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不言性 (最终1-9卷126章)作者:冯开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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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却引来了许多人的说三到四。
“一口一个你们旮旯村,好像他是天上掉下来的的一样,好像他就不是旮旯村的人一样,树高千尺忘不了根,一颗小树苗就不知道自己根在那里了,好笑,真的好笑,好笑至极。没有比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还好笑的,两年小兵一当,就小碟里面钻猛子,连自己的深浅都不知道了,有意思,真的有意思,有意思的很”。——这是何半仙听到二柱子的话之后的反应。
“你看二柱子哪个腔撇的,都撇到二郎山上去了,我看你一马撒到高楼上,你能够上去,我看你怎么下来?三年退伍,还不是回来打坷拉头子。穿二年黄皮(指黄军装),有什么了不起的,提干,提干,农村的兵能有几个提干的,都想好事,哪来那么多的好事。”——这是大甩爹听了二柱子的话之后,私下里和人家拉呱时表示的看法。
“也不撒泡尿照照,我还没有看到姓李家祖坟上冒烟来。也没有看到姓赵老坟上腾气。”
“就是的,才穿几天有挡裤子,就笑话起光屁股的来了,这家乡的话都不会说了,这说话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这是唠叨妈和几个妇女在一起说的话。
这些话,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二柱子的耳朵里,没有经过风雨的二柱子,感到一腔热血要回报旮旯村,受到了很大的侮辱,他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见到谁都不说活,整天躲在屋里,不能兼济天下,就独善其身起来,享受和嫦娥久别胜新婚的甜蜜。本来,二柱子这次回来是想兑现当初他给乡亲们许下的诺言,把他和嫦娥的事情热热闹闹的办一下,听到了这些言语之后,他的热情被泼了一盆冷水,也就没有了这个心情,被动的等待父亲的安排。反正已经拿过结婚证了,办不办也无所谓了。
人们常说,小别胜新婚,更何况像二柱子和嫦娥这样分别了二年,也算久别了。当初就没有爱够,这爱情的旧帐要还,新帐要补,你说这小二口子能够不亲热吗?每当嫦娥那白鸽子一样一对的乳房扑腾在二柱子的怀里,二柱子也就不再为旮旯村人们的说三道四而烦恼,管他怎么整去,我且受用我的妻子这无边的春色好了。一连几天都没有出门,李大山可就着了急,他隔着窗户喊,“二柱子,明天是农历三月三,马厂集上逢会,你也带你媳妇嫦娥,到集上溜哒溜达,看看热闹,整天闷在家里,有多少话要说。还有当初,你就放出话来,说回来之后,要办喜事,请旮旯村的老老少少喝一杯酒,你倒集上看看行情,择一个日子,把事情办了就算了。不然,老是像欠了老少爷们一笔债似的。”
也难怪二柱子躲在嫦娥的房间里不出来。当初嫦娥嫁给二柱子时,发育还不怎么成熟,二年的成长完美了她女人特有的细节,她的美丽安宁而祥和,很像无风夜里的雪花飘飘,又像暮春三月的落英缤纷。她那张脸膛,虽经风吹日晒,雨打霜淋,可还是像银盆一样美丽,嫩得像早春二月里的花蕾,一掐就冒白水。那双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白水银了养着两丸黑水银,看你一眼,能把你的骨头都看穿。一种性感少妇特有情调,澎湃在她那灵动的双眸,一种女人的才有妩媚气息,洋溢在她的胸前,眉目的一颦一笑之间,荡漾着悠扬和亢奋,宛如夜光杯里的美酒,闪烁了琥珀色的光泽。那二柱子别说是个小当兵的,就是铁打铜铸的将军,在嫦娥的怀抱里也能融化。
