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缠四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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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嫁罗光义?”他手指爱抚她的动作柔若云絮,但那向来热情开朗的眸底却意外地载满了直逼幽冥鬼火的恐怖光采。
一股恶寒自曲韵脚底窜遍全身。她不认识这样的风浩天,她心中挚爱的情人不是这样的。
“够了!”她低喊。“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没有……你明不明白?”可恶,她不要最后的温存了,这只会破坏她对他美好的回忆,她不要!白∈?…”第一次无视于她的要求,风浩天以压倒性的力量使她屈服。“我不会住手的,你在来这里之前没有想过我会因此而生气吗?”
她点头、又摇头,已崩溃在绝望的泪水中,无法言语了。
“曲韵,你实在是太令我生气了。”不顾她的拒绝,他一个挺腰进入了她体内。
“唔!”她咬牙忍住一声痛哼。他认为这全是她的错,所以要她补偿,是不?好,没关系,她还,不论他要求多少,她都还给他……没有温柔、没有深情、只有绝对的力量与磅薄的怒火,他激烈地与她结合。
气的不只是她,还有自己;是他做得不够多,才会让她对他的信任产生了动遥他只想到让人去保护曲家三姐弟的安全,却忽略了他们心底的伤同样需要呵护。这项失误更让他心头的怒火飙涨到最高点。
在他的冲刺中,她的血脉一点一滴为绝望所占满。她以为他会原谅她的,是她太自私,怨不得他,但为什么她的心好痛、好痛、痛得她快要发疯了?将自己深埋在她体内,风浩天从中汲取了她心底对他深藏的爱恋,他更恨自己,为什么爱得不够周全?为什么爱得不够妥善?为什么爱得不够深切……种种失误,若换在出任务上,他怕不早死了八百遍了;他能在“黑暗帝国”里存活到现在,并拥有今天的地位,不正因为他够小心、够谨慎吗?
但在谈爱上,他遗忘了这项要件,以至于伤害了心中最挚爱的人。是他的错,全都是他的错;他该给自己一个狠狠的、深刻心底、融进骨髓里的教训才是。
然后,他才会懂得如何珍惜一段得来不易的真情。
一场冗长的爱恋、两番不同的心情,曲韵从头到尾将脸埋在羽绒被中,任奔流的泪湿了一床。而风浩天在离开她的身体后,没再看她一眼。
“你去结婚吧!不过你记住,你是永远离不开我的。”他转身进浴室,心底已写下了一长串复仇大计。
从杀害罗老夫人的真凶、到以卑鄙手段迫害曲韵一家子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风浩天,他的绰号叫“疯子天”,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笑口长开的“帝国之宰”几乎是不发火的。但那不代表他心头没有火气,而这一回,他是真的恼了,杀意和嗜血的残忍在他眼底流转。
要先拿谁来开刀呢?风浩天看着镜子,里头映照出他的脸。第一个该受惩罚的人是他,因为他伤了曲韵。
一拳击碎镜子,任玻璃割伤了手,鲜血流出……他看到血,整个人突然光亮了起来,像是一尊浴血而生的魔王,正准备去寻找第二号牺牲者。
第十一章
不笑的“帝国之宰”好可怕!
这是目前“黑暗帝国”里所有人一致的想法。以前风浩天镇日疯疯癫癫、爱闹爱笑,整得大夥儿求爷爷、告奶奶时,帝国里无人不在求神拜佛时祈求上苍保佑让他们的顶头上司稍微正常一点儿。只要风浩天能有言行一如凡人的一天,他们愿意茹素一月,以谢神恩。
可如今风浩天“正常”了,他已经三天没有整人、也没有乱开玩笑,反而把帝国里的人全吓了个半死。
一干去收了惊、心头还是上忐忑不安的下属终于群聚到了司辰寰办公室。
“御皇,您不能想想办法吗?”
