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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又见穿越-寡妇的八卦生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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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女子。
  
  走在前面的盛装女子,在场的人绝大多数都很熟悉,她就是半月楼的主人望月娘子,自十五岁成名起,已整整过去五年,望月娘子如今正值双十年华,虽已无当年的清纯,但艳光更盛。她是很会打扮的,凤目丹唇,眉不点而黛,顾盼之间,自有一股妩媚风情。
  
  顾惜儿的打扮要简单一点,她是客人,在衣着发饰上不能压过主人去,脸上甚至没有扑粉,但是她的肌肤白嫩胜雪,五官精致如画,的的确确是天生丽质,即使不打扮,也是个无可争议的美人。不过说不打扮,也不完全正确,顾惜儿虽然没在脸上做什么打扮,但是额间却点了一朵梅型朱砂,显得明艳动人。而且她身上穿的是唐装,领口压得很低,露出一方绛色抹胸,衬着雪白的肌肤,勾得男人们的眼睛都快移不开了。
  
  根本就不用比,望月娘子完败。
  
  顾惜儿一双杏眼盈盈扫过水渠两侧,只见男人无不露痴迷之态,她含蓄的一笑,和望月娘子一起,对着众人盈盈一拜。
  
  刘谦然出来说话了,清清喉咙道:“蒙各位兄台赏脸,来参加这个半月诗会,惜儿小姐初来乍到,尚不认识各位,不如大家自己介绍一下吧。”
  
  这可是表现的机会,一干公子哥儿们、自认风流的才子们哪有不懂的,纷纷抢着起身说话,一时间花厅内竟然嘈杂得像集市。
  
  望月娘子轻笑一声,道:“惜儿妹妹好大的魅力,别急,都别急,就按各位的座次,一个个报下去。”
  
  很不幸,坐在最前面的,正是吴宣这一桌。本来应该吴宣先自己通名,但是吴宣想着吴宏是他哥,做弟弟的当然不能抢在哥哥前面,而吴克己是蹭进来的,虽然急得恨不能立刻站起来,给顾惜儿留下一个深刻印象,但是他总不好抢在正主儿前面。
  
  而吴宏,不好意思,他低着头看着面前的清水环渠,心思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于是,望月娘子的话音一落,花厅内就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场景:冷场。
  
  好在吴克己有些急智,连忙站起来,打个哈哈,道:“我来介绍,这位是吴家六公子吴宣,这位是他的兄长吴宏,在下吴克己,亦为吴姓旁支”
  
  然后就是一段赞美顾惜儿的话,反正是说得天花乱坠,还很不着调的当场作了一首打油诗,惹得众人哄堂大笑,算是将这个诡异的冷场给抹过去了。
  
  这下子,丢脸丢大发了,吴克己讪讪的坐下来,虽然有些恼恨吴宏造成的冷场,可是看这家伙魂不在身的模样,他也没什么话好说,反而暗自还有点得意:虽然不是什么好印象,但总也算得上是让惜儿小姐印象深刻了。
  
  没错,顾惜儿确实是印象深刻,不过不是对吴克己,而是对吴宏。之前她看吴宏垂着头,还以为是这个男人腼腆,直到冷场才发现,这个男人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美人当前,他竟然视若无睹。
  
  “二哥,都怪你了。”
  
  吴宣面皮嫩,出了这样的岔子,觉得头都抬不起来了,忍不住推了吴宏一把。
  
  吴宏这才恍然若醒的抬起头来,看了看吴宣,蓦然道:“六弟,明日我就搬去和你一起住。”
  
  “啊?”
  
