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颠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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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静觉得自己特别不要脸,想起来这个事情,她抬起手来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你他妈发什么疯!”
杨堔一过来就看到白静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还自己打自己。
他走上去把白静压…到墙上,抬起她的下巴细细地端详着她脸上的掌印。
傻…逼么。
妈的,活了二十多年了,还没见过有人自己打自己这么狠的。
“我不可以再做了……”
白静闭上眼睛对杨堔说:“求求你,放开我吧。”
被杨堔压到墙上之后,白静以为他又要开始了,于是赶紧开口和他求情。
杨堔听完白静的求情之后呵呵地冷笑了几声,接着就松开了她。
“你当老子是畜…生么,就你这德性谁他妈硬…得起来。”
**
杨堔和白静的关系从这一天开始正式恶化。
白静基本上不会主动和杨堔说话,但是对于他的要求也从来不会拒绝。
不管杨堔提多么过分的要求,白静都会照做。
有时候他大半夜回来,把她叫起来让她做饭,白静毫无怨言地给他做。
杨堔嫌不好吃了,就会直接把碗摔掉让她重新做。
不管他怎么闹,白静都不会有一句抱怨。
她会把地上收拾干净,然后再做别的东西给他吃。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多月,杨堔每天都过得特别暴躁,和蒋彦进他们出去吃饭喝酒都集中不了精神。
这天早晨,杨堔从蒋彦进那边出来,到医院替他拿药。
昨天晚上他没有回家,直接在蒋彦进这里过了夜。
早上无聊,正好帮蒋彦进去医院拿药。
杨堔开车到了医院,下车的时候,却看到白静拎着一袋子东西往里头走。
杨堔当时就纳闷了,她到医院干什么?难不成她家有人住院了?
这么一想,他才发现自己对白静的了解真是少之又少。
杨堔不是那种没品的人,所以他没有跟着白静往上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他还不至于上去窥探。
经过这么一番的推测,杨堔大概也知道白静当初为什么会到蒋彦进那儿了。
大概是家里有什么人生病了需要钱吧。
看她的样子,也不像单纯拜金的那种女孩儿。
杨堔这么想,也是安慰自己。
毕竟是他看上的人,怎么可能是外头那种拜金的女孩儿。
人真是最会自我安慰的动物。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找到自我安慰的借口。
……
杨堔从医院里帮蒋彦进拿好药,之后又给他送了过去。
杨堔拎着袋子扔到蒋彦进办公桌上,随手拉了把椅子坐到他面前。
蒋彦进一眼就看出来杨堔的不正常了,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杨堔。
“说吧,又有什么事儿了?”
杨堔一脸傲娇地看着蒋彦进。
“你看,老子这么辛苦一大早给你跑去医院拿了药,让你帮个忙也不为过吧?”
蒋彦进面无表情地说:“什么事儿,说吧。”
“今儿我拿药的那家医院,你有认识的人吧?帮我打听一下白静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人住那里。”
杨堔很少求蒋彦进办事儿,虽然关系好,但他好面子,基本不求人。
所以吧,突然要求人了,杨堔还挺不自然的。
“白静?”蒋彦进放下手里的笔,“这名字有点儿耳熟啊。”
杨堔无所谓地挥挥手。
“就上次洒我一身酒的那个傻…逼。”
蒋彦进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上次你让我查员工手册也是因为她吧?杨堔,你不太正常啊。”
蒋彦进和杨堔认识有几年了。
在杨堔的世界里,面子比命都重要。
他之前总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让老子求人,老子还不如去死。老子宁愿高贵地死也不要低着头活。
杨堔被蒋彦进的话弄炸毛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哪里不正常了?老子很正常。”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也没听你说。”和杨堔比起来,蒋彦进淡定多了。
“我…操你有完没完了!谁跟她在一起了,老子就是看她好玩儿了包几天玩儿!”
杨堔怒气冲冲地说,“你不想帮就算了,老子自己去问!”
蒋彦进被杨堔的反应逗笑了。
笑过之后,他对杨堔说:“这样吧,我明天告诉你结果。”
杨堔哼了一声,然后得意洋洋地走出了蒋彦进的办公室。
不知道为什么,今儿心情格外地舒畅。
**
白静照例在医院陪了梁朝阳一天。
今天梁朝阳也要化疗,白静看着他受罪,哭得眼睛都肿了。
化疗结束之后,梁朝阳的嗓子已经哑了。
白静蹲在病床前,伸出手来抱住他的腰,心疼地问:“朝阳,是不是很疼?”
“静静,咱们放弃吧。”
梁朝阳有气无力地开口,声音已经没什么底气了。
“你也放弃吧……”
白静哭着摇头,她紧紧地抱住梁朝阳,哭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到最后一秒,她绝对不会放弃的。
如果现在放弃了,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化疗很痛苦,她是知道的。
可是……化疗会有效果的啊,万一出现奇迹呢?
“朝阳,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不会放弃你的。”白静吸了吸鼻子,态度很坚定。
梁朝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垂眸,看到了白静胸…口处的淤…青,目光越来越无力。
梁朝阳收回视线,不经意地问她:“第二轮化疗结束,医院还会给我免费做第三轮吗?静静……我们放弃吧。”
“我从来没有要求你做过什么事儿,但是这次,能不能听我的?”
