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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三国之吕氏天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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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主公终于回来了!”
官道旁边,一辆辆华贵的马车里,纷纷传出阵阵惊呼声,随即,就见到许多文士走下马车,按照资历凑在一起,恭候在官道两侧,静静的等着袁绍的车架经过。
吕义也慢吞吞站起来,打算躲在人群的后面,不跟袁绍照面。毕竟并州军与袁绍以前有仇,谁知道袁绍会不会小心眼。
“子诚,子诚,出大问题了!”袁谭跑了过来,神态很焦急。大冷的天,他的脸上硬是流出一层汗珠。
“怎么了?”吕义还记得袁谭没给钱,心中很有些不爽。
“我…。我哭不出来!”袁谭脸色通红,很有些羞愧之色。他已经把吕义的计策告诉了辛毗等人,得到他们的强烈肯定。都以为是袁谭自己想出来的,对他刮目相看。
袁谭一开始也很得意,但是眼看着袁绍的车架已经可以望见。关键时刻,袁大公子努力了很多次,都没有想哭的感觉,只能在来寻吕义出主意。
一听是这事,吕义直接翻白眼,哼道:“这有什么难的,哭不出来,就使劲掐自己身上的肉,或者扇自己几巴掌,感觉到痛了,眼泪自然就下来了!”
“我试过了,不行!”袁谭着急的不行,前面,已经传来了欢呼声,不用说,袁绍已经快要到了。
“什么不行,男儿怎么能说不行!”吕义怒了,教训道;:“你哭不出来,那是你打自己不够狠,不够用力!”
“这……似乎有道理,子诚,要不你打我一拳试试。”袁谭恍然大悟。赶忙举起巴掌,犹豫着该不该扇在脸上。
“真麻烦!”吕义还惦着那两千金呢,眼看着袁绍都要到了,袁尚都开始当场背文章了,若是再耽误下去,不是凭白损失一大笔钱!
想到这里,吕义再不犹豫,一拳砸在了袁谭的肚子上。
“啊!吕义,你竟敢打我!”袁谭惨叫,觉得肚子都要被吕义一拳头打烂,痛的眼泪滚滚落。
“大公子,我这是帮你啊,你看,你流泪了!”吕义一脸的惊喜,指着袁谭的脸上道。
“真的啊,我哭了,太好了!”袁谭先是大怒,随后惊喜莫名,摸着眼角落下的泪花,咬了咬牙,认真喝道:“子诚,快,多打我几拳,越狠越好!”
“什么,这怎么可以!”吕义大惊,满脸的为难之色。
“尽管来打,你放心,我不怪你!”袁谭一边抹眼泪,一边咬着牙要求道。
“既然是你坚持,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吕义勉为其难点了点头,随即深吸一口气,大喝道:“大公子,准备好了吗?”
“不要客气,来吧!”袁谭豁出去了。
“好,看招,我打!”
吕义冲上去,对着袁谭拳打脚踢,完全是往死里打。
“啊…。。痛…。。不要…。。住手…。我命休矣……。。”袁谭痛哭,声音凄惨无比,真正的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
官道的另一边,河北大将军,四世三公的袁绍已经骑着骏马,神色威严的朝着众人走来,他的身旁,是一群神色肃穆大戟士环绕。
这群人,是真正的河北锐士,纵横天下,难逢敌手。
寒日高悬,垂落下森冷的光,反射在锋利的大戟之上,更加增添了大戟士无穷的杀气。令人见之胆寒。
“我等,拜见主公!”
一群文臣簇拥上前,为首者,是个面色刚毅的中年人,他脸色严肃,神情不怒自威,有一种凌然不可侵犯的气度。
这人是田丰,河北的第一刚直之臣。由他带头,朝着袁绍行礼。随即,管道两边,无数士人跪拜下去,丝毫不顾地面冰凉。
这是一个盛况,在大汉绝无仅有。如此多的文士,皆是心高气傲之辈,如今,他们甘心朝着一人跪拜。
如同臣子朝见自己的君王。
“看来,河北之地早就自成一系,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朝廷!”吕义震动,惊讶于袁家的威势。随后又是一声长叹。
如此显赫世家,可惜内部不合,争权夺利。这样组合,看似强大,迟早会分崩离析。令人扼腕。
“此人,可取而代之!”
