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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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喜宁进宫去了。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蜀王动作快,护国寺这米也卖了几天了,全京城差不多都知道了,御史言官如果没什么动作才叫稀奇呢。
吴王和戒色大师和喜宁一起去了皇宫,这个时间已经过了朝会,但是今天还没下朝,大殿里文东武西大家还都屏息静气的站着班。
喜宁让吴王和戒色大师在玉阶下候着,自己进去复命,得到老皇帝的首肯,随着里头传来“传吴王悟色主持觐见——”的声音后,吴王和戒色大师一起进了,乾清宫的朱红大门,穿过宽阔的御道,两旁站着目不斜视,威风凛凛的大内侍卫。
吴王和戒色大师进来乾清宫,都跪倒行礼,“口称叩见父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免了,起来吧,皇儿的病好了?”皇上并没有立刻就说有人参奏戒色的事。
“回父皇,儿臣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被烫了一下,休养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出来做事了,让父皇惦记,都是儿子不孝。”吴王立刻躬身道。
☆ 二百二十七章 御前辩论
“恩,好了就好。元喜,把曹御史参奏戒色大师的折子,给大师拿过去,让大师看看。”毕竟金銮殿上,不是拉家常的地方,老皇帝把话题转到了这次的正题上。
元喜捧了折子,从上面下来,双手呈给戒色大师,戒色大师躬身接了,打开,仔仔细细的看起来。一炷香的功夫,戒色大师合上折子,大殿上的眼睛,都齐刷刷的射向戒色,想看看戒色如何说。
“呵弥陀佛,陛下,护国寺的门前卖米不假,而且老衲也是鼎力支持的……”
“戒色大师,妄你还是高僧大德,佛门弟子讲究的无欲无求,只管潜心礼佛,佛前侍奉就是了,卖什么米,小心去不了西天,见不到如来。”曹御史立刻出言训斥道。
“这位施主,此言差矣,虽说出家人应不理凡尘之事,可是老衲身在红尘之中,又怎么能真的独善其身呢?这城中百姓,大齐黎民,都是我们方外之人的衣食父母,没有他们的布施,我们无处化缘,岂不是要饿死?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佛经中摩诃萨青舍身饲虎,老衲虽及不上大慈大悲的小王子,可现在老衲看着我的这些衣食父母,因受米高价之苦,几近断炊。让贫僧如何忍心,恰巧有人商量与我,要借护国寺地方宽敞之便利,低价卖米,以解京畿百姓之苦,贫僧当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不在这位大人参奏贫僧何事。”戒色大师道。
皇上老神在在的,坐在龙椅上,微闭这双目,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下面的对话,“大师,你是方外之人,如何经营这商贾之事,实在是为出家人所不耻。京畿米价高涨,自有皇上,吴王千岁,朝中百官,大齐商贾为之操劳,大师还是专心礼佛。不要在巧言狡辩,出家人不争口舌之快”曹御史道。
“那这位大人是让贫僧每日坐在米堆上,然后看着京畿百姓为米而苦苦挣扎吗?”。戒色大师反问道。
“你,本官哪有这么说,本官说你哄抬米价,扰乱京畿,当以扰乱京城秩序治罪”曹御史说道这里,仿佛击中了戒色大师的软肋。
“大人此言差矣……”戒色大师一开口,曹御史就一愣,又差了,周围的几个官员,都眼里嘴角带了笑意。
“大人,戒色是能筹集一些米粮,但是这些米粮又怎么能救的了全城百姓,能救多少人呢?恐怕是不能,只能坐吃山空。于是戒色的小师弟就想了一个卖粮买粮的办法,这样循环往复,生生不息,久而久之,京城的粮价就降下来了。”
曹御史不明白怎么久而久之,京城的粮价就降下来了,“这么说,如果护国寺不卖米,京城的粮价就将不下来了吗,简直是一派胡言,大师还是念好你的经,理好你的佛就好了,红尘事,还是交给红尘之人办就行了。如果大师真的有米,就卖于京城的商贾,让他们来做就是了。”曹御史皱着眉道。
“曹大人,这次的事,确实是俗家人办的,并不是戒色大师来办的,只不过这人恰巧和戒色大师关系匪浅,所以才借用的护国寺。”吴王在一旁插言道。
“哦,俗家之人,这是何人?”曹御史故作不知的道。“就是戒色大师的小师弟,苏文,苏公子,苏公子在江南就又小公明之称,绝顶聪明,经商奇才,陶朱伊顿传世,他说这样就能把米价打下去,就是快慢的事情。”
“吴王千岁,也太自信了点儿,吴王毕竟没经历过升斗小民的茶米油盐,别是受了这苏小公子的蛊惑,听市井流传,吴王和这苏公子很是亲密,所以还请吴王慎言吴王千岁说这苏公子早晚能将京城的米价给打下去,这一早和一晚可是大不一样的,现在京城的局势是千钧一发,可以说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想必吴王千岁也是很清楚的。”曹御史也光棍儿的很,吴王怎么得,照样喷。
朝堂上的听众和看客,精神为之一振,好戏就要来了。可是恰恰相反,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吴王并没有勃然大怒,暴跳如雷,羞愤欲死,以死明志什么的,而是微微一笑,“曹御史说的不差,我和苏公子确实过从甚密,不分彼此,她说的有道理,我没有不听的。这次我在父皇面前立下军令状,要解决京城米价奇高的问题,请大家拭目以待,两个月,最迟两个月,京城的米价一定落下来,本王在此保证。”
吴王说完,环视了大家一眼,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不是很好,屏息静气的听着吴王的下文,“不过护国寺作为皇家寺院,京畿福地,这不管是卖米还是施米,都不能离开护国寺。如果在场的各位大人,谁有意施米,可以把米交到护国寺,护国寺专门有人给您记录,等京城的米价风波息了,由护国寺给大家建一座功德碑,碑上将镌刻上诸位的名字。”
“曹御史为京畿米价发愁,那就做个表率不知道御史大人打算捐多少米,本王亲自派人去附上拉米。”吴王看着曹御史道。
吴王对大殿上的文武百官道。这不是曹御史参奏护国寺方丈戒色吗?怎么变成了,慈善捐赠会,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全都往上看。
这时候老皇帝,也睁开眼,坐直了身子道:“老九,在朝堂上休得胡闹,施米要出自本心,哪有强迫的。既然今天把事情都说清楚了,并不是护国寺卖米,而是戒色大师的小师弟,苏文借护国寺场地卖米的。好了这事都不要吵了,谁还有本要奏?”
