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前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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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叶景祀的性格本来也不想跟他玩,但最近凤曜常去公主府找他。今天杜俊小厮送的时,凤曜正好也在公主府,便干脆一起来玩了。
“原来是世子。”孟昭笑着见礼,讨厌礼亲王的万启皇帝死了,在永昌皇帝登基时,礼亲王表现的可圈可点,礼亲王府的前程应该很不错。
“出来游只论朋友,不论身份。”凤曜说着,脸上笑容显得十分腼腆。又看与孟昭年龄相仿,便笑着道:“那我随杜大哥,只叫阿昭。”
“世子随便称呼。”孟昭笑着说。
说着坐下来,杜俊就问孟昭:“你最近身上有什么重要东西?”
“没有啊。”孟昭说着,道:“我一直闲散在家,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身上能有什么贵重东西。”
“那就怪了,既然没东西,何必要偷你。”杜俊皱眉道,刚才他在楼上站着,看的清清楚楚,那乞丐虽然穿的破烂,手却是十分白皙,真不是像是乞丐,而且勾栏门口一般的小贼也不敢上前来偷。
杜俊如此一说,孟昭顿时觉得古怪,他的武功虽然不能说多厉害,好歹也是练了这些年,明明都抓住了,硬是能溜开,这手功夫实在俊。连忙道:“多谢杜大哥刚才提点。”
亏得杜俊刚才出声叫住他,不然他要是冒然追了去,万一别人设人陷阱等着他,他岂不是要吃大亏。不过也真是奇怪,来京城这么久得罪人有可能,被人埋伏打一顿不稀罕。但要说他身上有贵重东西,值得人用这种方法来算计,那是真没有。
杜俊也实在想不出来,只是道:“最近出入小心些就是了。”
孟昭素来想的开,想不出来的事情也就不去想。真有事总会显形,兵来将来,水来土掩,纠结不是孟昭的个性。便把此事甩开不提,只与众人喝茶聊天,柳云梦还唱了一段戏文助兴,倒是把杜俊的戏瘾勾起来了,也跟着唱了几句。
“俊哥,就你这唱腔身段,你要去唱,柳老板只有跑腿的份了。”叶景祀笑着说,又道:“等明年我生日时,你就串一出,请到探花郎给我唱戏助寿,我也算是值了。”
戏子虽然是下九流,但唱戏属于风月活动,平常公子哥多少都会几句。再有十分的亲厚的,串出戏也不算什么大事。
“行啊。”杜俊满口答应着,随即打趣笑道:“说起来你过年也算十四了,却没经过人事,你躺平,我给你开了苞,你说让我唱哪段,我就唱哪段。”
“切~~你穿上女装躺平了,我都不要。”叶景祀说着,随即不屑地道:“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不挑了,稍微顺眼的就不放过,你都对不起你那张脸。我跟你不同,我要找肯定是绝色,一般的莺莺燕燕入不得我的眼。”
“行,绝色,我倒要看看你找个什么样的绝色破处。”杜俊笑着说。
孟昭虽然自己还是个处男,但跟着杜俊混这么久,这种话早听习惯。其实他个人比较认同叶景祀的观点,他无所谓是不是绝色,性情最要紧,必起码得对上脾气。男人嘛,还是得要点节操,不得啥人都上。
