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是无辜的-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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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净地,不接待女客,硬闯者死。”两个像机器人似的光头和尚说道。
“这位看起来像女施主的妖星是我领来的。”禅空方丈不急不慢地走下马车,雍容华贵的模样跟皇贵妃似的。
“住持!”两个和尚双手合十向禅空方丈行礼道。
薛晴心中有一种很强的不安感,硬闯者死……这不是邪魅狂妄的反派最爱在自家门口立的口号吗!这里真的是少林寺吗!自己不会像唐僧一样被假寺庙骗了吧!
“你就住慧萤以前的房间吧。”禅空方丈对薛晴说。
“慧萤?”薛晴没听懂。
“我在少林寺时的法号。”流萤淡定地回答。
“……噗。”薛晴想忍着不笑的,她失败了。
“慧心,你领慧萤去东边的想法,我领妖星去她的房间。”禅空方丈吩咐道,其中一个守山的和尚领了命。
薛晴死拽着流萤的袖子不撒手,流萤好不容易扒开她的手:“师叔放心,禅空方丈不会吃了你的。”
薛晴跟着禅空方丈到了少室山一处偏僻的木头房子,从周围荒乱的草木看这里荒废了许久了。
“流萤以前住在这里?”薛晴好奇地查看屋里的摆设,落了厚厚的灰,不会流萤走后就没住了吧,流萤为什么住在这么偏的地方,少林寺欺负寄养的孩子?
嘭,禅空方丈从外面将门关上,把薛晴锁在屋子里。薛晴条件反射地去拉门,怎么拉都拉不开,急着大喊:“死老头!臭秃驴!你干嘛?别闹了!快放我出去!”
“阿弥陀佛,妖星,但愿佛门圣地能感化你。”禅空方丈在门外说。
“感化你妹啊!放老娘出去!老娘要拆了你的小庙!”薛晴气得直踹门。
“施主,进了少林寺就别想出去了。”禅空方丈继续说。
“秃驴你这是干嘛,你不是带我来学易筋经吗!”薛晴怒道。
“妖星你太天真了,易筋经是随便传人的吗?”
“你不是说我根骨奇精,是百年难得一遇学易筋经的奇才……”薛晴仍怀着一份这是恶作剧的希望。
“骗你的。”
一句话,打破了她的美梦……坑爹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lea姑娘的霸王票╭(╯3╰)╮
方云的小剧场我还没想好写什么(她在我人物设定里只有一句话……),所以可能要晚两天再放上来,汇报一下我没忘~
43生命之门
小破房子从外面看风一吹就倒,内里倒是结实得很,薛晴拔剑对房门一阵乱砍,房门只添了几道划痕而已。薛晴郁闷地坐到床上,床嘎吱嘎吱响了两声,显示它有多老旧,最让薛晴心烦的是禅空方丈一直在门外敲木鱼,说要用佛经圣音感化自己。薛晴把棉被抠了个窟窿,从里面拽出两团棉花塞进自己的双耳。
确定自己拿那扇破门没有办法后,薛晴开始在房里翻箱倒柜,能转动的东西都转一转,趴在地上挨一块地砖敲,说不定有密道呢。所有地砖都敲了一遍,除了蹭了一身灰,没有任何收获。到了吃饭点,外面的木鱼声终于停了,禅空方丈推开门下那小块正方形木门,放了一碗饭进去,大米饭盖着一排绿油油的青菜,看了就没食欲,何况薛晴现在哪有心思吃饭。
“秃驴!流萤呢!你们把我师侄怎么了!”薛晴隔着门朝禅空方丈喊。
“阿弥陀佛,妖星施主,老衲不会为难流萤施主,你且放心。”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关我?”薛晴又问。
“老衲已经说过了,施主乃是妖星降世,老衲身为方丈自有责任要感化妖星,妖星你也不必惊慌,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老衲定能净化妖星的心灵,到时你要下山老衲也不会再阻拦你。”禅空方丈在门外说。
“老秃驴,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你打的诳语足够砌一条楼梯直通地狱。”薛晴冷笑着问。
“除了相信我,妖星你别无他法,你也可以不信,你还是别无他法。”
薛晴不想再跟禅空方丈说下去,也许真如他所说,这里没有密道,四面坚固如铁壁,但她还是不能放弃,流萤连十二道剑伤都挺过来了,她只是被困住而已,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轻言放弃怎能是她的性格!
