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穿越-寡妇的八卦生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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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答应了?好吧,我认你做爹”
可以想见,当时吴宏的表情是怎样一个囧字,他甚至有长期感化这个侄子的心理准备,谁知道这小家伙一上来就给他这么一个惊喜。
当然,搞定了小的,并不表示他就可以顺顺当当将自家嫂子偷出来远走天涯。尽管对吴家有诸多不满,但是吴宏还是不会做出有损吴家声誉的事情,他考虑了很久,才终于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说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很难。
这一次,吴宏消失了整整三年之久。
杨曼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她只是平平静静的过着自己的日子,看着吴顼一天天的长大,冷不丁也会被小家伙追着问想不想宏叔叔,看小家伙贼头贼脑的模样,她直接就是一个毛栗子打回去。
这三年里,吴宣娶了范家姑娘,别看他去相亲的时候不情不愿的,媳妇娶回家以后,整天昵在一起,也不嫌骚得慌。
吴珍容回了一次娘家,怀里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和丈夫也是恩爱得很,只是杨曼问她可有什么新诗作的时候,她沉默了很久,才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久不闻书香矣。”
吴宜还是在苏氏的主张下,买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女为妾,讽刺的是,就在他纳妾的半个月之后,王秀娘被检查出有了身孕,十月怀胎,生下一个儿子之后不久,那名妾室就被以犯了大错为由,被转卖了。
陆氏倒是没什么变化,她对自己的丈夫根本就不抱什么希望,随他在外面怎么花天酒地,只把一片心思放在儿子的身上。她见杨曼把吴顼教得十分机灵,又孝顺,便也时常上门讨教母子经。
吴家其他几个还没有出阁的姑娘们,在这三年里,都陆续的嫁了,或好或歹,都不用杨曼去操心,唯一让她费思量的一桩事,就是她家的大总管宋仁致,居然和哑女搭上了,让她怎么都没想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搭上的?
这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典型吧。
宋仁致原来是有妻子的,而且还是个秀才之女,知书识礼,可惜吃不得苦,在宋仁致获罪的那段日子里,跟他离婚了。从这以后,宋仁致就是孑然一身,而哑女也是无亲无故,又不会说话,跟人交流都很困难,宋仁致看她可怜,就教她写字,结果一来二去,就看对眼了。
哑女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宋仁致觉得她勤劳忠厚,是个能跟他一起吃苦的。
宋仁致虽然年纪比哑女大得多,但是哑女觉得他为人可靠,心地又好,很有安全感。
于是,杨曼就做主,把哑女许配给了宋仁致。她甚至去求吴坦之出面,将宋仁致的脱籍文书提前弄了出来,让宋仁致脱去贱籍,倒也换来了宋仁致的一片感恩之心,更是卖力为她管好名下的田地产业。
不过哑女嫁给宋仁致之后,春桃似乎极不开心,做事也不怎么上心了,杨曼觉得她年纪也不小了,就将她送还给高氏,请高氏做主为她婚配。高氏倒是没说什么,收回了春桃,一转头又派了个碧珠过来。这个小丫头似乎有些娇气,杨曼用得不顺手,就将她打发给浣娘做下手,自己重新在人牙子那里买了个合心合意的放在身边□。
一转眼,三年已过,吴顼在弘文馆的学习,似乎已经到了一个不得不更进一步的阶段。这一日,朱老夫子亲自上门拜访杨曼,将吴顼的情况说了一通,然后留下一封推荐信就走了。
杨曼拿着推荐信,看了又看,拉着吴顼谈了许久,却一时拿不定主意,就去了吴府。
等我
当她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别人,却正是她心心念念牵挂了很久的吴宏。
难道是在做梦?杨曼有些发怔。
一年多不见,这个男人瘦了,黑了,看得杨曼一阵心疼,忍不住伸出手,在那张黑瘦多了的脸上轻轻抚摸了许久。
在被碰触到的那一瞬间,吴宏似乎想躲闪开来,但是又强自忍住,只是脸颊微微发热,却因为皮肤黑了许多,而没有显出红晕来。
“嫂嫂”见杨曼抚摸了许久,都没有停手的意思,吴宏终于忍不住低低唤了一声。
这一声,如惊雷一般,将杨曼震醒,闪电般的收回手,因为泡水而显得发白的面孔刹那间红如云霞。
“原来不是梦”她低低的呻吟着,死死的把脸埋在被子里,几乎没有勇气再抬起来。
吴宏似乎察觉到她的尴尬,没再说什么,一弯腰走了出去。
杨曼听得身边再也没有半点动静,才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打量起四周来。眼前是个很小的空间,壁上挂着一个竹斗笠,身下还有些摇晃。
是船舱?
这时候杨曼才渐渐想起自己落水时的那一幕,当时心里慌得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是吴宏救了自己,可是怎么会那么巧合?
