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魂公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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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我“消失”的方向瞅了瞅,这才走了。我摸了摸胸口——计划成功。
我心里高兴,和晚菊逛街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去时碰到十三他们,胤祥看我的高兴样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吊帅哥来。”我心情很好。
他“啊”了一声看着我,很不敢相信,而胤禛则是一脸冰霜,我忙从晚菊怀里抽了两样东西递给他,拖着晚菊赶紧走。
回内室后我把东西分了分,让晚菊给玄烨、九阿哥和十四送去,又挑了几样首饰让她拿给齐夫人和她女儿,并嘱咐她千万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自己躺在床上,想着明日会是怎样的一天,心里满是期待。
早上起来洗漱完毕,还穿着昨日那一身衣服,还是那个时辰,果然,那男子也在。他虽然看着书,不过眼神却有些游弋,好像在寻找着谁。
我慢慢走过去,故意不看他对老板说:“老板,把我昨日没拿的书给我吧。”说完,把银子递过去。
那男子试探的叫:“月小姐?”
我用疑惑的眼神看他:“这位公子如何识得我?找我有何事?”
他一喜,把我昨日丢掉的手绢递过来说:“晚生徐岷,这是昨日小姐掉的手绢上绣着小姐的名字,晚生才得知。”
我接过手绢对着他一笑:“谢谢徐公子,不知徐公子可否与我走走?”
他犹豫着,我道:“怎么?嫌我貌丑,不屑与我交往?”
他脸一红:“哪里,小姐是极美的。”
一路上我问他答,原来他是个穷秀才,家中只有一老母,想在这次恩科中能有所收获。我一愣,这就是玄烨要办的“正事”啊。我提出去他家看看,他起初不同意,但拗不过我的胡搅蛮缠,还是带我去了。
他家比我想象的还要寒酸,他母亲看到我高兴得拉着我说话,无奈他家中什么都没有,我便和晚菊上市场买了很多东西回来,忙活了一桌饭。
他看着满桌丰盛的饭菜对我说:“没想到月小姐做得一手好菜。”
我擦了擦手上的油渍:“你没想到的多着呢。只是一顿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吃过饭后我便起身告辞,他要送我,被我拒绝了,我看着他:“恩科在即,还是以学业为重。”他点点头,目送我离开。
[正文:第十章 泰山]
第二天我买了些东西,又为他做了身衣服去看他,明天便是恩科考试,而我却要跟玄烨去泰山,恐怕要离开几日。
在他家的院子里和他母亲聊天,他母亲对我说:“小姐一看就知出身大户,能做到如此老身很是感激,只是门第差太多,也不知我儿这次能否得中,将来去小姐家提亲也好有个说法。”
“我和徐公子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去提亲可就麻烦了。
老太太一叹:“吾儿的心思,老身最清楚不过,可惜小姐那么好的人,没缘份啊。”
我笑笑拿着衣服去他的房间,他看到我进来,放下笔看着我,眼里含着情愫。
我朝他一笑:“我做了身衣裳,也不知你穿得合不合身。”说完,把衣服往他身上比着。
他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抱着我,头搭在我的肩上,我手一松,衣服掉在地上。
我小心的回抱着他:“这几日我不能来了,家里有点事,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一愣,抱着我的手紧了紧,随即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就是没办法拒绝。他手轻颤着为我解开衣扣,温润的唇落在我的颈上,我全身一阵酥麻,他便压了下来。
早上起来后便随玄烨、十三阿哥和十四去泰山。临走时,十三好像要对我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我心想等回来再问吧。一路上十四喋喋不休,我随着他的笑声心情也好很多,在泰安府稍作休息,我们便起程去爬泰山。
古人形容泰山吞西华,压南衡,架中嵩,軼北恆,為五岳之長。又有“旭日东升”、“云海玉盘”、“黄河金带”、“晚霞夕照”等十大自然奇观。风景壮丽、峰峦起伏、幽谷深壑、松柏苍劲、瀑布流鸣、四季景色变化万千。可我却没心思欣赏景致,因为古代的泰山实在是太难爬了,我累得够呛,只差匍匐前进了,十四捂着嘴偷笑,十三阿哥只是耸耸肩。
好不容易爬上去天都黑了,连灌了好几杯茶才算缓过来,晚饭时我也顾不得形象,狼吞虎咽地扒着饭,一晚上两位阿哥的笑就没停过,玄烨也只是摇摇头,我拿手绢胡乱抹了抹嘴便回房了。
天还未亮我就起了,怎么说也不能错过“旭日东升”啊,我披着白纱出门,才发现想看日出的人不止我一个。太阳微露时,我轻声唱道: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一无索绕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心事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消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也高心也小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生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想在泰山顶上唱这首《笑红尘》应该也算对景吧,风刮着我的纱衣,我随意的舞着,直到太阳完全升起。我对玄烨笑笑,也不管另两位复杂的表情,找地儿一边赏着风景一边喝着茶。
玄烨便准备着“封禅”的事,所谓“封禅”简单点说:便是在泰山上筑土成坛,燔柴(烧柴禾)在坛顶,以祭天,此称叫“封”,在泰山下面的小山(梁父)上选择一块地方(称为折)瘗埋祭品,叫做“禅”,两方面合而称为“封禅”。等一切结束后我们便下山,这次我有把泰山的景色好好地看。
[正文:第十一章 离别]
再回济南府时,恩科已结束,剩下的便是批卷、放榜。我在徐岷家的厨房里忙碌着,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
他站在门口瞅着我,笑着说:“越来越像个管家婆了。”我嗔怪他一眼。
晚上云雨罢后,他端详着“紫玉”奇怪的问:“这块玉上怎么是满文?写着什么?”