第五卷:风流 第五章:风流(2)
农村的每个集镇,每年在春天都有会。因为这个时候,再漫长的春节也过完了,该接的接了,该带的带了,你请我,我请你,也告一个段落了。新一年的农事即将开始,正处在农忙和农闲之交错的时候,人们有事情要办,也有时间去办。一个正月,一个二月人们龟缩在家里,没有多少实质性的事情要办,打麻将,推牌九,掷股子的事情也都玩腻了,人们希望到外边走一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些年,党的改革开放的政策好,农民们腰包里也鼓了起来,再也不像文革时期,一年吃不上几次肉,一年添不上一件新衣服。所以这个时候逢会,天时地利人和的三个条件一个都不缺少,人们都喜欢凑热闹,都想在这个时候,去集上去置办农具、家什、添置新衣、购买吃食,因而人气是特别的旺。每当逢会的这一天,街上的人要比平时多几倍,当地村上乡里的领导往往借助逢会,搞一些聚集人气的文艺演出和经济贸易活动,有的请来县剧团的戏班子,有的请来当地民间的吹鼓手,摆摊坐场。还有各路的一些江湖艺人不请自来,借助人气,大捞一把,更有一些农村中封建迷信的东西,在这个时候也死灰复燃。
离旮旯村最近的集镇就是马厂集,这个集镇虽然地处穷乡僻壤,可它有着它特殊的地利的优势,它不仅坐落在苏皖两省三个县的交接处,而且在这周边二十里的方圆的地方,还没有其它一个集镇可以代替它。集镇倒是有几个,可那都不成气候,逢小集的时候,只能买到萝卜青菜,连一个卖肉的摊子都没有;逢大集的时候,到了中午的时候也就撂棍打不到人了。所以,这个马厂集镇,虽然不是现在二郎山乡政府的所在地,可是在这一带老百姓的心中,它一直是比乡政府所在地的二郎山的集镇还重要。
说起马厂这个集镇,解放后一直是区公所、人民公社所在地,1985年安徽大规模的撤区并乡,砍掉了,搬到了一个比较小的集镇二郎山集上去了。就为这,马厂附近的几个村(包括旮旯村)干部、村民和县里领导闹得不可开交,挣这个乡地址的所在地。他们认为不论从历史还是从现实,乡地址都应该放在马厂。当地的几个秀才考证,马厂这个集镇在唐朝时就有了,隋唐时三十六弟之一的罗成,就在这个集上拴过马,如今罗成当年拴马的那棵老槐树还在,可以作为左证。那马厂街东头的小山坡上,还有两棵神奇的白果树,曾经是一公一母二棵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棵公树有了外遇,据说和离这个地方,有二十里地的平山上的一棵母树好上了,因为那一棵母树比这一棵母树年轻漂亮,跑掉了,就留下一颗母树。人们怕这颗母树守不住寡,耐不住寂寞,怕这颗母树也跑掉了,就打一副铁链子把这颗母树拴在这里。有一位县文史馆的馆员,看过之后,给二郎山乡的党委书记提过这样一个意见,说这种打着铁链子的方法把树拴上不可取,不是人本主义的管理方法,应该从什么地方引进一颗公树,可是也没有引来,这些文物不可多得。当代彭雪枫在洪泽湖畔闹革命,也曾经把马厂当作根据地,马厂为革命事业作出了很大的贡献。这几个村的村干部和村民在争马厂这个乡址的问题上空前的一致,大家凑份子到上面反映,找到地区,找到省里,各级领导回答的都很好:你们反映的意见,领导会慎重地考虑,尊重民意。但是家有千口主在一人,最后乡址还是落在二郎山的集上。这下可恼了这几个村的人,一连好几年,这几个村的村民不交公粮和各种提留,计划生育也无人管理,基本上处于无政府状态。