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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妾本无邪-第11部分

小说: 妾本无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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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感觉实在真切的吓人,知聆勉强镇定,目光扫过桌上那盏油灯,轻轻唤了声:“爷……”
  “嗯?”段重言停下,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爷,我们换个……法儿罢……”知聆心里窘极,说出这句,脸上几乎要喷血,浑身发热。
  “什么……法儿……”段重言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一时不解。
  知聆抬手攀上他的肩膀:“你先起来。”说着,便拿眼睛扫了一下旁边的桌子。
  段重言有些迷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时又惊又喜:“你、你的意思是……你竟是想在这里?”
  知聆见他不动,只好“含羞低头”,段重言心头大跳,借着三分酒意起身,将知聆抱下来,下了床直接便放在桌上,又问:“你竟是想在这里?!”
  知聆无言以对,他看着她含羞的神情,身心俱着了火,手上不禁用力,蹂躏似的在她腰间一抹,言语间也不加约束,凑过来在她耳畔暧昧低语:“心肝儿,你什么时候竟有这个想法了?还是你……终究开了窍了?”
  他说着,手便顺着下滑,这桌子甚高,段重言望着她的脸,竟有几分更醉,将她抱下桌子,把身子一转反对着自己,手在臀上捏了一把,便去撩她的裙子。
  知聆被段重言压着,趴倒在桌上,感觉他在身后厮磨,某一处惊心动魄,似箭在弦上般紧迫,知聆抬头望着面前的灯台,最终一咬牙,伸手在烛台上一勾……
  那滚滚地灯油一下子就泼了下来,浇在她白玉似的手臂上,一阵儿钻心的疼,知聆忍不住痛呼出声。
  段重言正魂魄荡漾情难自禁,猛然听到这一声,抬头一瞧,正好看见那灯油泼下来的情态,段重言大惊失色,他反应甚快,当下将那灯挑开,把知聆拦腰一抽抱入怀中:“怎么这般不小心!”
  这一刻,他还以为是她无意中推翻了油灯,低头看向知聆手上,却见那玉一样的手臂上一团红极,像是熟透的桃儿磕破了外皮,显然是烫坏了。
  段重言又急又怒,大叫:“快来人!拿烫伤膏药来!”
  外间的胭脂跟缨儿其实已经听到知聆的叫声,但起初还不知是什么情况,因此不敢擅入,等到听段重言的叫声才慌张起来,两个丫鬟急忙入内,见屋内一团儿漆黑,胭脂忙去找了半截蜡烛暂时应急点起来,才看到知聆倒在段重言怀中,不知如何,缨儿便去找烫伤膏药。
  知聆被段重言搂着,咬着牙低头看自己的手,手臂上疼得钻心,像是千百根针扎下来似的,知聆眼睁睁地看着那处红肿起来,有的地方皮都给烫坏了,这伤是实实在在地。
  段重言正心疼地望着她的伤,无意中看了一眼她的神情,一瞬间惊了惊,段重言并非愚人,心中一转念:方纯明素来是不愿在这床笫之事上主动的,要她配合都难,怎么今晚上这般反常?段重言想通瞬间,大怒之下猛地松手,将知聆推在床上,怒道:“你竟敢如此!”
