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下嫁-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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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叔汇报包好的饺子已经送过去一批,剩下三分之一稍后一次性送过去。
君姒把事情交给刘叔,将喧诚带回房间。
“我让你看着厨房那儿,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喧诚道:“公主放心,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晋芳看着呢,这一个下午人都没离开过房间。”
“没离开过?”君姒细想着对策,“她手上肯定还有□□。这□□留在她手上我实在不放心。喧诚,我们要想个办法偷回来。”
“确实。可是公主,我们要怎么做?”
君姒想了想,便对喧诚耳语几句。就见喧诚点头笑了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君姒满脑子都是孟炎成。他一回来就进了书房,一路上也一句话不说,这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就心惊肉跳,后怕着呢。又不放心孟炎成便泡了一壶茶端去书房。这时书房的门还是关着的,陈风扬和王滔一个坐在地上,一个靠在柱子上,看到君姒过来赶紧起来行礼。
“将军怎么样?”
王滔和陈风扬相视一眼,同时摇头。
“以前将军也这样吗?”君姒随口问。
王滔道:“几乎没有过。”
“是的。”陈风扬点头。“我跟在将军身边八年,从未见到将军一个人这样待着。以前打硬仗的时候他也喜欢想计策,但是他喜欢把我带和文天带在身边,随时提出疑惑来商量。”
君姒点点头,大概了解了一些。这会儿天气也挺冷的,让他们俩去厨房吃点东西。她自顾推门进去。
书房的窗子开着,孟炎成就靠在窗边,风吹进来他的头发飞了起来。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他望了过来,看到的人也正是他预料的那个人。
君姒对他微微一笑,将茶放到桌上来到他身边,很自然的就把他带到桌前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暖暖的茶放到手上,意思是一起谈谈人生。
看到君姒的笑脸,孟炎成莫名的心情也好了点,刚才那段紧张的经历好似也没有那么担心了。
“你刚才跑过去,就不怕我输了被几个伯伯打一顿?”
君姒摇头,她才不相信他会输。骑兵都去了谁敢动他?
孟炎成唷息一声,目光黯淡下来,“你说我这么做,是对是错?”
“当然是对的。”君姒给他添茶水,“你也只能这么做。”
“何解?”孟炎成的目光闪起一片光芒,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牵连到二叔。你待二叔如父,不会看着他被人欺负。二来,小婶闹得果然也是无理的。尽管她悲痛,但是只有这么做才能让她彻底醒悟,和接受事实。只是……”
君姒没说下去,眉头皱了皱顾自叹息。
孟炎成担着她的手,替她说下去,“几个伯伯早就嫉妒六伯的生意做得好,而且也一直觉得大爷爷偏心六伯,尽给他好的生意。六伯这么一走,小婶一家子怕是要遭些罪了。春海年纪小,做生意是不可能的。所以……最好的结果是所有的生意分给某位伯伯帮忙打理。最坏的结果就是几个兄弟把生意全部移到自己名下。”
“怎么说也是亲弟弟,不至于做得这么绝吧?”
孟炎成替君姒倒茶水,“有句话叫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更何况孟家现在面临一个大问题——换族长。”
忽然间听到换选族长一事,君姒愣了愣。她是不觉得那个族长的位置有多好,无非多占利益而已又不能长生不老。干起来还累人。简直就是一吃力讨小好的活儿。
不过仔细算来,当初祭拜祠堂那会儿看到二叔的眼神,她就觉得二叔内心不是表面那样懦弱。这些日子发生的一些事情看似跟竞选族长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她就是觉得有些不妥。
“琢磨什么呢?”
君姒笑了笑,给孟炎成拿了一块茶点送到嘴边,“你今天一个人面对那多人,有没有害怕过?连亲哥哥都保持中立。”
“数来数去不过几十人而已。当年我打仗的时候被敌人包围三五层,何惧之有。”他咬着茶点愣了愣,“大哥这么做是有理由的。你这么聪明,不可能看不出来。”
君姒反而愣了,没想到孟炎成能猜到她的想法。也对,她其实也是看出来了。如果在那个时候孟继业全力支持弟弟报官,那么必定会遭到家族的排斥,只要他们加个罪名给他兄弟俩,那就坐实了与家族人对着干的罪名。以族规来定,情节严重者将会逐出家族。
所以在那样的情况下,只要孟继业保持中立,哪怕倒向另一方反对弟弟,那么他的作用就是牵制孟炎成与家族的分裂。这样以来,二叔不会被子连累,孟继业就成了一根扭带。
君姒笑了笑,“所以你现在最担心的不是那些伯伯给的压力,而是季氏。”
孟炎成抿嘴一笑,“知我者,阿姒也。”
☆、第46章 冤家相逢家传咒
季氏因为一已之痛,将丈夫孟德富的死咬定是谋杀。将与孟德富一起饮酒的兄弟孟德财,孟德寿,孟德盛,孟德文四个兄弟一起告了,连同供酒的孟朝东也没有放过。
当天晚上,赵旭柳连夜审理案子,等一一问审几人过后,证据不足。县衙师爷提出开棺再次验尸。可季氏一听到要开棺就不干了。这才下葬就要开棺乃大大的不吉利。最后两方僵持。孟春海脸色很沉,从他娘的眼里看出了放弃。
是该放弃了,这本来就是一场闹剧。
“娘,让我爹入士为安了吧。咱们回家。您不是还有我们兄妹仨吗?”
季氏全身无力,脖子上还有紫色的勒痕,抱着头失声痛哭。
赵旭柳心中也有几分同情,大家族中的女人失去了依靠,的确会面临很多意想不到的问题。这季氏闹了一场,或许能够看开。
啪——
惊堂木公正无私。
“本官宣布,季氏状告孟德财,孟德寿,孟德盛,孟德文,以及孟朝东一案,因证据不足,当廷解除一干人等嫌疑。念及季氏失夫之痛,也不予追究任何责任。退堂!”
