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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望族嫡妇之玉面玲珑-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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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伤,不用擦了。”高志推拒着。
“怎么能不擦?万一将来破了相,没姑娘家嫁那就糟了。”桂嬷嬷倚老地板着脸道,她自幼看着高志长大,在这主子跟前一向有面子。
“不嫁就不嫁,我也不稀罕。”高志赌气地道,反正他感兴趣的那个都要嫁给别人了,其他的庸脂俗粉也入不了他的眼。
“爷这不是在说气话吗?”桂嬷嬷觉得这话不中听,思忖一会儿,觉得这事的根源还在林珑的身上,八成这伤也与她有关,这会儿她对林珑是半点好印象也欠奉,果然是那红颜祸水,早知如此,当初她就该劝主子收心。“爷何必自寻烦恼,那林姑娘不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有什么好的,以爷的家世相貌,要找什么样的姑娘没有?依老奴所见,就算娶个郡主,也不过是皇上与娘娘一句话?”
高志觉得丢脸至极,人家宁可选根木头也不要他,“嬷嬷能不能别提她?”翻了个身子背对这喋喋不休的老太婆。
“好好好,老奴不提她,提她那个扫帚星做甚?”桂嬷嬷忙顺着高志的话说下去。
听到桂嬷嬷说林珑是扫帚星,高志也不满意,又翻身回来,正色看向这老奴仆,“她不是扫帚星,别这样说她。”
桂嬷嬷撇撇嘴,不过她也聪明的不置一词,给高志洗了脸后,就给他擦药膏,看来她也要给京里去封信,让主母给自家主子订门亲事,娶了正妻,这心也就能收回来。
高志任由桂嬷嬷上药,两眼却盯着天花板瞧,这一步错步步错,如果他早点下手,林珑就会是他的,这时候也就没叶旭尧什么事了。
正在出神间,外头有小厮急匆匆地进来,“爷,京里有信来。”
高志腾的一声坐起身来,沉声道,“拿过来。”
那小厮递上,他接过,一看到信封上的字迹,他的神情严肃起来,打开信匆匆读起来,顿时一脸的凝重,下床趿着鞋在屋子里踱着步,来回好几圈,这才耙着头发,扬声吩咐人去备马。
“爷,不在府里用膳了吗?”桂嬷嬷问道。
“不了。”
高志边说边换了身不太显眼的衣物。
苏州巡抚衙门,林珑到牢里探望了一番贝明绯,看她气色比昨儿好,这才定了定心,暗地里告诉她不用担心,叶旭尧保证她们不会有事。
贝家母女都万分感激。
这回她没再逗留到天黑,近傍晚时分,即推了郑夫人留她用膳的邀约,早早坐上马车回叶家别院,只是这回程没有叶旭尧同乘一车,似乎他与郑华翰等人都不在,只能是她一人打道回府。
当夜她也没见着叶旭尧,带着重重心事睡下了。
翌日,当她再去探望贝明绯时,在路上听闻巡盐使苏宥武横尸在苏州的河道里。

  ☆、第一百零四章 想岔

“苏宥武死了。”傅年有几分唏嘘地道,看着衙差正在打捞尸体,这案子察到现在似乎背后的人大有来头,不然不会在这节骨眼上整死苏宥武。
叶旭尧一声不吭,转头看向郑华翰,“在他的住处有什么发现?”