难道那马车失事是不不不,吴宏绝对不会置她于险地,是的,这些日子吴宏一定暗中跟在她身边,也许是保护她,也许是想找机会跟她单独见一面,只是自己一直被人邀请聚会,他找不到机会,而这次的意外,反而让他找到了机会。否则哪有那么巧合的事,自己一落水就被吴宏救了。
杨曼慢慢推测着,越想越觉得事实十有八九就是这样,心中不禁一阵感动。
“嫂嫂。”
正在疑惑间,舱门一开,却是吴宏端了一只碗又进来。
“这是刚熬好的姜汤,嫂嫂喝了暖暖身子。”
吴宏小心翼翼的把姜汤放在桌上,然后退了两步,识趣的并不靠近,免得杨曼又尴尬。
杨曼坐起来,端着碗喝了几口,其实她一向讨厌姜味儿,但是吴宏一片好意,实在不好拂却。一碗姜 汤喝完,放下碗的时候,一抬眼,却看见吴宏还站在那里,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叔叔,请坐。”
吴宏看了看她,面上有些欢喜,却不说话,只是依言坐了下来。
杨曼看他坐下,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低下头避开吴宏的目光,不料这一低头,才发现身上的衣服竟然早已经被换了,她不由得一惊,拉了拉衣服,耳根子渐渐红了起来。
吴宏见她突然低头拉衣服,立时便反应过来,面上微微赧然,却还是道:“嫂嫂莫惊,落水之时,恰逢弟经过河边,便请这船上的船娘将嫂嫂救上来,为嫂嫂擦洗换衣。”
杨曼尴尬的抬起头,双手也从衣服上移开,目光游移道:“突逢大难,幸得叔叔相救”说到这里,她脑子突然清醒了些,“叔叔何时回来的?怎么正好经过河边?可曾将春桃和车夫救上?”
虽然推测出事实,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从吴宏口里得到确认。
吴宏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问,从容答道:“已归多时,只是不及到府上拜望嫂嫂。春桃和车夫已被他人所救,请嫂嫂勿要担忧。”
杨曼若有所思,果然她心思起伏如潮,竟不知说些什么,只能定定的看着他,吴宏也不怯,直直回望。
四目相对,一时间这小小的船舱里,竟然有了某种时光停滞了一般的气氛。
“跟我走吧”
良久,吴宏的声音才似轻叹般的响起,在这窄小的船舱里,分外清晰。
杨曼心中一颤,眼眶微微发热。
“我不能”她咬着唇,声音几乎是从齿缝中吐来的,“你也不能”
吴宏沉默了,他紧紧的抿着唇,脸部一向柔和的线条,似乎也变得坚硬起来。他不说话,却也没有反驳自己的嫂嫂,这是他对她的尊重。
能与不能,只在一念之间而已,只是他想得明白,而她不明白。
杨曼看着他,心里微微的绞着,有些隐隐约约的痛,让她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叔叔,公公已为你与范家订亲,听闻范家姑娘温柔娴淑,知书达礼,与叔叔极为相配”杨曼一字一句,似乎是用尽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来,她的心绞得更痛了。
吴宏抬起眼,直直的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吐出一句:“不求倾城貌,但求知心人。嫂嫂,世间佳人千千万,知我吴宏者,唯嫂嫂一人而已。不得知心,弟宁愿终身不娶!”
他的声量并不高,甚至可以说是柔和的,但是语气却坚定得如风侵万年而不倒的山岩。
杨曼的脑海中被他的声音震得轰轰作响,几乎就要撑不住身体。
“叔叔如何断定我是叔叔的知知心”
“若不知心,兄长去后,弟与嫂嫂因何夜夜相会与对雨阁?若不知心,嫂嫂如何看懂弟那一纸朱砂?若不知心,弟为何会”
吴宏顿了顿,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有微微发红的耳根,显示出他内心的激动。
杨曼怔了怔,这时她才明白,原来陪她度过初穿越时的那些不安与彷徨的日子的人,那个让她渐渐安心、渐渐平静的人,那个让她从最初的绝望迷茫中走出来的人,竟然就是吴宏。
“居然是你”她呢喃着,渐渐失了神。
她想起那一段日子,自从知道自己穿越这件事并不是一个噩梦而是现实之后,因为迷惘,因为绝望,她曾经试图再次自杀过,但最终还是没敢下得了手,因为她没有勇气将利器刺进自己的身体里,哪里是刺破一小片肌肤都不敢。
举目四望,没有她认得的人,也没有人认得真正的她,在这个穿越后的世界里,她举目无亲,孤独无依,房间的外面,还设着白幡灵堂,上面供着的,却是她根本就不认识的人。
她不知如何是好,她不知道要怎么在这个完全孤立的地方活下去,她的心事没有对象可以倾诉,没有依靠,没有目标,她就像在沙漠中迷途的旅人,找不到方向,随时都面临着死亡的危险。
她害怕面临未知,但是更怕死。
每到夜晚,凄风阵阵,她吓得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直到她无意中发现有个对雨阁,那里风景不错,离院子也有段距离,关键是一到晚上,那里就没有别人。
于是,杨曼就偷偷溜到那里去过夜,虽然还是只有她一个人,但是总比夜夜对着一个灵堂好得多。却没有想到,第一天跑去,就被一个正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嗓少年给吓了一跳。
虽然那个少年的年纪比她穿越后的这个身体明显要大几岁,但是对于杨曼来说,她的实际年龄显然大过那个少年,为了报复少年吓她一跳,于是她一口一个“小鬼”,感受着少年郁闷到了极点的声音,她心中的不安、彷徨、迷茫还有绝望,都奇迹般的减轻了许多。
在与少年交谈的过程中,她渐渐知道了吴府里很多规矩,也渐渐明白了自身的处境,于是,她有了勇气,也有了目标,为了适应这个时代,她在心里规划出新的生活蓝图,正在她准备向少年表达感恩之情的时候,少年却突然失踪了。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那少年,似乎偌大的吴府里,根本就不曾有过这样一个人一样。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