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之艳情(清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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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依瞬间囧了。
好吧,你是阎王你最大,自恋是你的特权,她无话可说。
“不过如此金贵,送给我……”她有些迟疑。
他敲敲桌面,漫不经心:“送便是送了,你那么多话。”
楚依觉得跟他讲话,早晚有天会气得灰飞烟灭。
“那么,最后一件宝物是——?”
“时辰未到。”他神秘莫测地一勾唇,忽然挥了下手,楚依只觉眼前事物顿时被搅得一片模糊,身子一晃,她轻轻地叫唤出声。
“啊……”睁眸,发现眼前是一帘雪白薄纱,已没有阎王那可恶邪恶的笑脸。
余惊未定地用手按向额头,指尖突然碰到一抹冰凉之物。匆忙拔下置于掌心,借着那微弱的月光,看清这便是方才阎王所赠的玉簪。
把玩端看了好一会儿,她才舍得放下,藏在一边的梳妆台中。
心里头一直对那第三件宝贝惦念着,但想到他所说的时辰未到,便也只能怏怏打消念头。反正他想给的时候,自然会给,自己何必去费劲琢磨?
睡吧睡吧,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肚子里这不知名的胎儿着想。楚依一脸惆怅,长嘘一口,便躺下安眠。
翌日。
一抹斜晖透过窗隙洒入,楚依的生物钟一响,眼睛自然睁开。坐在床头发了会呆,便听门外有人敲门。
“福晋,该起床梳洗了。”
“进来吧。”
怜春捧着洗脸水走入:“爷说,待会子叫奴婢带福晋向荣妃娘娘请安。”
荣妃娘娘……胤祉的额娘么?她微有几分心悸,怎么想都觉着不是个好兆头。但她又不能总是拖病不见,唯恐生了嫌隙,或是说这个婆婆对自己早就已经怀恨在心了呢?
当时她应该没有听错吧,那般厌恶嫌弃的语气,当真是不喜的。
算了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楚依轻轻应了声,算是回答。
“福晋,爷说了……叫您无须担心。”怜春伺候在一侧,声音四平八稳。
楚依抬头注意了她一下,低声极轻地念了句:“他倒是想得简单……”
“福晋,奴婢为您梳头。”
她来到这几日,平时都不见人,便懒散地披着也无所谓,如今要向婆婆请安,自然要妆容整洁端庄些。但一想到要顶着那妇人发鬓,真真觉得麻烦至极。
微皱眉,道:“梳吧……”心想真希望自己生个什么病,省掉这一日一请安的规矩该多好。
省不掉,拖延几日算几日啊……
总算梳妆打扮完毕,楚依往镜子里一看,见镜中女子略施薄粉,一抹绯红浅描,肤如白雪,腰如束素。
身量纤细修长,一身鹅黄织锦的长裙衬得她更为活力。
唇角微勾,巧笑情兮,愈是显出几分鲜亮明媚姿态。
柳眉轻轻一挑,朝怜春笑问:“这番模样可好?”
怜春忙道:“福晋穿什么都是好的。”
楚依叹息,想来也是这种答案,又不觉地看了会,的确要比自己的前身好太多,心中总算有些安慰,起码重生在美女的身上,看着也舒心。
“福晋,时辰到了,该上荣妃娘娘屋里头请安去了。”怜春在旁出声提醒。
她心中一叹,又暗自加油鼓劲,上吧楚依,把传说中的皇帝老婆果断的秒杀吧!
