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垦良夫有点甜-第4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至犯愁;她倒不嫌来回趟救人麻烦;而是这胳膊恐怕吃不消;眼睛看见的就有十来人需要搭救;没看见的呢?还不知道有多少。
“我们轮流来吧;我不能看着你被累垮了。”把人送到地势高的地方;船上只剩下了小多和夏至两个人;小多心疼的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迹。
“我还挺的住;你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多穿些;喝碗姜汤;回头问问谁会划船;叫人来替我就好;快走;别浪费时间了。”夏至从小多的怀里退了出来;穿上他硬套过来的棉衣;将自己捂个严实;催他下船;她挥舞着船桨就要离开。
小多定了定心神;不再耽搁时间;他早一点找到会划船的人;就早一点能把她换下来;他抬脚就往高处人群聚集的地方跑;忽然下腹一阵绞痛;他歪了□子;险些跌倒;半蹲□;按着腹部;抛开随即而来的阵痛;快速的起身跑向高处。
夏至心里惦记牛大河;划船先驶向她的住处;果见她和夫郎、岳母三人坐在房顶上;愁眉苦脸的看着快淹到屋子三分二处的洪水。牛大河远远的见到夏至;高兴的忘乎所以的大喊;激动的扶着夫郎;“有救了;有救了。”
把牛大河一家三口接船;划船的重任的就被牛大河接手了;夏至乐的轻松;忙着揉自己发酸的胳膊;细问才知道;原来小牛村里有养船打渔;只不过是副业;主业还是以种地为先;牛大河好动;小时跟着出船打过几次鱼;也就会划船。
其实要夏至想;划船能有多难;不过是怕水;心里作祟罢了。
牛大河的夫郎有了身孕;不便往高处奔波;去夏至家是最好的选择了;于是牛大河包揽了去救人的活;让夏至好生照顾她的夫郎和岳母;她就划着船继续夏至未完的事业。
小心的将牛大河夫郎送回自家;就被冲出来的小人狠狠的抱住了腰身;“姐姐;你可算回来了。”石榴带着哭腔埋在夏至的腰间;生怕自己一松手人就不见了。
夏至抚了抚他的头;笑道:“姐命大着呢;你姐夫没回来告诉你们;我好好的吗?”
一脸担忧的夏老娘看到完好无损的夏至松了口气和老田婆子嘘寒着引进二楼的客房;让喜庆给端几碗姜汤送过来。
“姐夫出去找你还没回来啊。”石榴说着才想起来往夏至的身后看看有没有小多的身影。
“我先送他回来的啊。”他怎么就不能安分点呢;夏至不由得担心;让石榴帮着好好照顾牛大河的田夫郎;转身往小多下船的方向跑。
夏至家和乡民躲灾的地方隔着半个山;她要绕过后山才能到。那里就是高坡;零星几棵树出矗立在聚集的群众;而小多孤独的身影穿梭其中尤其醒目。
“你们真的一个都没有会使船的吗?不会也可以先学啊;难道连会水的人都没有么?”小多焦急的一个挨着一个问;在对方惊惧失措和悲痛失神的状态中;他的情绪越见失控;苍白如纸的脸上呈现出一幅死寂的晦暗。
夏至心疼极了;懊恼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飞快的奔了过去;从身后一把抱住他;声音怜惜又懊悔的在他的后背传递过去;“我tm的就不该让你去找什么会划船的人;衣服也不知道回家换;感冒了怎么办?你是存心想心疼死我吗?”