身体是**的本钱,不能跟自己身体过不去,薛晴端起饭碗吃起来,呸,没放盐,又夹了一口强迫自己咽下去,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累不累,想想当年游击队,草根皮带比这玩意儿难吃多了,以此信念把整碗饭都吃完了,命苦不能怨政府,点背不能赖社会,薛晴觉得自己逆来顺受的能力快赶上M了。
晚上禅空方丈没再在门外敲木鱼,他也的休息嘛,入夜之后薛晴终于领会到流萤所说的“方丈打呼噜要多担待”是什么情况了,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在屋子里回响,禅空方丈是在自己房里睡的,但他深厚的内力让他的呼噜声犹如狮子吼一般,不管薛晴耳朵里面有多大一坨棉花都没用,方丈的呼噜声是深深烙进凡人们的心里的。
薛晴躺在床上,呼吸不自觉地跟方丈的呼噜声同步了,此起彼伏,这老和尚连打呼噜都有感染力!心中想着不知流萤现在在哪里,不会被老和尚关进柴房吧,他那么水嫩,待在从未有过女眷的和尚公寓……薛晴从床上跳起来,对着可恶的房门又是一阵暴风雨般的凌厉剑法。
“可恶!你们要是敢染指我的人……!”“秃驴!把我的烤鸡给我吐出来!”“方丈大师,咱们好说好商量,这是干啥玩意儿……”
精疲力尽后,薛晴疲惫地靠着门坐在门口,手摸着门的触感确实是木头没错,坚固度堪比钢筋,脸贴着门仔细观察的,薛晴又发现了更奇怪的现象,以青云剑的韧度也只能在门上留下浅白的划痕,这些划痕慢慢的会自己消失,就好像人的伤口自己复原一样,人的伤口会自然愈合是因为人是活的,难道门也是活的?
薛晴从房里翻出毛笔,沾了墨汁涂在自己刚刚在门上刻出的划痕上,现在她只要安安稳稳睡上一晚,明日一早就能得知自己想知道的结果。在禅空方丈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中想睡安稳真不容易,不管是用冥思法,数羊法,还是埋头捶枕头法,就是睡不着,禅空方丈的呼噜声犹如一道道利剑要刺穿薛晴的耳膜,挑战着薛晴的神经,让她一刻也不能松懈,更无法入眠。
薛晴趴在床上,用枕头盖住头,烦躁的郁气压制小腹处,气血上涌到头部,双耳的根部暖暖的,耳朵里竟像是塞了层膜似的,感觉呼噜声似乎弱了些,薛晴继续以那姿势趴着,渐渐地终于能入睡了。
此时流萤正在少林寺待客的厢房里弹琴,琴置在窗口,抬头便是窗外明月,白月杂着黑斑是缺憾的美丽。流萤的指尖在琴弦上轻轻撩拨,琴声附和着禅空方丈的呼噜声,随手弹奏的音符沁人心脾。自那日发生剧变以来已经过去数月了,不,不该说他的师叔变化打,应该说完完全全就是另外一个人,不只是行为习惯和性情,除了容貌一切都不一样了。以前的薛晴是绝对不会答应来少林寺的,她对灵禹派的武功有着天生的骄傲,怎么肯学别派的内功心法。
古籍曾记载在漠荒有一种借尸还魂之术,从未有人亲眼见过,从未有人愿意相信,先辈们说是漠荒为了维持自己的高深莫测的形象散播的谣言,流萤一边抚琴一边沉思,若真有这种古怪的借尸还魂之术,那至今的一切都能解释通了,心中有一份释然又有一份阴郁。
漠荒是只认同强者的地方,母亲会毫不犹豫将生下的患有残疾的孩子扔掉,当食物短缺的时候淘汰身体最弱的孩子也是惯例,所以流萤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扔下了,也许是被赶出了帐篷,也许是一觉醒来发现父母兄弟都搬走了只留下自己,流萤记不清了,就像他同样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活下去的。漠荒和中原的征战,让漠荒苟且偷生的流民越来越多,流萤那时想自己早晚会被奔走的人群踩死吧,没想到自己不仅没死,还被灵禹派带回中原,说薛晴是他的再生父母也不过分。
