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宇-瑶琴佳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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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这些谣传都是障眼法,其实是陆家少宗主和苏家四少才是那对苦恋的情人,搞不
好陆家少宗主喜欢的根本就不是那个什么第一美人的妻子,而是那个俊逸潇洒的苏少初;至于
三皇子,我看他搞不好全都喜欢,毕竟这里面的人,男的俏、女的美,多符合三皇子男女通杀
、绝不错手、要美人又不落俗的习性,我说,搞不好三皇子才是在背后坐享其成的人。”
这种推测获得大家一致认同,大伙替枱面这几桩流言汇整后,新添一桩定案的说法,同时
,小老百姓们不忘发出这是什么世道的感叹。
“那些公子哥儿和名门望族,老搞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男男、女女搅得一团秽乱,说来说
去,还都没一样能听的,啧,真糟。”
说来说去、传来传去,在做出定案、定调加定论的新一则流言后,大家举杯敬酒,继续作
乐,同时,不忘决定将这则新发现,明个儿说与他人分享。
在这些人的临座旁,隔著一道竹帘后的小厢,始终端酒品饮,敛眉兴味的专心听著这些闲
扯话。
“傅兄,帝都可爱吧?上至皇族、下至百姓,连谣言都可爱的让人怀疑随时有刺激的发生
,在这儿,谣言永远都有新生的生命力。”听罢后,扬扬眉,举杯一敬对面中年壮汉,笑饮这
杯酒。
苏少初一身淡黄白细纹的衣衫,不见赘饰在身,因为衣裳的主人所流露出的优雅自信,温
尔隽逸中带著一股清气,足以令人一望定睛,那看似正色内敛的眉宇,抿唇浅笑的唇角,却在
在宣泄出主人那向有的调侃趣调。
“无论在哪,你苏少初满肚坏水的德行永远不改。”
男子魁梧剽悍,充满棱角的面庞与不苟言笑的肃然神态,令人望之有些生畏,不同于苏少
初的优雅品酒,拿起一旁的大坛酒以大碗盛饮。
“款,傅兄这话是在为谁叫屈吗?或者傅兄也曾是小弟坏水下的苦主?”苏少初笑得意有
所指,“别担心,该负的责任小弟一定不会逃避,不会令傅兄你为难的。”
“一派端正的模样,隐藏的是不拘的戏谑,更正确的说是奸诡,交上你苏少初这种朋友,
就经常与为难打交道了。”
“哎哎,博兄,希望你别是在这紧要关头,才要与小弟我来个断情断义,为弟脸面薄,个
性又脆弱,坚强从来不是我的强项,千万别在此时来这手,少初弟弟我承受不起呀!”
“以你苏少初,还怕找不到傻子当牺牲者。”
“傅兄。”苏少初摊开折扇,笑得一脸灿烂与潇洒,“何必责备自己呢!”
三言两语轻拨回的话,令傅遥风当下脸色一沉,当牺牲者的傻子,不正是自己,常 被苏
少初几句话兜来帮忙。
“交友不慎,确实该自责!”傅遥风冷然一笑,仰首饮进一碗酒。
“傅兄,可是日前南源一行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了,还是帝都的秋白露喝多了,跟著心火
烈起呀!”怎么忽然起脾性?
“或许很想看你苏少初何时能乱了阵脚,何时能只问付出不问回报?”无论大小事,这人
绝不做没算计好的事,偏偏他这人最讨厌事事算计的感觉。
“嗯,任劳任怨是好人做的事,可惜……”苏少初歉然笑笑。“我不是个好人。”
“你自认是坏人!”
“太要不得了,傅兄,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好友呢!”收起折扇指指他,一副真是糟糕呀!
“我只说不是个好人,可没说我是个坏人呀!要我选嘛!好人不长命、祸害又遗千年,两样都
不好,那就当个不上不下的小人好了,尤其要当个称职的小人可不简单,哟~~傅兄,你酒也
灌太猛了,小心伤身呀!”
