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六夫临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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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兰听着,猜柳父提及的碧眼金发的画师是俄罗斯或英国人,他执意以母亲作画,应该是觉得母亲的脸型五官有可塑性,并不是什么被美貌所吸引才对。
“说起来,那个时候你母亲也是你这般年纪,花容月貌,千娇百媚,兰儿与母亲长的倒有七分相似啊!”柳父双眼迷离,似乎在回忆逝去的时光及种种过往。
“那又如何?”她觉的自己像是在听故事,不时的搭言问问。
“半年前,前去景宁巡察的李氏夫妇在柳府偶见你母亲画像,又赶上你三姑夫想让柳凤儿与李家独子李翰宇联姻,李氏夫妇不想驳面子又想要儿子娶亲,于是便说相中了画像中的人,得知画像中的人已不在,转而推到你的头上,其实也只是为了避开这门亲罢了!”
耶?这样也行?是不是太儿戏了?
“哪想你三姑爷却较真了,非说定要做了这媒人,不负左相与将军之托,唉,这才有了这么一件事!”
夕兰听完脑子转了一百个圈,想着怎样反客为主,将这次机会好好利用起来,拓展事业,却不想出了眼下这样的事情,她不得不重新打算,变废为宝!
【036】脱离奴籍
农历六月二十六晚,夕兰将小九的死契交给了他,一并交给他一份良民牒子,自此,小九脱离奴籍,成为可娶可嫁可自主离开的自由人。
小九缓缓打开官府特制的良民牒子,淡漠的脸晃过一丝激动,转瞬却又如死水一般的沉寂,牒子上清楚写着,良民,白奕宁,凤婉府汉水郡人士。
夕兰见小九并未欣喜雀跃,反而满眼的失魂落魄,知他心细如尘,定已明白她的用意,不想多说,只道:“原来九儿本姓白,名奕宁,神采奕奕,宁静致远,看来白父白母却是对你万分疼惜的,若是有半分能耐也不会将你卖了。”
“姑娘知我不是孤儿?”小九将牒子合上,淡淡的问道。
“母亲的礼记上写的很详细。”她无意中翻阅了母亲留下来的礼记,各房各人诸事母亲记得十分清楚,这是她留给自家女儿最大的财富。
小九依旧波澜不惊,点点头,“姑娘真的要赶小九离开吗?你再也不需要我了!”
夕兰喉咙一滞,哽咽的不知如何回答,半晌,微微蠕动着唇角,声如蚊蝇,“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嗯!”唇上蓦地覆上一抹薄凉,像是削了皮的黄瓜,湿漉漉的带着淡淡的清香。
清冷的眉宇间荡着暖色的暧昧,看着她的那对墨黑的眸子一片清明,眸光温柔的闪动,这是她不曾见过的小九,似乎只是一瞬间,他那一米七八的身高,将他定位成了男人,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薄唇滑过她的唇角,触电般酥麻的感觉击的她大脑短路,仲怔忘语。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生意打理好,等你回来!”小九说完转身离去,夕兰傻傻的只看见男子月白的下摆在门口荡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翌日,夕兰启程前往景宁府,去见柳父宗家的三姑父,本来柳父也要一同前往的,不巧的是因为天气太热,有些中暑的迹象,父女俩只好分开前往,等柳父身体无恙再随后追上来,两人相约在景宁府丹霞郡汇合。
一路车马,沿途风景沧暮无际,夕兰无心风景,闭目靠坐在椅塌上,心里乱七八糟的翻腾着思绪,一会儿想起与柳家的交涉要如何进展,一会儿脑中窜出小九笃定的眼神,耳边反复回荡着‘等你回来!’
她越想越烦躁,打开手中的折扇,快速扇着,鬓角飞起短碎的发丝,一张乍红的小脸显出女儿的娇羞,即便身着男装,却是胭脂气十足。
信中,夕兰与柳家约定农历七月初八面谈,她手里掐着制作精油的方子,想要提前几日下好功夫,她的亲事岂能这么轻易容他人摆布?
