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大盗历险记第二十叁回 俏珍珍妖眼识色狼,老鸨母娼寮招快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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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气歪了鼻子,冲着阿二的背影,恶毒地吐着细舌头: 哼,放着眼前的鲜肉不吃,却要去拣大家嚼够的腥鱼烂虾,唉,天底下的臭男人怎麽都得意去娼寮鬼混啊! 嘿嘿,老妹, 看见主人走出驿馆,六枝的心里乐开了花,他冲韩香摆弄着亮闪闪的银锭: 嘿嘿,你且进屋歇息去,我去去便回。嘿嘿! 哟, 韩香红袖一拂,面冷似冰: 谢谢,我还有事,你好自为之吧,再见! 说完,韩香丰盈的腰身一扭,哼哼呀呀地走出驿馆。 望着女儿的背影,始终站在一旁的老韩头无奈地嘟哝道: 女儿,可要早些回来啊,不要到处鬼混,尤其要少喝酒啊!唉,我啊,我啊,跟她操了一辈子的心! 走出驿馆,老鸨身子向左一拐,走进一条幽暗的小巷里,狭窄曲折的街路两侧高低错落的房屋紧紧相邻,每扇窗户都闪烁着飘忽不定的烛光,房门毫无例外地洞开着。 高高的门框上悬挂着如血的大红灯笼,贴着醒目的,无比诱人的大字,活像是饭店的酒幌,招唤着花心的男子前来采春猎艳。衣着入时、粉头红脸的窑姐或是依门、或是靠窗,用轻佻的眼神、剌激的言语,挑逗着穿街而过的阿二: 老爷,上来啊,操我啊!呵呵! 去, 老鸨应声抬起头来,瞪了窑姐一眼: 骚货,两天没揽到活,就痒痒啦?如此高贵的老爷,下辈子也轮不到你来候伺啊!哎哟, 在一栋娼寮前,老鸨停下了脚步, 哗 地推开房门: 到喽,老爷,请进吧。呵呵! 迈过高高的门槛,阿二走进一间宽敞的堂屋里,堂屋的正中央放置着紫檀色的八仙桌,桌下有一口黑铁锅,里面充塞着冥钱和香灰,平安侯抬起头来,只见墙壁上悬挂着一幅老者的画像,那便是娼妓业的开山鼻祖管仲! 咕咚 一声,阿二正凝视着画像上的老者,老鸨扑通一声跪在黑铁锅前的布垫上,真诚地点燃叁柱高香,然後, 咚咚咚 地叩着响头,嘀咕一些让平安侯费解的滥词,霎地,老鸨从地上跳将而起: 珍珍,侯爵驾到,还不快快开门见客! 嗳,妈妈,我来了! 吱呀 一声,里间屋的房门徐徐推开,一个比韩香更加漂亮、也更加娇冶的少妇,大大方方地站在阿二的面前。她,身段轻盈,肤嫩肌净,尤其是那双脉脉传情的大眼睛,流淌着无限的春色,而略显厚重的珠唇,抹着腥红的脂膏,闪烁着晶晶的莹光,充满了莫名的诱惑。哇,好一对出色的厚唇,吮起鸡芭来,将会是何等感受呐? 看见淫贼,少妇小嘴一咧,婀娜的身子胆怯地向後退缩着,老鸨一把将其拽住, 这是小女珍珍, 老鸨诚慌诚恐地向阿二说道: 侯爵大驾光临寒舍,老妇不胜感激。老妇清贫,没有什麽好招待的,仅将小女奉上,陪伺侯爵安歇。珍珍, 老鸨又冲珍珍道: 你还傻楞着干什麽啊,还不快快下厨,给老爷准备酒菜去! 嗳,这就去。嘿嘿! 听见老鸨的话,珍珍倍感诧异,俊俏的脸庞唰地绯红到了脖颈处,表情极为复杂。在老鸨的催促之下,她低垂着脑袋,身子一转,扭着小巧的屁股,溜进堂屋里,很快便奏起叮叮的锅碗瓢盆交响曲!
