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熄灯,公主乖乖从了吧-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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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苡尘随手取了一顶带着黑色面纱的斗笠,自马车跳下辶。
明月清朗的目光自他不带人气的冷凄凄的背影上收回,嘴角讥诮着勾起。
青芜轻轻的放下车帘,回头对着明月就是一通数落。“公主,这街上堵成这样,可不都是安公子闹的。仗着他财大气粗,模样英俊就娶那么多的女人,真是作孽。”
“你既然心有不满,刚才对着他怎么不说。”明月轻笑,目光再度落到书卷上珏。
“我,我只是一个小小宫女,不过,现在就因他一个人娶亲,就弄得天下大乱,我看他一会回来,如何跟公主说明情况。”青芜气哼哼地说着,想到安苡尘吃憋的脸,反而得意地捂嘴笑起来。
明月轻挑了下弯弯地如月的眉梢,仍旧专注于字里行间。
不稍一会,安苡尘再度坐回了马车。
取下斗笠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一片冷然。
“回禀公主,马上就可以起程了。”
“嗯。你是怎么把那些仰慕者,打发走的?”明月好看的青葱指尖轻轻地翻开下页,头也不抬地问了句。语气里笑意盎然。
安苡尘抬眸,一双清眸落在她蕴笑的小脸上,才知她已知情。
低眉垂眸,“微臣只是让所有报名的女子,去我府门前排队罢了。”
“呵呵,”明月轻笑,抬起的眼神里渐泛锐色。“你要是当真寻人,我可以派人暗中查找,弄得这样兴师动众的,恐怕更难找寻了。”
安苡尘闻言,俊容一凛,明朗的眼神沉沉浮浮。
“公主何出此言?”
呵呵,明月并未抬头,手指翻书,平静的目光也落到了下一页,是在与他话些闲话。“以你的身家,以你的姿容,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想来都不是难事,可你偏偏就只跟腊月之后出生的姑娘死磕,这方法实在不敢恭维,而且,若你要找的人故意躲起来,你就是再大张旗鼓,也再难找。何况,长此以往,我怕你就是富可敌国,也会难以收拾这个失控的局面,没的耽误许多无辜姑娘的幸福。”
安苡尘低笑一声,脸色微变了几变。朗逸的眉宇浮现了一丝隐晦的痛色,怔然的半响,突然在明月以为他不会对她说出更之的时候。
语气清浅地道:“我寻了她十年!”
明月的目视自字里行间抽离,抬头,看了他风华正茂的脸。
果然,他安苡尘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也有割舍不下的情意。
“可是至亲至爱的人?”
安苡尘点头,眸光变得飘忽深远,似乎陷入到回忆里。
明月凝视着他的侧脸,心生感叹,每个人心里都有缺失的角落,并不适合与外人深究。
“改天,你她的详细的情况写在纸上,我派人去相临的两国找找。”
安苡尘冷萧的眼神蓦然收回,落在重新将注意力落在书的明月,一向冷漠的脸色泛起了一缕暖色。
马车重新踏上了去往相国寺的路。
马车里的几个人相对沉默着,没有再出一言。
明月继续看着手里的书卷,可脑海里一幕幕却是景略怀抱梅儿的身影。她自嘲的笑笑,想要将那抹身影从脑海里驱除摒弃,看来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办到的。原来在这一年多的相处中,她对他的信任已经在无形中,成为习惯。
想要改掉习惯,看来是需要些时间的了。
青芜一双大眼不时从明月身上渡到安苡尘身上,有些懊恼自己先前想要看他笑话的想法。一时又对他所找之人到底是谁,进行了一翻猜测。
到了相国寺的时候,已是万家灯火。
寺庙里的高僧得知公主驾到,出动了全寺的僧众出寺相迎。
明月一行人,在高僧的引领下,走入了国寺……
夜晚的佛堂,静谧而又安详。
明月独自漫步于寺院里,离得老远,就见正殿佛堂里的灯光明亮而温暖,吸引她的脚步飞快地向着那道大门奔去。
站在门槛之外,明月的目光触及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飞快的脚步嘎然而止。
神像下的蒲团上,一袭蓝色衣袍的身影立在那里,仿佛已是等了很久。
明月一怔,转身就要离去。
她来这里,就是要暂时躲开那伤人的虚情假意。
蓝色的身影似是听到转身离去的脚步声,蓦地回过头来。
“你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吗?”
解释,呵呵,可笑。明月的脚步终于停下转回,迈入到佛堂之中。
明亮如昼的烛光之下,景略那清俊的面容落入她的眼中。
未曾开口已笑三分,“景相国怎么追来了,难道是宫中又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景略注视着明月,粉红的唇角炫出夺目的笑容,眉眼嘴角所有表情都在流露出对他敬而远之。
“朝中无事,是我有话要说。”他争切地上前一步,伸手握住她的袖中小手。
明月冷冷地扫他一眼,眼中的笑意没了半分温度,“你不想要告诉我,景老相国当真是病了吧。”
“明月,我昨晚是在陪着我师妹。”
“嗯,”明月笑着点头,“我看到了。景相国能否告诉我,这一次,你又编了什么理由来哄骗我呢?”
“月儿。”他上前拉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里。温雅的俊脸失了往日从容。
明月抬起手,看着被他紧握的手,邪笑着上前,一步一步,就在二人面宠一寸一距之时,才停了下来。
双眼深深地窥探着他的黑眸里的细微变化,青葱般的指尖轻勾起他美好的下巴,微微抬起,探究的眼神横扫着清俊的五官,一对凤眸微微眯窄,毫不掩饰地鄙视着一个男人的尊严。
一字一句从齿缝里挤出,“景略,你可否对我如实告之,你迫不得已留在我身边,想要得到的究竟是什么?”