恍惚之间,吕义有一种豪情。目前的他,地位与袁绍犹如云泥,但吕义相信,给他一个机会,他未必不能走到袁绍这样的地步。
就在河北群臣朝着袁绍跪拜的时候,吕义默默退后,避开了这里,他不想与别人一般,,向袁绍屈膝。
这是属于他骄傲,他的执着。
在吕义的心中。谁也不比谁高贵!
“吞云吐雾,天崩地裂,谈笑之间,十万大军飞灰湮灭……”
群臣拜见过袁绍,才是袁尚这等袁家亲近之人上前。袁三公子风采神秀,偏偏若天神下凡,巍巍如战神临世。
他身穿黄金甲,面如冠玉,天生就有威严。此时正龙行虎步,拔剑高歌,用优美华丽的辞藻,来称颂的袁绍的功绩。
附近群臣,多是学识渊博之人。一听袁尚开口,纷纷忍不住摇头晃脑,细细品味。听到精彩处,就是大声喝彩。
车架之内,袁绍又惊又喜。却依然没有下车。只是从袁尚开口朗诵,珠帘之内,就是响起了袁绍三声赞叹。
终于,等到袁尚朗诵完最后一个音节。珠帘之内的袁绍再也忍不住,走下马车。惊喜交加的问道:“不想我家,竟有此麒麟儿,竟然举步成文,真乃我袁家之幸!”
吕义这才看清袁绍的容貌。只见袁绍穿着一身金黄的伦衫,头戴珠玉宝冠,有一种雍容大度的王者之气。
他淡然一笑,就能让在场的所有人如沐春风,通体舒坦,他发怒,也能令千里大地流血,万里大河浮尸。
这是一个威势滔天的王者。一举一动,皆是气象森严。但在面对自己最喜爱的儿子,他却又面貌慈祥,充满了欢喜与愉悦。
“回父亲,这却是孩儿偶尔感怀所作!”袁尚微微一笑,走到袁绍身边,两父子都是俊美之人,此时站在一起,神韵举动,气场极为强大,令很多人都要弯腰。
“真吾麒麟儿!”
听到袁尚亲口承认,袁绍更加欢喜。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袁尚的肩膀,毫不掩饰自己的喜爱之情。随即,袁绍目光一转,看向一旁被忽略多时的袁谭。
这一看,却是让袁绍大惊。
只见袁谭双眼红肿,脸色苍白如纸。大颗大颗泪珠,止不住从脸颊滑落。见到袁绍终于看向了他,袁大公子语气哽咽,呜呜的抽泣道:“孩儿,见过父亲!”
说着话,袁谭迈步,只是才一迈步,身体就是一阵摇晃,仿佛风中的柳絮,摇摇摆摆,在配上苍白如纸的脸,让人毫不怀疑,面前的袁大公子随时都可能断气。
袁绍当即就怒了,大怒道:“吾儿,发生了何事,是谁欺负你,告诉我,我诛他九族!”
“父亲,没有欺负我,我只一年多没有见到父亲,今日见到父亲鬓角话白,我却不为父亲分忧,一时伤感,忍不住落泪……”
袁谭迈着碎步,几步走到袁绍身边,因为动作过大,牵动了伤口,痛的脸皮抽搐,又是一阵眼泪滚滚而落。
“吾儿!”
袁绍听了这一席话,只觉的心中最柔软地方被狠狠触动。又看袁谭眼泪滚滚,不似作假,立刻被感动。
一时间情难自禁,忍不住走过去,用力抱住了袁谭,心中觉得很有些愧疚,暗道自己这个长子虽然粗鄙了一些,倒也是个赤诚之人。
“父亲!痛!”
袁谭被吕义痛殴,浑身都在剧痛,冷不防被袁绍用力抱住,痛的差点背过气去,哭得更是唏哩哗啦,一发不可收拾。
“为父也心痛啊!”袁谭不说还好,一个痛字,真正的戳到了袁绍的心尖,觉得这些年确实冷落了袁谭,他的心中怎能不痛。
袁谭嗷了一声,这一次袁绍搂抱的更狠,令他痛的直翻白眼。只觉眼冒金星,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断掉。
一旁袁尚,却是看到嫉妒不已,肝火大动,看向袁谭的目光,能够吃人。强笑着道:“父亲,大哥,外面冷,我们还是进城去吧!”