随着怜春兜兜转转走过几条小径,经过回廊,一路沿途遇见下人丫鬟,对她态度极为恭敬,楚依头一次被人如此行大礼,说实在还真有些吃不消。
果然人命还是天定的,她的确不是享这种奢侈风的人。
“福晋,到了。”
楚依提着心,一咬牙,便踏入门槛。
便见屋内已坐满了人,前方中央坐着位中年妇女,妆容精美得体,虽徐娘半老,倒也是风韵犹存。只不过那投向她的眼神里,却有一丝不明的不善。
唉……看来她没料错,这个婆婆对她这儿媳,可是相当的不满意。
而胤祉则坐在她右下方,眼神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自己,突然使了个眼色,楚依忙上前几步,做了个请安的姿势。
“额娘,玉宁向您请安了。”接过怜春递上来的茶水,“额娘,请用茶。”
可那荣妃却是连眼都不带瞥一下,只咸淡不温地轻扣在她面上,旋即便撤开了去。
“放一边吧。”那声音极为冷淡。
旁边围坐的几位年轻貌美的女子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虽显得很轻,但楚依却是尽收眼底。
婆婆不给自己的面子,令她难堪,这些做小的自然是乐在心头,分外舒爽。可她会去在乎么?反正她脸皮厚,经敲耐磨,这点小摩擦……算不了什么。
楚依将茶杯放到一边,随后寻了个位置坐下。而屁股刚一沾椅,便听荣妃略含威严的声音响起。
“何时变得这么没规矩了?本宫未曾开口叫你入座,你便私自坐下?”
楚依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立即站起,恭恭敬敬地碎步来到荣妃正前方。分明是你有意刁难,想要看她出丑罢了。
将目光有意无意地往胤祉身上飘去,胤祉立刻心领神会,忙朝荣妃道:“额娘,宁儿大病初愈,身子骨差,就让她坐下回话吧。”
荣妃精美的护甲忽地一扣桌面,皮笑肉不笑地勾唇:“身子骨差?是有多差,治了这些天还未好?如今难道连请个安也请不起么?”
作者有话要说:大大忍不住:
第十回:毒妇滚
是呢,身子骨是很差,所以您还不放过她不是往死里折腾么?
楚依很想这样霸气强大地回答她,但是——若为了一时挑衅来满足自己,从而与这种人品值不甚高的后宫怨妇作对,肯定会被彻底打入阴暗冷宫,永生不得超生。所以……她想想除了忍辱负重,苟且偷生,貌似也没别的法子可循。
咳咳弄两声,装作病弱可怜的模样,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维持请安的姿势,眼含楚楚泪花,时不时盈盈望胤祉两三眼,秉持绝对能不开口就少招荣妃挑刺的基本原则。
你老婆受难你还不行动?虽然灵魂是假的,可这病恹恹的身子可是千真万确的。况且也不知是否受了她落湖的后遗症影响,楚依只感觉站久了还真有几分眼冒金星的虚浮感。
一时间,没人敢插话,荣妃依旧是闲闲地饮茶,眼都不瞥她一下,直接把她透明化。
楚依身子晃了下,心中暗想这身子恐怕真的不行,回去后一定要多多锻炼,不然天天早上被这恶婆婆虐待几下,估计没多久就挂了。
好吧,就算没挂,她也恍惚有种挂掉的错觉。
唉,难道说…婆婆这种生物,就是为了为难儿媳妇造出来的吗?
胤祉虽忌惮荣妃是他额娘,但良久不见荣妃出声,而楚依的身子根本经不起折腾,唯恐她伤身,终忍不住心疼道:“额娘……”
就在楚依头晕目眩,两眼昏花就快撑不住时,荣妃才高抬贵手,慢悠悠地道:“起吧。”
——起吧
多么高贵而干脆的两个字,却仿佛圣旨般兴师动众。
她分明知晓荣妃是有意为难,却没法出口反驳,或作出半点出阁的事来。忍得心肝脾肺都在发疼,最终只能步履微颤地坐到一侧。
这时,荣妃又似是漫不经心地提起:“宛心,前几日胤祉去过你屋里头吧?”
富察氏宛心,外富阿之女,姿容艳媚俏丽,一身浅紫袍,领部缀以片金花纹,袖边镶白缎阔栏干,小脚着红色弓鞋,甚为乖巧恬静地坐于旁侧。
见容妃问起,宛心方才莞尔一笑,怡然自若道:“回额娘的话,爷前几日是来过妾身的屋里头,却也不过是妾身吟诗作对罢了。”
楚依坐在她对面,方才不太注意,只瞄了眼。现下仔细一瞧,才想到刚才那群嘲笑她的人当中,似乎只有她平静如一泊沉湖,无风无浪。
她当下心中便断定——此女子,不简单。
“祉儿,你倒是给额娘说说,前几日去了宛心房中做什么?”
