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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女配是无辜的-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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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一点点把茧蝶引回房去。和茧蝶醉后喜欢乱打人正相反,薛晴醉后喜欢乱说话。

  “我跟你们说噢,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我不能死!流萤也不能死!”“你看你们多好!龙套有什么不好,别让作者盯上,让作者盯上的配角都没有好下场。”“呜呜呜,我不想死,我还没嫁人呢。”“嫁人了也不想死,还没生孩子。”“生孩子了也不想死,孩子还没长大。”“孩子长大了也不想死,还得抱孙子。”“抱孙子了也不想死,我死了我老公怎么办。”

  薛晴不像茧蝶反抗得那么强烈,两个丫鬟一人拽一只胳膊,后面再一个推着,就把她连推带拽地扯进了厢房,薛晴很乖,看见了床就自己躺上去,丫鬟们分工合作帮她更了衣,比起茧蝶,薛晴就像天使一样省心。

  薛晴的身体酒量还是不错的,在床上睡了一会儿酒就醒了大半,灵敏的感知又回到身体,睡梦中隐约觉得眼前好像有人。薛晴猛然睁开眼睛,发现流萤正站在自己床边,他眼睛依然是潮红的,眼神恍惚,看来还是醉的。薛晴紧盯着流萤,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流萤现在的状态很像梦游,完全处于自己的世界中,对周围没有反应。

  薛晴盯着流萤,流萤也注视着薛晴,不过不是看着薛晴,他的目光停留在薛晴还残留着胭脂的嘴,像猎豹静静地观察猎物,瞄准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身吻下去,轻轻地,沾走剩余的胭脂。

  还好薛晴现在是躺着,不然眼珠子肯定从眼眶里掉出去了,震惊得她发不出声音,这叫偷胭脂么?不对,应该叫强吻。亲完薛晴,流萤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又晃晃悠悠地从门走出去。

  这晚,薛晴是别想再睡着了,在床上躺了许久还不能入眠,干脆下了床披上衣服去院子里走走。深夜的断剑山庄一片寂静,虽然会有夜间守备的家丁,守备并不森严。断剑山庄和灵禹派、武当派这样的地方不一样,它并不是传授武学的门派,山庄里都是买来干活的下人,很少有会武功的。断剑山庄也不需要武功高强的下人,没有人会对断剑山庄不利,或者是偷东西,断剑山庄每一把剑成品时都会记册在案,剑给谁,是否还有转手,都会有记录,没有记录的都视为无效,所以来断剑山庄偷剑,那不叫偷剑,分明是抢剑。

  薛晴在断剑山庄的石子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耳中传来奇怪的声音,哐,哐,哐,哐,薛晴顺着声音找过去,发现声音是从一个小房子里传出来的,房子的门上还挂着块木牌子“二少爷专用,勿扰”。

  房里的会是剑无心吗?这么晚了他在做什么?薛晴想要去看看,走到门口又走了回来,还是别打扰他了,大晚上的跟剑无心见面是不是太危险了点。离开小房子,薛晴继续沿着石子路走,走到假山附近,嘴突然被人捂住,整个人被猛扯进假山里。

  “呜呜……呜呜呜……”薛晴努力让自己发出声音,也许路过的守夜家丁会听见。

  “别吵!我是来传达冥域之主的命令。”身后的人在薛晴耳畔小声说,声音是还带着稚嫩的少女的音色。

  借着月光,薛晴看到捂住自己嘴巴的手的手腕处,一只小巧的墨色蝴蝶栩栩如生。

26岣嵝山

  以年龄来看,是安螺,薛晴连忙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安螺松开手,放开薛晴,薛晴转过身与她面对面,站在薛晴面前的是个和茧蝶差不多年纪的少女,不过比起茧蝶艳丽的长相,安螺只能算得上清秀,表情也相当生硬,不似茧蝶一般笑盈盈的。原著中安螺因为嫉妒南宫洛洛使出各种手段对付她,当然都被南宫洛洛好命地一一躲过,虽然原著中安螺看起来很二,薛晴知道不能对她掉以轻心,因为她是阎溟的徒弟,武功自不必说,心狠更是必备功课。

