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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部分

前秦记事之乱世情(男穿女)-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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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缓缓的推开房门,借着幽暗的光线看向室内。只见苻坚躺在榻上,虽然闭着眼睛可是睡的并不安稳,紧紧握着拳头,嘴里喃喃的不知道念着什么,额头似乎沾着些许水雾。一个月不见人似乎苍老了许多,头上的白发又添了几许,脸上也消瘦不少,如此模样的苻坚让我有些心疼。
  我缓步走过去坐在榻上,看着他的坚毅的面容,不自觉的摸了上去。
  “谁?”苻坚一把抓住我的手,警觉的睁开眼睛。
  “嘶”这苻坚手劲真的太大了,抓的我手生疼,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芸儿?”当苻坚看清面前的人时,脸上尽是惊喜之色。他放开手腕一把将我揽到怀里,“你可让朕想苦了。”
  “嘻嘻嘻”一旁的儿子窃笑起来。
  “文玉放开可好?”听到儿子的笑声我不由得脸红起来,在苻坚怀里挣扎道。
  “我不放!”苻坚怒喝一声。
  他在我的惊呼中,将我打横抱起来到内室,当门关上后,不规矩的大手便在我腰际乱摸,弄得我浑身酥麻,没多久便泄了力气倒在他怀里任他轻薄。要是平时,我考虑怀孕必定不会让他乱来,可是我知道,今天过后我们也许真的会天人永隔了,这就算自己最后一次现身吧;想到这里我闭上眼睛。
  “芸儿今日你视乎”完事之后,苻坚穿上衣服迷惑的看着我。
  “反常是不?”我打断他的话,惨然一笑。
  苻坚闻言惊异,刚想说什么便被门外韩意的声音打断了。苻坚心中虽然不悦,可还是出去了。
  “尹纬见过秦王!”来人看到苻坚后长揖不拜。
  “你是尹纬?”苻坚对于尹纬的无理并没用责怪,打量了他片刻说道。尹纬是西羌豪强,在陇上一带颇有盛名,苻坚对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姚苌让你来作甚?”苻坚坐定后,睨视着尹纬。
  “今氐秦气数已尽,我主顺天应命,希冀秦王禅让,以成千古贤名。”尹纬侃侃说道。
  “姚苌欺吾太甚!”苻坚闻言大怒,将案几一拍站了起来,瞪视着尹纬说道,“禅让者,自古以来是圣贤之人所为。姚苌这个叛逆之贼,凭什么和圣贤比拟,凭什么让朕禅让,朕虽死不从!”
  尹纬无言以对,尴尬的在那里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过了良久,苻坚火气平复下来,看看尹纬忽然问道:“景亮在朕朝官居何职?”(景亮,尹纬表字。)
  尹纬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回道:“尚书令史。”
  苻坚看看尹纬,过了许久叹息道:“卿乃陇上贤才,才能拟于景略堪为宰辅,而朕执政几三十载却不知卿,朕识人若此焉能不亡?”
  尹纬听到苻坚的话,也不知道其中用意并没有回言。
  “景亮你回去吧,姚苌让朕禅位于他,绝无可能!”苻坚冲尹纬挥挥手。
  “秦王,我主还有一事相求!”尹纬说道。
  “何事?”
  “我主仰慕祝阿公主已久,欲结良缘”
  “住口!”苻坚大喝一声,将尹纬打断,“回去告诉姚苌,让他断了此念!”
  “既然天王不愿那就罢了。”尹纬没有被苻坚的气势吓倒,对身后吩咐道,“将东西呈上来!”
  过了片刻,一个青衣捧着一柄宝剑自外进来,苻坚仔细看去,原来竟是自己那柄佩剑
  。
  “我在此别过秦王。”尹纬告了声罪便退了下去。
  苻坚摸着佩剑,心中怅然。姚苌将佩剑还回其中深意他岂能不知?无非就是逼着他将皇位交给出。向他这种叛臣,苻坚恨不得生食其肉,怎么会愿意禅让呢。
  “文玉。”我看苻坚自外回来,手里还拿着佩剑,脸色似乎不好,不由问道,“姚苌派人说了些什么?”