赵旭柳擦着满头的汗水黯然离去,为自己最后一次案子结审而划了为官的句号。
第一个离开的是孟德盛,带着他的四名保镖,并未看一眼跪在地上哭泣的孤儿寡母。相继离开的是孟德财,他眯着眼皮子在小厮的搀扶下离去。孟德文则是冷哼一声。
最后剩下孟德寿,他看了一眼低头沉闷的孟朝东,目光转移到孟春海身上。之后愤然离去。
“爹,咱们先回吗?”孟运礼看到父亲的目光落在季氏以及三个孩子身上,犹豫着。
片刻后,孟朝东叹了一口气,“运礼,你去跟县老爷拿个灯笼,咱先把孩子们送回去。”
孟运礼哦了一声小跑离开,孟朝东上前几步,“春海,带弟弟妹妹起来,先把你娘送回去。我稍后让运礼请个大夫给你娘看看,这阵子让你娘好好调理。你们仨别惹你娘伤心,都记住了。”
季氏半个身子靠在孟春身上,有气无力的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孟朝东。这一刻她万万没有想到,留下来给她善后的人不是那几个平日里跟丈夫有多好多好的兄弟,而是这个一向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的孟朝东。
“他小婶,带好孩子们吧!”孟朝东接过孟运礼手中一个灯笼,把季氏四母子送出衙门,一路回到家中。待大夫诊断完毕,给季氏开了副调理的方子后,孟朝东和儿子才回去。
孟春海将人送到门口说了声感谢,孟朝东又交待了几句话后离开。夜半,天很黑,看着灯笼的光芒在移动,孟春海抹掉脸上的泪水,目光变得更加坚强。
次日早晨,刘叔把季氏的案子告诉孟炎成和君姒,两人松了一口气。当然,他们庆幸的是季氏总算接受了事实。往后虽然会有一段时间的悲痛期。好在缓了过来。
君姒让喧诚把早餐备好,亲自去叫沈秋呤,今天初四,她打算吃过早餐后带上沈秋呤一起去二叔家看看。
孟炎成吃饱后说有事要去营地,刚好君姒带着沈秋呤去二叔家。临出门时沈秋呤没看到喧诚跟着,只带了晋芳和秀桃,甚是奇怪。
“公主,季氏现在怎么样了?还在闹吗?”
“没了。昨晚赵大人已经处理好了。”君姒与她挽着手并肩而行,像是感情很要好的姐妹。
两人一路聊到二叔家,经过昨天的事情,二叔家里很安静,偶尔听到包氏逗孩子的声音,然后就是一片沉静。
君姒在院里见到二婶一家子,孟运礼为皇城的春试而准备,与君姒打过招呼后就回房看书去了。他两个弟弟没在家,包氏说被公公带到码头当苦力去了。
二婶是个话不多,但是温柔善良的人,一看就是好脾气。这点包氏挺像她的。君姒喜欢包氏也是因为她给人一种坚强善良的感觉。就像第一次在祠堂外面见到她。当时她带着两个孩子,身边没有任何人。最后虽然是慌张的离开,但是她坚持下来没有在人前失态。
……
将军府。
喧诚留下来和刘叔一起安排厨房的工作。等安排大家分好工她便离开,悄悄来到沈秋呤的房间,小心翼翼的翻找,在抽屉最里面角落的位置发现一个茶杯。将茶杯打开,果然看到一个黑色的瓶子。
就是它!
喧诚果断拿走瓶子,回到自己房中将瓶子里的药水倒出来,再将瓶子洗干净倒上半瓶茶水,再次去到沈秋呤房中一切归位。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谁知,她刚刚离开院子,围墙外就翻进来一个蒙面人。那人穿着蓝色衣服,只露出两只眼睛,速度很快翻窗入房。
不肖片刻,蓝衣人翻窗出来伸手扣好窗子,迅速离开。如喧诚那样神不知鬼不觉。
午饭前厨房已经包好了第一批饺子,陈风扬和王滔还没有出现,刘叔打算亲自送过去,谁知没出门崴了一脚,于是这个任务落到了喧诚头上。
“喧诚丫头,营地里都是男人,你小心些哈!”
喧诚没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带着家丁赶马车上路。
头一遭进军营,喧诚其实没想太多。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的一个人,去到任何地方都不会紧张。她忙着指挥工作,进了营地问了路,带着车队左拐去三营和四营,待她抬头看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路两边以及前后站满了,一个二个张大嘴巴全盯着她看。
怎么回事?
喧诚自己吓了一跳,差点摔地上去。莫名的脸红了。
“女人!咱营地里多久没出现过人了?”
“四年了,老子头一遭看见女人差点误以为是别的生物!”
“我的娘艾,这个女人生得好漂亮!”
“好想念村头小花!”
……
“喧诚姐姐,你放心吧。他们只是太久没见过女人,突然看到你出现比较震惊,待他们回这神就好了。”
喧诚拍着胸口松一口气,但还是挺不好意思的。早知道才不来这个地方当别人的眼把子。
营地里来了个女人。这则消息见风长,各个营地的人哗啦一下子蜂涌而来,纷纷堵在路上要看一眼女人。
刚到三营厨房,莫名的身后跟来一长串男人,喧诚也慌神了。厨子老王一看这阵势就朝外面骂了几句兔崽子,但是人反而越来越多。
“小姑娘,你赶快走吧,这些人啊都欠揍。你从这条路拐过主帐方向,从那里出去安全得很。”老王将喧诚带到厨房后面,指着眼前一条路让喧诚先走。深怕人越来越多把他厨房给踏平。
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