这是什麽意思?阿二突然茫然起来:老鸨如此厚等於我,这是什麽意思,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难道就因为我是所谓的侯爵?事情会如此简单麽? 阿二正思忖着,厨间里传来珍珍放纵的吟诗声,轻盈的腰身时隐时现。听着极具挑逗性的淫诗,望着飘忽不定的妖娆少妇,闻着脾胃大开的肴香,平安侯的心情愈加复杂起来,对於当时的心境,在此特赋歪词一首为证。 浪淘沙?艳遇 娼寮荡春风,淫意浓浓。 脂香绕柱九天重。 风骚娘们如烈酒,眩晕朦胧。 色眼赏芳容,明睫茸茸。 丰胸高耸起丘隆。 五更冷风轻拂面,黄粱迷梦。 老爷, 老鸨始终观察着阿二,沉默了半晌,她终於试探性地问道: 小女如何啊,可否合老爷的心愿? 嗯,好,好。 阿二胡乱应承着。不过,珍珍的确不错啊,不仅年轻,长得漂亮,还颇有个性;尤其让平安侯感叹的是,她还能不假思索地、几乎是顺口溜般地吟诗诵词。 这可不简单啊,没有一定的文化素养是极难达到的,阿二曾听一些老淫棍们讲述过,只有高级娼馆的风尘女子,老鸨雇人自幼教授其读书识字、写诗填词,经过多年的磨炼,方能达到出口成诗的水平。 而这种妓女,陪伺的价格相当高,普通的平民百姓是绝然嫖不起的,也没有资格去嫖,一介大老粗,小姐吟出上句,让你对下句,你可怎麽办?哪又能怎麽办,出丑呗,让人耻笑呗! 老爷, 看见阿二心事重重的神态,老鸨坦诚地说道: 老妇奔波了大半生,到头来仍然一无所有,身边仅有这一小女,相依为命,苦渡残年,如果老爷相中了,老妇愿意无偿相送! 哦, 阿二怔怔地瞅着老鸨: 老妈妈,无偿相送!这是何意? 没有什麽意思, 老鸨很是大方地摆摆手: 一份薄礼而已! 无功受禄,寝食不安, 阿二作揖道: 如此大礼,在下断不敢收! 老爷,请容老妇细细道来。 老鸨郑重其事地说道: 方,小女在驿馆前看见了侯爵! 哦, 淫贼点点头:是呀,她也揽客去了,当然见得我: 知道了! 小女为侯爵不凡的气度所折服,匆久跑回家来,苦苦央求老妇,欲与侯爵结百年之好! 当! 哗啦! 厨间里突然嘈杂起来,碗盆无序地碰撞着,继尔,传来珍珍焦燥不安的吵嚷声: … … ! 妈妈谬语,羞煞小女。 信口胡涮,让妾何予。 呜呼,我的乖乖!这老鸨可真能睁着眼睛说慌话,珍珍明明看见的张牙舞爪的大灰狼,什麽时候看见气宇轩昂的所谓的侯爵了?再说了,珍珍怕淫贼还怕的要死,什麽时候苦苦央求老鸨,欲嫁给淫贼啊!莫说一个风尘女子,不能有此奢望,纵使想嫁人,也不能嫁给一个大灰狼啊! 去,去,好生烧你的饭,大人的事,黄毛丫头少要掺言! 老鸨却显得异常平静,对於她来说,扯慌根本就算不上什麽事情。 她凑近了阿二,以相师的眼神观察着淫贼,同时,还煞有介事地嘟哝起来: 纵观爵侯之相貌…… 老鸨左看看,右瞧瞧,怎奈阿二的相貌着实不敢让人恭维,一副十足的人妖之相,细细端详,非男非女,无论老鸨怎麽看,任凭老鸨怎麽吹,也看不出鼻直口阔,吹不出眉宇轩昂来。 可是,老鸨丝毫也不灰心,她话锋一转: 老爷非同凡人,吉人天相,前程无量,将来必有尊贵之日。老妇出身娼门,地位卑贱,年事渐老,为了给自己安排好後路,安享晚年,将希望全都托付在侯爵的身上,为了表达诚意,特将小女奉上,望侯爵腾达之日,赐老妇一杯羹足矣! 老妈妈,您过奖了! 阿二暗暗发笑:我咋一点出没看见自己有什麽出奇之处?老鸨如此器重与我,还真让我不好意思,你是娼门出身,我阿二也强不到哪去啊?我哪来的能量,有腾达之日啊,这有名无实的侯爵称号,还不知怎麽混来的呐! 老爷, 老鸨愈加兴奋起来,混浊的老眼放射着希望的光芒,彷佛前程无限锦绣,美好的、乌托邦般的生活正向自己招手呐!於是,老鸨索性褪鞋上炕, 哗啦 一声掀起炕柜,将积攒多年的压箱之物统统倒腾出来,一一摆放在淫贼的面前: 这是老妇一生的积蓄,呶,还有! 老鸨又从炕柜下面拽出一只小巧的皮箱,掀起盖子,阿二一看,哇!原来是一把把的金银细软,首饰项链。