曾想这一生就这么过,一切安稳在他得知薛晴暗中与阎溟牵扯不清的时候烟消云散。救吾命者为父,不能抗其命,再造恩者为母,不能逆其意,流萤这个人顺着天命在漠荒就应该已经死了,既然命是她救的,就悉数还给她,献上全部感激和忠诚,但她全然不稀罕,她把他捡到中原来,她却想到漠荒去。
那一次剧变,他赶到的时候第一次探薛晴鼻息已经没了呼吸,再探时竟又有了生命的气息,当时他只以为是回光返照,忙着救人无暇顾及其他,此后回忆种种,竟是种种疑惑。她脱胎换骨一般,话多又古怪,全然不是以往的冷傲气质。流萤私下一直在验证薛晴有没有易容拟装的伎俩,得到的结论当然是否,一个人的性情会因为走火入魔有如此大的转变?
想到这里,流萤无奈地笑笑,就算真的是易容的他能怎么办?这数月的相处,陪她一起游历了半个中原,心境在无形中一点点变化着,有时候真不想再跟着她走了,陪着她越来越不自在,看见她笑会紧张,跟她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自在,还经常会联想到其他东西,烦恼。她对阎溟执着的爱也变了,对了,就是这点最可疑,以往她见到阎溟都热情的如同……娼妓,那之后她每次见到阎溟都像看到了天敌一般害怕……咚,食指一用力,琴弦生硬不和谐地响了一声,为什么都要和阎溟扯上关系!
流萤走到桌边,给自己沏了杯茶,静静地望向窗外的半轮弯月,无故被关,薛晴现在一定气坏了,以她的脾性,屋里桌椅被砍烂得差不多了吧,可惜了,自己十年前就是在那张桌椅上练习写字的。
第二日早,薛晴被阳光照醒,眼睛有点肿,被那该死的呼噜声害的,少林寺上下几百僧人难道没人想过在禅空方丈饭里下毒把他毒哑吗?想起昨晚的实验,薛晴衣衫不整地跑到门口,果然,被墨汁涂得地方光滑如新,划痕全都消失不见了。会自我复原的门?作者什么时候把这本小说改成玄幻背景了?薛晴用手把做记号的地方摸了一遍,确实没有痕迹了。
薛晴又把木门一分一寸地仔细看个遍,这木门真的是活的!木门发芽了!几株嫩绿的小芽在木缝之间生长,薛晴去揪那小芽,小芽抖了一下,竟有无形的力量将她的手推开,薛晴的眼睛捕捉到刚才门上的纹路似乎动了。薛晴把刚才的动作又重复了一遍,这次集中注意力盯着门上的纹路,果然纹路细微地变着,随着纹路的变动门缝中娇嫩的小芽产生了一股能与她对抗的力量。
薛晴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破门,整整一天的时间都用在调戏门缝的嫩芽上,就连禅空方丈吃饱饭后散步过来敲木鱼感化她都能忍受了,这破门会如此坚不可摧,原因便在其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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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3╰)╮谢谢蜜豆姑娘nata姑娘yun姑娘的霸王票
这是上次玩游戏的奖品,方云的小剧场~小剧场凑齐多了会发现新故事哦~
夜里,睡梦中的方云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是噩梦将她惊醒。
下床给自己倒了杯茶压惊,方云在桌边坐下,月光洒在她身上留下阴郁的影子。
脑海中全是那个男人的身影,款款白衣,袖子上是呜唳的仙鹤,一切都是昆仑宫最引以为傲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