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熄灯,公主乖乖从了吧-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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缨络公主心情好,一手摆了摆,阻止她靠近,笑骂道:“去去去,别在这儿捣乱!夫人是我姐姐,难道会害我?小妮子找打呢。”
小丫头缩缩脖子,敬畏地退到一边去。
一顿饭,缨络吃得格外开心,狼吞虎咽的。
明月默默的吃着饭菜,有些食不知味。
“有时候,我们吃的不是菜,而是做菜人的心意!”缨络公主忽然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爱吃你做的菜?”
月不解地摇头。
“你做的菜,有家的味道,有爱的气息。可以说我长这么大,很少与我父王母后坐在同一桌吃饭。晚上也不睡在一间大屋里,我从没有感受到过家的温暖,妈妈做菜的味道是什么样的。”缨络强忍着眼泪,向嘴里扒着米粒。
明月叹息着,同时,又想到自己,此时,并不知道至亲骨肉,在世界上的哪个角落?
两人沉默地吃着,两碗米饭都在不知不觉中见了底,桌上的菜不知何时也被她二人扫荡一空。
“谢谢你,明月姐!”缨络讷讷的。
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她自己尚是个不知道父母温暖的孤女。
缨络公主微垂着眼,看着有些沮丧的俏颜,眸光几变,最后趋于温暖柔和的光芒:“你就要生产了,不如随我回宫里同住,我也好照顾你。”
月微怔,眼眸轻眨几下,对着她,默默的摇摇头,勋临走前说过,他会在她生产前回来的,她信他,一定会在这里等他回来的。
缨络看她拒绝,也不再勉强,沉默了片刻,笑道:“那妹妹就先走了!有动静的话,一定要派人带话给我!还有,我会找一个久经的稳婆过来,不至于到时候措手不及。”
月对她的贴心,不胜感激。
二人拉着手,一直到门口。“谢谢你!”
“叫我缨络妹妹~!”她对她甜甜一笑,顽皮地抛了个媚眼,“等过一段,你安定了,要教我做菜,我回去,给萨仁做一桌子菜,让他吃惊!”“呵呵,好。”月儿点头。
看着她飞身骑到大象背,直到走远,又立在门口呆怔了很久,终是不见南宫勋返回,自嘲的笑了笑,这才走了一月不到,怎么会回来,微有些失望的转过身,身后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
“公--主————”
明月身形一僵,迟疑着没有转身。
“公主——”紧接着又传来一声响亮的声音。
月这才回头。
面前,站着一对年轻的男女。女子生得容貌清秀;男的长的风华绝代。
真般配的一对夫妻呀!
月是这么想的,笑着上前,“二位,是找人吗?”
清风拂过,吹乱了她的发。
小鱼儿一双泪眼,上下打量着她,踉跄着上前握了她的手。
“公————主————-你让我们找得好苦呀!”说着,便泪如雨下……呜呜咽咽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月被面前的女子吓得愣了。抚着她,惊诧地看向男人,“你夫人她?”
无数个日日夜夜,他心心念念的爱人,近在眼前了。
他望着她,压在心里的千言万语,诉不尽的思念,此刻,看着她高高隆起的小腹,那完全改变的气质,陌生得像是另外一个人。令他,不知该从何说起他们之间的过去。
“你们,你们是要问路?”
“借宿?”
“那是,想讨口水喝?”月试着一一询问,可无论她怎么问,面前的两个人就是不正面回答她的话。
“公主——你还好吗?小鱼儿好想你。”抽泣了半天的小鱼儿,抹干了眼泪,拉着明月向院子里走。
“嗯?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缨络刚走,缨络是公主的事实,令明月都晕乎乎的。
“公主,找到你太好了,以后奴婢再也不离开您,奴婢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小鱼儿完全反客为主了,拉着明月的手,豪不见外地向屋子里走。
安苡尘站在门槛外,抬眸,落寞地视线落在高高的门楣上,‘公亲府!’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立即派人返回去,将找到明月的消息传给黎桦与景略他们。
他撩袍走入了院落,走近让他倍感屈辱的,她的家……
昔日恋人(2)
刚走入屋内。舒虺璩丣
小鱼儿便扑通跪地。
悲痛万分地饮泣:“公主—女皇—陛下————奴婢,好想你,奴婢有罪——”
月不明就理,只看她一身绣金锦袍,头戴金银珠钗,心下已民猜到她家里必是非富即贵。只是,她对自己这般,她心里可就阵阵发紧了。
“陛下,您不记得小鱼儿了吗?小鱼儿是您的贴身婢女呀,一前年,我们出使燕国,在那场大火里,您……”实在说不下去了。小鱼儿拉着明月的手,直将她捏得生疼嫜。
出使燕国?大火?她自己?
月儿感到头昏脑涨,许久没有发作的头疼,再次犯了。
月无力地软到了椅子里,用力地按着太阳,“姑娘,你在说什么?球”
苡尘紧张地上前,一袭白袍翩翩然落到她面前。
月的手被他握在手心里。
她抬头看向面前的男子,精雕细琢的脸庞上,英挺,秀美。
“你,你们一定是认错人————”她飞快地缩回手,意外地听他唤了声:“明月——”
月只觉得头上有响雷轰顶。。。
“你,你说什么?”受到了惊吓般地,明月推开面前的男人,快步起身,退开些,与他二人保持了距离。
“你们是谁?怎么到我家夫人的房里来了?”吉利和喜庆在西层里做夏衣,听到声音忙跑过来。
小鱼儿看到有两个丫头冲进来,立时凝了眉,理直气壮的反问起来:“你们又是谁?”