却是想要过去,阻断袁绍泛滥亲情。
“不好,我揍的大公子太惨。万一他事后报复,日子也不好过,罢了,好人做到底,我在帮你一次!”
吕义眼珠子一转,捅了捅身旁辛毗,大声道:“大公子真乃纯孝之人啊……。”
辛毗猛然醒悟,暗骂自己迟钝,赶忙扯开嗓子赞叹:“今日我方知亲情的可贵!当属文以纪才是!”
“三公子文采斐然,何不让三公子在当场写一篇文章,记录这次盛况!”吕义又在人群中乱嚷,存心要让袁尚当众出个丑。。






第六十一章 路见不平
袁尚不可能当场著文,来赞颂自己的对手。天家无亲情。袁家就是河北的天。夺嫡之争,无处不在。
只是随便寻了一个借口,袁尚就敷衍过去。他不在多言,陪着袁绍登上马车,阴沉的目光却在不住扫视众人。希望能找出刚才出言之人。
只是吕义说完话,已经缩到了人群的最后面。最终袁尚一无所获,只能愤然作罢。
大批士人簇拥着袁氏父子的车架,仿佛最卑微的仆人,徒步跟随在其后。盛况空前,景象宏大,是河北士人最大的一次聚会。
上至白发苍苍的老者,下至牙牙学语的孩提,此时都拥挤在街道上,争相涌来,想要亲眼见一见大将军的真面目。
但人数实在太多了。邺城是河北巨城,此时万人空巷而来,整座城池,人们摩肩接踵,有一种挥汗成雨的景象。
吕义挤在人堆里,并没有众人前往大将军府邸。他的身份尴尬,很有可能不会被邀请进去。
与其跟别人一般,聚拢在府邸之外等候着可能的传见。吕义还是觉得回去睡觉或者练刀更加实在。
所有人都在关注大将军府的动静。哪怕有着一丝风吹草动,也能立即传遍大街小巷,引起了人们的津津乐道。
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袁绍的话题,最让人们津津乐道的,还是袁谭的纯孝举动。
百善孝为先,袁谭突然作出这样的举动,通过士人嘴巴一宣传,立即获得了邺城百姓的极大好感。
这是吕义所始料不及的。早知道这样,他真该多问袁谭要些酬劳。
邺城是袁家的根本之地,是河北最繁华的所在。街道之上,店铺林立,商贾云集,青青石的街面角落,还有摆着小摊的酒肆,散发出阵阵浓郁的酒香。热闹时节,就有挑着担的货郎,走街串巷,沿着一家家酒肆高声的叫卖而过。
就在吕义返回府邸的路上,路过一家酒肆的时候,却发现酒肆外面站满了人,都是站在那里,盯着街道中央的一个年老货郎,在指指点点。
吕义凑过去一看,见那货郎年近花甲,挑着两个大木笼子,里面是一些北地常见的胡饼。
只是现在,那些胡饼散落了一地。一个面貌凶恶的士卒,正在一旁谩骂道:“该死的狗杀才,今天可是大将军回城的日子,我不是特意吩咐过,这段日子谁也不准挑着东西过来叫卖吗!”
花甲老人唯唯诺诺,一边打躬作揖,一边心疼的想要捡起地上散落的胡饼。他衣衫拦褴褛,浑身瘦成了骨包皮,此时佝偻着背拾起胡饼动作,很令人心酸。
当即就有人看不过去,开口劝道:“这位将军,这老儿也是不得已,他就一个人,儿子都死于战乱,全靠这卖着胡饼糊口,您老就高抬贵手吧!”
“我呸!本将乃奉命行事,这老儿坏了规矩,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今日,说什么也要让你这老儿长长记性!”
军卒很蛮横,一看花甲老人只顾着捡地上的胡饼,不敢发一言,神态越发嚣张,大步走上去,就在老人弯腰伸手的时候,一脚把地上的胡饼踩的稀烂。
更是死死的踩住了老人的手,大喝道:“本将跟你说话,你耳朵聋了!快滚,以后不要让我在看到你!”
说话的功夫,靴子依然是死死的踩着老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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