  顾惜儿这时才看清楚吴宏的模样,眼睛顿时一亮,好一个俊美的男人,她在风月之中也有两三年了,见过的风流才子不知多少,单论模样,吴宏绝对是顶尖的,只是不知才学如何。
  
  通名之后,流觞曲水开始了,乐声轻扬中,顾惜儿亲手斟了第一杯酒,玉手托着漆制的荷叶酒盏,轻轻的放入水中。
  
  清水缓缓流动,那荷叶酒盏也缓缓向吴宏飘去。
  
  可惜吴宏意不在此,就在吴宣伸手捞起荷叶酒盏的时候,他说了一句:“我先回去收拾一下。”
  
  然后站起来,向在场众人告了一声罪,就提前退场了。
  
  顾惜儿脸色一僵,虽然又迅速恢复了微笑的表情,但是神色间已经有些勉强了。
  
  “狂徒!”她低低的啐了一声,被旁边的柳永听见。
  
  “惜娘莫怪,吴兄可不是狂徒,不过本性如此而已。”柳永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曾在杭州与他饮过几次酒,此人虽相貌堂堂,却素来不好风月,是真正的圣人门下。”
  
  顾惜儿捂嘴一笑,道:“那岂不是和那些读书读呆了的酸夫子一样了,可惜了他一副好模样。”
  
  她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啐了几声,只觉得天下男人没有一个不贪花的,都是假正经。
  
  柳永大笑道:“惜娘错矣,以小生所知,吴兄非常人,所结交者,莫不是一方俊彦,人中矫龙。”
  
  “那比你如何?”
  
  顾惜儿是苏州美人,一口吴侬软语,极是动人,这一问又分外柔了语气,只听得柳永身子都酥了半边,含糊了一下,才道:“吴兄是做千古文章的人,小生是写俗词艳曲的人,不好比,不好比啊”
  
  这却是柳永自卑之言,亦是他自傲之处。文人素来经史文章为正统,视写词为消遣,讲究格调,而柳永偏偏却喜欢写那些格调不高的艳词,舒风月之怀,扬浪子之志,因此在正统文人眼里,颇为不屑于他,但又不能不承认他写得好,就连当今皇帝都对他的词爱不释手,每有新词,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一定要先看新词。
  
  总之,不管柳永怎么评价吴宏,吴宏都不甚在意,当时就回到槐树下,收拾收拾,第二天搬进了吴宣的文启院。
  
  




梅花篆

  也正在这一天,连绵了十来天的杏花雨终于停了,天上出了大大的太阳,照得屋檐生光,嫩草生碧,树叶发翠,花儿更是红得别样可爱。
  
  然后就是少女们春心萌动,吴宏这样一个少见的美男子搬进了文启院,造成的后果就是连经过文启院大门前的使女婢女也多了。
  
  不过最高兴的却是吴坦之,儿子肯搬回来住,把他乐坏了,让高氏连着文启院添了两个小厮和两个使女供吴宏使唤。
  
  吴宏也不推拒,照单全收,虽然面对吴坦之的时候仍然是阴沉着一张俊脸,但是该尽的礼数,他半点没少,先去拜望了吴老太君,又去拜见高氏,然后在西府也给各位长辈拜了一圈,和吴宵、吴宜面和心不和的叙了兄弟之情,最后才去拜会自家大嫂,也就是杨曼。
  
  杨曼犹豫了很久,也许是今日的阳光太灿烂,晒晕了她的头,也许是春风熏得人欲醉,醉晕了她的理智,她还是放他进了院子。
  
  没有到花厅里等候,杨曼就站在院子中央的那株海棠树下,看着吴宏一步一步走进来。
  
  傍晚的阳光并不强烈,吴宏却好像被猛的刺了一下眼,他下意识的闭了闭眼,那一瞬间,他的心中产生了某种错觉,似乎那个站在海棠树下的女人,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很久。
  
  似乎是一生一世那么久。
  
  “嫂嫂。”
  
  十步之外,似近在方寸之间,又似远在千里之遥。吴宏弯腰一揖,系发的绸带落到了他的耳边。
  
  “叔叔。”
  
  杨曼福身还礼,素色的裙摆往下落了少许,挡住了她微微露出一点的鞋尖。
  
  “弟已搬回府内,日后还承嫂嫂多多照顾。”
  
  “不敢,应是妾身蒙叔叔照顾才是。”
  
