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之行-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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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酷哥一上来就是一通抱怨,男女主角还是和以往一样,很快进入互掐模式。那火爆暧昧的画面,看得周围一众人等唏嘘窃笑不已。
“……看什么看?”夏晓延终于意识到被人围观的形势,一直以来火爆又迷茫的脑袋,也终于在众人暧昧的瞪视下慢慢地开了窍。明亮阳光中少年眉眼深刻而冷峻,哼着气板着脸,嘴角偏有一抹藏也藏不住的笑,看得夏晓延心念飘摇。
又想起那天自己的那通告白电话,她终于还是深吸一口气,敛了凶神恶煞,默默把臭小子拉到一边。
“我说,咱们两个现在这样,算什么?”
李翊辉愣了愣,目光落在那认真女孩怀里抱着的可爱小黑狗,怪声怪气开口:“算什么,你觉得什么就算什么呗。”
“那,”夏晓延不肯放过小子脸上不一样的表情,将小狗抱起,凑近,放在两个人中间。
“这个,算不算定情信物?”
她直直盯着那少年,少年也在看她,交织的目光映有从小到大深深的情谊,以及青春飞扬里,明朗而难以抗拒的喜欢。
李翊辉面皮跳了跳,红着脸,艰难回答:“算……算是吧。”
夏晓延心底一阵狂喜,想要欢呼,却依然板着脸问:“那你就是我男朋友了啊?”
“哼,算是吧。”
那话说完,小酷哥不自在地动了动胳膊。
“那你不许再跟我作对,不许再气我了!”
“这个不太容易吧?我又不是故意要气你的,自己太笨怪得了别人吗。再说,不气你还有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
夏晓延又暴躁了,被死小子最后那句咕哝气得青筋冒起,跳起来直接向那张可恶的脸扑去。她知道,其实自从那通电话以后,他们的关系已经有了微妙变化。即便死不承认最近的好心情也是源于这个家伙,恋爱的感觉怎么这样,越是气得要死,还越是甜蜜……
“可恶啊你!别跑……”
“唉唉?卧槽啊!”
追打间二人已在草地上滚做一团,本来怒气冲冲的女孩追着追着却笑了起来,男孩也是大笑,微风湖岸边青青草地上,青涩而又甜蜜的爱情,滋长蔓延……
“好了!野餐开始啦!”
“为考试结束干杯!”
“还有我的柔道!我们的柔道,干杯!”
“哇,还有为了晓延的初恋,干杯!”
“……好!干杯!”
绿树草地,青山深湖,芳香阵阵,笑语不断——年轻真好!
“嗨!——”夏晓延站在湖边,扯着嗓子向着对岸大声呼喊:“李翊辉!你是个白痴!——”
“我靠!”李翊辉也跳起来,站在湖岸边大喊:“夏晓延是个笨蛋!——”
“哈,白痴和笨蛋,正好一对儿~~”
旁边有人起哄,两个人却是不管,跟着周围的人一起打闹了起来。不知是谁把可乐喷了谁一脸,谁抹谁头顶蛋糕,不一会儿,本来沉寂冷肃的湖岸边就已经欢笑声不绝。青春的声音如此美妙,没有烦恼,不需掩饰,所有一切都干净清透得犹如透明水晶。欢声笑语中就连天野耿莎也加入了战局,一群人打闹成一团。灿烂的笑声回响不绝。这是青春的声音,幸福的声音,那么肆意,那么绚烂。在这阳光最灿烂的季节里尽情挥洒,终生难忘,永生无悔!