感到他的身子一怔;带着湿意的音调干涩的传来;“妄你还惦记着救人;老婆;我们谁也不要管;我们回家。”他转过身来;神情坚定又决绝;全没听见她刚都说了什么;牵着她就往家走。
突遇这么场浩劫;换了谁都会脑子一时不清;看村民那一个个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的失意神情;看的得出不是他们无情;而是他们深深的被害怕蒙蔽了理智。所以;她不怪他们。
夏至没再多说什么;顺从着小多的意思快步的回家去了;相信有牛大河那等体力壮的人;十几个来回不成问题。
牛大河那头重重的打了个喷嚏;殊不知夏至这头已经打算抛弃她了;摸摸额头;继续卖力的救人。
一回到家;夏至就赶着小多回了屋子;当即把他扒光;用棉被把他裹成了个粽子似的;没太在意小多过多沉寂的眼神;拾起衣服才发现亵裤上沾染了鲜红的血。
这次是真生气了。
她面色不善;硬邦邦的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小多的脸色霎时一羞;低沉的眼色终于换上了一层羞愧的神采;讨好的笑着扯过好似要怒发冲冠的夏至;拱在她的胸前;学她以往那样讨巧般蹭着她的馒头;“刚来;真的。”
幸好他没学她那样发嗲;不然一掌pia过去。
她没好气的瞪着身前的脑袋;搂上他的肩膀;语气瞬间就缓和下来;“肚子疼不疼?受风这么长时间;肯定凉到了。你赶紧把月事带换上;我先去给你弄点红糖水喝;乖乖躺着别动弹啊!”
她亲昵的在他的唇上吧唧了几口;赶忙出了屋子给他弄热乎的红糖水;顺便还把那一滩湿漉漉的衣服也拿走了;留着小多独自坐在床上笑嘻嘻的傻乐;半晌才想起来用月事带子;可是已经晚了;床上也给染红了。
看着染红的床单;让他忍不住想起那次他来月事的时候;她一点都不忌讳的不仅把染上血的裙子和床单拿出去洗了;还亲自给他改良月事带子;用着确实比以前舒服多了。特别是头几天死活不让他乱动;那几天的日子想来就好像是大少爷一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几次没少偷听到夏老娘说她;可她当面点头说是是是;过后仍旧我行我素对他体贴入微。
到了晚上总是将自己热乎乎的手掌贴在他的小腹上来缓解月事所带来的疼痛;不嫌弃他污垢的身子;紧紧的搂着他;拥着他直到安眠。
说出去谁会相信;夏至这样一个女人;会为男人做到这种地步!
田夫郎简直羡慕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呢!
小多扬着满脸的甜蜜笑容;浮想联翩间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连夏至用热热的毛巾替他擦身子都没有醒来。
☆、5的9沫沫的心思
遭受洪水袭击不止是下河村;但凡靠近不犯河周边的村庄;都无一幸免;算是一场大范围的灾难。
镇子上的官娘子烦躁的焦头烂额;眼瞅着三年任期要到了;摊上了这么个祸事;想推也推不掉;处理的好了;算是一个政绩;反之就会在她这三年乙等的成绩上抹上一个污点。升不上甲等;她认命;可也不能再往下降了;会直接影响下一次委任的地点。
好容易收集到了船只打算亲自上阵前去救援;想落个好名声;收收民众的牌匾啥的;洪水却退了;官娘子没气的把船都给毁了;经师爷一番提醒;她才收敛暴戾;准备将后续的安抚工作做好;来个完美的句号。
而这等冲锋陷阵、劳心劳力的活儿自然就交给了愿意为百姓着想的宋罗娘身上;于是头上顶着官娘子的名号;心甘情愿的投入灾后的清理工作;忙得不可开交;无暇过多的留意宋子沫。
发水时;大概瞧出他有些寝食难安;动不动就往偏北的方向眺望;有次竟深更半夜爬在她的床头;眼神幽幽的盯着她;不声不响的来一句:“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想她如此胆量都好悬没吓的跳脚;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他所谓的担心意欲为何。
他却有些浮躁;声音不由的高了不少;“娘不是和她称姐道妹吗?洪水将联系都阻断了;也不知她那里有没有受到洪水的牵连;娘;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宋罗娘怔然了半晌;才回过味;他口中的她原来指的是夏至。表情霎时有些凝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看走了眼;以为儿子对夏至动了点心;可夏至成亲那日;他是有点反常;可日后仍旧照常;该如何仍如何;没任何变化。经此一事;想不到她还是判断失误了。
子沫真的对夏至动了心。
是以当洪水退去;宋罗娘回家没有受到往常迎接她的人影时;她便猜到;那小子是跑了;连个字条都没留的跑了。
她轻叹;儿大不由娘;翅膀硬了;会自个飞了;只是他飞向的那个枝头上早有一只鸟霸占了;有没有容他落脚的地方;都很难说。而且;她宋罗娘的儿子;真心不愿他与旁人共侍一妻;尽管那个女人是夏至!