  


☆、第 9 章

  赵宁哲是在快要十二点的时候才回家的,这一次却是真的应酬,且喝的有些醉了,谨慎起见并未开车;人还是司机给送回来的。
  房间内的灯居然没有关,赵宁哲在楼下看着那一团明亮,还以为是知聆在等自己,忍不住心头一暖,上了楼开了门,就听到夸张的喧闹声夹杂掌声,他转头看去,却见是电视屏幕上,晚间综艺节目依旧热闹。
  赵宁哲看了看沙发上,并没见到人,他信手关了电视,又叫了一声老婆,一边解领带一边顺着楼梯上楼,走到卧室的时候,已经把领带解下来,打开卧室的门往里一看,却见知聆抱着个枕头,似睡熟了。
  赵宁哲见状,就放轻了动作,把那条领带往旁边的橱柜上一放,又把门带上。
  他自去冰箱里取了瓶矿泉水喝了两口,又去浴室冲了个澡,擦干了头发,收拾妥当,才又回来。
  赵宁哲把卧室的门关上,大灯也关了,开了床头小灯,自己慢慢爬上床,瞧着知聆毫无知觉,便凑过去看她。
  睡梦里的知聆神情恬淡,赵宁哲瞧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后就轻手轻脚地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把枕头拿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口,才把人抱入怀中,沉沉睡去。
  大概是酒精作祟,赵宁哲一觉无梦,等听到耳旁惊慌失措的叫声之后,还以为是做梦,被知聆摇晃了两下才惊醒过来:“怎么了?”
  赵宁哲翻身坐起,却见知聆跪在旁边,脸色惨白,赵宁哲吓了一跳,正要再问,忽然间觉得不对,目光下移,望见了知聆的胳膊,顿时大惊!却见知聆手腕往上,手肘以下处,不知是怎么弄得,一片红肿,有的地方透着红色的肉皮儿,看来触目惊心。
  赵宁哲忍不住“啊”了一声,惊急交加:“这是怎么了?”
  知聆说不出话,只是用手捂着嘴,她心中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但是这真相,俨然把她自己都给震的崩溃。
  当她从“梦”中醒来觉得手臂上剧痛之时,还怀着一丝侥幸,当双眼真的看到那伤的时候,对知聆而言,似乎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那是真的,那一切,是真的发生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但他的的确确是真实存在过的。
  段府,段重言,昨晚上那一场未完成的荒唐事,她故意弄伤了自己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结果就在眼前。
  如果说上回的蹭伤或许是巧合,是她无意中自己弄伤自己的,那么这回的,便是铁证!
  任凭赵宁哲问,知聆却无法回答,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回身打开橱柜,就在赵宁哲以为她是找伤药的时候,却见知聆找到了一部相机,手哆嗦着打开。
  赵宁哲摸不着头脑,但当务之急是处理她手上的伤,赵宁哲急忙拉了一件衣裳套在身上:“老婆,老婆……你这是怎么弄得,我们去医院吧!”
  知聆打开相机,看到昨晚上自己拍的照片,照片上,手臂上好好地,皮光肉滑,毫无瑕疵。
  “宁哲,”知聆茫然看向赵宁哲,“你回来的时候,我手上是不是还好好地?”
  赵宁哲把她手上的相机拿过来,却无意中看到了里头的照片:“这是什么?啊对,是好好地。”替她把枕头拿走的时候没见到她手上的伤,像是刚弄伤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是去烧水了?”
  “不是……不是……”知聆颤抖着,天旋地转,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该怎么说赵宁哲才会相信?如果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赵宁哲会不会以为她得了精神病?
  “那是怎么伤的?不管,先去医院。”赵宁哲跳下床,又替知聆抓了件衣裳过来。
  “不是!我不去!”知聆忽然大叫起来,身子往后退,像是在害怕什么似的。
  赵宁哲一怔:“怎么了?”
  知聆身子不可控制地发抖:那是真的?竟是真的,她是个姨娘,为人鱼肉……古代的那个她伤着了,现在的自己就也伤着,这是多么诡异又是多么可怕的事……
  赵宁哲一呆之下,以为知聆是因为受伤了所以反应有些异常,急忙又哄:“老婆没事的,不管是怎么弄的,去医院上药就好了,给医生看看,不会留下疤痕的。”
  “不是……你不懂……”知聆脑中一片混乱,像是无数个声音都在里头叫嚣。
  “不要再耽误啦!”赵宁哲有些焦急,试着将她抱起来,“乖……”
  “我说我不去!”知聆一力一挥掌,手竟擦过赵宁哲的脸,如打了他一巴掌似的,这一瞬间,两个人都呆了。
  房间内一时寂静,赵宁哲的脸上很快浮出几个红色的指印来,知聆呆呆看着,略有些后悔,赵宁哲也很是吃惊,知聆很少有如此失控的时候,怎会因为一点烫伤就失了态。
  但是看着她手臂上那伤,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看起来便有些惨不忍睹,赵宁哲心头一颤,又看知聆,却见她眼睛红红地,似带着泪,是一种又惊怕又无措的表情。赵宁哲心中本有些愠怒的,见状,那点儿愠怒就消散无踪,仍旧柔声道:“知聆,你这伤不看的话,万一感染了怎么办?你要是不愿意去,就等会儿再去好不好?”