“我再次为自己的交友不慎自惩。”连灌两大碗的傅遥风擦过嘴边的酒渍,冷道:“傅某
一生肝胆相照,不与宵小为伍,今不慎误交小人,岂能不恼!”
“傅兄,这不是你的错,你我的交情,一开始就建立在你的正直、小弟的欺蒙上,有今日
完全不能怪你,毕竟君子、小人之争,由来也不会是前者占上风,你别这么自责。”
“你这是安慰,还是火上加油?”
“我这是赞美傅兄你的君子情操,当今难见。”
“和你说话,真是令人难以招架。”
“唉!小弟不过少了点无私、无我的崇高,对朋友可也不差。”苏少初主动替他倒满一碗
酒。“傅兄你要喜欢肝胆相照,那么三不五时,大家剖胸划肚一番,看你要掏肝掏肺,少初向
来主随客意;只是千万别一恼起,就用你那啸龙刀法从我身上招呼来,为弟身子骨薄,怕是一
刀就断我苏家一条根,这可要哭断我家高堂与一干手足的心肠。”
苏少初望望他手边那把幽黑烁亮的大刀,刀鞘浮著奇艺的雕纹,厚实的刀柄与刀身,光看
都知道分量不轻。
“真断你苏少初这条根,岂止你家高堂和手足哭断心肠。”再饮尽一碗酒,傅遥风竖著眉
道:“你是你师父的心头肉,她待你可胜过自己的命,如今身陷皇宫,却不见你有半分著急。
”
“我终于知道傅冗你今天心情欠佳的原因了,原来是为了见不到我师父而吃味呀!”苏少
初了解颔首。“师父的身分可是长公主,当今皇帝唯一同母所生的亲姊姊,就算二十年前的夫
家涉及谋反罪,也是夫家的事,时过境迁,二十年后再相见,圣上对她只有重逢的惊喜和满满
的亲情,绝不会伤害她。”
“可是她身上的宿疾和毒患……不轻呀!还有东域的魔希教不会放过她的。”傅遥风忧虑
尽显脸上。
“就因为这样,才更需要待在皇宫,皇城守卫森严,御医群各个医术精湛,世上各处的珍
罕药材,无论多名贵,皇宫都有,要保师父周全,皇宫是最好的了。”
“魔希教门下,各个武功诡异阴狠,用毒能力更是一流,皇宫守卫虽森严,对这种邪门左
道,总怕是……防不胜防。”
“负责皇城安危的是三皇子朱毓,师父在皇宫中的一切更是朱毓亲自照理,谁敢在朱毓手
中动人,那可真是比惹阎王还可怕。”
无论魔希教多阴狠,苏少初都非常确信,朱毓横起来的手段绝对更高!
“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傅兄若还不放心,我想办法让你进宫当师父的护卫好了。”
“办得到吗?”傅遥风整个面庞霍地大亮。
“看造化了。”苏少初挑眉,悠饮一怀酒。
“造化?”
“若傅兄允诺小弟之事能顺利,一切都好谈。”
“你苏少初真是永远懂得掌握每一件事。”
分明转个圈告诉他,只要反悔或事有生变,他的愿望就难达到,所以答应他苏少初的事最
好依约定而行,没有回头的余地。
“只是确保每一件事的完整落幕,毕竞这事若不顺利,为弟万一丢了小命,命都没了,还
怎么帮傅兄这个忙呢?”
“在你苏少初口中,任何事都事出有因、成事有理,理直气壮。”驳也驳不了。
“我只是让大家有机会发挥兄弟之义。”否则没事称兄道弟来干嘛用的?苏少初举杯敬酒
。“想博兄你对我师父也真是痴情了,不在乎女大男小的差距,从外域追到中原,再从边关追
到帝都,最后镇日守候宫门外,就怕有魔人要对师父不利,十多年了,这份情真是痴到令人涕
泪齐下呀!”
这种调侃,傅遥风毫不改色的自饮不睬。
“对了,日前师父对我提到傅兄。”
正欲饮下的酒碗重重落桌,双眼睁得丰铃大,棱角的面庞微微泛红。
“云仙姑娘……呃,不,是、是朱、朱姑娘提到我……”想起回复真实身分的杨云仙,也
就是朱蜻屏,傅遥风力持不稳的呼吸。“她、她……怎么说?”
