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熄灯,公主乖乖从了吧-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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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深叹了口气,一双美眸渐渐眯起,南宫勋的胃口还真不小,连国富兵强的燕国也想吞并。只是不知,苍狼与奇刖联手,这其中有没有大皇姐的功劳。
“你们燕国兵强马壮的,这战就是真的开打,少说三年五载,多则十年八年,到那时的事,谁又知道,何况这么杞人忧天把自己说得可怜兮兮的呢。”
“哈哈。”燕子恒大笑几声,猛地转过身来,欺身将明月抵在内壁上,灼灼的目光在她俏美的小脸上来来回回,似乎要把她刻的表情印在脑子里。
“宝贝,你可知道,这次也奇刖对战杀场的将军是谁?”
明月亦是凝望着他妩媚生情的脸,波光流转,一股寒意从脚下窜起,“难道————是你?”
“哈哈哈,”一阵悦耳的笑声从嘴角溢出,拇指摩挲着她的下颌,狐狸眼难得的升起几分认真留恋,哑了声音:“宝贝,我这一去生死难料,若是运气不好,一命呜呼,咱们俩只能来生再见了。”
来生再见,明月耳边当即传来凉川那句,许他个来世,脑袋里嗡嗡作响。
伸手抓了他腰间束带,“我听说你在燕国有第一勇王之称,难道这仗还没打,你就先认输了?跟个女人说死呀活呀的,你还是不是男人呢。”
“宝贝,我倒是真不怕死,我只是担心你,不想你跟我一起化成一堆白骨……”
为夫有的是时间
“宝贝,本王从来不怕死,只是,本王不想看着你也变成一堆白骨…”
明月淡淡而笑,又她这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死不可怕。舒骺豞匫
“怎么,在下一世看到我,你不愿意?”
“宝贝,你没听说过地狱,那里面漆黑冰冷,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跟着还给本王侍寝嘛?嘿嘿。”
再深情的话从他吊儿郎当的他口里说出,都变得没正经了辶。
真是想同情他一回,也做不到。“你这个家伙还有没有点正经的!”
燕子恒不解的挑了挑眉,“这是本王出生以来,最正经的一回。难道你看不出来?”
“少来,鬼才信你。”明月推了推,企图从他怀里挣出轲。
刚走出一步,肩膀上就多了一个美艳妖冶的五官,热火的呼吸喷在她的颈子里,酥醉麻麻的,“宝贝,我只所以找来这里,其实是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鬼才想听,”明月还要挣扎,就听他沙着声音:“其实我有一个同胞弟弟,虽然他生来孱弱,不过,总没有生命之忧,若是,”说着,他顿了一顿,语气变得更加的低缓,“若是,来日我战死杀场,他若许是你活下来的一线生机。”
明月听着,心里咯噔一下,对上他怎么看都像开玩笑的表情,如月的弯眉生生扯出平行线,“谁说一定要用那个办法才能解毒,那个蛊毒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解破的。”
燕子恒呵呵笑着,长臂一伸将她扯入怀里,紧紧的抱住,许久的相拥着,如同用尽了他的所有力气。
“宝贝,记住我的话,好好活下去。”说着,骤然松开手,极快的后退一步,身轻如燕的从塔窗里飞身而出……
“喂,要不我——”出兵帮你的话来不及说,雨雾的清晨里,再也寻不到燕子恒的影子。
明月将未出口的话吞了下去,还好他闪的快,不然不成熟的话说出口,她怕是没法子收场。
奇刖国倚仗苍狼向燕国开战。如果她帮燕国,势必与南宫勋为敌。可她若不帮,那南宫勋灭了燕,只怕对她黎国也是虎视眈眈。
*
风停雨歇。
明月穿着湿衣走在通向黎桦寝殿的青石路上。
“女皇陛下,请留步。”
一声中年男子的轻唤声传来,明月停步,回首。看着身后不远,一身青衣袍的男子站在布遍青苔的甬道边,寻思了许久。
见明月停下脚步,那中年男子才快步凑近她。
濮阳将军!
明月如雷打的鸭子,愣了半天,“你是濮阳将军?”
濮阳晋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濮阳晋给女皇陛下请安。”面色颇显得有些凝重。
明月摆了摆手,不解他身上受伤,怎么不好好修养,反跑来见她,难道还是让她处罚苡尘?
“濮阳将军平身。不知道将军身上伤势可好些了?”
“谢女皇陛下关心,臣身上的伤无碍。”他微微点头,谦卑地拱身道。
“既然将军没事,那王皇也可安心了。但不知,将军此番前来,所谓何事?”明月慢步,向着一侧的凉亭中走去。
濮阳将军亦是慢步随于身后,二人于石桌前相对而坐。
“将军有话可以直言!”二人相对而坐,这时明月才得已细细的打量这濮阳将军,就见他剑眉星目,鼻惹悬胆,虽是年过不惑之年,长身如远山挺直,虽然肌肤上横生了些许的皱纹,但依稀可见年少时的英俊潇洒。
只是,如此的眉眼,似曾哪里见过。
明月寻讨着,意外发现,濮阳将军几度欲开口,可每每喉咙发哽,眼眶里泛起层层潮气,两滴泪自眼眶里滚落下来。
“将军?”一个久经杀场的将军居然在她面前落泪了,其中原由实在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我原本是燕国人。”
“燕国人?”明月听得心头一紧,不知他如此动情,更对她道出自己的身世,不知是何用意。
“对,我本是燕国的平南将军。”
“什么!”明月吃惊得差点站起来,“您既然燕国人,怎么又会到了奇刖国?”