景略似乎被她这突如的神情和口气,感到意外,深邃的双眸逐渐弥漫起深深的怒意,握着她手的指掌,紧了紧。
“梅儿孕中胎儿,并不是我的。”
明月眯起的水眸子渐渐舒展,清纯如水的大眼里点点盈满了笑。
“嗤~!”一声嗤笑从她嘤桃的唇边传出。梅儿对他一往情深,这一点她从没怀疑过。
笑意尽散,明月脸上聚满了寒气。
抬眼看他的同时,眼里的颜色又冷了几分,冷冷逼问道:“景略,看来我和我皇兄都看错了你,你连你的师妹都能出卖,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呢?”
绝决的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不卑不亢地向他近了一步,“你想要的是皇权,是皇位。其实在这一年的相处中,凭你的武功,要杀我,机会有很多,你又何必还要委屈自己,甚至不惜拿你师妹来当接口等下去呢?”她冷冷说着,伸手扯住他的衣襟,“如果你因为想要权利而取了我的性命,说不定,我黎明月还会认为你是个男人;可若你为了目地,而以爱你的师妹来做借口,我告诉我,我黎明月,瞧不起你!”骤然放开他的衣襟,转身疏离的步步退开。
景略干笑了声,棱角分明的唇畔留一抹淡淡苦涩。明明知道爱上她,会痛苦,可还是不受控制的爱了。
他快步上前,长臂将她揽住。双手扳着她的肩膀,强迫她抬头与他的目光对视,一双清远的目光紧紧地看入她的眼。“你既然知道我要取你性命是易事,可我没那么做,而我要的是什么,你当真不知?”
“是我吗?你要的是我?”明月轻笑,反手扯住他手肘,陡地上前,扬起的小嘴骤然咬上他的唇……没有章法,没有技巧没有一丝温柔地啃咬上他的唇,似要把一腔的被骗的怒全数返还给他。
就在唇舌间弥漫着一股腥甜气息的时候,她骤然松了他,狠狠的推开,“如果想要的不是皇权,而是我,那么,现在,你如愿了,可以离开了……”
这种黑锅你也能背,真叫人佩服
“景略,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相信你,依赖你,也在不知不觉中爱你的沉稳,睿智。舒残颚疈我把你视为皇兄以后最亲近的人。以至于得知你有了梅儿,还是想要给你皇夫的名。因我对你的好感,我不想对你太自私,不想以身份压制你。我执意要把梅儿留在你身边,我想你兑现曾经的承诺。”
“可是,我受不了你的欺骗。”一对晶莹从她双瞳里滑落,她背过身,“我要在这里住上几日,回宫后,我不想再看到你。”
明月话音一落,便飞快的向着门外跑去。
迎面与一白色身影撞了个满怀。
“公主!”安苡尘吃惊地看着怀里人满颊未干的泪痕,明眸里写着惊讶辶。
“闪开!”明月狠狠的将他推到一边,飞快地跑开……
安苡尘望着她的背影驻足许久,才转身迈入了佛堂。
看到景略失神地站在当下,冷笑着望他,“你那个出墙小妾的荒唐事,你以为你不说,就没人知道了。呵呵。璎”
景略抬眸,冷戾的眼神从他超凡出尘的身影扫过。“你还是多想想自己那料摊子如何收拾吧。”
“她能做到这点已经不错了,否则,凭她的身份,自私点除去梅儿,只需动动嘴。”安苡尘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上。
景略的目光望向了高耸着的佛身上,陷入深思。
安苡尘闭眸半响,睁开眼,看到他还望着佛像出神。
“公主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你应该把事情对她说清楚,继续隐瞒下去,除了让她对你失去信任之外,别无好处。”安苡尘说着呵呵笑了,一向无温的眼神突然染上几分调侃,半开玩笑似地打量他的身,“不过,你确实能忍别人之不能。这种黑锅你也能背。到真叫人佩服。”
“我答应过我师傅,会好好照顾师妹。若说是忍耐,不如说,我对她无爱。”
“哦!”安苡尘像是听到了天下奇闻。以更为惊讶的眼神瞥他,“那若说你对公主有情,面对慕容雪的时候,你又如何对自己交代?”
“你呢?”景略终于将淡然的目光投到了苡尘脸上,“你找各种借口中留在他身边,又是怎么调整失衡的心,来面对我和慕容的呢?你每每与她相处,当真只是为了尽一个臣子的职责?”
安苡尘生来孤傲,不肯屈于人下。可这会,被景略的反问,弄得没了反驳之词。不禁扪心自问,当真只是想要聚揽天下财富,才留在她身边?
他的银子早已多到下辈子都花不完了,不是么。
佛堂内,陷入到一片死寂中。
门外,黑暗的角落里,明月双手紧扒着门框,尤带湿意的目光锁定在景略单薄的身躯上,紧闭的嘴角微微扬起。景略一向谨慎地对她三缄其口,是要兑现当年的承诺。兜了这么大个圈子,只为了一个承诺,她真不知是该敬佩他,还是该骂他愚。
正要转身离开,又听到内里传来安苡尘的声音。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财富,对我的吸引力更大了。”安苡尘恢复常态,一张脸冷若冰霜。他饱尝过寄人篱下的滋味,他知道饥饿的滋味,骨肉亲情尚且靠不住,何况女人。只要拥有财富,也就等同于拥有了一切。
明月浅浅而笑,越是美丽的蘑菇,越有巨毒。安苡尘再好,总归是个问题少年。只要他有足够的管理才能,就够了。
*
回到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