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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媚公卿 作者:林家成-第80部分

小说: 媚公卿 作者:林家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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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现在房门处的,却是两个婢女和两个高大的护卫。那两婢女朝陈容盯了一眼后,转向那两护卫低声说道:“动作快些。”

  动作快些!

  陈容大慌。

  她连忙站起,不等她有什么动作,那四人已一拥而上,转眼间,一块白布蒙上了陈容的嘴,同时,她双手被剪,整个人身不由己地向前跌撞冲出。

  一辆马车停在门外。

  转眼,她便被那两个护卫扔到了马车上。一得到自丵由,陈容便想纵身跃下,可哪知道,这两个婢女,却是身怀武技的,她刚一动,两女便一左一右扑了上来,啪啪两下,她的双肩同时被制,那刚刚离口地白布,又蒙到了她的嘴上。

  在马车驶动时,两婢拿出一个绳子,把她反绑了起来。

  直到把陈容绑成了一个粽子,手脚全部一动不得动,两婢才把她朝马车中一扔,自顾自地坐在榻上。

  这时,马车正在想府外驶去。

  既然动弹不得,陈容便没有再挣扎。她躺在车板上,睁大双眼,暗暗村道:他们这是要把我带出陈府。也不知是想把我带到外面弄死,还是另找地方关押起来?

  也是奇怪,事到临头,陈容一想到那死字,心中并没有很恐慌。也许,是因为死过一回。也许,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前面的路,该怎么才能走下去。

  马车咯吱咯吱中,驶出了陈府。进入了南阳城中。

  夜深了,城中一片安静,只有位于巷道深处的朱门华第里,才有笙乐和笑声传来……总是这样,就算明日胡人便攻下了南阳城,士人们也不会忘记纵情声乐。

  在陈容的胡思乱想中,马车颠覆声停了停。

  接着,它拐了一个向。

  这时,一阵寒风吹来,把车帘扇得大开。陈容连忙转头一瞅,她看到的,是一片高大的围墙,围墙里面,是一个庄子。

  那个庄子,两世为人的她却是识得的!这时阮氏在南阳城中置下的一个庄子!

  只是一眼,车帘再次掩上。

  陈容闭上双眼,开始从车轮声中,计算着路程。

  约二刻钟后,马车停了下来。

  两个婢女提着陈容走下马车,她们把她扔入一个装饰简洁的房间。

  把绑着她的绳子解开后,两女把门一锁,掉头离开。

  陈容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脚,慢慢站起。

  这个房间虽然简洁,却有一个榻,还有几,同时有门有窗,只是那窗户,被牛皮蒙住了,黑糊糊地让她看不到外面。榻后还有一个小门,小门内,只放着一个马桶。

  她听了听,从脚步声可以听出,外面至少有四个护卫。

  见到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的,陈容松了一口气,她走到榻上,倒头便睡。

  她当然睡不着,睁着双眼,听着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听着哇呜声,时间也过得很快。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低语声传来。陈容听到终于有人说话了,心下一动,连忙轻手轻脚地站起。摸到门边侧耳倾听起来。

  “应是睡了吧?”

  “都要天亮了,她一个小姑子折腾了大半宿,肯定睡了。”

  第一个声音诧异地问道:“听你这口气,还认得这小姑子?”

  第二个声音有点沙哑,他嘎嘎低笑起来,“当然认得。你不知道,这南阳城的小姑子虽多,可没有一个比得上房中这人。啧啧,那屁股那奶*,啧啧,一看就让人连骨头都酥了,要是能睡一睡,死了也值。”他淫笑起来。

  这时,第三个有点沉闷的声音传来,“别说了,主母交待过,不许说话的。”

  第一个声音嘿嘿一笑,低声说道:“她又跑不掉,说一说有什么打紧?”顿了顿,那人嘀咕道:“再说,她也睡着了。”

  见那沉闷的声音没有喝斥他,第二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是啊是啊,有什么打紧?说起来真是可惜了,听荭姐说,主母说了,先管哥两天,如果没什么事,便给她一根白练。”

  听到这里,陈容打了一个哆嗦!那个阮氏,竟是要置她于死地?而且,她还要弄成她是自杀的样子?

  外面的声音还在传来,这一次开口的,是那沉闷的声音,他显然有了兴趣,语气有点点激动,“是啊。”他压低声音,砸吧着嘴说道:“你们不知道,荭姐说了,到那时我们可以尽情的玩,便是玩死了也不要紧。”

  这话一落,三个惊喜地低叫声同时传来。

  沉闷的声音立刻低喝道:“低声!”

  安静片刻后,他压低声音,砸吧砸吧地笑道:“当然,要是能逼得她自己自杀就更好了。

  我听荭姐跟菇娘说,一个小姑一晚不归,也不知遇到了什么。回家后想不开,说出去谁都会信。”

  再一次,四个淫笑声同时响起。

  陈容坐了起来。

  黑暗中,她只是冷冷一笑。

  转眼,东方亮了。

  转眼,远处的喧嚣声不绝于耳。

  转眼,光亮从西侧传来。

  时间流逝中,一直都没有人给陈容送饭来。

  终于,在房中光亮暗下时,房门吱呀一声,给打了开来。

  一个婢女提着竹篮,出现在房门外。她朝着坐在榻上,双眼警惕地盯着自己的陈容望了一眼,把竹篮一放,二话不说便把房门重新关上。

  只是一眼,陈容便看到,外面站着四个壮年汉子,他们正淫笑地望着她,直到房门关上。

  天又黑了。

  青蛙的叫声,此起彼伏,笙乐声随着风,从遥远的地方飘来。

  陈容一动不动地坐在床榻上,她的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她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着,这一次要是能出去,便是暴露她粗鄙狠辣的真面目,她都要请王弘,请孙衍他们帮忙,出手处置那个阮氏和李氏。

