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沉香慢慢老-第3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告诉你个秘密。”
“是关于落嫣的。”
落嫣,落嫣……落嫣么?
“哎呀。”我抓了抓头发,抬头看了看天空,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唱着小曲,“我受够了等待你所谓的安排,说的未来到底多久才来,总是要来不及才知道我可爱,我想依赖而你却都不在,应该开心的地带你给的全是空白,一个人假日发呆找不到人陪我看海,我在幸福的门外却一直都进不来,你累积给的伤害我是真的很难释怀,终於看开爱回不来而你总是太晚明白,最後才把话说开哭着求我留下来,终於看开爱回不来我们面前太多阻碍,你的手却放不开宁愿没出息求我别离开……”剪刀乱舞,剪碎一地的花花草草。
我躺在青草上,叼这一支草,看似悠闲,实则为了大半大半的问题而为难,为难到头疼。
或许去问落嫣就知道很多事了。
可是……我瞟了一眼拿着真刀实枪的守卫就想哭。
我为什么不会武功啊?会点轻功也好啊!
无奈。
第五十七章:风艽 旧时的琴
“夫人……”小雪鼓起勇气走了过来,再鼓起勇气说,“地上凉,起来吧。”话音刚落,聆儿就飞快的窜了过来,跳进我的怀里蹭蹭。
我支肘立起半个身子,点点头,“嗯。我知道了,谢谢提醒。”
她脸色有些难看了。
转念一想,她不会又以为我从她这一句话里套出什么来了吧?
我晕,我有那么厉害哇?
特么的无奈。
提起聆儿,量了量,笑道,“最近小日子过舒坦了吧?瞧瞧,都肥了好多。”
它吱吱的叫了一阵,用小脸颊蹭我的手,开始撒娇。
我抱起它,“吧唧”就是一口。
然后在小雪的帮助下,站起身往房间走去。
刚走进屋,不知咋滴,第一眼就看到了那琴。一手抱着聆儿,一手摸了摸,回过头问小雪,“你会不会弹琴呀?”
她点点头。
我笑,“那你弹给我听吧。”
她愣了一下,应了一声“是”,想转身出去取琴。
我叫住她,努努嘴,“就用这个吧。很久没用了,可能音有些不准,顺便,你调调吧。”
她神色不安的看着我,挣扎道,“可是……”
可是,那是萧雨夫人的呀。
可是,那是殿下珍惜的呀。
我摇首,笑道,“既然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用用。这琴应该是个好东西吧?不要浪费了,就用它。”
最终她还是拗不过我,调了调音,深吸一口气,开是弹奏。
我半依半坐在案上,嘴角噙着笑意,听如水击石般的音乐。
小雪弹的不错,只是还未到宗师的境界。
不过,总的来说,听得很舒服。
“原来,听曲的人比弹曲的人悠闲那么多。”澈的声音忽然响起。
也不知道他听多久了,这时才出声。
小雪一紧张,弹错了弦。
平缓而有柔和的流水中,倏然掉入一块小石子。激起的浪花或许不怎么大,但总能让人感到突兀。
我笑,“这么快就回来了,怕我逃么。”
他也笑,“你总是想方设法的气我。”
我耸耸肩,“不说了,听琴吧。”
夕阳留了一条尾巴,穿过窗棂,铺在地上。散发这柔和的光。象某个倾世女子轻柔的笑,绝美。但,临近残忍。
美到残忍。或许该这么注解。
小雪的最后一个音落下,夕阳的余晖也落了下。
点起油灯,我和澈在灯火的照映下,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小雪退了下布置晚餐。
澈忽然笑起来,在这样的黑夜里,在这样摇摇晃晃的烛灯下。他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知道你要问什么。”
我点点头,“我们可以交易。”
他挑了挑眉。
我说,“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答应我的要求。就行了。”
良久,他缓缓开口,“的确,落嫣也是‘泽影’的人。槿也是落嫣弄进宫的。”
“为什么?”想过这个答案,所以开口开的不难。
他看着我,眼神有点奇怪,“他是张语烟的爱人。”
我愣了一下,“噗哧”笑了。
“笑什么?”