“你——”吉利一向沉着,可看着小鱼儿那怒瞪的眼神,莫名的没了底气。
“别吵了,喜庆,她们怕是认错人了,你送他们出去吧。”月紧张地抚着小腹,“向着内室的大床走过去。”她现在脑子里很混乱,必须要安静下来才行。
“不,陛下,我们没有认错人,您是黎国的二公主,后登基称女帝,是我黎国的女皇!”小鱼儿此时红了眼是似的,高声说话。
苡尘疼惜地望着她,狭长的眉颦出了川字波纹。
一语一出,不旦明月乱了,就连站在一旁的喜庆和吉利也乱了,她们知道她的身份一定是不简单,可做梦也想不到,居然是一国的女皇!
“你们出去,都出去!”小鱼儿几乎疯了,她不远千山万水的找到主子,如今终于找到了,她一定要将主子平平安安的带回家,否则她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小鱼儿抹了抹眼角的泪,走到苡尘面前,“四皇夫,也请您先出去一会,陛下现在什么也不记得,需要小鱼儿亲自说给她听。”
苡尘目光一眨不眨地锁着她,思绪纷乱,“明月,我们都很想念你,景略、容雪、凉川、皇兄,还有,我——”
明月听到景略的名字,心里如同有刀子在割,难道他们所说,是真?
那么?她现在爱着的男人,又是谁?是怎么回事?
屋子里安静下来。
小鱼儿屈膝跪在明月脚边,一个头磕在地上:“陛下,南宫勋他是骗你的,也骗了我们大家,他为了独占你,设下的圈套,请您不要再相信他,请您跟随小鱼儿回黎国。”
月的视线漠然平视着,迷茫而黯然。
“陛下,您知道吗,在你失踪的这一年里,我们大家都过得生不如死。”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眼中滑落。“大皇夫,为了得到您的消息,不惜只身涉险,被南宫勋囚禁在密室里,全身被打得体无完肤,奄奄一息,就为了证实您没事的消息,他不惜搭上自己的生命救您,他爱陛下,胜过了自己的生命。您一定不能忘记他。”
明月清澈地眸子里有不明的情愫在打转,炽烈的,凄苦的。
“二皇夫慕容雪,潜入苍狼的宫廷里,为了救您,他身中巨毒,差点死在南宫勋的手上。”
“三皇夫,一直守在漠北,尽管他对陛下失踪的事并不知情,可是他糟到数次劫杀,他每隔三日,便会写信给您,追问您的行踪,每次,小鱼儿都不知道该如何对他说……”
“四皇夫,”她说着,向窗外望一眼,那个颀长的身影,“四皇夫内伤未愈,南宫勋就派人在他的药中下毒,企图令他永远变成一个失去意识的废人。”
“殿下为了找您,不惜与燕国结盟,苏打苍狼国,就是要将您救出南宫勋的掌控,一年来,殿下食不知味,衣不解带,亲自率兵拼杀在战场上,与士兵同吃同住。对于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来说,若不是对陛下您有着割舍不断的骨肉亲情,又怎么会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
月儿瘫坐在椅子里,她的话,字字句句如刀子在割她的心,令她放空了思维,抛弃了理智,抽空了灵魂。
“陛下——-”
“滚开,你滚出去!”
小鱼儿还试图继续说下去,却突然间被她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声,吓怔住,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陛下——”
明月一把推开她,迅速起身,走到门口,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你走,我不知道你这姑娘在胡说什么,我只是一个平凡的民妇,我也只有一个丈夫,他现在出门在外,实大不便借宿给你们,烦请你们去别家投宿吧。”
“陛下,您不要再错下去了,跟我们走,大皇夫一定会让您重新恢复记忆的,从前的一切,都会想起来的。”小鱼儿几乎是跪着挪到她面前,伸出手,扯住她的裙襟。
月烦躁地掰开她的手,背过身,对着外面大喊,“来人,来人,送客!”
吉利不等一声,就跑进来,伸手扯着小鱼儿华美的衣袍,“出去吧,我家夫人可不认识你。”
喜庆也进来,拉了她的另只手,“我家夫人身怀有孕,要是动了胎气,伤到胎儿,凭你们是谁也担待不起!”
小鱼儿目光投到明月那高隆起的腹部,心中没了主意。
只任着她二人扯着她,拖出去。
苡尘站在窗外,将屋内主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一路而来的憧憬都飞灰烟灭。
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与他的相处中,完全变心了?
一窗之隔,将二人的心隔得远如万水千山。“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不想看一眼亲人?只愿意为了那个欺骗你的男人,继续活在欺骗的城池里吗?”
“我——”月双手紧紧揪着胸口,只觉那里面有什么坚持正一点点地坍塌,整个人不会思考了一般,只求可以像风,像云,随风而散。
“我知道,一时之间,你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我,我们---都可以给你时间————”他说着,走到小鱼儿身前,扶起她,回首望一眼窗内,“明天,为夫,还会来。”
步步走出了她的院落……
眼泪藏不住,夺眶而出,滚下来。
月软弱地靠在墙壁上,心已经被掏空了,麻木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身体加支撑的力气都没有,软软的,跌跌撞撞地软下去。
勋,是爱她的,这一点,她从不怀疑。
他是,她腹中孩子儿的父亲,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