  “他让我禅让!”说到这里苻坚捏紧了剑柄,说出的话都有些咬牙切齿。
  得到这个结果我并不惊讶,因为这是早在意料中的事情。
  “忆儿,到父王这里来。”苻坚坐在床上,微笑着向忆儿招手。
  “父王!”一旁和钰儿玩的不亦乐乎的忆儿听到苻坚叫她,屁颠屁颠的跑向苻坚身边。
  “乖女儿,别怪父王狠心,只怪你错投了胎”苻坚痛苦的轻声喃喃,‘噌’的将佩剑拔出,闭上眼睛直刺跑过来的忆儿。
  过了许久,苻坚似乎感觉剑柄被什么抓着动不了,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见钰儿用手紧紧的抓着剑刃,而抓着剑刃的手已经血肉模糊了,而忆儿整个人吓呆了怔怔的站在那里,反应过来后,噗通一下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放开!”苻坚冲钰儿怒吼。
  “文玉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苻坚的举动让我愣神了半天,反应过来后立马冲了过来,紧紧抓着苻坚持剑的手,冲他大吼。
  “让开!”苻坚冷声喝道。
  “不!”我拼命摇头。苻坚这举动和历史记载的一样,是要杀女儿,我要是松手了一切都完了。
  “岂可令羌奴辱吾儿!”苻坚一把将我推开。我没有站稳,一下踩到裙摆上,直直的摔了下去,刚好后脑磕在身后的食案上,只觉眼前一黑,再什么也不知道了。
  苻坚看着倒下去的人儿,胸中不由得纠痛。理清思绪后,再次冲钰儿喊道:“你再不让开,别怪父王不客气了!”
  “父王你要杀就杀钰儿吧,妹妹还小!”钰儿依旧抓着剑刃,眼泪汪汪的说道。
  苻坚叹了口气,看着钰儿说道:“若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会成全你的。”
  钰儿听到苻坚的话,先是一愣心中了然,放开剑刃跪在地上扯着苻坚的衣摆,哭诉道:“求父王不要杀妹妹,钰儿可以求他放过妹妹的。”对于苻坚的举动,钰儿也能理解。这些天她也听说了一些事情,自己所谓的亲生父亲,竟然说要娶自己的亲妹妹,父王此刻要杀妹妹,也是怕被侮辱。
  “他的为人我岂不知?”苻坚冷笑了声,脸色一凛剑锋直刺忆儿。
  可是事情的结果却令苻坚惊愕,就在苻坚马上刺中忆儿的时候,钰儿先一步扑了过来,于是剑深深的刺入了钰儿胸口。
  “何苦来,钰儿你怎么就这么傻?”苻坚将剑扔在一边,心痛的抱起躺在地上的钰儿,语气里带着哭腔。
  “父王父王可可答应钰儿放过妹妹”钰儿如今已经气若游丝,可心中还是放不下忆儿的事。
  “钰儿,我的乖女儿,你不能死!”苻坚眼眶已经湿润了,抱着钰儿不停的喊。
  “父王可要照顾好娘”钰儿费力的说完后,头便垂了下去。
  “钰儿!!!”苻坚紧紧抱着钰儿,撕心裂肺的喊道。
  “呜呜姐姐姐姐”忆儿爬到钰儿的尸身上,大声的哭泣。
  “忆儿,你可恨父王。”苻坚从伤感中恢复过来,定定的看着忆儿说道。
  忆儿抱着姐姐的尸首,回过头咬着唇摇头。
  “父王如何忍心杀你”苻坚痛苦的说着,话到一半时再也说不下去了。
  “父王苦心忆儿岂能不知,忆儿自会了断。”忆儿小脸上满是刚毅,懵懂不知的小丫头似乎一下子长大了。
  苻坚看着忆儿,也不知说什么,再次痛哭的闭上眼睛。
  忆儿看了看躺在地上浑然不知的女子,缓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抚摸着女子的秀发,喃喃的说道:“娘亲,请恕女儿不孝,如有来世,忆儿再做你的女儿。”
  苻坚过了半响,当睁开眼睛时,只见忆儿安详的躺在地上,雪白的脖颈上多了一条深深的血印。
  苻坚看着地上两个女儿的尸体,胸中只觉一窒也倒在地上。

  第二百五十八章

  》
  辛丑,苌遣人缢坚于新平佛寺,后秦将士皆为之哀恸。苌欲隐其名,谥坚曰壮烈天王。
  ————《资治通鉴·晋纪二十八》