我摇摇头,“落嫣这么做是为我好吧?让我不欠张语烟更多的东西。”
他点头。
“可是,你们又让他出现在我的眼前。甚至千方百计的让我引起他的注意,再让我接近他。”我坐回椅子,把下巴抵在聆儿的头上,看着脸白得能刷墙的澈,甜甜的笑。“为的,还不是让张项们注意到我,把我推到你们争斗的风口上。“顿了顿,笑容更甚,“殿下,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季风艽!!!”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怒气冲天的吼,“你知道太多会死的。”
我敛了笑,淡淡的说,“这是我该知道的。”
“少自作聪明了。”他又突然放了手,冷冷道。
“交易可能不需要了。”我拍了拍聆儿,挑眉道。
“是。”
他颓废的叹了口气,跌回椅子。
过了很久,他问,“你就那么确定我会杀了你?”
我点点头。
他皱起眉。
我笑,“萧雨为你做了那么多,你还不是杀了她。”
“是。”
他回去的时候,紧紧抓住门框。后来我不小心瞟到门框上清晰可见的手指印。入木两分。
当时的感觉真的可以用“五味杂陈”来说。
特难受,也特难过。还有更多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情绪在狂啸,席卷我整个身心。
皇上召见我。
意料中的事。
第五十八章:风艽 决绝①
因此,我换了一套米白色烟纱逶地长裙,腰带用上好的白色丝绢绑了一个大蝴蝶结代替,两条细长的丝绢直垂脚踝。脚穿白梅绣花鞋。
斜梳发鬓,浅画黛眉,轻点朱唇。
走到院子里时,澈刚好走进来。
我看着他嫣然一笑,一手挽起他的手,一手抱紧安静的聆儿。
我说,“是不是要押我到皇上跟前,你才算完成任务?”
他抿紧了唇。
他说,“你是在逼我。”
我吃吃的笑,坐上马车的时候,说,“我不逼任何人。只是选择。就象我选择助你,而你也可以选择留我一条命。”拨开车帘的时候,我说,“我想活着了。突然。”
他身体一震,指尖微微颤抖。
我半依半卧在马车里,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一支狗尾巴草逗着聆儿。时不时轻轻的笑,悠闲到不行。
澈坐在车另一头的角落里,快到御书房的时候,他叹气,“你真的变了。为谁呢?月白公子?还是月泽弦?或是槿?”
“你怎么想都行。”我笑。
“殿下,公主。到了。”
“下来走一走吧。今天的你真是绝代芳华。”他伸出手。我怔了怔,握紧他的手,他一拉,我便站了起来,只是脚步不稳,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我扶住车壁,拒绝了他的怀抱。
走下马车的时候,不怎么大的太阳还是让我眯了眯眼。
手掌搁在额上,抬头看了看半躲在云翳里的太阳,笑,“这里的雨真不多。”
我是一个人走进的御书房。
我挺荣幸的,真的。
能到皇上的御书房里去的女子能有几个?何况还是皇上亲自问事呢。
我跪在铺有白色羊毛地毯的地上,垂着头,等待“至高无上”的皇上的宣判。
屋内熏有一种奇怪的香味,不难闻。反倒有些舒服。
好像有安神的作用。
我把聆儿带了进来,它抬起头一直望着我。
我也望着它,偷偷的眨着眼。
它愉悦的“吱吱”叫了几声。跳到我的腿上,选了个舒适的位置休憩。
我又笑又无奈的看着它。
刚抬起头时,见皇上探究的眼神一直盯着我。不免唬了一跳。
讪讪的笑了笑,又低着头。
“你今天很漂亮。”
“啊?”没头没脑来的一句,我还没反应过来,那“啊”就跑了出去。
于是笑得更尴尬。
他走过来,挑起我的下巴,探究的眼神,我保证绝对没有任何情。色意味。他说,“你干脆嫁给我做妃吧。”
我顿时当掉。
“我……不是,臣妹可是你封的公主。”我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笑得特别谨慎。
“除了联,槿儿、澈……还有谁知道呢?”他调笑道,指尖还顺这我的下巴游移到我的唇边。
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完全呈现“炸毛”的状态。
“君无戏言。”我再次提醒道。虽然知道他是开玩笑,但就怕他玩笑当真。那我还不真的当掉?
