乳母与人有染……本来乳母只会被发卖边荒,却因为他的求情,乳母被当场杖毙……那一年,他十岁!
“你怜悯那个姑娘?”
嘲讽之意扑面而来……
“不!”陈茜想也不想决然反对:“我不是怜悯她!”
太过强烈的辩驳,其实已经证明一切——她终究是善良的,但与他并肩的女子,注定与善良无缘!
与他并肩的女子?!他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跳得很快——这种想法,竟是起于何时?!
他深深地望着眼前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合该是护在手心而非推上风口浪尖的!
“芷儿!”心思转动之间,他已做了决定,望着她的目光更加炙热:“无论我是谁,无论将来怎样,我都会护着你的!你放心!”
已经是赤果果的承诺了!
陈茜却只觉得烦闷,口气更加不善,望着瑾公子的目光里尽是冷屑:”瑾公子,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将来如何更与瑾公子你无关!”
将来……无关?!
瑾公子只觉他满心热情放在冰谷深处,女子冰冷的目光刺得他生疼!
她是那般灵慧的人……
“芷儿!”瑾公子逼近几步:“我不信你不懂我的心意!”
就是因为太懂他的心意!
陈茜吓得倒退两步:“瑾公子,莫要因一女子之故而毁了大好前程!”
她在威胁我!?瑾公子突然心火直冒!
“瑾公子,我的身世复杂不下于你!”
这是实话,他查了很久,竟是一点线索也无!
难道,你不能坦诚相告吗?他望着她,暗示的目光已经非常明显!
“瑾公子,我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但并不打算以身相许!因为……”
“因为,她已经有了夫君!”
话音刚落,只听房门轰然洞开,一个浑身冒着寒风气息的男子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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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陈茜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飘向来人——墨色斗篷,黑得与他的脸色一般凝重,一步一步走得极慢,仿佛他前头的空气有如山重,推挤过来的是千钧之力,薄唇紧泯,眼神冷冽,走过处风也成冰……
陈茜从未见过这般样子的姬昭,她不止一次想象过二人重逢的情景,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景下相见——无论在前朝还是在后宫,他总是一派温和,笑如春风,何曾像现在这样,明明白白地将他的愤怒摆在脸上?!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中,陈茜脸上的惊异轰然退去,笑容如雪化后的春水,在本是明媚的脸上一点一点漾开,一身雪白的她站在灯下,仿佛暖阳风渡,一树梨花盛开……
姬昭也望着她,看着她脸上的神情自瞬间的惶恐到惊讶到最后的欣喜,他积累起来的怒火已如潮水退去,嘴角抽了抽就要微笑起来,突然想起方才他在窗下偷偷瞧见的表白一幕,眸光一缩,如寒冰利剑般射向陈茜身侧的男子:“芷儿?!你便是这般唤我的夫人?!”
瑾公子怎么也没想到他向佳人表明心迹的时候会遇上这样的事,只觉得心里的某一块被人剜掉一般,这样的痛生平仅遇惚!
他的声音变得滞涩,神色间满是痛楚,望着陈茜的眸光里却有支离破碎的祈望:“芷……芷儿?!”
陈茜眸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