“帝国之宰身上的杀气好大,盆栽放在他旁边都会自动枯萎,我们实在受不了了。”
“那算什么?昨天我老婆抱着女儿来找我,不过行经帝国之宰身边,我女儿就被吓得哭了起来,直哭到今早我出门时都还没停呢!”
“你女儿只是哭,又不会死人;我心脏不好,前天不过不小心跟帝国之宰对上一眼,就差点儿得送医急救,要再被多吓两次,我这条老命铁定不保。御皇啊!求求您,快让帝国之宰恢复原状吧!”
司辰寰笑嘻嘻地从电脑萤幕中抬起头来。“放心、放心,他再吓你们也没多久了,你们就再忍耐一下嘛!”
一干受害者面面相觑“御皇”的话好可怕,什么再吓没多久了,难不成风浩天已命小久矣?
刚才自承心脏有毛病的人率先开了口。“呃……那个御皇……我们是希望帝国之宰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不想他……哎!发生事情,所以……总之,帝国之宰不会有危险吧?”
司辰寰眨眨眼。“你们想到哪儿去了?”他大笑。“凭疯子天的本事,你们该担心的是他的对手有危险,至于他,我怕就算阎罗王亲自来拘提也不一定捉得走他喔!”
“可是您说……”
砰!好大一记踹门声骇得至司辰寰办公室哭诉的众人,奇*书*电&子^书差点儿手牵手一块儿上西天游乐去,至于死因——当然是吓死喽!
风浩天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劈头就是一句:“我要去香港。”
“再见。”司辰寰对他挥挥手,早料到他忍不了多久。
“我要你的专机。”
“请便。”
“还要一支突击队,配备完整攻坚武器。”
司辰寰两手一摊。“不必客气,想要什么尽管拿。”
这么好说话?风浩天眯细了眼,疑惑在眼帘间隐现。
司辰寰大笑地高举双手。“疑心别这么大,我偶尔也会有艮心发现的时候吧?”
“我不知道御皇您也有那玩意儿?”风浩天冷讽。
“刚从焚化炉里捡回来,还热着,你要不要摸摸看?”
风浩天转身往外走,他现在没心情跟司辰寰耍嘴皮。
而风浩天前脚一走,司辰寰后脚也跟着溜了。他得趁风浩天还没搞定曲韵之前先带老婆七度蜜月去,不然等风浩天一结了婚,必会要求比照他婚后的福利:—年四趟蜜月旅行,不必加班,津贴照领。届时……哇!司辰寰不敢想像被堆如山高的工作压死的惨况,那一定是非常、非常可怜。
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长长的走廊上,风浩天周身的杀意浓烈到叫人退避三舍。
花了两个月的时间调查、搜证,他终于找出了杀害罗老夫人的真凶。但这件命案却非常复杂,别说台湾警察办不了,就算国际刑警亲自出动也不一定搞得定。
事情得由半年前说起,去年九月三号星期五,曲韵和她的弟妹在住家附近的公园里被一群男人给围住,幸得他解救,一行三人才平安无事。
但那群男人却非普通人,他们是香港“龙门”的人。自九七年香港回归大陆后,因为大陆黑枪猖獗,香港的黑道帮派纷纷投人黑枪走私的行列中;“龙门”正是里头组织最完整、势力最庞大的一个帮派,而它主要的买方就是台湾的“青帮”。
而每月的第一个星期五、傍晚六点二十五分就是他们交易的日子,交易地点正是曲家附近的公园。
曲韵三姊弟那日会遭围困,正因为他们闯进了人家黑枪买卖的现场,如果没有他的及时出现,恐怕他们姊弟三人早被砍成十八块,封入水泥里毁尸灭迹了。
但罗老夫人就没这么好运了,她闯进公园那一天,没有第二个“风浩天”出手相救,因此不幸被杀人灭口了。
这就是那件命案的真相,与曲韵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但她却成了整件事最大的受害者。这是谁的错?