  时间还在流逝。

  不知不觉中,陈容竟睡了过去。

  一身冷汗的惊醒后,房中还是黑漆漆的,外面已没有了什么脚步声。

  陈容侧耳听了听,见到外面确实是静悄悄的,连忙赤足跑到门旁,重重推了推。

  门被锁得很牢。

  她跑向窗户。

  刚刚准备推动,外面脚步声再响。

  这一响,便是大半个时辰。陈容只得坐回榻上,又晕晕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来,东方又亮。

  昨天那个婢女又来送饭时,太阳正炽热着。

  与昨天一样,那四个护卫一见门开了,便挤在一起,色迷迷地盯着陈容不放。一个个砸着嘴,只差流着口水。

  婢女锁上门便走了,留给陈容的,是越来越慌乱的心。

  她知道这个庄子的,它位于南阳城的北门,很偏远,是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而且这个转自经常闲置。通过这两夜地倾听,她发现整个庄子中,只怕只有自己和这四个护卫在。

  现在,她只能祈祷着,希望着王弘快快脱困,快快记起她这个人……。除此之外,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了。

  如此晕晕沉沉,度日如年的过了三天后。

  第四天上午,一阵马车咯吱咯吱的滚动声传入耳中。

  一动不动地坐着的陈容,听到那滚动声越来越近,突然的,她从榻上一跳而下,跑到了门边。

  这时,那金钗已滚入她的手掌心。

  她的手,紧紧扣着金钗,目光则瞬也不瞬地盯着门口。

  不一会,马车在院落里停下了。接着,陈三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是不是再这里?”

  他的声音有点愤怒,很是高昂。

  那个经常跟在李氏身侧的,尖下巴,嘴边长着一颗美人痣的婢女哭道:“是,是。”

  她才叫了两个字,便发出一阵‘唔唔’的声音,显然嘴巴被堵住。

  陈容一怔,瞬时,一缕希望浮上心头。

  一阵脚步声响。

  不一会,陈三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温和而亲切,“阿容阿容?妹子,妹子,你在里面吗?三哥来接你了。”

  陈容盯着外面,嘴角向下一扯,口里却虚弱的,惊喜地应道:“三哥?是三哥?你来接我了?”

  她扑上房门,重重地捶打起来。

  陈三郎大喝的声音传来,“还不把房门快快打开?”

  “是,是,是。”

  一连串慌乱的应答中,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

  阳光一入眼,陈容便反射性地审袖挡在脸前。

  这时,陈三郎向她大步走来,他一边走,一边心疼地叫道:“

  阿容,你瘦了啊,哎,看着小下巴,都尖得让人心痛了。”一边说,他一边抱向陈容。在陈三郎的身后,是几个高大的护卫和婢女,他们有意无意地挡着陈容的视线,似是不想让她看清这庄子。

  陈容听着他这关怀的声音,悲从中来,以袖掩脸,呜呜哭泣起来。

  陈三郎这时以走到她身边,他盯着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身,盯着她那黑缎般,虽然关了几天,依然光洁之极的秀发,双手一伸,想把陈容搂入怀中。

  就在这时,陈容却是双脚一软,整个人向地上瘫去。

  陈三郎一怔,他连忙放下她,一把拂开陈容覆在脸上的长袖。望着她紧闭的双眼,刹白地脸,不由呆了呆。

  这时,一个仆人在他身后低声说道:“小姑子欢喜得晕了。”

  陈三郎恍然大悟,他连忙叫道:“快,快,把我妹子抱到我的马车上去。”

  两个婢女应了一声,上前抱起陈容。在抱着陈容时,他们有意无意,那长袖都放在陈容脸上,挡住了她的眼睛。

  她们走了两步,陈容便被颠醒了,她一醒过神,便是啕啕大哭。那哭声,要多响亮有多响亮,要所刺耳有多刺耳!

  陈三郎一惊,眉头一皱,不由叫道:“妹子不要哭了。”

  哪里知道,他这叫声一出,趁人多呃哭叫声更响了。

  这高昂的,尖利的哭嚎声,真真可以撕破人的耳膜。陈三郎大吼一声,见她压根就听不进,不由恼火了。当下广袖一挥,喝道:“抬上马车抬上马车。”

  两个婢女扯着陈容刚要塞入他的马车,陈三郎怒喝道:“瞎眼了?让她坐你们的马车!”

  “是,是,是。”

  两个婢女提着陈容,把她塞上了自己的小马车。

  而这个时候,被陈三郎丢到一边,嘴里被塞上布条的那生又美人痣的婢女,则被护卫们提起,扔入了最后一辆马车中。

  马车驶动,随着颠覆,那车帘,稳稳地罩着,便是寒风吹来,也不晃动一下。

  慢慢的,陈容那尖利的哭声渐渐小了些。

  再慢慢的,那哭声渐渐止息。

  而这时,马车已出庄子,驶入街道中。

  见到耳朵终于 清净了,陈三郎嘘了一口气,他向榻后一靠,吞了一口奶*,骂道:“娘地,女人一哭起来,连天都要崩塌了!”

  骂到这里,他想到自己的事,便把车帘掀开,向另一辆马车温柔笑道:“妹子?妹子?现下可好些了?”

  好一会,马车中才传来陈容沙哑安静的声音,“好多了。”顿了顿,她喃喃说道:“多谢三哥。”

  陈三郎嘿嘿一笑,转眼,他确实皱着眉头,说道:“三哥来迟了啊,害得妹子被关了好几天。”

  他说道这里,恨恨地骂道:“都是那贱婢!她在母亲面前胡乱说话,乱扯舌根。不过妹子放心,那贱婢三哥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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