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熄灯,公主乖乖从了吧-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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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略一句落地,安苡尘站起的身子居然默然地落了坐。
大厅里安静得能听到针落的声音。
三个男人同时沉默了。
景略看他二人并无疑议,便又继续说道:“现在朝中内忧外患,黎国,明月,以及我们,都要面对诸多变故与改革,明月毕竟是女子,凭她一人之力,恐怕做不到面面俱到,但做为她夫君的我们,必须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务尽可能的陪在她身边,尽臣子之职,尽夫君之责。”
“你真觉得她会同时接纳我们三人?你可不要忘记了,南宫勋!”安苡尘虽然话少,但每次开口,均是能指出摆在眼前最尖锐的问题。
“虽然我不知道那苍狼国的皇帝与明月做了什么样的交易,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们手握雄兵,就给他来个兵不厌诈。死不认账,我看他要敢举兵来犯,咱们大不了再跟他来一场生死对决!”慕容雪拿起摆在桌案上的苍狼虎符,不以为然的把玩着。
“这个你先拿着,如果各位郡王在明月未登基之前,有何异动的话,你可以自行调动朝中军队,对其镇!压。”景略说着,将黎国的兵符放到桌案上,推至慕容雪面前。
慕容雪垂眸,深邃的目光落在将那块兵符上,置于在掌中,不由吃惊地看向景略:“这块兵符非帝皇所有,怎么会在你这?”
“这块兵符,早在一年之前,是皇上亲手交给我的。”
明月虽站得远,还是将他们三人的对话听得真而且真。
她没有想到早在一年之前,黎皇就对后事做过安排!
难道皇黎能未卜先知?
景略的话就像是当头一棒,结结实实的砸在她头上。难怪黎皇执意令她嫁与景略。
可是,既然黎皇早有准备,那么,必定对自己的后路有所安排,那么,景略一定知道他的后面安排。
心尖陡然一颤,明月再也听不下去,不管不顾地赤着足,冲入大厅。
径直走到慕容雪面前,在他愣神之际,将他手里的两块兵符,统统握在手里。
愤怒的目光冷冷的投向景略,“你有什么资格帮我安排朝中的事?你又什么资格安排我的人生?不要忘记,你只是我有名无实夫君。”
明月愤怒的闯进大厅,除了景略依旧是荣辱不惊的表情外,另外两个男人均向她投来复杂的神色。
“你醒了!”慕容雪本来担心她会一蹶不振,可没想到,她精神抖擞的冲过来,冲着景略就训。而且底气十足,一时间,悬了几天的心终于落了地。
安苡尘在看到她冲进来的瞬间,冷傲的面孔似乎有丝回暖的迹像,可那暖意只持续了一秒,便又以一种坐看好戏的感趣眼神投向景略。
景略从容起身。仿佛那份淡定是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沉静如海的止光,在注视她的同时,还具备了一种融化怒火的能力。
面对明月怒不可歇的脸,并不急着据理力争,而是微一弯腰,将她整个人抱起,转身将她放入椅子里。
又从一旁的椅子里拿出棉垫,放到她的脚底下。
明月看着景略慢条斯理地动作,这种时候,她哪里不知道脚下是冷是热。豪不迟疑地踢开脚下的棉垫。
“我在问你话,你难道不到?”
景略微一沉眸,看着那棉垫散落在不远处,上前拾起,抬起她的冰凉的小脚。
明月就这样看着他,在另外两个男人面前,居然低三下四的给她铺垫子,实在于心不忍,终是没将那垫子踢开。
“头还疼吗?”
明月定定地看着景略清雅俊逸的脸,紧紧地咬住唇,“你觉得,现在这个重要吗?”
“你的健康对国家来说,很重要!”
“国家,这个国家是我皇兄的。”
“没错,黎国是你皇兄的,可是,便在,他驾崩了!而他膝下并无子女,按照他生前拟定的皇位诏书,从今以后,你就是黎国的女皇!”
“你说什么?”不敢相信的注视着景略的脸,一步跳到他面前,双手紧抓住他的手臂。“景略,你凭什么断定我皇兄驾崩了?我告诉你,只要一天未看到他的尸首,就没有什么能证明,他已离开人世。”
景略反手抓住她的手,论情感,这个事实确实很难接受,可是,称帝迫在眉睫,这层薄纸,一旦挑破,一切都会变得水到渠成。
何况,她黎明月从出生,就是内定的王位继承人。这也是她后来身中蛊毒的真正原因。
“我知道你讨厌我,甚至恨我,但是,有件东西,我必须要交给你!你看过后,若还是不愿意,那么,我答应你,从此离开黎国,永远不在你面前出现。”景略说着,将一封由明黄色锦缎包裹的信筒送到她面前。
明月迟疑着,接过信筒,无法确实是否真的是黎皇所传。
吾妹明月:
我黎国本是女尊王国,历代皇权皆由女子掌控。
母后一生,只爱父亲一人,不料父亲却始乱终弃,与其她女子有染。以至母后痛不欲生,在生下你之后,便一病不起,最终离开人世。
母后离世之后,父亲顺利接掌皇权。也带来了那个女子以及他们的女儿入宫。
想来你已猜到,那个私生女,便是大公主黎离离……
明月看着信,全身不由得瑟瑟发抖,原来,黎离离对她的恨,是从出生开始,因她觉得她抢了她的父亲,抢了属于她的皇位。更妒忌黎桦对她的疼爱。
景略上前,轻轻拥住她不断发抖的身子,“你皇兄自幼称帝,无一日不尽天子的职责,无一日,不想着有朝一日,将这皇位还与你的手上。”
“为什么?”明月不解的抬头看向景略。
景略淡淡垂眸,拥着她的手臂不断的收紧。“因为,他爱上了离离,爱上了一个害了他妹妹的女人。”
“什么?你说我皇兄,爱着皇姐?这不可能,不可能。”
“事实上,黎离离并不是你父亲所生,而是那个女人与别人的孩子,所以,他们之间并没有血源之亲!”