胤祉面色微变,平时额娘再不顾忌,也不该在众妻妾面前这般问,难道当真那般憎厌玉宁么?眼底一黯,眼光投向楚依,见她只是面露虚态,对额娘仅是微微皱眉而已,并未有什么不悦之情。
清了下嗓子,胤祉才道:“也就如宛心所说那般,不过吟诗作对罢了。”
荣妃放在桌面的手掌忽地一捏,随后展开,眉目紧蹙:“本宫有些乏了……你们今儿个就都先散了吧。——宛心,你留下。”
宛心应了声,坐在位置上没动。
而当楚依刚起身,荣妃忽而眼一抬:“玉宁,你也留下。”
她心中一怵,暗道不妙!估计这恶婆婆要对她实施所有穿越女主都会遇到的——语言暴力美学!
好吧,她要秉持一字记之曰:忍!
“楚……玉宁……回头我会吩咐厨子多弄些小菜清粥和些补品。你近日……瘦了,”胤祉面露忧色,与她擦肩而过时极为情绵意长地柔声道。
楚依嘴角抽搐,很想说她只是因为水土不服,物理条件太差引起正常生理反应。三阿哥……您实在多想了。
想想看,上个茅房用的都是那种粗糙手纸,简直崩溃啊有木有!因此间接导致她睡不好吃不好,本就消瘦的脸颊更是凹入。
楚依想着这种问题早晚能习惯,现下,该是如何琢磨应付这难缠的主儿啊……
“玉宁,这几日祉儿是不是一直都在你屋里?”
楚依心一悸,如实道:“是。”
荣妃顿了下,手肘抵着桌面微微倾斜,撑住太阳穴,淡淡地半眯眼瞧她:“听祉儿说你已有二月的身孕?”
“是。”
“既然有了身孕,就不该霸着祉儿,应当雨水均占,才方能多添香火。”荣妃极缓地说,口气甚为语重心长,暗暗透露着一股为人妻要太方,莫要善妒的意思。
说她不该霸着胤祉?
真是天大的冤枉,不看看是谁霸谁,看似无害温润的小三受其实很黏人,黏得她恨不得不顾有孕在身,,一脚有多远踹多远。
但是这种真心话能说么?唉……楚依只好苦命认从荣妃为她冠于的莫须有罪名。
“玉宁往后定当好生劝说爷,绝不敢独自占着爷。额娘尽管放心……”
荣妃淡淡颔首:“学学宛心,温恭顺和,端庄大方,绝不会恃宠而骄。这才是做媳妇的样子。”
楚依心中疙瘩一响,忙朝荣妃垂头恭声道:“往后玉宁定当谨遵额娘的意思,也会向宛心多学学为妻之道。”
见楚依那般乖巧听话,荣妃觉得下马威也起了作用,内心似乎已得到满足,方才道:“你先回房歇息吧,身子弱还有身孕就莫要多走动了。至于祉儿,近日还是少去你的房里为好,恐沾染这晦人的病气。”
话至尾末,荣妃眉头微锁,似是觉得见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一丝鄙夷轻忽极微地掠过,如蜻蜓点水,拂过她心尖上,虽未对她有多大影响,却也教心尖微颤,有淡淡刺疼。
这便是皇宫女子么?
楚依隐在衣袖下的手掌慢慢握紧,却最终松开了去,朝荣妃跪安后才离开。直到她踏出门槛,似还能隐约听见荣妃对富察氏的语重心长的说辞。
“如今她有了身孕,祉儿又对你有意,宛心,你要多争气……”
回到屋内,楚依胸前气郁,刚一进屋便沾床倒入绵软的被褥中。合着眼,心中压抑,却不想再去想方才荣妃对她的态度以及言语中所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