凤曜倒是听得涨红了脸,道:“老四还小呢,总要等到成年之后,不然对身体不好。”
“噗”叶景祀正喝着茶,听到这话差点一口喷出来。
孟昭和杜俊听得也笑了起来。
杜俊打趣叶景祀道:“放心,我肯定把他留到十五岁再开苞。”
欢声笑语中又一个新年过去,叶茜和叶荞今年是额外的暴发,国孝已经过去,各家都要摆在酒,叶茜和叶荞并不用跟着出门去吃,国公府肯定要摆年酒,有相熟亲友过来看到两个小姑娘,肯定也会有所表示,金玉戒指,手串,项链,金锞子收荻了一大堆。
“姐,姐,我肚子疼”
午夜时分叶茜睡得正香,被叶荞摇醒了。叶茜吓了一大跳,赶紧搭脉诊断,顿时吁了口气。唤了丫头起来和外间婆子起来,烧了热水,又让丫头准备东西。
“肚子好疼,我这是怎么了”叶荞疼在床上打滚,头上都是虚汗。
“月事来了,变大姑娘了。”叶茜笑着说,又道:“快点把裤子换掉,不然沾的床上都是。”
叶荞听得也松口气,却是道:“你来的时候,也不像我这样。”至少不会疼得打滚。
“哪能每个人都一样的。”叶茜笑着说,又道:“你身体有些虚寒,等月事过去了,我写了方子让爹爹去抓药,给你好好调理一下。”
“你行不行啊。”叶荞忍不住说着,叶茜是一直在翻医书,但只看书没有实践过,她很害怕当第一个病人。
叶茜笑着说:“不会坑你就是了。”
喝了红糖水,换了裤子,叶荞还是觉得不太舒服,但身上困乏没一会也沉沉地睡去。倒是叶茜被吵醒了有些睡不着。
不知不觉中在国公府过了三个年头,十一周岁,虚岁都十二岁了。来了月事,身体也在慢慢发育成,真要成大姑娘了。
☆、59
出了正月日子清闲起来,上午和下午都没课;东北小院里画眉也快到临盆之期。叶茜和叶荞便回了叶老太太每日早晚都过去看看;也是想着叶宗山不在家;画眉一个孕妇在家也无趣;姐妹俩陪她过去说说话。偶尔叶茜也给画眉诊诊脉,其实也没啥好担心的;画眉都二十五了;正值生育的最佳年龄。
再就是给叶荞调理身体;国公府请的大夫抓的药肯定是好的。但惊动太多,这种小女儿家的毛病;也实在不好意思正经请大夫。叶宗山便派人请了吕姨妈来;和叶茜一起开了方子,只在东北小院里熬药,叶荞过去喝也省了许多麻烦。
“没想到你只是翻书,竟然能学到这么多。”吕姨妈有几分惊讶的说着,虽然她原本有传叶茜衣钵的意思,但叶家生活的如此好,完全不用女子抛头露面,也就没必要学。
“书中自有黄金屋,我仔细看自然能学到。”叶茜说的有几分不好意思,重生一回就成天才了,马上岔开话题道:“我荐姨妈去杜家,姨妈可去了,冯姐姐好些了吗?”
吕姨妈点点头,又叹口气道:“杜家倒是派人来请,只是杜大奶奶的病症实在是耽误了若是她自己能把心思放宽,也好的多,不然只凭药石实在无力。”
看脉相冯氏的郁结有好几年了,若是当时医治好的多。耽搁到现在,气结与五脏,冯氏自己也不是个能宽心的人。现在冯氏年轻,心中还有一个念想是泰哥儿,所以看起来还好,其实底子很虚。
“竟然如此严重”叶茜皱眉说着,冯氏刚回来的时候她悄悄诊过脉。本以为归京之后心情舒畅,心病了结自然会好,没想不到会越来越重。
“我在杜家出入这些回,杜太太也算是和气,杜大爷条件实在是太好了。”吕姨妈感慨的说着,又问叶茜道:“杜大奶奶也是嫡出,家中父母兄妹为何也是如此不关心?”