“都怪年夫年轻气胜,对一个奇刖国的女子一见难忘……诶,此事已过多年,当年心仪的女子早已病故,此事不提也罢。”濮阳将军哀声说着,面色难掩悲痛。
“您在燕国可有儿女?”明月望着他眼里的痛色许久,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可就是这么个大胆的猜测,也就直白的从她嘴里问出,摆到桌面上来。
濮阳晋抬眸,又懊恼的垂下,最后,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站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在明月脚下。
“将军,您这是?”这一边串反常的举动更让明月落实了心里的猜测。
濮阳晋双手抱掌,举过头顶,愁眉深锁:“女皇陛下所言不错,我濮阳晋当年趁奇刖国之前,确实育有两双一女!”
“哦!哦哦——”明月眼中的惊色渐渐淡去,再度浮起的居然是种冽色:“安苡尘是你的儿子?”
濮阳抬眸,落下,脸上的惭愧更深。“正是。”
明月轻轻的吁了口气,手指整整了半湿的裙褶,“本皇不明白,濮阳将军向本皇说这些,是何用意呢?”
濮阳晋双眸一亮,“当年我抛弃韬儿,实属无奈,后来我也曾派人去燕国寻找,都不得消息,万万想不到韬儿竟然在黎国朝中任职。实在是了却老夫的一大遗憾。”
明月眼里也闪过一抹亮色,轻佻眉梢,“那依将军的意思是?本皇还是不大明白。”
“老夫恳请女皇陛下,放了我儿濮阳驭韬,随父回奇刖共续骨肉亲情!”
“嗯,”明月寻思着点头,心里却不认同,奇刖要跟燕国开战,此时安苡尘离开,对燕国的百姓可算是一种灾难。而对她而言也是一种损失。
“女皇陛下是答应了?”
“自古以来血浓于水,你们父子重逢,本皇也为你们高兴,只要安苡尘没有意见,那本皇亦是同意的。”
濮阳晋垂下眼,长松了口气,同时心里又泛着酸楚,“只怕,他一时不会我这个父亲,素闻韬儿与女皇陛下情意深厚,还请女皇陛下可以对他劝上一劝,相信他一定会听从皇命。”
“让本皇劝?”明月脸色一变,一对彤彤美眸刹时变窄。都怪自己身上的蛊毒,对外落个荒淫的恶名。
现在连这濮阳晋也以为他的儿子是她的男宠了。
“这件事情,终归是你们的家事,本皇可以代为转答将军之意,但是去还是留终是要苡尘他自己决定。”
目送濮阳晋背影离去,终是明了那安苡尘昨夜的失态举止,想来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正是崇拜父亲的时候,却被狠狠的抛弃了。自己一个人长大,白手起家,一点点积累财富,好容易有了今天。
这做父亲的看到他功成名就,又想着来要,哪里有那么便宜的父子情。
如此一想,对于安苡尘平日的冷漠孤傲,视财如命;挥金如土的挥霍,又有了几分理解。
……
天已天亮,慕容雪一夜痛饮。
至于天快亮时,才由着两名亲兵架着回到自己房里。
路过明月寝殿,便喝退了亲兵,走了进去。
一时望着那围在门外的数名宫女,以及那两扇紧闭的雕花门扇,心里便不是个滋味。
景略也是个习武之人,凭他的内力和修为,对于门外那些嬉笑等待的宫女脚步声怎会听不到,而到现在还未起身的可能,只有一个,那便是与她缠绵床第,过于疲累,才会睡得如此深沉。
想着明月在他身下时那娇弱无骨的身躯,此时正在另一个人怀里,心头阵阵的泛酸。
明月远远看着慕容雪漆黑的大眼望着自己房门,漂浮不定,目光呆滞,实大不解。
快走几步,拍了他的肩膀,“跟我来一下。”
说着便向着他的房急走。
“我没空!”慕容雪烦燥的冷喝了一声,火大的看向那个不知死活找他的‘家伙。’
明月急走几步,猛听到他说没空,这才诧异的回过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两道目光,纵横交织一起,他眼里的诧异,她眼里的黯然,华丽丽的碰撞了。
明月点了点头,“你没空,我去找苡尘罢。”说着转身。
慕容雪醒神一惊,嘿嘿一笑,刚才的猜测全部作废。大步流星的跟上她的脚步,赖皮地将她抱起,“对别人就没空,对你,为夫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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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嘿嘿一笑,刚才的猜测全部作废。舒骺豞匫迈开长※腿跟上她的脚步,“对别人就没空,对月儿,为夫有的是时间。”
明月疲累的停下脚步,抬眼望向冉冉升起的红日,轻叹一声,“你有空,我却没有多少时间。”
“你要去哪?”慕容雪颇有些不满的看她身上半湿不赶不干的衣裳,拧紧了眉头。
“眼看就要上早朝了,只能趁着换衣裳的时间跟你说了。”说完,脚步不停,径直就往西面房间走。
青芜与几名宫女看到她来,也不再围着那门,急匆匆往西屋里来謇。
慕容雪看她神色严肃,应是有话交代,将跟随着的宫女遣退,只令青芜一人端着面盆随来。
房门关紧,掩了外面景色。
明月径直走向屏风内,也不顾及的将湿衣一件件脱下菰。
“时间有限,我只长话短说。”
慕容雪郁闷的站在屏风以外,看着屏风上衣服一件件多起来,碍于青芜在内,也不便进去。一时又有些懊恼,他向来果决,怎么对她就不能自控起来了。
“嗯,夫人尽管吩咐。”瘙了瘙头,也不再看那层丝的薄屏扇后她的身影。
“两件事,第一件,请你帮我查查安苡尘的身世,注意一定要保密。”
“安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