时值仲夏,闷热无比,着男装虽出行方便,却比女装严实很多,捂的人喘不上气,说来朝日国的女装也是一大亮色,夏季的衣衫以清爽剔透,俏丽唯美为主,在夕兰的染绘布艺没出现之前,色彩虽单调了一些,款式与布料却是比较贴心的。
夕兰松了松领口,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扇着扇子,却是越摇越热,探身撩开车帘子的一角,喊着新买来的小奴,“青儿,叫前面的车把式仔细瞧着,到了驿站,咱们好好休息一宿再走不迟!”
【037】竟然是他
坐在靠前位置的人侧着身子点点头,虽然这个角度夕兰能看的很清楚他是应下了,心里还是有些恼,初时,从牙子手里买这少年就是觉得乖巧,怎么才一宿的功夫就这么不懂规矩了。
到了驿站,有小厮将车帘子撩开,置好马蹬,伸手扶她下车,夕兰探出身子左右望了望,又看向那面生的小厮,沉声道:“我的小奴呢?”
这车马是租用车马行的,连人带车大部分都不是自家人,她此番出门,也不过带了成衣坊的三个小厮,还有一个就是昨日新买的小奴,此刻,却说什么也找不见那个贴身侍候她的人了,想起小九,就觉得天地之差。
“公子的小奴拖着行李先行进去了!”常年行走车马,什么人没见过,但看出这位爷有些恼了,那小厮也是见怪不怪的和气应着。
夕兰气呼呼的下了车,大步流星的走进驿站,竟一门心思要找出那小奴好好训斥几句,匆匆走了几步,眼看前面的有个低着头的小厮,见她过来,侧过身子站到了一旁,明明是自家奴才的穿着打扮,却不施礼,只像是让她先过去。
这都是怎么了?自家的奴才什么时候都这么没规矩了?夕兰一肚子气没处发,二话不说上去给了那小厮一巴掌,沉着嗓子喝道:“都谁给你们立的规矩,见到主子不用行礼吗?”
那小厮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头低低的,她只见他的发丝黑的好像一团墨,就这么软软的倾斜了下来,即使在有些昏暗的楼梯口,仍然可见华彩的光芒。
夕兰就这么一愣神,收回目光看向自己通红的掌心,想她用了十足的力道,虽然已经不是前世有内力的练家子,可这么甩出去,仍旧狠准,冷静下来,对这小厮有了微微的歉意。
她不是这样的,不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发脾气,就算是遇到什么大事也能稳如泰山,她这是怎么了?只因为这些人没有小九懂规矩?小九吗?不自称奴,不苟言笑,不趋炎附势,不溜须拍马,甚至有些冷,他也算懂的做奴才的规矩吗?也许,她只是习惯了有这么个人在身旁照应着,以后时间长了,慢慢就会习惯由另一个小奴侍候,应该是这样的。
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小厮,因为有些歉然,语气不由的放轻,“起来吧!真不知道是哪个教你规矩的,见到自家主子也不行礼,以后要谨守规矩,不然免不了责罚!我下手有些重了,提起头我看看!”
明明说了要他抬头,哪想这小厮将头垂的更低了,夕兰这才发觉不对劲,狐疑的眯了眯眼睛,正瞥见前面走来捧着茶壶的小二,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
‘噗通’“哎呦”夕兰只是稍稍伸了伸脚,从身边走过的小二连人带茶壶狠狠的来了个大马哈,茶壶的碎片崩了一地,茶渍也溅到她的下摆上了,再见跪在地上的小厮,慌乱的向后靠了一下,抬头关切的望向夕兰。
“呃怎么是你?”她的脑袋彻底短路了。
【038】来个小爷
一行人匆匆用了晚饭,准备继续赶路,因为此处是驿站,只能做歇脚之用,所以才决定贪黑前进,到前面的镇子投宿,再走两个时辰就能到临渊镇,出了临渊镇便出了凤婉府。
遍天的晚霞,如一朵朵开的正艳的红蔷薇,层叠着,怒放着,偶有还巢的大雁,扑朔朔的掠过,广漠的原野上,碧草连天,风景美如画。
车厢里,靠在窗纱前的夕兰将目光收了回来,手里拿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她命人将车帘子摘了下去,此时正是晚风徐徐,清爽袭面,至于她手里的折扇,不过是掩饰心乱的道具罢了。
她有意无意的瞟着前面不远处坐着的男子,将柳父与太奶奶的用意来回反复的思量着,让他跟在身旁,是柳父提出来的,应该是柳父觉得内疚想补救吧!可眼下明明是要去柳家谈亲事,带个小爷,不是存心不想嫁吗?即使她已经有了退亲的办法,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向柳家示威啊!