“有。”郑华翰将手中的信递上,“这是苏宥武写的遗书,他在里面陈述所有的恶事都是他一人做的,愧对皇上,愧对江山社稷,所以一死望能赎罪……”
叶旭尧把信接过打开一看,笔迹与苏宥武的非常相像,眉间拧了起来,嘲讽道:“皇上的旨意正快马加鞭赶过来,这苏宥武死得真是时候。”
这话让傅年与郑华翰都皱紧眉头,尤其是郑华翰,堂堂的巡盐使就死在他老爹的任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老爹怕是得费一番功夫才能解释得清楚,得以脱身,思及此,一阵的心烦意乱。
叶旭尧看了看他,淡然道:“郑兄无须如此担忧,郑大人行得正站得正,自然不会有事。”
郑华翰闻弦音知雅意,忙拱拱手,“还须叶兄多多帮衬。”
叶旭尧没答话,看到那泡肿的尸体被打捞上来,他举步上前,顾不上洁癖发作,他蹲下来仔细打量着苏宥武的死状,眉尖紧皱,伸手拨开苏宥武的头发,看着那张青白发肿的脸,一脸的若有所思。
天气炎热,这尸体发出一阵的恶臭味,旁边围观的民众都退避三舍,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林珑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叶旭尧正由匪鉴侍候着洗手,而苏宥武的尸体被人用白布盖着抬了起来,明显忤作要验尸。
她奔到衙差的跟前,想要过去,却被拦着,郑华翰率先看到她,忙举手示意那衙差放她过来。
“义妹,你怎么过来了?”。
“这苏大人真的死了?”
“死得不能再死。”答话的是傅年,这小丫头似乎比前些时候要漂亮许多,促狭地看了眼叶旭尧。
叶旭尧皱眉回头看她,“怎么过来了?”
林珑脸色一窘,她一时间震惊过度就命人将马车赶到这事发地点,这一大早就能传遍苏州城,可见这事闹得有多大。
叶旭尧也没有指望她回答,朝傅年与郑华翰交代了几句,这才抬脚走向林珑,在她一尺外的地方站住,“这儿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浮尸,有什么等我回府再与你说。”
林珑却是拢紧眉毛,看了看四散的人群,她上前一步,“这关键人物死了,这案子是不是不再查下去了?”
叶旭尧往后退了一步,没靠她太近,“这事太复杂,你别管,赶紧去看你的好姐妹吧,只怕她正在等你。”
这冷冰冰的话再加上他刻意闪避的动作,林珑微怔,随后脸上略有不满,这又不是隐密到不能告之于人的事情,何必对她退避三舍?昨儿还能热情如火地亲她,今天又这样疏离,这男人真是不可理喻。
“就当我没问。”她不悦地转身离去。
叶旭尧皱眉,站在原地看她拒绝意味甚浓的背影上了马车,随着马车起程,渐行渐远。
傅年见状,道:“你就这样打发她回去,她自然不高兴,子阳,女孩子家要哄的,哪有像你这样的?”
叶旭尧看了他一眼,不置一词,再度去处理事情。
傅年摸摸鼻子,“往后有你苦头吃,女人心海底针都不懂。”
叶旭尧当他的话是放屁,丝毫不放在心上。
林珑坐在马车里心里也窝着气,用帕子扇了扇风,还是没忍住,掀起纱帘子往后一看,叶旭尧的身影在人群里面格外的显眼。
“我都说这死尸还是别看的好,珑姐儿,现在这正主儿死了,只怕贝老爷也能尽快脱身。”绿姨娘念了一声佛,这两天贝家母女消瘦许多,可见还是受这案子拖累的。
林珑转头将纱帘子拨好,“我看难说,现在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当她把苏宥武疑似畏罪自杀的消息告诉贝聿时,贝聿皱紧了眉头,那背起来的手握得更紧,很明显这件事对他还是有影响的。
“贝伯父,你别太担心,现在这事情还没到最后的关头,兴许会柳暗花明又一村。”林珑劝慰道。
贝聿很勉强地笑道:“珑姐儿,你贝伯父有分寸。”
林珑听他这么说,也就暂时安心,贝聿还没有自乱阵脚,相信总有翻盘的机会。
至于面对贝申氏与贝明绯时,她只字不提这巡盐使大人自杀一事,反正她们都帮不上忙,也无须过多担心。
高府,高志回到府里时天色已大白,一夜未眠的他自然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起床梳洗过后,即令人磨墨,准备给京里写信。
想到苏宥武死前睁得大大的眼睛,他就觉得一阵讽刺,晃了晃脑袋,低头再度奋笔疾书,半晌,他将信封好,手指在桌面上轻敲。
立即有人闪身进来,躬身道:“爷?”