“师父她老人家说……”苏少初清了清喉咙。“傅兄你是个少见的侠义之士,会为许多不
平之事出手,当今武林少有人能够如此重情重义、说到做到,她深感自己心爱的徒弟能与傅兄
结交,是个福气。”
傅遥风连连颔首,聚精会神。“接下来呢?”
“喔,她要我有事、没事就找傅兄帮忙,来日,她老人家定然是要亲自拜会傅兄你。”
“朱、朱姑娘会、会亲自拜会我?!”
“没那么惊讶吧?这十来年,你与我师父都见得不知几回了。”虽然每次见面也都脸红脖
子粗的直冒汗,相当令人摇头,老大不小了,有必要每回一要见面,就像初见梦中情人的模样
,紧张不已吗?
“你、你不懂,无论过多少年,朱姑娘……在我心中都是当年那个尊贵高雅、清丽如仙,
意志坚定过人,是世上没有人可以媲美的仙子。”傅遥风恍痴的神态,完全沉醉在对梦中人的
思念中。
“所以要见你的仙子,就先顾全仙子的爱徒。”马上顺阶而下,抱拳一礼。“先谢过博兄
的拔刀相助之情了。”
“少初小弟究竟有何计画?”扯半天,就是要他回到这件事上头。
呵呵,亲情、爱情、友情,三大情的符法,对这位一流名刀又加持了一次后,苏少初满意
的以扇支颚,扬眉笑睨傅遥风。
“这紫飞双月可真坏呀!你说是吗?傅兄。”
“确实是个坏到骨子内的恶胚!”回以精锐冷眸,骂这个人他是不会客气的。
“有意思除暴安良,替百姓造福吗?”
“少初小弟有兴趣‘斩杀’紫飞双月,为兄非常乐意出手毙了这个四处闯祸闹事的浑蛋!
”他也恶狠狠道。
“想来紫飞双月和傅兄有涛天的仇、满腔的恨呀!”说得这么面目狰狞。
“我只是如少初小弟所言,替百姓除暴安良,手诛这个专爱盗宝,不知进取,只会使尽宵
小计谋,干尽相害邻里,最后还四处杀人的浑蛋凶手,这种人当真是要斩、劈、剁、砍,最后
淋油、放火再闷烂他,才对得起每一个为紫飞双月所害的人。”
苏少初撑在扇把上的下颚滑了下去,对他的慷慨昂然,瞠大了双眼,继而颔首。“傅兄的
胸襟果真是狭、狭小难言……唉!是侠义过人,还相当过人哪!”
“除恶求务尽,少初弟既要为兄相助,就要有心理准备,对紫飞双月我下手不会留情的。
”对这种送上门的事,傅遥风话中是话,意中更有所指。“为兄一句忠告,少初小弟实也不宜
再流连烟花混杂之地,对于紫烟,无论这是一个多么动人的存在,劝你痛下决心,孽缘非缘,
放久生事,该断则断!”
“款,为弟的见解与傅兄相同,只是,该负的责任小弟一定不会回避,尤其对‘于紫烟’
,既是孽缘,那么流言生出的事,便在流言里去吧!”苏少初缓缓勾扬起的唇角,笑得相当坚
毅断然。
“你有决定便行。”傅遥风忽又放下酒碗,凝重道:“这趟南源一行,你苏少初的另一半
要我传句话给你。”
“哟!这么些年,他肯对我吭声了,传什么呀!”苏少初兴眸大亮。
“有个旧识到中原了,希望你能避开她,同时,保护她。”
“她?”苏少初蹙眉。“不会是……”
傅遥风点头。“正是,希望你能尽力办到。”
“她来中原做什么?”
“你该清楚,轩辕娲式一族的人从没放弃当年的圣女与护教使女惨死在帝都的仇恨。”
“她来中原有任务?”闻言,苏少初大感不妙。“目标是谁?”
“圣女与陕女都在皇宫出事,尤其护教使女还是在失踪之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