那是属于他们的夏天,深藏在记忆中,永远清晰美丽……
——完——
作者有话要说: 以此番外纪念一下作者那悲催的逝去的青春……
鼓掌鼓掌,自己鼓掌~~~
☆、小慈番外——我认定那是爱情
她是小慈,无父无母,孤身一人,甚至连自己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她不知自己从何而来,为什么力气大得超乎常人,更不知道为什么世界如此黑暗,让她完全看不到光亮。小小一个孩子,尝尽了世间苦难的一切。
后来机缘巧合,她从囚困自己的马戏团里逃了出来,但她什么都不会,甚至连话都说不全一句。流浪街头的她又冷又饿,呆木地瑟缩在一只巨大垃圾桶旁,等待命运的审判。
那时她在日本,根本不知道这个国家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的,是天堂还是地狱。
那晚夜色很暗,肮脏湿滑窄巷中,有一个颀长挺拔的人影,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天空飘着细雨,灰蒙蒙天幕笼罩下,从小小女孩这个角度,那人连帽衫下俯视自己的脸格外高远而冷寂。但那人分明是笑着的,脸颊边蜿蜒的暗紫刺青足可令人心惊,却无端地让绝望的女孩,心生向往。
黑暗陋巷夜色暗沉,越发衬得那人一身白衫干净得刺眼。帽衫阴影中那个俊美的男人向前倾了倾身,目光定格在她的脸。
“没地方去吗?”
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三分嘲讽,三分轻漫,更多一种优雅而玩味的狂妄。那人微微笑着,唇边绽开的笑纹与刺青连成一片,生生让人忘了呼吸。
毫无世事经验的女孩愣愣望着这个人,看他拉下帽衫,一双好看的眼睛清晰地看过来。
“很特别,生命力顽强。”
他笑着,向她伸出手来,拉她出这肮脏的泥潭。
“跟我走吧,”
她就这样和一个危险难测的男子扯上了关系,被收留,被调。教,作为一个特殊的存在留在那人身边。对于罗刹这样一个特别的主人,小慈理所应当地恭谨与忠诚,也可能由于对方从来对她和颜悦色,小慈也并未觉得这人有多么可怕。只是无论年幼的女孩再怎样不谙世事,再怎样天真少思,也从心眼里清楚,那所谓“没有什么可怕”只是相对自己而言。罗刹那样一个男人拥有太多她想也不敢想的东西,无论从手段、能力、所正在做的事,还是他费尽心思,必须要达到的目的。
只是无论怎么说,这个男人对于小慈来说都是神秘而遥不可及的。改变一生那一晚,他站在高处向她伸出的手是她唯一接近过这位主人的途径。而那一只黑暗里伸来的手无异于天神的慈悲一般,将垂死的女孩拯救。
从那时她就无端有一种感觉,认为这个人会给自己带来生命中最最重要的希望,能够让她为此而活,不顾一切去保护的希望。
后来终于有一天,罗刹把她招到近前,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罗刹说:“我会让你去陪伴一个人,从今以后,你不必再对我效忠。”
小慈听到这里已是震惊,而面前这个邪气男子所用的命令竟然是“陪伴”。
“你的忠诚与灵魂需要全部献给这个人,保护她,将她视为自己的家人,与生命,能做到吗?”
小慈抬起头,看那个用审视目光对着自己的男人。
他在笑,话语笃定,仿佛早已看入她灵魂深处,深知她的本质。要如家人与生命一般对待一个人,为了这些,她甚至可以——再不需要对眼前的主人忠诚?
这会是怎样一个,对她来说意义重大的命令?
而那个要让她保护与陪伴的人,又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到底什么样的人,能让她这主人露出如此温柔眷恋的神色?
就在那时,小慈懵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可以玩弄全世界的主人,他心中那柔软深沉的爱。
这世上竟然还有人,可以值得他如此费心,即使被背叛,也心甘情愿?