洪水涨涨停停终于在第三天悄然离去;村民几乎同时松了口气;纷纷急忙下山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整;将封存好的米杠;拆封查看;至于那些没有保存的米粮被洪水浸泡的已经没法再吃;扔了又心疼;便统统喂了牲口;也不算浪费了。
恰在这时;里正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在众人埋怨又记恨的眼神中顾不得休息;连忙组建人手;将各家各户的情况记录清楚;以备官府来人盘查的时;能顺利的交付;免得拖慢了官府工作的进度。
不管如何;里正的这种态度还算可取;夏至将自家的情况简单跟贾全说了一遍之后;在她又羡又妒的眼神中怡然自得的走到门口;把门敲的咣咣直响的大门打开。
随即;四目相对;两人都是一怔。
一个一直沉浸在自己胡思乱想当中;来的一路假想了各种可能性;独独漏掉了她会完好无损;并且神清气爽的给自己开门;还一脸的呆愣;仿佛看到他是多么令人想不到的事。
另一个呢;看到焦急满目;呼吸不稳的宋子沫;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小饭馆出事了。反应弧迅速转回原地后;还未来得及脱口问;她身后将袖子放下来的小多;出声询问;阻的不只夏至;还有宋子沫刚想向前迈进的脚步。
“是谁来了?”敲的那般急躁;连门铃都忘了摇。
无需别人回答;小多走到夏至身边;一看是宋子沫;也是一愣;第一反应和夏至想一块去了。
见到精神更为抖擞的小多;宋子沫的脑子顿时乱成了一团;掩饰着后退了一步;蠕动了下嘴唇;将之前想说的话全数咽下;不太爽利的说道;“你……们都没事吧?我娘担心你们的安危;特意让我过来看看。”对;幸好还有娘这个挡箭牌可以用。
“大姐真有心了;劳烦她还惦记着我们家;瞧你满头大汗的快进来歇歇。”夏至不疑有他;热情的邀他进来;手伸到一半忽想起不妥;扯了扯小多;示意让他招呼宋子沫。
“我刚煮完姜糖水;正好可以趁热喝。”不用夏至嘱咐;小多也会主动邀他进来;他热切的挽着宋子沫的手臂。
宋子沫反复沉淀了心情后神色恢复如常;轻巧又不会让对方觉得尴尬的抽出自己的手臂;大大方方的随着一笑置之的小多进了厅堂。
夏至抬脚也跟在后头;看到一脸好奇的贾全;扬眉道:“你不需要到别家继续登记了吗?还看?”
贾全贼溜溜的眼睛瞥她一眼;微仰着脖;背着手大步流星的离开夏至的家;拐出大门处时还啐了一口;哼哼唧唧的去了下一家。
夏至懒得和这种小人一般见识;回手关好大门;几步走到厅堂;见苏子沫端着茶碗;吹着烫嘴的姜糖水;吹了一会;才尝试着抿了一小口;感觉温度尚可接受;豪气的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颇有一股子侠士的豪饮的意思;看得夏至真想问一句;哥们;你确定喝的是糖水?
“镇子没事吧?”她看他大老远跑过来;张嘴就问他小饭馆的情况好似有些不近人情了;所以真正想问的话到了嘴边拐了个弯;意思全变了。
“没事。洪水阻断了所有道路;无法联系你们;我娘心里放心不下;可被官娘子指使的抽不开身;才让我过来看看;你们没事;她就放心了。”宋子沫又详细的重复了一遍;明眸善睐的眼神看着夏至;可清冷的语气却听不出一丝出自他的关心;好像真的只是奉了宋罗娘的差遣;过来瞧瞧。
夏至挠挠头;不知他用意为何的重复一遍;是不是在暗讽她是个没良心的?她讪讪的假笑几声;道:“估计整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