  薛晴是很想大叫的,她的叫声一定能把守夜的家丁吸引过来,当然也可能在家丁跑过来之前安螺就掐断了她的喉管,但她也知道就算家丁们过来了也于事无补,那些人不会是安螺的对手,只是多牺牲几十条性命罢了。

  “阎溟他还好吗?”薛晴摆出一副便秘似的关切表情。

  “域主很好,不用你挂心。”安螺语气十分冷淡。

  “他……什么时候回中原?”这是薛晴真正关心的问题,她知道或早或晚,阎溟早晚要回来的,因为南宫洛洛要寻亲啊!就算是手铐脚镣皮鞭滴蜡都抵挡不了南宫洛洛的脚步啊!阎溟他怎么会放任南宫洛洛自己在中原流浪,他一定会屁颠屁颠地跟过来。

  “中原现在风声很紧,域主不便过来,这事不用你多管。”

  安螺的语气就好像她是正房夫人,而薛晴是多嘴问了句“老爷今晚回不回家”的小妾。听到阎溟不会来,薛晴就放心了,放心之余表情也柔顺了。

  “你笑什么?”安螺敏锐地注意到薛晴的表情。

  薛晴连忙用手捂住脸颊:“啊?我笑了吗?听到他平安我就开心了。”虽然她心里想的是外星人高空着陆正好压到阎溟身上就好了。

  安螺用鼻子哼了一声,不屑地小声喃喃了一句:“可怜的女人。”

  薛晴面上笑容可掬,心里比她还不屑,可怜你妹!等二师兄建立了武林盟,看阎溟还能蹦跶到几时。

  “你刚说要传达阎溟的命令?什么事儿?”薛晴在意地问。

  “江湖最近是不是有个叫箫归应的人名声很好?域主有些在意他,不能任由他发展下去,若是他统一了麒麟阁会对冥域造成威胁,域主想让你暗中助西麟阁一臂之力,若是西麟阁吞并东麒阁,再好不过。”

  薛晴傻眼:“这任务太艰巨了,我也不想箫归应壮大,但西麟阁的实力明显比东麒阁弱,你总不会以为我能让灵禹派插手,我又不是掌门,此事我办不到。”

  安螺又说:“域主早就料到你的难处,既然灵禹派不便插手,就由冥域暗中协助,域主会派得力战将来助你,这次我只是提前通知你,让你心里有个底,我会再与你联系。”

  阎溟手下的得力战将就是那六个道主嘛,不知道白昔尘会不会来,他只会配药不会武功,应该只搞后勤不会来的,要是白昔尘知道自己跟他上司有一腿,不知道会不会很惊奇,比知道她是灵禹派的人还惊奇。

  临走前,安螺突然转身问薛晴:“你……有什么话要带给域主吗?”

  “告诉他,我爱他。”薛晴脱口而出,世上不是只有你阎溟会披着感情的外皮利用人,她薛晴也可以,先把阎溟的人拿来用用,箫归应已经彻底成了南宫洛洛的俘虏,留着祸害无穷,不如真的让西麟阁吞下东麒阁。

  安螺怜悯地看了一眼薛晴,翻身消失在夜幕中。薛晴独自站在假山中笑了,她可怜吗?以前她也觉得自己很可怜,现在她不这么想了,她有疼她的师姐,她有灵禹女侠的声望,而且……她还有流萤,如果这个江湖玩不转,她就不玩了,在大祸来临之前和流萤偷偷隐居,就像茧蝶的爹和娘一样。

  晨鸡快打鸣时薛晴才睡着,清晨,陆续来了三批丫鬟才把薛晴叫醒,薛晴颓废地下了床,挂着重重的黑眼圈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妆扮。收拾妥当,在丫鬟的带领下去用早膳,其他几个人已经就坐了,薛晴坐到流萤身边。三个酒醉闹事的人都已不记得酒醉后发生的事,只有断剑山庄的两兄弟在心中轻轻叹息,酒品一个比一个差。

  彼此客套了一下,默默吃过早饭,剑无心掏出一把袖里剑。

  “乖乖小晴晴,这把剑改好了,你看看。”剑无心欢喜地说。

  新镶上去的那批宝石都被拆掉了,剑身因为经过两次打磨更细了,剑无心磨得很细让剑身光滑无比,根本看不出上面曾镶过东西。

  “你……不会是连夜改的?”