柳父在不清楚她的做法的前提下这样做,恐怕是压根就不希望她嫁人,和柳家缓和关系是柳父多年的心愿,现在他不惜放弃这个机会也要保全女儿,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是,她并不觉得嫁人有什么不好,和一个男人一生一世的相守对于她来说,何常不是一种幸福?只要那个人是自己认定的。
至于太奶奶的用意,恐怕就多了好几层意思了,阻止婚事是是其一,放个眼线其二,善待连生是其三,阻止婚事自不用说是出于对林家商产的考虑,谁不知道嫁女就相当于入赘,以后林家的商产再与她林夕兰没有半点干系,眼看着林家兴旺,太奶奶怎会轻易放她嫁人?放个与她连心的人在夕兰身边照应着,有什么事定不会瞒过她的眼睛,再有,就是连生了,嫁给大姑娘,不知是夕伶身子不行,还是两个人都不愿意,竟然始终未同房,把连生拨给夕兰,除了她本人,皆大欢喜,配角都乐了,可她这主角却是脑瓜仁生疼,不知如何对待那张满含深情的脸。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风也更加凉爽了,夕兰半倚在竹椅上,头微沉,有些犯困的打着瞌睡,虽然真的很乏,她却只是小酣,并没有真的睡着,突然感觉有人碰了她一下,蓦地睁开了眼睛,半空中,四目相对,连生有些羞赫的低下头,软言道:“见你阖眼,以为你睡了,晚风虽凉爽,却容易伤风,我拿了条绒毯过来。”
“哦!”她真不知说些什么好,很想像对其它人一样,坦然微笑,或是威严强势,淡漠冷言,唉!连生的身份让人尴尬,房里的小爷,就是前世男人的通房丫头,奴不奴,主不主的,说话轻了重了都不适,闹心!
“唉!”夕兰拿着折扇敲了敲额角,别开眼看向车外,深蓝色的天幕已然挂上了清月,不太弯也不圆,却散发着神秘的美。
“轻点,这样敲,头会痛的!”连生抬手挡下她还要自虐的扇柄,轻声阻止,见夕兰直愣愣的看着车外的天,也抬眼瞧去,“月亮很美!”
“呃”这是她的台词好不好?继续郁闷中。
【039】改走水路
连生是太奶奶身边的小奴,跟在太奶奶身边十年之久,虽然性格沉稳,心思细腻,却寡言少语,半分逾矩的事情都不曾做过,也正因如此,太奶奶对他竟有几分敬重,相处十年,虽彼此了解却无情爱,太奶奶本身也是自重自爱的人,一生只娶了两房夫郎,虽都英年早逝,太奶奶也不曾再娶,甚至连个通房小爷都没要。
想来连生今年也应该有三十二岁了,蜕去少年的青涩,未现岁月的老态,而立之年,黄金岁龄,倒是夕兰喜欢的年龄段,她生于清末,亡魂时正是二八年华,夫婿是个病篓子,常年闷在房中喝药调理,自十三岁嫁人,管家三年,同时也照料病人三年,就算是夫妻同房,大多数时也是她主动,抛去女子的矜持,为了自己的将来她必须怀上子嗣,也正因如此,她白白活了一世,未经情爱,懵懂如少女,是以如今在这些倾慕她的男子面前,手忙脚乱,脑袋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