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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八岁媚后-第52部分

小说: 八岁媚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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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按大礼行礼,杨广并不看我,只是随意地摆摆手示意我免礼,众嫔妃起身亦向我行礼,我见杨广身侧那个本应是我的位置如今坐着孙美人,她脸泛红光,竟是一副喜上眉梢。

    一时尴尬倒是孙美人娇滴滴的对杨广道,“皇后娘娘来了,臣妾归位了。”

    杨广却是笑道,“琪儿就座这,皇后母仪天下,心胸豁达,如今琪儿怀了龙子爱后定是体谅,愿意让朕多照看琪儿一些。”他话虽是含着笑说的,但听的出更多是讽刺。

    我悠然一笑道,“孙美人有喜,本宫也是欢喜,来日给太子添个弟妹,他也欢喜。”吩咐奴婢在一侧给我加了座。我面上只带了高贵的微笑,本就与杨广疏离,如此这般不应靠在一起也好。

    只是杨广对这孙琪儿如此厚待,后宫诸人自然也是纷纷侧目。

    这孙琪儿不是杨梦瑶,得了恩宠就大摇大摆趾高气昂的要显耀,她自是也明白如今得罪了皇后及后宫诸人对她也是没有什么好处。却又知不能拂了杨广的意。

    于是宛然一笑道,“臣妾感谢皇上的隆恩浩荡,臣妾愿意高歌一曲以报皇恩。”

    今日的孙美人胸前裹了艳蓝色的抹胸,身下是湖蓝色的绣花摆地长裙,娉娉婷婷离座,丝竹之声悠然而起,她清丽的歌喉唱起《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

    她的声音仿若水波一般清澈,歌声悠然而止,似还有余音袅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孙美人悠然施礼却没有再回到杨广身边去,而是坐到了她本应坐的的位置上,我暗暗佩服以她十四五岁的年纪却能做的这般不动声色,枉我比她虚长了这些年岁。

    无意间见到宣华夫人神情几分恍惚,好像有很重的心事,想她那日出宫之事,我派秋蕊寻人去调查,只是得知她那日去过扬州的一些妓院,好像是要寻人,却是再也没有什么进展了。

    我中途寻了个理由便找机会离开了。

    三日后,杨广突然下了旨意,要带着一干嫔妃去东宫看看建设如何,因我要看护昭儿而幼子不便远行,便将我留在了行宫。

    我自是知道他还因为那日的事耿耿于怀,他觉得我对他的奢靡极为不满。

    那一帮莺莺燕燕随他去,我倒觉得这偌大的行宫倒是清静。

    宇文化及被留在这里负责行宫的安全,而因为孙美人有孕,随行的太医都被她带去随行,只留了一向给昭儿把脉的薛太医。

    江南的天气甚好,空气湿润的很,行宫里清静下来,心里那根弦倒是一下子觉得放松下来,每日闲来画画,要么就是陪着昭儿在园子里玩。

    这天气很好,阳光金灿灿的照下,湛蓝的天空如一潭清澈的碧水,昭儿嚷着要泛舟,我便命人去泛舟,上了那装饰着锦缎的小舟,小舟的四周荡满了金银的小铜铃,微风拂过发出清脆的响声,小舟激着水泛起层层潋滟,渐渐到了海子中心,远远望着行宫里建筑优美的亭台楼阁,奇珍秀草,都涂上了一层江南特有的婉约情怀,倒是让人赏心悦目。

    突然间一个巨大的颠簸,我没抱住昭儿,他一个踉跄便翻下了小舟掉进了海子里,我脑子嗡的一响。顾不得自己不会游泳便也跳了下去。

    昭儿已经吓得哇哇大哭,我用尽全身力气,将他举到头顶上,自己确是已经被水淹没了头顶,我大口呼吸却全是水,我只觉得四肢渐渐软了,还是使劲举着昭儿,我的孩子不能有事,他还这么小,这是我此时仅存的信念。隐约能听到人们惊恐的声音,快救娘娘,救太子啊!

