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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孤魂公主-第85部分

小说: 孤魂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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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做的?千金小姐之躯不该做这种下人活儿……”话未完,忽瞧见她娇羞姿容,胸中明了,忙转开话题。“雨天,很美,你可喜欢?”

“还好。不,喜欢。”玉莲一紧张,忽对上我的一双醉人美目慌忙低头,双手捂着滚烫的脸,细声细语道,“古人语雨有‘树木啄饮,甘露之声,不绝于耳。’之句,白纱珠帘一般自然是美的。玉莲又怎会不喜欢?”

好一个聪慧女子,捡了巧话又讨了我的喜。很少有大户人家的小姐能如此口出妙语,我奇怪的问:“想必你一定深得家人宠爱吧,不然,一个深锁于绣阁之中的女子怎会出口成章?又怎会出现在深夜的小巷里?”

“祖父、父兄确实甚宠玉莲,所以,玉莲比起寻常人家的女儿来有更多自由,这是玉莲的福气。兄长偶尔会带玉莲出府听戏,只要遮掩妥当即可。”玉莲执袖掩嘴,笑眼俏皮。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女子身上有一些洒脱率性,我了然的点了点头,还想再说什么,瞧见陆瑄疾步走来,便朝左侧跨了一步与玉莲隔开。

“玉莲!回你房去!成何体统!”陆瑄拧眉厉声喝斥玉莲。

玉莲不舍得瞅着我,轻咬唇、绞着罗帕不肯走。

“快回去!”陆瑄一挥手,下了死命令。

玉莲一甩帕、一跺脚,不甘心的离开。

“舍妹顽皮,都怪陆某管教不严,让月贤弟见笑了。”陆瑄一抱拳,算是谢罪。

“不碍。”我摆了摆手,笑道:“我倒觉得令妹甚是聪慧可爱,难得的好女子。”

“过奖。”陆瑄干笑一声,稍许沉默后问道:“不知月贤弟府上作何谋生?可有府眷?二老可健在?”

我一愣,他这是干嘛?查户口?也是,陌生人住进家中总要问上一问。于是,我答道:“父母皆亡故,亦无府眷,亲戚到有不好,在下以经商为生,亲属中到有些为官为吏者,也只偶尔来往罢了。不知陆兄府上做何业?”

“祖父曾入仕为官,现已归故,晚辈皆以入仕为志。”陆瑄平静得报出家门,并未因身为官宦子弟而狂妄自大。然,虽态度谦和,却对我乃是经商之人稍显不满。

我赶忙恭敬的施礼道:“原来是官宦人家,在下失敬。”

“客气。”陆瑄回礼道。

空气有些凝滞,我瞅着湖里的金鱼,陆瑄瞅着我,各自不语。湖上有一弯月牙形的石拱桥,走过它仿佛走过记忆的两头,其中一头便是允礼雨中哀怨缠绵的笛声、以及俘获我心的那被雨水打湿的衣袖。可惜……

“普通的石拱桥让月贤弟想起了什么?”陆瑄见我紧盯着桥思绪飘远,便打破静默问道。

我回神看着陆瑄淡一笑道:“啊,没什么,不过是忆起了无关紧要的琐事罢了。”

陆瑄见我无意与他对话,便将视线移到躲在松树后觑视我的一抹青葱上,皱起浓眉嘟囔道:“这个丫头,怎么劝都不成,这事儿哪能自个儿做主!”

“嗯?”我闻声愣了愣,以为陆瑄是在跟我说话,见他眼神不太像,便随着他的目光瞅见因由,看来得摆脱麻烦了。“陆瑄。”我喊他一声,他收回目光看向我。“在下感激陆兄留我主仆二人在此居住,令妹的心思在下多少明白些,不过是萍水相逢,在下在苏州待不了多久。经商之人四处漂泊居无定所,若令妹跟了在下只会守活寡而已,望陆兄告诫令妹勿生执念。”

“原来月贤弟早已看出,也罢,既然月贤弟有此一说,那陆某只好劝舍妹打消念头。”

陆瑄面上惋惜,掩不住心里的喜,想来他未看中我,只是趋于颜面不好直接开口,我正好给了他充当借口的理由。他转身朝玉莲走去,不一会儿,松树后便传来嘤嘤的哭泣声,泪水好似雨花纷扬。