风浩天思前想后,最后决定“龙门”、“青帮”都该死,他要一举灭了这两个组织。
因为“龙门”是动手杀人的那一方,所以就先拿它来开刀;紧接着是“青帮”;接下来是在暗地里放出谣言,陷曲韵一家人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罗光义;甚至是收了罗光义的钱,而删除曲风保送资格,及在课堂上以小偷罪名诬蔑曲灵的校长、老师们……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谁教他们要惹恼疯子呢?
他是鼎鼎有名的“疯子天”,疯子报起仇来是既恐怖又残忍的。
她是个白痴,是不?
曲韵望着镜中的自己,苍白的容颜里没有一丝身为新嫁娘的喜气,只沾染了满满的憔悴与心伤。
她终于要嫁给罗光义了,只等着行完礼,她便成为罗家妇。
但她的眼里、心底却全是风浩天的影子;直到这一刻她才了解真爱是无可代替的,哪怕时光流转、现实摧磨,“真诚的爱”永不改变。
可现在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大姊!”在赶走了化妆师、媒人后,曲风和曲灵锁上了休息室的门,直冲她面前。
“你不是喜欢风大哥,那为什么要嫁罗光义?”一个礼拜前曲韵告诉他们她要嫁罗光义时,曲灵还以为她在开玩笑,想不到婚礼真的要举行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被弄迷糊了。
“是因为这个吗?”曲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
“什么东西?”曲灵一把抢了过去,摊开一看。“咦?哥,你的保送资格恢复了?”
“大姊,是罗光义告诉你,只要你嫁给他,他就保证恢复我的保送资格吗?”
曲灵闻言色变。“大姊,你不会这么傻吧?”
曲韵默然无言。是痴?还是傻?这种事岂能用三言两语说得尽?她是难过得与风浩天分手,但她绝不后悔嫁罗光义,因为这桩婚姻挽救了她弟妹们光灿明亮的人生。
曲风拿过曲灵手中的推甄资格证明书,三两下撕碎了它。
“哥!”曲灵不敢相信,这么好的机会曲风会放弃。
“没有它我也能凭自己的实力考上大学。”他双手插在日袋里。“况且,打从一开始我就不想到学校推荐的大学就读,我想读的是法律,不是企管。”
虽然不是很了解哥哥的想法,但曲灵却为此而高兴。“姊,既然哥都不领罗光义的情了,那你也可以不必嫁了,我们回家嘛!”
拖着长长的白纱下摆,曲韵走过去,拾起被曲风撕碎了一地的推甄资格证明书。
“小风、小灵,你们知道吗?自从我答应嫁罗光义后,出门就再也没有被瞪过、骂过、羞辱过了。“曲风和曲灵不约而同地低下头。那种备受歧视的日子他们也熬过,期间的痛苦实非笔墨可以形容。好不容易,周遭人看待他们的眼光稍稍放松了,不再那么严苛。本以为是时间冲淡了一切,现在才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在曲韵允下罗光义的求婚后,那些逼得他们喘不过气来的恶意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曲韵不是呆子,约略也猜到了他们以前会过得这么苦是谁害的。
但知道又如何?没有人可以长期在那种压迫中生活,迟早不是发疯、就是妥协;而如果她的妥协可以换来弟妹们的完整,那么她认为这桩交易划算、可以做。
“那风大哥怎么办?”曲灵吸着渐渐泛红的鼻子。
“他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女人的。”虚弱的话语一落,曲韵伤痕累累的心头再度淌下艳红的血滴。“总有一天,他会忘记我的。”
“那你呢?姊,你该怎么办?”心疼和愤怒同时在曲风心底交杂,既怜大姊的无奈,更气自己的无力。
“我……”她曾经光彩如天上日阳的眸子如今只剩一片死灰。”就当一切回到原点,我不曾遇过风浩天,我的未婚夫自始至终都是罗光义。”
“风大哥肯放弃?”曲风怀疑。
她的心被狠狠撕裂成两半。那一夜,风浩天说过她永远也别想离开他但他却自顾自地走离她身边、走进浴室、走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