梁朝阳忍着心口的疼痛,小心翼翼地问她。
白静有些慌了。她总觉得,梁朝阳好像是察觉了什么。
这么一想,白静下意识地抬起头和梁朝阳对视。
他的眼神很干净很纯粹,没有一点儿怀疑的意思。
白静想,大概是她太紧张了吧。
做了亏心事儿……总是会心虚的。
“医生说了,只要申请了医疗援助就不用担心化疗的问题了,所有的费用都在里面的。”
白静微笑着给梁朝阳解释,之后她又强调了一句:“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医生嘛。”
梁朝阳没有说话。
他拉住白静的手,缓缓地闭上眼睛。
白静的手最近几年粗糙了很多,以前的柔…嫩一去不复返。
梁朝阳被她指尖的茧子刮得手心泛疼,心就像被人插…了一刀。
“静静,等我死了,你一定要继续弹琴……你弹,我就会听到。”
“梁朝阳你干什么呀……”
白静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红着眼睛看着他。
“你非得说这种话吗?你想过我吗?我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如果你走了我怎么办……”
“以后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不想听到。”
白静抬起手来用力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
梁朝阳被白静的怒火震住了。
他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她真正生气的样子。
平时,她对他耐心很大的。
“是我错了、是我不好。”
梁朝阳握住白静的手和她道歉,“静静,求你别生我气,好吗?”
他真的不想在自己生命倒计时的时候和她发生不愉快。
那样太遗憾了。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梁朝阳觉得自己有些悲哀。
在他生命的尽头,他都不能好好保护她。
都到现在了,他还让她生气,让她哭。
白静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搂住梁朝阳和他道歉。
“对不起……朝阳,是我太激动了。我不该凶你。”
梁朝阳摇摇头,用力地抱紧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
白静在医院呆了整整一天,晚上九点钟才回去。
白静今天之所以有胆子在医院呆这么久,是因为杨堔昨天晚上没有回家。
她抱了点儿侥幸心理,以为他这几天都不会再回来了。
白静进门儿的时候,家里的灯是灭着的,开灯之后,她才看到躺在沙发上的杨堔。
他好像睡着了……
杨堔从五点钟就坐这儿等白静了,他自己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刚开始他本来想打电话催白静的,后来想想她可能在陪家里的人,也就打消这个念头了。
活了二十多年,杨堔从来没有花这么多时间等过一个人。
白静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白静开灯之后,杨堔就醒过来了。
他从沙发上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着站在对面局促不安的白静,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
“怎么?不想看见我?杵那儿干啥?”
杨堔对白静勾勾手,“过来,哥哥抱一抱。”
白静觉得杨堔今天有点儿不太正常。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他们两个好像还在冷战中,尤其是杨堔,以他的性格,不应该对她这么好啊。
虽然疑惑,但白静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去了,她刚停到杨堔面前,就被杨堔拽到了怀里。
杨堔抓起她的手来看了看,才发现她的手挺好看的。
又细又长,这样的手,弹钢琴应该不错。
盯着看了一会儿,杨堔问她:“你想不想学钢琴?我给你找个老师吧。”
听到钢琴两个字,白静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她小声地对杨堔说:“我会弹琴……学过十多年的。”
嗯,是真的学了十多年,只不过她没有自己的钢琴。
白静和梁朝阳家是邻居,梁朝阳的妈妈是音乐老师,小时候她经常往梁朝阳家里跑。
梁朝阳那个时候就每天夸她,说她是世界上最有音乐天赋的人。
那个时候白静心里甜滋滋的,被自己喜欢的人夸奖,真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儿啊。
…
“为什么现在不弹了?”
杨堔有点儿好奇,她先天条件应该还不错吧。
陈六艺也弹钢琴,好像手指没她这么好看。
被问到这个事儿,白静无力地笑了。
她说:“钢琴是给有钱人学的。”
杨堔不屑地“嗤”了一声,对于白静的这个理论,他嗤之以鼻。
“你哪儿学这么多狗屁不通的理论。我想让你弹你就弹给我听,别那么多废话。”
白静乖乖地点头,她想,杨堔应该就是那么一说吧。
杨堔今天的态度有点儿太反常了,白静特别不习惯。
“我饿了,做饭去吧。”
杨堔拍拍她的屁股,时时刻刻都忘不了占她的便宜,“今儿还喝稀饭,你把小米放多点儿啊。”
“嗯,知道了。”
白静从杨堔身上起来,快步走到厨房给他做饭。
她刚才在医院陪梁朝阳吃过了,所以做饭的时候只做了杨堔一个人的份儿。
**
杨堔坐在沙发上玩儿手机玩儿得正高兴,陈六艺的电话就来了。
杨堔有一个多月没联系她了,这会儿看见她的名字还是火大,接电话的时候不耐烦到了极点。
“咋了?大半夜你是又想我了?”
“杨堔,我在你家门口,你给我开一下门吧。”
电话那边,陈六艺说话的声音有点儿喘,好像是拎着什么重物走路。
“哦,知道了。”杨堔应了一声就挂上了电话。
他从沙发上起来,走过去给陈六艺开了门儿。
陈六艺拎着两大袋东西,累得满头大汗。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长款风衣,脚下踩着高跟鞋,手上那俩袋子和她的打扮一点儿都不搭。
杨堔把陈六艺手里的两个袋子接过来扔到一边儿,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讽刺。
“啧,什么时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也知道去超市买吃的了?”
陈六艺抬起手来擦了擦汗,好脾气地对他笑笑。
“家里有女式拖鞋吗?”她问。
杨堔指了指门口的鞋柜,“里头应该有,你自己看吧。”
得到准许之后,陈六艺走到鞋柜前打开了柜门。
然后,她看到了好多双女式帆布鞋,还有女式拖鞋。
陈六艺的脸色有点儿不好,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杨堔这里可能住着一个女人。
陈六艺随便拿了一双拖鞋换上,然后把外套脱下来挂到了衣帽架上。
杨堔这才发现陈六艺里头穿了一件红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