我把头放在他胸前:“也就是些吉祥话。”
他摸着我的头发:“你是满人?”
“算是吧。”
我看时候也不早了,起来穿上衣服,想着明日放完榜后,我就该走了。
他看我起床便支起身子问我:“你要走了?什么时候再来?”
我从袖子里拿出那日的手绢递给他:“有空吧。”
他接过手绢看着我问:“我怎觉得你今日有些奇怪?”
我系着扣子说:“你以后会知道的。”又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说:“别担心。”他脸一红,我朝他一笑就走了。
悄悄的进府,看没被人发现,长长的舒了口气,心想自己做贼的本事又提高了不少。正在得意中,一声大喝把我吓了一跳,我忙转头,发现是胤禛。
我心虚的嘿嘿一笑:“四爷这么晚了赏景那?”
他走过来盯着我,我心里紧张把脸撇向别处。过一会儿,他才冷冷得问:“夫人这是从哪儿回来?”
我不说话,他接着说:“宴会时你是故意的吧。”
我想着那身夺目的衣裳,确实是我为了吊帅哥故意穿的,随即脸一红。
他轻笑道:“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他笑得有些诡异,让我浑身打颤,傻傻的笑着。
他突地吻住我的唇,冰凉的触感传遍全身,直到我快喘不过气时他才放开我,抬脚走了。我愣在那里,他就这么走了?
早上醒来,还在想着昨晚的事,心里实在放心不下,我忘了一句话“好奇害死猫”。
此刻,我正一脸媚笑的看着对面喝茶的胤祥。他被我看的实在无心喝茶,放下杯子:“把你嘴角的口水擦擦。”
我嘿嘿笑着拿帕子擦了擦嘴:“我们英明神武、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十三爷,给我说说榜单吧。”
他浑身一抖,鸡皮疙瘩掉满地,打着哆嗦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随即脸色一沉:“你想问徐岷在不在榜上?是吧?”
我脸色一暗:“你们都知道?”
“放心,他在榜上,是皇阿玛亲口让四哥添上的。”他轻啜了口茶。
“那四爷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我最想问这句。
他瞥了我一眼:“你想要四哥说什么?”似乎有些生气,接着叹了口气说:“也不知皇阿玛怎让你如此任着性子胡来。四哥也是,不知道那根弦不对了,有什么话是不能对我说的?”
我把话一转:“去泰山那天你想跟我说什么?”
“九哥说你是皇阿玛的女人,本想问问你,可你一直在皇阿玛的车里,我也怕你会不高兴。”他脸有点微红。
我哈哈笑着:“怎么会呢,我和皇上虽有些关系,但绝对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怪不得昨晚四爷欲言又止呢。”
“昨晚?我四哥?”随即奸笑了声说:“怪不得今日四哥的心情格外好呢,原来如此。”
“你再奸笑就把你踢出去。”一不小心就被他钻了空子。
他苦笑着道:“这是我的房间好不好,是你应该出去。”我于是尴尬的出去。
榜单放出去了,果然上面有徐岷的名字,今晚的饯行宴恐怕他也会到场吧。晚上穿着紫色绣小兰花的旗服,简单的化了化妆,带着平常的珍珠首饰,不安的坐在玄烨身边。虽与他隔得有些远,但仍能感觉到他满身的痛意。
我不敢抬头,怕与他的目光相遇,怕看到他眼里的爱慕和深深的怨恨。悄悄地流下一滴泪,拿出帕子想擦擦脸,这才发现拿的是张廷玉的帕子。心想算了,等有机会再说吧。
这顿饭吃的心里格外难受,不过这样也好,不需要我再解释什么了,这本就是场猎艳行动不是吗?可为何我有这样深的罪恶感?玄烨会让他前程似锦的,我还用担心什么?心里苦涩的一笑,便早早退场。这次并不怎么成功的猎艳,怕是要在此画上句号了。
[正文:第十二章 秀女]
四十一年春,一日我进宫看望太后,她这几日身子不太好。路过御花园时,看到一群穿着秀女宫装的女子们正在园中嬉戏,是这次入选的秀女们。
我站在边上看着她们,花容月貌还很年轻,恐怕大部分人会成为王公贵族的妻妾吧,对她们来说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这时,一个娇小的秀女不小心被旁边一个美貌的秀女绊倒,摔在地上。我心下一叹,不得不佩服那个美貌秀女的心机,可惜了她那张无可挑剔的面容。
我连忙上前把那个娇小的秀女扶起:“你没事吧?”
旁边一个穿绿衣的秀女说:“呦,芙儿妹妹,你要摔伤了,惠姐姐该自责了。”
那个美貌的秀女答:“蓉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芙妹妹又不是没事找事的人。是不是芙妹妹?”话里带着尖刀。
那个唤芙儿的秀女对我笑笑:“谢谢姐姐了,我没事。”
我帮她打了打衣服上的尘土,问她:“要不要叫太医来瞧瞧?”
那个惠儿尖声叫着:“芙妹妹还真是娇惯,好像我们几个欺负你似的。”
我听到这话,不禁皱起了眉头,其他秀女则在旁边拿帕子捂着嘴笑。
旁边的蓉儿说:“怎么?姐姐不知道吗?她父亲是头顶侍卫金保。”
我一愣,那她不就是十三的侧福晋乌苏氏嘛,原来她叫芙儿啊,随即对她的好感倍增。
她笑着对我说:“不劳姐姐了,不碍,真的。”果然是知礼之人。
那两个人注意到我,蓉儿疑惑的问:“你是何人?见到我们为何不跪?”
“不知妹妹是谁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