  吴宏抬起眼,看了看杨曼,然后弯起嘴角浅浅一笑,道:“若有雨前新茶,弟想向嫂嫂再求一些。”
  
  杨曼花了花眼,忙道:“前几日茶楼刚出了一批新茶,还未及给叔叔送去,叔叔便回来了。过几日我去盘帐,一并给叔叔带回来。”
  
  “那就有劳嫂嫂。”
  
  话,并没有说几句,吴宏就走了,只有杨曼还站在海棠树下,心怦怦的跳着,望着吴宏离去的背影,不觉痴了。
  
  转眼离吴宏回到吴府已经过了半个月,除了那一天来拜望过杨曼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踏入文魁院半步,大概也有避嫌的意思。不过偶尔杨曼在清晨到对雨阁去看蟾蜍喷泉的时候,都会碰上他。
  
  似乎吴宏经常会待在对雨阁里读书品茗,有时候也会练练书法,弄得对雨阁里经常弥漫着一股墨香味。
  
  这一天杨曼在吴顼上学以后,闲着无聊又去对雨阁,当然,她不是一个人去的,而是约了王秀娘和陆氏。如果明知道吴宏经常待在那里,她还总是一个人去对雨阁,是很不合适的。
  
  杨曼也觉得如果不去会更好,可是她忍不住。
  
  到达对雨阁的时候,王秀娘和陆氏已经先她一步到了,没有看到吴宏,不知道是先行避开了,还是今天正好没有来。
  
  清晨的阳光极是清冽,尤其是蟾蜍喷水的时候,粗粗的水柱喷射到半空,分化成无数细小的水珠洋洋洒洒的坠落,阳光下折射着异样的光彩,很美。池塘周围的草地上,被打得一片湿,草叶看上去更绿了。水里的游鱼像是被惊动了,在水下欢快的游来游去。
  
  “这时候不弹上一曲,我的心都痒了。”王秀娘轻轻的笑着。
  
  便有品香端了清水来,让她净手焚香,可儿随便将抱在怀里的一架古琴放在了琴台上。
  
  杨曼没看到吴宏,失望之余,也收了心思,端着茶盏笑道:“那我可得一饱耳福了。”
  
  陆氏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将目光在两人的身上转来转去,显见心情是极好的。
  
  王秀娘坐定,伸手挑了一根琴弦,发出一声低低的清鸣。
  
  “好琴。”陆氏突然惊叹一声,然后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起,我不该出声。”
  
  是的,弹琴的人要净手焚香,听琴的人也要凝神静坐,古时,弹琴是一件很庄重的事情,听琴更是一种仪式,不但不应出声,连偷听都是不被允许的。所以才有人说,弹琴的时候如果有人偷听,琴弦就会断掉。
  
  王秀娘冲她一笑,闭着眼睛静坐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始慢慢弹奏起来。
  
  杨曼不懂琴的好坏,更不知道她弹的是什么曲子,但是她懂得欣赏美,无论是那如流水般潺潺的曲声,还是那纤纤十指在漆黑色的琴身上移动时那充满跳跃感的动作,配上王秀娘秀美无双的容貌和端庄雍容的气质,都带给人一种视觉上的享受。
  
  古琴的音量其实很低,要靠近了才听得清楚,但是那种积累了千年文明才能产生的浸透感,却让琴音显得特别空灵遥远,仿佛它的声音并不是从那七根细细的琴弦上产生的,而是从遥远的时间、空间里隐约传来。
  
  这正是自己永远也比不上王秀娘的地方,不止王秀娘,包括陆氏,还有她的那些小姑子们,她的婆婆、婶娘们
  
  是的,在杨曼的心里,她始终不能忘记这一点,无论她和这里的生活融合得有多么完美,但是始终存着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那就是归属感。
  
  不,准确的说,杨曼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对这个家族有了一丝归属感,但是王秀娘的琴声却让她突然明白,那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美丽误会。
  
  “曼娘曼娘”
  
  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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