皇上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也看了看放在龙书案上的怀表,都午时末了。一旁有小毛子,端过一碗参汤来,元喜接过来,轻声道:“万岁爷,参汤!”
看着皇上喝参汤,下面的文武百官就更饿了,上朝的时间本来就早,早饭都是随便垫布的,今天因为曹御史参奏护国寺卖米的事,来回传人,一来一回就差不多一个时辰了。
曹御史和戒色大师吴王千岁辩论就辩论吧,让这么多人饿着肚子陪绑,大家都用眼睛瞄着这几个人,再不散朝,说不定皇上一发话,就让每人都捐点儿,现在皇上发了话,曹御史也悻悻的住了嘴。
所有人都静立不动,元喜看了看,就道:“退朝——”
大家山呼万岁以后,都鱼贯而出。
“吴王和戒色大师留一下!”皇上在上面发话,往外走的群臣,都顿了顿,又都继续往外走。
看着大殿的人都陆陆续续的走了,吴王冲着老皇帝欢快的叫了一声“父皇()!”吴王快步上了玉阶,上去扶起他父皇。
皇上淡淡的看了看吴王,“才刚刚做事,就弄的这么大动静,可见是年少轻狂。”然后转头对戒色大师道:“大师也一起吧!”戒色大师微笑着,也上去了。
皇帝下朝以后,去了东暖阁,吴王和戒色都外间候着,元喜带着几个宫女过来,去给皇上脱了朝服,换上常服,皇上舒了口气,从里面缓缓的走过来。
皇上坐下,一脸疲惫的对两人道:“你们也坐下吧,这一上午杂七杂八的,可把朕累坏了。”
“父皇您可要保重龙体!”吴王担忧的走过去,给皇上轻轻的捏着肩。皇上老怀安慰的拍了拍老儿子的手道:“不碍的,朕还顶得住。”然后转头对戒色道:“大师,今天之事,确实情非得已,不得不叫大师过来自辩,不过大师的米卖的也是太高了,能不能适当的降点呢,京城的百姓都有点吃不消了。”皇上和戒色大师打着商量。
戒色大师呵呵的笑了笑道:“陛下这可是说错了人了,如果想要米价降下来,可是要和吴王千岁商量的,毕竟这次的事,是吴王千岁主导的。”
皇上也笑了笑,回头对吴王道:“九儿也不要捏了,坐下吧。”“陛下,午膳准备好了,请陛下移驾偏殿用膳。”元喜过来道。
“走,去吃饭。”皇上带着吴王和戒色大师,去了西配殿,等皇上落座以后,对二人道:“都坐吧!”吴王方才在皇上的右手边坐了,皇上餐桌的对面,摆了一张小八仙桌子,有小太监过来请戒色大师过去坐,戒色依言过去了。
“把素膳给大师端几样过去。”皇上吩咐。三人用过午膳,又回到暖阁,戒色大师看着皇上是有话要对吴王说,就道:“陛下,寺中事务繁忙,贫僧就回去了。”
皇上想了想道:“我本想让大师给讲讲经,奈何今日看到九儿,想和他说说话,也罢,大师先去,改日再请大师进宫。
眼看着戒色走了,皇上扭过头来看了看吴王,吴王赶紧威襟正坐,“九儿,我可告诉你,我让你去办事,不是让你去圈钱的,你看看,她都是做的什么,比那些黑心粮行米铺也好不到哪去,这是给朕办事吗?这是给朕添堵,添乱。”皇上微带着怒气道。
☆ 二百二十八章 质询
“父皇,在商言商,萱儿这么做,也是有考虑的。现在这些粮商把米价抬起来,如果他们还继续观望,萱儿最多也就卖上一两个月,大批的米也就运到了。如果他们不愿意,给他人作嫁衣裳,也会放开了卖米,倒是侯京城的米价自然就降下来了,这不过是早晚的事。”吴王自信满满的道。
皇上盯着吴王看了一会儿道:“你不要被那个小女人迷晕了头脑,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京城的米价不能再这么高了,朕给你一个月,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就的把米价给我打下来,九儿能做到吗?”。皇上也不跟吴王绕弯子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吴王低头想了想,心道:萱儿到底能不能做到呢,如果不能,自己贸贸然的答应了,这不是要了萱儿的命吗。如果不答应,父皇这里也不好交代,吴王这里天人交战,皇上也不理他,自顾自的端起茶来喝。
“陛下,该批折子了。”元喜过来轻声的提醒皇上,皇上看了一眼吴王,起身去西暖阁看折子。吴王也赶紧站起来,跟着去了西暖阁,皇上坐下开始批阅奏折。
吴王站在一旁,“父皇,我们这次想了,就是要用商业的手段,把这些粮商打垮,具体怎么做,由萱儿全权负责,我不干涉,如果父皇一力施压,把这次打击他们的绝好机会给浪费了,让这次的事件做成夹生饭,让他们又一次逃出升天,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大的麻烦。父皇,我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