这时,青布衫的小厮走过来,对我一施礼,从怀中掏出折成四方形的信笺递给我道:“月公子,花绮楼月妈妈派人送来的。”

“是吗?”我接过信笺满腹疑惑,怎月仙查得这般快?打开信后,原来是月仙邀我去相门茶楼商谈。我合上信揣进怀里,走到陆瑄面前道:“在下有事在身,先行告辞。”

陆瑄微一点头,扶着泪眼婆娑、痴痴望着我的玉莲回房。

我与月童前去赴约,茶楼的小二将我们带到写着“兰韵”匾的包厢门外便告退。我伸手放在雕花门上正要推门,却突然如触电般缩回了手,心中暗自生奇,这是怎么回事?我盯着右手发了会儿呆之后,摇头笑了笑推开门走进去。

“你查得可真快啊,不愧是花绮楼的月妈妈。”

本挂在清丽脸上灿烂的微笑,瞬间化为乌有。脸色渐渐苍白,迟疑一秒,我转身逃离,却在即将要踏出门时被允礼逮住。他将我紧紧抱住,惊讶一秒,我垂下眼帘撇开脸,他又将其强行扳回。彼此的黑眸相对,无言一秒,便化作了美妙的热吻。

我,输了三秒……

[正文:第一百三十四章  秦娥梦断秦楼月]

温暖的怀抱、甜蜜的亲吻、白檀的香气……每一样都如此熟悉,依旧如常,仿佛我们并未分开多久。宛若普通的一日,黎明时分各自告别,允礼上朝办公,而我则做着身为人妻应做的琐事;黄昏时分,我蹲在花丛中摆弄花朵时,苹果的香味便会飘来,掺杂着淡淡的檀香,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我的夫君回府了;我们那时的相拥也跟此时一样,温暖、甜蜜,有时像热辣的盛夏、有时则像清爽的清晨,每一样都如此熟悉,依旧如常。

红彤彤的太阳,红彤彤的脸。我用力推开允礼撕去胡须,大跨步到椅子旁,一甩袍坐下,抄起茶碗,揭开茶盖,将羞红的脸撇向一边兀自灌着热茶。

允礼浅一笑,走过来坐在我对面瞅着我,忽握住我的双手,呵呵乐开了花。

我翻了个白眼,怕茶水洒出来便未作反抗,放下茶碗瞪着允礼道:“笑什么笑?!还不快把你的狗爪子收回去?堂堂郡王白日里就……你也不嫌臊得上。真是见鬼了,好好的心情生生被你混搅。”

“果然,咱们俩不仅心有灵犀,也这么有缘分啊。”允礼握紧我的手,死活不松开。

我皱了皱翠眉,叹一声道:“你,是以怎样的心情来见我的?忏悔自己冲动下做出来的背叛,该不会怀着这种心情而来的吧?想必,你心里充满了懊恼、悔恨、自责,还有对我的怨恨,对吗?”

“如果我说‘对’,你就会回心转意、重新回到我身边吗?”允礼黑眸一黯,幽幽的问道。

眼眶里波动着一潭泪水,我闭上眼垂下头,哽咽道:“你伤了我的心……”

“可你也伤了我的心!”

允礼猛地大声抢白,旋即撇开脸,收回他的手,吸了一下鼻。“对你来说,我的心意一无是处,是吧?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兴许连十六哥都不如呢?更别说十三哥了。你,选择了四哥,对吧?那为何你要与我结为夫妻?我的心意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果然,只是四哥的替代品吧。是什么让你选择了我?想必,是因为我的妻妾在兄长们当中是最少的,你可以有更多精神为四哥解忧,是这样吧?我说不定只有这一条得你欢心,不然,你若不想嫁给四哥,被选中的人一定会是十三哥,我说得对吗?”