    感觉有人抱下了昭儿,亦是将我托起,我又能呼吸了,再见那明晃的阳光打在我的脸上竟是那样的刺眼。

    那滴答着水的面容是宇文化及,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他从水里将我救起,上次似乎还在眼前,为什么每当我有危难,出现在我面前的总是他?

    他在水里将我的头拖出水面,急切的唤道,“婉婉,你没事吧。”

    我轻摇头,只问道,“昭儿没事吧?”

    他安抚我道,“太子只是呛了些水,他们已经将他送到舟上”

    注:孔子路过泰山的一侧,有一个在坟墓前哭的妇人看上去十分忧伤。孔子立起身来靠在横木上,派遣子路去问讯那个妇人。子路问道说:“你哭得那么伤心,好像有很伤心的事。”那个妇人说:“没错,之前我的公公被老虎吃了,我的丈夫以前被老虎吃了,现在我的儿子也被老虎吃了。”孔子问:“那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妇人回答说:“(这里)没有苛刻的暴政。”孔子说:“学生们记住,苛刻的暴政比老虎还要凶猛可怕!”

 八岁媚后(115)销魂一夜①

    我终是放心的点点头,在他怀里总是让人如此的安心,他将我抱到小舟上,里面有个极小的船舱能容得下一张贵妃榻,宇文化及将我抱在上面,昭儿身上披着干松的衣服,此时只知道哇哇的哭,秋蕊忙让众人回避给我换衣服,换了身干松衣服我只觉得体力稍微恢复,轻轻拥着昭儿柔声道,“都是刚才母后不好,没有抱紧昭儿。”

    秋蕊愤愤的道,“那摆舟的是怎么摆的,娘娘下旨灭了他的九族吧。”

    我只吩咐道,“你去查一下,他若不是故意的,就罚他三个月的薪俸,这行宫已经糟践了太多人的性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昭儿嘤嘤的哭着道,“母后,昭儿刚才掉进水里的时候好怕,但是昭儿知道母后一定会救昭儿的。”

    我轻抚着他的头道,“好在你没事了。”

    不一会,船已经靠岸,秋蕊小心的搀扶着我下岸。已有华盖轿撵在等候,上了轿我只觉得好是疲惫。

    回到凤栖苑昭儿受了惊吓一直躲在我的怀里不肯出来,我低头亲吻他的额头温言哄着道,“昭儿也累了去睡一会吧,母后会一直守着你的。”

    宫女们已经端上驱寒消惊的汤药,我温言哄着昭儿喝下,他躺下了,不一会呼吸渐渐平稳,只是睡着了小手还是紧紧抓住我的食指,我不敢离开一步,却是因为疲累渐渐靠着他枕边的床沿睡着了。

    睡着睡着听到昭儿惊恐的叫声。“母后。母后,救救昭儿啊!”

    我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睁开眼,见昭儿满脸恐慌,额头上全是豆大地汗珠,我赶忙将他搂到怀里道,“昭儿别怕别怕。母后在。”

    他呜呜的哭着道,“母后,刚才昭儿梦见自己又掉进湖里了。”

    我轻轻亲吻他地额头。想让他别那么怕。下巴触到他地额头才发觉他地头滚烫。

    慌忙叫人去传御医。

    行宫里只留了薛太医。其他地为了照顾孙美人肚子里地孩子都跟着去东宫了。如今只剩下这薛太医。他匆匆而来。见我作揖行礼。我急忙道。“大人快免礼。快去看看太子。”

    太医忙放下药箱。望闻问切一番。对我道。“太子殿下是受了惊吓和着凉了所以引起高烧。微臣这就开药。”他匆忙到一边地桌子上提笔写下药方交给他地小徒弟去抓药。

    昭儿应是烧地很难受。直跟我喊。“昭儿感觉浑身痛。”