“把信送到京里去。”
高志看着那人拿信闪身离开,这才轻舒一口气,不管怎样,如今这事算是了了一大半,想到贝家,皱了皱眉头,再思及林珑的态度,兀自生着闷气。
林珑回到叶家别院时天色尚早,在这府里住了有些时日,如今伤势都好了泰半,她也该家去才对,再住下去就不太合理了,再思及叶旭尧反复的态度,胸口始终憋着一股闷气。
“二娘,你去收拾一下,我们也该就此回家,再叨扰下去终是不妥。”
绿姨娘没想到林珑这么快就决定回家,“这个是不是快了点?”
“也不快了,再住就要惹人嫌话,就算订了亲,也得避忌不是?”林珑正色驳道,“待会儿二娘随我去向侯夫人请辞……”
绿姨娘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今儿个就走?不等叶公子回来说上几句辞别的话?”
林珑一听到他的名号,小脸一冷,“不了,人家日理万机,哪还能顾得上我们?别自讨没趣了。”
绿姨娘皱眉,“珑姐儿,你与叶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两天看你们相处得别扭,二娘也替你着急,这样下去真激怒了他,后果……”
“后果?”林珑眉目一冷,“二娘担心那么多做甚?如今我是林家惟一适婚年龄的姑娘,只要我没有行差踏错,他想要再退婚也是不可能的,往后我敬他是夫即可,没有必要对他太上心。”看到绿姨娘还想要再劝,脸色一板,“好了,二娘,我知道分寸。”
绿姨娘看她神情坚定,叹息一声,知道现在说得再多她也听不下去,“珑姐儿,你不后悔就得了,我这就去收拾一下东西。”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她们这段时间在客院住着,吃穿用度大多都是叶家提供的,要收拾无非就是几件衣裳罢了。
叶钟氏在听到林珑的来意时,手中的碗盖落在茶碗上,略有些失态,最后轻咳一声掩饰过去,“怎么好端端地就说要家去?你这伤还没有彻底痊愈,再住些日子吧,有我顶着,没人敢乱嚼舌根。”她以为林珑是担心闺誉受损,遂这样说来安慰她。
林珑道:“不是的,侯夫人,只是家中只有弟弟妹妹主持,这心始终悬着,再说这伤真的好了,再住侯夫人不赶,我也不好意思,再说结义亲的仪式就要举行,如若再住在府里传出去难堵悠悠众口。”
叶钟氏一细思,林珑这顾虑倒也在情理当中,有自知之明总比不懂进退者强得多,“也罢,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你,有什么事尽管进府找我相商,知道吗?”
林珑忙点头,表示应声。
叶钟氏这才送她出去乘马车,“对了,给你做的衣裳做好后,我让香椽唤你来试穿,这女孩子家还是要整得漂亮些才好。”
“谢侯夫人。”林珑忙道。
叶钟氏这才轻拍她的手背,看着她上了马车,这才挥了挥帕子,让车夫起程。
林珑一直伸着手向叶钟氏告辞,待看不到叶钟氏后方才缩回头来,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
“珑姐儿,这样真好吗?”绿姨娘觉得林珑这回处理得不太妥当,没与叶旭尧打声招呼,说不过去。
“没有什么得当不得当的,二娘,他现在还不是我的夫君。”林珑一脸正色地看向绿姨娘,“如果我现在过份依赖他,二娘真的认为好?我要做的是叶家的合格媳妇,而不是别的。”顿了顿,“在外能得体处理事情,在内能处理好后院女人的纷争,这才是我该走的路,而不是只顾你侬我侬的。”
绿姨娘一时间找不到话来驳,林珑说得在理,叶旭尧现在没有房里人,不代表以后就没有,她也怕看到林珑心碎的一天,最后揽紧包袱,一声不吭了。
林珑转头看向窗外飞速向后的景致,这些是她一直用来提醒自己的话,今天总算对绿姨娘说了,可是心情还是堵得慌,半晌,她才平复凌乱的心事。叶旭尧现在能对她在意得很,将来同样也会在意别的女人,她还是及早适应比较好。
一路上,马车的气氛都十分低迷,绿姨娘明显也是心事重重。
待得在外面的侍女禀报一声,林珑这才掀帘子下马车,站定地面接过绿姨娘手中的包袱,然后才笑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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