杜太太虽然和气,但到底是婆婆,当婆婆的不让媳妇侍候,知道关心媳妇病情已经很难得。指望着婆婆跟亲娘似的,各种包容关心爱护那实在太难了;至于杜俊更是少年得志,高中探花,前程无限,又有那样的容貌风姿。冯氏去体贴讨好他还差不多,指望着他去体贴冯氏,实在是身边不缺人。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冯姐姐也不是会哭诉的人。”叶茜叹气说着,看冯家的表现也不是完全不管女儿死活,冯大太太只有这么一个嫡亲女儿,小时候肯定也是关心备至。但是女儿到底比不得儿子的,尤其是出嫁之后。
听叶老太太话里的意思,冯家这些年已经大如不前,日子过的也不是十分平顺。儿子,媳妇,孙子,各色家务事压得透不过气来。要是冯氏回娘家之后大哭大闹,说我过的如何如何不顺心,冯太太也许还会关心几句。要只是回家悄声哭一场,要说不说的,只怕没人会去理会。
“也是,杜大奶奶是太木讷了些。”吕姨妈叹气说着,无可奈何地道:“我已经留下方子,也不再过去。”
“尽人事,听天命。”叶茜也只能一声叹息,医者的本事已经用尽,没有再去的必要。
上辈当了这么久的大夫,这种病人自然经历过。娇花一样的性格,经不得一点风雨,需要人细心呵护才能绽放最美的花朵。偏偏生活中苦难颇多,没人呵护,没人理会,承受不起践踏,很快就会被生活吞噬,都不知道要去怪谁。
她本以为杜老太太被发落,冯氏命运也将会改变,没想到这只是其中一个过程而己。
“大姑娘,姨太太,苗姨娘和玉珠姑娘来了”丫头进来传话。
难得吕姨妈过来,叶茜便和吕姨妈在西梢间里说话,画眉和叶荞在东梢间做针线。此时听到丫头传话,吕姨妈和叶茜也把话题打住。
“苗姨娘做了不少的针线,说是给哥儿预备的。叶玉珠也常去家里跟我说这说那,苗姨娘就罢了,叶玉珠也不小了,不如早些亲事订下来。”吕姨妈小声说着,姑娘家亲事说定,心也就不乱飘了。
“嗯,等爹爹闲了,我悄悄与他说。”叶茜嘴上说着,心里却不这么想,叶玉珠见识过国公府的富贵,心早就飞起来了,想让她落地只怕不容易。
说话间苗姨娘和叶玉珠进到屋里,叶荞和画眉仍然在东梢间坑上坐着。母女俩过去磕头请安,又带了许多针线活计,画眉留下东西连饭都没留,便打发她们去了,连半个时辰都不到。叶茜最喜欢画眉这份利落劲,连敷衍都没必要的人,那就直接打发走了,何必浪费精神去应对。
吕姨妈看时候也不早了,也告辞回去。画眉留她午饭,吕姨妈却挂心家里。吕石海要娶亲了,家里正收拾着新房,事情太多实在走不开。
“多早晚的日子,我肯定要去的。”画眉笑着说,吕姨妈为人厚道,待人和气,不止她喜欢,叶宗山也十分敬重。
吕姨妈笑着道:“要到六月了,到时候肯定相请。”
说着三人送吕姨妈到二门上,外头车马已经备好,婆子引着吕姨妈到大门上车去了。
叶茜和叶荞也想回去,她们来的时候也不短了,怕画眉劳累,快生产了,也需要保存一下体力。
画眉突然道:“稍等,我与姑娘们有几句话要说。”
说着便挥手让屋里的丫头婆子退下,叶茜想不出什么事,笑着问:“太太有什么事要吩咐?”
“事关姑娘们的终身,老爷让我问问姑娘们的意思。”画眉笑着说。
年前展太太就来过一趟,从后园门过来的。当时只说来瞧瞧她,画眉当时就瞧出些意思,只是展太太没说,她也不作声。直到前些日子展太太又来了,满口夸叶茜和叶荞好,模样好,说话和气,孝顺长辈,体贴下人。
然后又说到自家,地亩算是讨回来了,展飞会读书,老师总是夸奖。年龄相仿,品貌都配得上,又算是亲上加亲,若是能成就婚事,岂不是大喜事一件。
画眉也觉得这还真是门亲事。她见过展飞,个人条件确实很不错。虽然家逢变故,但既然已经讨回田产,以后最起码是个小地主。把叶茜和叶荞的条件摆出来,就是暂住国公府,也不可能以国公府小姐的身份找婆家。与展飞也算是门当户对,若是有福气,以后展飞考得功名,还能有凤冠霞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