老爷, 老鸨将细软 哗 地推向阿二: 所有这些,权当是小女随嫁的妆奁,老妇毫无保留地送给老爷,请老爷收下吧! 老妈妈, 看来,这老鸨果然是动真格的了。老鸨的真诚令平安侯深受感动,自出道以来,有谁如此倾其所有地厚待过阿二啊?没有,真的没有!阿二将所谓的妆奁推向炕里: 如此厚礼,在下当真不敢收啊! 不, 老鸨又推了回来: 老爷,您一定要收下!这代表着老妇的一片真心啊! 妈妈,饭烧好喽! 阿二与老鸨正推让着,珍珍端着香味扑鼻的菜肴,满头汗淋地走进屋来,身後翻滚着云雾般的烟气。老鸨转过身来,手指着餐桌道: 呵呵,菜烧好了,老爷,请用膳吧! 在老鸨的礼让之下,淫贼欣然入席,老鸨令珍珍坐在阿二的身旁,自己则坐在平安侯的对面。珍珍似乎对阿二依然充满了馀悸,大灰狼的影子彷佛还印在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坐在淫贼的身旁,她显得那麽的腆,那麽的不自然。 老鸨见状,不满地斥责起来: 没用的东西,平日闲扯的时候,那真是老母猪啃碗渣,满嘴是瓷(词),一但动起真格来,就像霜打的茄子萎了!让车辘辗过的赖蛤蟆瘪了!珍珍,咂咂, 老鸨用筷子敲击着桌面: 珍珍,学乖点,快给老爷斟酒啊! 见珍珍还是迟疑着,老鸨终於沉下脸来,软塌塌、松垮垮的面腮当真就像被霜袭了一般,乾瘪而又枯黄,一对无神的昏光恶毒地逼视着珍珍。 从那如芒的眼神里,珍珍油然想起:妈妈一旦发作起来,犹如母老虎闹春,能把自己生吞活剥了。每念及此,那不堪回首的往昔便像放电影似地从眼前快速浮过,令珍珍毛骨悚然,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细手哆哆乱颤地端起酒壶,又拿过阿二的杯酒,非常熟地斟满酒水,放下酒壶。 珍珍转向阿二,一边露出妩媚的、却是极为勉强的微笑,一边用指尖轻弹着杯面上的酒液,阿二不知这是什麽礼节,也许是高级娼寮里才有的礼节吧! 嗯,嗯, 淫贼正为珍珍这一举动感到费解,珍珍清了清嗓子,将热气拂面的酒水捧送到平安侯的嘴边: 热热乎乎一杯酒,小女珍珍端在手。 蜻蜓点水滴清香,老爷赏脸开尊口。 哦,谢谢,谢谢! 阿二慌忙接过酒杯,在珍珍热切的目光下不敢怠慢, 咕噜 一声,一饮而尽,然後模仿着马府老爷饮酒的习惯,乾尽酒水後,杯底朝上以示敬意。老鸨见状,满脸的怒容一掠而光,发出满意的笑声: 嗳,好,好,对喽,对喽,就要这样地招待老爷麽! 老爷! 为了讨得老鸨的欢心,生性本来就极为开朗的珍珍,渐渐放松起来:认命吧,生天就是贱命,命薄如纸。不,连一张薄纸都不如,一张上好的宣纸,绘上山水,赋上诗词,保存起来,日後尚有价值;而我珍珍呐,就好似那路边的一抹黄土,随风飞舞,有今天就没有明天,今天尚在北方,明天没谁就刮到南方去了。珍珍能够活到今天,已经非常满足了。 将自己嫁给这条大灰狼,妈妈虽然有自己的考虑一面,同时,也是为珍珍好啊,大灰狼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