后来小慈终于见到了那个令她无限好奇的人——她叫天野耿莎,和自己一样是个孤儿,却有一群穷凶极恶的富贵亲戚。小慈不知罗刹到底想做什么,除掉那群为金钱疯狂的傻瓜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但他却经常不闻不问,甚至对那些人的一些恶行推波助澜,玩弄着,享受着,眷恋般逗弄着自己的猎物。
他的猎物——天野耿莎,小慈时常会对她有所同情。被那样一位男子深爱也许并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所以她的恐惧、绝望、爱之恨之的心情,小慈多少能够理解。
当然,对于罗刹此人的感情,小慈的耿莎姐姐并不认为是爱。天野耿莎是个脆弱却又坚强的女人,坚强覆盖外表,脆弱源于内心。归根结底,还是在于她那无法自控的人生。小慈陪着她躲避追杀、陪她韬光养晦、一步一步争名逐利,最终登上家族董事长的宝座。但那些并不是这位年轻董事长真正想要的,她想要的是什么,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小慈知道。
家族恶斗最最激烈时,虽然天野耿莎成为了董事长也只是在名义上,大权并不在握,就连明天是否活着都无法得知。可就在那时消失很久的罗刹忽然宣布要和他的耿莎结婚,两人即将举办一场空前盛大的婚礼。
那时的罗刹几乎是当着整个天野家族的面,单膝跪地,深情款款献上钻戒。小慈就站在她的姐姐身边,清楚她受到的震撼,和那种矛盾、无法面对自己的心情。心已沦陷,不受控制地被他俘虏,理智却想逃脱。这种冰与火的矛盾令人痛苦万分,即使小慈仅仅是旁观者,也依然感同身受。那时候罗刹的情人无数,就连天野家族内部也有几位女性和他暧昧不明。而罗刹看来不过在利用感情玩弄权术,身份成谜,却也似乎只是金玉其外而已。关于那场婚礼的反对声一浪高过一浪,天野耿莎自己也是坚决反对,并且表现得——绝望。
小慈还清晰记得,那时天野耿莎用颤抖的声音对自己说过的话:
“你相信命运吗?如果我说我和罗刹的命运早已被书写完成,在我们遇到彼此那刻起,就注定一方会为了另一方而死,你信吗?”
“我们身上背负着一个诅咒,生生世世为情所困,生生世世为情而死。无论怎样做,都不能摆脱这个结果。”
“可罗刹明明清楚这些,明明清楚,却还要……还要……”
那时小慈听得将信将疑,几乎认为自己姐姐压力太大患上了精神疾病。作为一个普通人,她并不能了解天野耿莎的痛苦,却清楚那痛苦的根源来自于谁。小慈有感觉,她从前的主人一定是想要做什么,而那样做的后果,自己的姐姐无法承受。
明知道结果,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发生。
小慈看到安静的房间里,罗刹轻轻推门而入,一步一步来到熟睡的天野耿莎床前。那个明天即将举行婚礼的女子眼角泪痕未干,蜷缩紧绷的身体揭示她心中的矛盾。罗刹动作很柔很轻,邪气逼人的脸上笑意浅浅,和平时那危险难测的样子那么不同,却又让人说不出哪里不同。
他轻轻挑起女子脸边一缕秀发,为她擦去泪痕,又附身,无限爱怜地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小慈已无声地站在他身后,因为她知道,主人有话吩咐。
“你做得很好。”罗刹站起身,双手插在裤袋,目光却依然在床上的睡颜流连。“接下来她可能会受些打击,替我照顾她。”
再没别的多余言语,小慈不知道眼前这个人为什么会选上自己,可就在那一刻,她更加明确地判定这人深爱着自己的姐姐。就是这样的啊……可能眼前这个人也曾经判定,她小慈也会和他同样一种坚定的信念。
那场婚礼办得相当华丽,过程完美,当硕大钻戒被戴上纤长细指时,一向坚强的冷傲女子终于再难自抑,复杂而崩溃地哭倒在新郎怀中。那天的罗刹英俊至极,眼中深情流露,每一个动作表情都是爱怜。那样的画面太美太梦幻,让当事人无法相信,自己想也不敢想的愿望就这样在面前实现。
幻梦也好,谎言也罢,纠缠了这么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