  知聆眨了眨眼,看到他脸上的痕迹,又是后悔又是痛苦:“对……对不起……”
  赵宁哲摇摇头:“没事的……只要你没事就好……”
  知聆听了这句,眼泪一涌而出:“你不知道……宁哲……我……我……”知聆吸着鼻子,眼泪不听使唤地掉下来。
  “没事没事,有我在呢,可怜的老婆,不怕不怕……”
  赵宁哲见她哭了,这在素日镇定冷清的方知聆来说是异常罕见的,可见她是真的受惊了,到底是小女人……赵宁哲见状,反而越发温柔起来,觉得自己堂堂大男人,又身为人夫,在这个时候该好好地让知聆依靠着,给她慰藉才是。
  赵宁哲低声说了几句,便在知聆脸上又细细亲了几口:“你乖,听话……别哭了。”
  知聆果真就深吸了几口气,忍住了泪:“我真的……很害怕。”
  赵宁哲摸摸她的脸:“怕什么?有老公在,天塌下来也是老公给你顶着。”
  知聆忍不住笑了笑,但是心底那忧愁卷土而来,知聆擦了擦泪,垂头低声说:“可是……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赵宁哲本来要开个玩笑,听了这话心头却咯噔一声:“什……什么事?”知聆如此反常,让赵宁哲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来,越想越有点担心害怕。
  知聆望着手臂上的伤,一时忍不住又要落泪,便没留心赵宁哲脸色的变化:“我……我做了一、一些梦……”是“一个”还是“一些”呢?知聆觉得情形太过复杂,一个竟不足以形容。
  赵宁哲一听,那颗高高悬起的心顿时落了下来,顿时失笑:“什么啊……原来是这个,我的傻老婆!”却没想到知聆所说的“做梦”会跟烫伤有什么牵连。
  “不是……”知聆皱着眉,摇头,“你不知道……那些梦,像是真的一样,不、不是像真的,而是……是真的……是真的!”
  手上的伤是真的,那种痛是真的。
  赵宁哲呆了一呆,而后又笑:“梦……就是梦,有时候太逼真了也有可能。”
  “不是的!”知聆猛地抬头看他,抬起手臂,“这伤……这伤就是在梦里烫到才有的……原先没有,我睡之前特意拍了照的,你也看到了,原先没有!”
  赵宁哲一下皱了眉,看看知聆手上的伤,又看看她急切而认真的神情:“知聆……你……这个伤不是在家里伤着的吗?你先前……大概是在厨房……”
  “我没去厨房……”知聆望着他,坚定地说。
  “又或者是在浴室,水太烫了一下子……”赵宁哲说着,自己也停了口,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知聆直直看着他,索性说了,就全部都说出来:“是在梦里伤着的,我、我已经一连好几天都做那个梦了,就好像是真的发生的一样,在梦里,我在……”
  “老婆,”赵宁哲按住她的肩膀,细细看她,“老婆,别说这些,先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好不好?”
  知聆望着他的眼睛,心有点儿寒意,虽然早知道或许会如此:“你……不相信我是不是?”
  赵宁哲尽量将声音放得柔和:“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只是我不想你胡思乱想,总之有什么……咱们去过医院再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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