    宫女已经端来了冰水。将帕子浸湿给他盖在额头上。

    我感觉他身上的温度不低。忙又命人取来了烧酒,沾在帕子上给他擦拭脚心手心降低温度。

    我急的不知如何是好,那薛太医也一直守在这里,不一会汤药端上,那药却是极苦,昭儿喝了一口咳嗽地又吐出来。

    我看他难受的样子,眼泪都急了出来。

    只是柔声对昭儿道,“昭儿乖这药只有都喝下了,烧才能退下,母后知道很苦,但是也没有办法。”

    昭儿烧的眼神已经有几分迷离,喃喃的对我道,“母后,昭儿是男子汗。”说着就这我的手,一口气吞下了那碗黑如墨色的汤药,他地脸被苦涩地有些抽搐。

    却是无力的倒在我地手臂上,太医上前把脉道,“太子太累了,所以睡着了。”

    我才稍放下心来,太医又叮嘱这药还要再喝四幅才能药到病除。

    我见昭儿已经睡着,便吩咐太医可以下去了。

    薛太医望着我道,“微臣见娘娘气血极虚,应也是今日受寒和惊吓所致,娘娘还需多休息,多调养才是。”

    我微微颔首谢过,只是此时昭儿病成这个样子,离开他半步我都放心不下。

    夕阳余晖,灿烂的如玫瑰色地金线打进雕花窗棂。

    昭儿的手一直都紧紧攥着我地手。

    余下的三幅药我也是亲自给他喂下,不敢假人之手。

    那个夜我通宵未免,只是一直守在他身旁,看着他烧的通红的小脸渐渐恢复常色,我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下来。

    我活动了一下已经坐的僵硬的四肢,望向窗外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案上的红烛渐渐燃尽,发出“噼啪”一声爆了一个火花。

    突然感到肩头一暖,暖暖的披风盖在我的身上,我以为是秋蕊,转头一看居然是宇文化及,他的双眼亦是通红,眼底下有一块乌色,此时晨曦微露,将那灰蒙蒙的时间豁然照出一丝金亮的光芒。

    他亦像是这晨曦般,总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

    我勉强维持着清丽的声音道,“谢谢宇文大人了,早日本宫与太子还多些大人相救。”

    他略显责怪的口气道,“你一夜未眠,还将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

    昭儿病着屋中人多难免让他觉得烦闷,只是我彻夜未眠宇文化及怎么知道?

    我赧颜一笑,“大人怎知本宫一夜没睡?”

    他温润的眼神望着我,感觉的到其中的心疼,“昨夜在窗外守了一夜,见你一直都坐在这里。”

    我心里骤然一缩,所有有意疏远的伪装顿时都被拉了下来,夜里寒气那么重,他竟是在窗外守了一夜。

    也许只有他能对我如此了吧?世间只有他了。

    只觉眼中似有晶亮酸涩的液体闪过,抬头望着他我却觉得脑中嗡鸣一片,他的影响好像隔了雾气一般变得那样模糊。

    他惊叫,婉婉。你怎么了!

    我已经浑然不知了。

    好像整个人都暴露在炙热的阳光之下。那样干渴浑身都火辣辣地,绵软无力地不知身在何方。

    好像有很苦涩的药液灌进我的嘴中,好苦,好苦,难怪昭儿那么讨厌喝药,我的昭儿呢?我向进了一个迷宫寻寻觅觅去找寻昭儿却是不见他的踪影。

    浑身想陷进了棉花垛里没有丝毫的力气。

    热。我轻轻呢喃着,感觉有只宽大地手紧紧握着我的手,我感觉不是杨广,他从未给我这么暖的感觉。

    听到身旁有叹息声,“娘娘已经喝了四幅汤药还不见好转,要是温度再降不下来。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屋中应该是有很多人,进进出出的踱步,额头一冷,却是啥时又变热了。

    感觉屋中渐渐安静下来,我却依旧被烤的浑身痛的好像要支离破碎。

    感觉有什么冰凉地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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