后来县里为了安抚这几个村的群众的情绪,用了一个妥协的办法,乡政府还设在二郎山,取消逢集,逢集还在马厂。于是县里发了一个布告,撤销二郎山集,恢复马厂集镇,这一下马厂的名声出去了,在恢复马厂逢集的那一年三月三日,周边几个村的村民,家家都买一盘鞭炮到集上放,那阵势可以说是相当的气派。这几个村的村干部,主动凑钱到本县和周边的几个县广播站去做广告,还派出了一波人马到全县的各个乡镇去贴广告。县里也有意扶植这个集镇,逢会三天,工商税务不许收费。好家伙,在那一年逢会的三天里,据县里报道,每天上的人数都在2万,日成交额几百万元,超过了县城。从那以后,每年三月三的马厂会,成为这个乡这个县对外开放的一个品牌。
今年就更加热闹。老天也帮忙,淅淅沥沥的小雨一下就是半个月,到了三月初二的时候,晴天白日,万里无云,春风浩荡。路上人是络绎不绝,集上是人山人海。东大街,是县剧团唱的拉魂腔,还有一个唱苏北民间小调的一个班子;西大街,是山东一个民间杂凑班子演的是山东柳琴戏;南大街,是河南几个耍猴子的;北大街,是天津跑江湖耍枪弄棒的。至于算命的摊子,捏泥人的,卖花棒子的,卖糖葫芦的,贩卖小孩玩的风车的,卖胡椒面子的,卖生姜,卖衣服的摊点到处都是。那些民间艺人,八仙过海各显其能,招徕顾客的手段各种各样,有唱的,有蹦的,有跳的,有吆喝的,有说的,都想抓住这一年一度难得的机遇,大捞一把。路上骑驴的,赶脚的,骑摩托的,骑自行车的,拉板车的,挑担子的,夫妻挽手的,妈妈抱孩子的,姐姐带弟弟的,爷爷牵孙子的,熙熙攘攘。
这种热闹的景象,自从嫁给二柱子后,嫦娥还是第一次见到,她那双眼,不知看那一块的好,这边彩旗飘飘,那边红旗猎猎,紧接着就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锣鼓家伙的声音,然后是所谓踩街的过来了,看,那踩高跷的过来了,瞧,那玩旱船的过来了,你看,你看,那不是张果老倒骑小神驴吗?她那耳朵,不知听那一处的声音为是,她的那双脚,不知朝那里去为好,真是眼花缭乱。
第五卷:风流 第五章:风流(3)
李二柱拉着嫦娥在人缝里面穿梭。不一会,嫦娥感觉累了,二柱子说,“咋整的,年纪轻轻的,才走多远的路,就感到累了,你是纸糊的人呀。”嫦娥说,“你骑驴不知步撵的,你是小伙子,我是一个妇女,自从你回来,那天不陪你玩到半夜,你折腾来,折腾去,还说我嫌累,我又不是铁打铜铸的。我陪着你玩,是全心全意,你陪着我玩是三心二意。还有呀,我这一阶段,食欲也不好,总感到腰酸背痛的,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二柱子也没有在意,笑笑说,“小娘子既然整累了,我们就不东跑西颠的了,走,到那边去坐下听戏去。”“好啊,”于是,他们牵手来到戏台前。说是唱泗州戏的,其实是一个唱民间小调的杂凑班子,唱的都是民间小调和流行歌曲。
戏台前人头传动,开始唱得都还是很健康的内容,台上一男一女边舞边唱,那场面是十分的热闹。
一只呀,小船呀,水中漂呀,
一头有装笛子,一头又装萧,
一头又装二道毛呀。
小呀么小哥哥,
什么是笛子,什么是萧?
什么又是二道毛呀?
小呀么小妹妹,
横吹的是笛子,
竖吹的是萧,
妹妹就是那二道毛呀。
二只呀,小船呀,飘江北呀,
一头又装豆子,一头又装麦,
一头又装好宝贝呀。
小呀么小哥哥,
什么是豆子,什么是麦呀?
什么又是好宝贝?
小呀么小妹妹,
圆的是豆子,
长的是麦,
妹妹就是好宝贝。
三只呀,小船呀,漂江中呀,
一头又装萝卜,一头又装葱,
一头又装女花容。
小呀么小哥哥,
什么是萝卜,什么是葱,
什么又是女花容?
小呀么小妹妹,
红的是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