趁他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我就说,“皇上叫臣妹来不会只是为了开臣妹的玩笑吧?”
一听正事,他也正了色,坐回紫檀木雕有龙的椅子上,托着下巴,问我,“你觉得,联现在的皇位处的情势如何?”
我张大了嘴。
我以为他叫我来,就会指着我的鼻子骂,“瞧瞧你张家人,居然敢害联心爱的皇妹。你就自己洗干净去祭她的陵墓吧。”
或者,一张诏书丢下去,“杀,杀,杀。”干脆的不得了。
什么的什么,都没想过居然会问我这个难死小女子也整不出的问题来。
他见我没反应,英挺的眉头一皱,“说!”
我说什么呀?
点头,“我觉得你的皇位处的情势不怎么样。听说张项暗地里的兵马都有两万。还估计今年你们这块土地大旱,收不了几个籽吧?”
摇头,“谁说的?你皇位处的情势好得那是相当无话可说。镇王爷给你把关,澈殿下保你平安,你还有啥担心的呢?再说了,镇王爷和澈殿下可是为了你这个皇位掏心掏肺了,一切能利用的价值通通不放过。您老就安心点吧。不要瞎折腾了。”
两种说法,估计一出口,“拉下去,拉下去。秋后问斩。”啥也不多说了。干净到干脆。
我不仅脑子纠结了,连肠子都纠结了。
捂着肚子,疼到直冒冷汗。
“你怎么了?”他终于问了出口,我差点为了等他这句话活活的把自己憋死。
“皇上,臣妹肚子疼,怕是吃坏了东西。请准许臣妹下去看御医。”我就差点在地下打滚了,疼到估计脸色都青了。半装半真吧。
可是,您看看这人。他眉头一挑,“怎么会忽然就肚子疼起来了呢?那你先在这里歇着吧,什么时候不疼了,咱们接着说。”
我一口气没回上来,差点背过气去。
索性躺下来,闭目养神,嘴里嘀咕着,“老娘算是把你看透了,什么心啊?黑心大萝卜一个。还是足量的!”
也不知道他耳朵怎么生的,我那么小的声音居然被他听了去。
他也不说什么,轻咳一声,提醒我一下。
我翻了翻白眼。
肚子是真的疼,幸好地上铺有羊毛地毯,我就当作睡在床上得了。
第五十九章:风艽 决绝②
闭上眼,和聆儿对着起觉来。
这样我都能睡着,也不得不佩服我。
岂止佩服啊,简直都可以到“崇拜”的境地了。
后来宫里保留一副“午后休憩”的美人图,后来又流落到人间。供有大把大把时间来玩闲情雅致的才子们、良人们欣赏外加鉴定。
听说画中的美人美得不染尘埃,画中的“狐狸”乖巧的恐是天上的神宠。
醒来,镶金嵌玉的红木雕粱床顶,质地良好的白绫底湘绣被,空气中薰的白兰香,宽大柔软异常的床。我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暗笑,皇上的良心还是被狗狗找到了嘛。
可是这笑还没从嘴角流露出来,我一别头,就完全傻住了,“倾,倾玉?你怎么在这?”
我话刚一出口,便见倾玉本来很好看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烟还没回来吗?”说着伸手就来掐我的脖子。
我吓得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