  我头痛欲裂,幽幽转醒发现自己竟躺在另一间房子的床上。只见儿子伏在床沿睡着,眼眶里噙着泪水视乎哭过。我说迷惑中感觉好像有人哭泣原来竟是儿子。我下床费了好大力气将小家伙扶上床,当给他盖好被子安顿好一切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我坐在床沿休息观察着四周状况,只见案几上的烛台早已熄灭,几缕晨光自窗户的缝隙偷射进来,使得屋子亮堂不少,也不知自己究竟睡了多久,竟然已经天亮了。
  天亮了?尽然天亮了!我心中不由的咯噔一下。我记得昨天晚上苻坚要杀忆儿,自己上前阻拦,自己不争气竟然撞晕了,之后的事情变不知晓了;苻坚是不是我真的不敢想了。
  我怀着不安的心,跑进了昨天的那间屋子,当我掀开帘子看到屋子里的景象时,我的心视乎被锥子恨恨的捅了一下。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所谓的悲痛欲绝,想哭却又哭不出来,最后身子仿佛被抽空了力气,扶着纠痛的胸口,沿着门框滑坐在地上。
  “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苻坚视乎从睡梦中醒来,当他看到坐在门框上,两眼无神的人儿时,胸中酸楚难以名状。苻坚自地上坐起来,对着我轻声唤道,“芸儿。”
  也不知多久我听到有人叫我,我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苻坚。看着他我胸中的怒火难以名状,一下冲过去捏着他的脖子,红着眼睛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们只是个孩子,你却忍心”
  苻坚任我捏着他的脖子而没有反抗,不一会脸便涨的通红,眼中满是痛苦。
  看着苻坚的表情,我心中一痛,立马松开了他的脖子,捶打着他的胸口,啜泣道:“你这该挨刀的男人!我恨你!我恨你!”
  “咳咳咳”苻坚咳嗽了几声,抚了抚被我捏的发痛的脖子,将我揽到怀里,叹息道,“你要恨便恨吧,即便你现在杀了我,我也绝不会有怨言。”
  “为什么要杀钰儿?”我挣脱苻坚的怀抱,睁着水雾蒙蒙的泪眼,看着苻坚吼道。苻坚要杀忆儿,是怕事后被辱,我即便再难以接受但是我还是能理解,可是钰儿是姚苌的骨肉,根本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可他为什么却这样做了,难道是因为恨姚苌吗?
  “现在说什么又有什么用,我说不是我你会相信?”苻坚似乎不想怎么解释,说完话后看着我。
  我摇头,我现在真的不知道选择相信他还是不信。即便自己再爱眼前的男子,可是他所作的事情怎么能让我原谅?虎毒尚且不食子,而况于人。
  “陛下!姚苌来了。”这个时候门外响起韩意的声音。
  苻坚看了外面一眼,也不管我愿不愿意,一把捉过我的手,从怀里拿出一个硬邦邦、有些温暖,似乎有些玉器质地的东西塞在我的手里。说了‘好好活着’便出门而去。
  我将那东西拿起来,仔细一看,不由的大惊。只见是一方略呈正方体、羊脂白色的玉印章,在其上方雕刻这一只栩栩如生的盘龙。而印章的四个边角中有一个好像磕坏过,用黄金镶嵌着。而在透过印章底部红色印泥,赫然看到底部的八个篆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虽然我没有见过,我却可以确定这便是秦始皇当年用和氏璧做的传国玉玺。这东西在古代的意义非同一般,苻坚将这个交给我是何意?
  “文玉”我半天回过神来,要喊人时发现他早已出去。
  我将玉玺收好后,当目光转道依旧躺在地上,没有气息的女儿身上,心中的悲痛再次袭来,我搂着她们的尸体再次哭了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苻坚,你果真是好样的!”姚苌坐在筵席上,用手敲着案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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