“不!不是这样!绝对不是!我的心曾被你俘获,是因为喜欢你才嫁给你,没有其他理由,没有!”我半张着嘴,心底不停在呐喊,却无法将其转化成语言,我也不能够说出来。为何我想要解释?连我自己也不确定是否真的没有其它理由。身体不住颤抖,我紧咬红唇,双手攥拳,最终克制下来。

我垂头努力咧了咧嘴角,觉得完美时,我抬起头柔美的笑道:“你——说的不对哦。从一开始,这就是政治的需要。”

允礼与月仙同时愣住。

我侧头望向一旁的月仙道:“月妈妈,麻烦你告诉他,我以前是个怎样的人?”

允礼将迷惑的视线投向月仙。

月仙为难的左右瞅着我们,一滴冷汗从额间落下,她咽了咽口水,犹豫一会儿才颤声道:“主人、主人以前纵、纵欲、奢靡、豢养门客、把持朝政……”

“够了!”允礼“咚”的一拍桌子打断月仙,月仙一惊,赶紧退后。“你想说什么?!”允礼的眼宛若一把带血的尖刀,他每落一个字,便刺一下我的心脏,直到令我麻木。

“我,差点忘记我是谁!因为与你度过的那些岁月太过幸福,以至于连我自己是谁都快忘了。我以为我真的就是孟氏——你的妻。可我并不是,我是你的曾姑母,眼里只有大清帝王和百姓的贪心女人。”我轻啜一口茶,嗅着碧螺春的嫩香,将允礼悲愤的神色映入眼中。

“我是爱新觉罗。永清,太祖的女儿,姐妹们死后,我就升为长公主,除此之外,我还是个不死的游魂,符合了阿玛心目中真正的上天降赐的女儿。教导我的嬷嬷曾告训我,‘政治,就像洪水猛兽一样可怕,一旦对它生出执念,就不能再过人的日子。’,阿玛的逼迫、兄弟们的溺爱,使我无法脱离它的同时顺从了它。就算内心哭千次、万次,在人前我也要做出笑脸、装作若无其事,不能让我高贵的泪流下一滴。那样,我的臣子、我的百姓、我的奴仆,才会对我臣服。因为我不仅是他们的长公主,也是他们的圣女、他们心中的神话。如今的我,已经令他们失望了吧。”

允礼原本的悲愤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哀伤,心中错综的愁绪复杂难表。“你心里的痛,我曾说过我懂。就因为如此,我才恳求皇考将你嫁给我,为的就是让你过舒心的日子。可还是使你痛苦,你若要惩罚我,我不会吭一声。”

“你皇阿玛——玄烨非常睿智,从小便是,一步步学、一步步做,胸怀仁德成长为圣君明主。”手指腹摩挲着青花茶碗,我缓慢说着。“他是英明的帝王,而我却是个活太久、又长年掌握令人惧怕的权势的公主,你认为身为帝王的他是否任凭这种处境持续下去而不予处置呢?哪怕我是他最尊敬、最爱的祖姑母,一旦成为政治威胁,懂得如何果断做出决策也是帝王必须做的。他不清楚该如何杀死我,或许他想留我活。他一步步削弱我、一步步让我做回一个毫无用处的女人,不会再威胁到任何人。除了无法让我死,其它的他都可以夺回。他那样做,兴许真的是想看我做你贤良的夫人也说不定。但是,作为帝王的他同时也是一位父亲,他这么做,或许是为了他儿子打算呢?为了照顾某个有着强烈自尊的儿子。”

允礼伸出手,将我发抖的小手攒进他温热的掌心里。我发了个怔,当看到他饱含深情的眸子时,半张得嘴抽动了一下,竟鼓不出勇气拒绝他的抚慰。

“我昨个接到信儿,二十一弟不久前得了个女儿,这是他第一个孩子,疼爱他的你,应该备份大礼吧。”允礼转开话,对我柔和一笑。

“你说的对,是该准备一份大礼。没想到曾被我抱在怀里吃我嫩豆腐的孩子,如今已升格做父亲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啊。”我一点头,瞅着允礼张了张嘴,稍一犹豫,开口问道:“你、你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允礼一愣,勉强笑了笑道:“啊,男孩,可惜杏殇。靖瑶难产,大人虽保住了,孩子就……”说罢,他垂下眼幕,暗自神伤。

“对、对不起,我不该问的。”我蹙起眉头,感受着允礼自掌心侵入到我内心的痛楚。“你、你来苏州可是有差事?”

“诶?”允礼猛地抬头,盯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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