  剑无心点点头。

  昨夜小房子里的敲打声是剑无心在改剑?他一夜未睡就为了帮自己拆宝石?薛晴心里有点感动,收起袖里剑,感激地说:“谢谢。”

  “心中想着这把二少爷亲制袖里剑能代替我一直呆在乖乖小晴晴的怀中,我就觉得漫漫长夜一个人在煅剑房中也不孤单。”剑无心依然欢喜。

  薛晴愣了愣,看着自己手中的袖里剑总觉得越看越像剑无心,突然有种把这二少爷牌袖里剑扔得远远的冲动。

  吃罢早饭,剑无名派了几个家丁给薛晴制备马车和行李,趁着空挡,薛晴问剑无名:“三少爷的烫伤好些了么?”

  “多谢薛姑娘关心,用着薛姑娘的药好多了,这次薛姑娘有师命在身,我也不便强留,下次再来断剑山庄,一定要让我好好款待一番。”这次剑无名话中有几分真诚的意思。

  “哪里,我出门很谨慎,总是带些乱七八糟的药在身上,能派上用场我很高兴。”薛晴不好意思地说,“乱七八糟”倒是真的。

  “哎呦!”剑无心不放心家丁们笨手笨脚,自己亲自去给薛晴拴马,结果被小白马一蹄子踹倒在地:“乖乖小晴晴,你这马脾气也太暴了,要不我把我的神马送你?”

  “不用!”薛晴连连摆手。

  “我来。”流萤说着走过去,白马果然温顺了,像小羊羔一样温顺地低下头,任由流萤给它套上缰绳,薛晴试探着靠近它,它又从鼻子里喷出恐吓的粗气,再去峨眉山薛晴一定要找驿站老板理论,这匹马绝对是GAY啊!

  “庄主,无心少爷,我们这就上路了,昨日叨扰,多谢款待。”薛晴微欠身子道。

  “乖乖小晴晴,见剑如见我,想我时拿出来看看。”剑无心像被遗弃的边境牧羊犬似的眼泪汪汪。

  薛晴甜美一笑:“我会把剑包起来,尽量不看。”

  薛晴刚钻进车厢,流萤驾着马车就开始飞驰,跟后面有狼群追似的,薛晴重心不稳撞到身后的木板,茧蝶扶着她坐好。

  “谢谢。”薛晴揉着后脑勺说。

  “姑妈,流萤哥还在怕无心公子的坐骑吗?我们可不可以告诉他那匹马不咬人。”茧蝶担忧地说。

  “也不是这样……你流萤哥……只是太想见到师父了。”薛晴又一次欺骗了祖国的花朵。

  “哦,那我懂了,有一次我爹带着我去见我娘的时候也把马车赶得这么快。”茧蝶使劲点头说。

  薛晴总觉得她理解偏了。

  “姑妈,你看,无心公子还在后面呢。”茧蝶扒着帘子说。

  薛晴一惊,赶紧掀开自己这边的帘子,剑无心果然骑着羊驼追着马车跑,怪不得马车有越跑越快的趋势,流萤和剑无心这两人就这么喜欢玩潘金莲和西门庆玩烂了的你追我赶小游戏?受伤的可是车内两位女眷的P股啊!

  薛晴探出身子朝剑无心摆手:“别送了!回去!别送了!”

  由于速度太快,剑无心耳边都是狂啸的风声,听不见薛晴说话,只看到她对自己摆手,以为是在打招呼,于是欢喜地朝薛晴飞吻。

  马车又猛烈地一颠,薛晴差点吐出一口鲜血,玩蹦极都没这么遭罪,剑无心再不回去,流萤很可能会运着两具尸体到岣嵝山。还好薛晴的小白马够争气,开足了马力撒丫子狂奔,只见剑无心骑羊驼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渐渐地终于从视野中消失了。

  捡回一条命,薛晴欣慰地放下帘子,真怀念现代高速公路的限速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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