明月无力的将头埋入他的臂弯里。无法想像,黎桦面对着昏睡不醒的妹妹,面对着一个喜欢的女子,想爱却不能,想恨,却又做不到。
原来黎桦,一直生活在矛盾的漩涡里。
“皇兄还会回来吗?”她轻轻的推开他手臂,从景略温暖的怀里挣出来。渐而走向窗前。
“黎皇永远不会回来了。”
“但我,一定要找到他。”她望着他,眼里闪着泪光。
“嗯,我会帮你找到他的。”景略走到她的身后,将一件披风披到她的肩膀上。
明月双手握住披风的丝带,紧了紧,将自己身体严实的包裹住。
“你将皇上驾崩的消息,昭告天下!另择吉日,举行登基大典!”
景略微微点头,“我会亲手为你拟一份毁婚协议,派人送到苍狼国,面呈南宫勋。不过……”
“不过什么?”明月转过身,看着向来滴水不露的景略。
“公主应该清楚一个道理,身为帝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明月唇角勾起凛然笑容,“景略,你到底想说什么?”
“景略于公主,首先是夫,其次是臣。”
明月没想到这个时候,在皇甫梅儿怀着他孩子的时候,他却只想到了她。如此上心,真的是爱吗?
“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明月转身要走,景略伸手将她圈住,“不要走!”
她轻轻的拿开他环在腰间的手,一字一句的开口:“你放心,我们确实拜过堂,而我的国家也需要你,所以,我会给你想要的名份。”
景略看着她一点点退开,与他保持着三步的距离,如此的疏离,如此的拒他与千里之外。薄如蝉翼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涩,“慕容雪和安苡尘,公主又预备如何安置呢?”
'三卷开始,几个人的甜蜜生活即将拉开帷幕……'
从,还是不从
景略看着她一点点退开,与他保持着三步的距离,如此的疏离,如此的拒他与千里之外。舒残颚疈薄如蝉翼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涩,“慕容雪,安苡尘,公主又预备如何安置呢?”
“我曾答应安苡尘的官职不会改变,等到登基以后,就封他财政大臣一职,至于,他想要的女子,只要人家姑娘愿意嫁她,我没有反对的道理。只要写一张布告,贴出去,便可以了。”
景略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事,隐瞒未必是好事。
“安苡尘就是能解你蛊毒的第三人。”
明月迅速看向景略,却见他已转身离开。单薄有背影下,透着凄凉与孤单辶。
*
安苡尘的房门外。
明月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气奋。
既然他是可解她的药引,那么,总归要面对的,明月也不敲门,双手推门,大步走了进去。
房间内,安苡尘正在埋头于上山高的账本里,听到声音,抬起头。见是明月。微微一愣。便又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账本,“慕容雪回他自己的房间了。”
明月被他突如的这么一句话,说得一愣,半响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以为她是来找慕容雪的。
她与慕容雪同住一间寝帐,他是亲眼所见的。
被他这么一岔,明月反而鼓起勇气,“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找你。”
“找我?”安苡尘轻轻抬眸,后又极快的落下。
明月站在他面前,感觉自己别扭到了极点。
面对他冷冷冰冰的面孔,终是来了脾气,“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安苡尘缄默着,注视着她,突然冷冷一笑:“你觉得我会为了你一个人,而舍弃家里的三妻四妾吗。”
嗯。明月想了想,为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真不现实。
“那你还留在我身边,做我的财政大臣,也不会觉得别扭?”明月上前,自他面前坐下。
“我是个商人,准则就是以利益为重!”
“好……很好!……”明月长松了口气。安苡尘是个真商人。
即是商人就唯利是图。她最喜欢跟这种能交易的人相处了。凡是银子可以还的,就不欠情债。
安苡尘看到她突然变得轻松的脸,明眸里闪过丝丝不明的情绪。
“那我之前答应你的,你去找景略逐一落实。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财政大臣。”说完转身就走,来之前,还怕他会以毒蛊之事,缠着她。不想他如此明白。
明月走出几步,猛想到重点,又调了回来,直勾勾地盯着那张绝世容颜,劈头直问,“既然不愿意跟着我,那以后,你是臣,我是君,君臣有别!你可明白了?记住了?”
她想凭他的精明才智,对这句话的隐意,不会不明白。
很明显,她就是要提醒他。
安苡尘握笔的手,顿了顿,接着又再写他的账。她说的话好象根本没听进去。
明月忍无可忍,伸手抢过他的笔。重重撂下,冷声低吼:“你说话呀,我今天还有好多事要做,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你!”
安苡尘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砸在桌案上的莹白如玉的小手,一言不发。
明月紧盯着他纤密的睫毛,连颤都不颤一下,跟个雕像似的,连个活气都没有。
完全无语了,努力调整不稳的气息,陡然收手,“罢了,只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