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火灵凤 农家厨娘很悠闲-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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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不管他,你就纵着他吧,以后他要是杀人放火了,有得您后悔的。”
对自家孩子,要她真生气她也气不起来,上一刻还凶他,下一刻就道:“你的奶窝窝蒸好了,还不快洗脸漱口过来吃。”
“二姐最好了。”团子从顾美娘怀里滑下来,一溜烟儿就往后院跑。
故人庄坐满人的时候,刘临风提着一只金丝雀来了。
夏小麦见到他就高兴,喜滋滋的把他请到后院凉亭里坐着。
“小麦,我又不是客人,你无需对我这么客气,我自己逛就行,你去忙吧。”刘临风逗弄着小雀儿道。
“我现在就管着一些在二楼上伺候的女伙计,基本上没什么事情,三公子,小麦在一边伺候您吧,嗯,您要喝茶吗?”她殷勤的要去端茶。
刘临风觉得挺不自在的,就道:“你二姐呢,让她过来,我有事跟她说。”
小麦的眼睛暗了暗,哦了一声,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刘临风还挺诧异这妮子的前后变化的,不过他也没往深处想。
乔木今日穿了一件绣着红梅花的白裙子,胳膊上搭了一条银粉的披帛,梳了流云髻,这让她看起来袅娜翩翩,仙气氤氲的。
姐妹俩都从桥上走过,乔木刚要与她打招呼,这丫头白眼一翻,直接给了她一个冷脸。
她诧异一会儿,一见凉亭里坐着的刘临风她就明白了,禁不住抚额长叹。
她如今算是明白了,这有那祸水在,她和夏小麦的关系就别想好。
“被逃婚的可怜男人,我看你心情不错啊。”乔木坐到他对面去取笑道。
“我现在无官一身轻,心情怎能不愉快。”他哼笑一声,转回正题道:“我今日来最主要的是要告诉你,我阿爹被免官了。”
乔木黛眉一簇,身子往前倾了倾,“出了何事?”
“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朝廷上的事情吗?”
“自然。你不是妥协答应要娶一位世家女了吗,怎么,还不可以?”
“之前是我们想的太简单了。”刘临风放下逗鸟的小金棒,正襟危坐开始和乔木分析,“咱们都忘记了扬州是个什么地方。若说长安是贵人的聚集地,那么咱们扬州就是富人的聚集地,当官的没有不需要钱的,我阿爹又在那么个位置上,一不靠蜀王和太后,二不向着凤王,顽固的他三边都不靠拢,在夹缝中求生存,只靠我大哥娘舅付家和大嫂娘家韦家如何能保得住他屁股底下那位子。”
乔木张了张嘴,想了想道:“之前刘别驾能在扬州连任不也是因了那两家的关系吗?这一回怎那么不给咱们喘息的机会就被弄下来了。”
“外戚那一党等不急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凤王一个月内要连娶两个妃子,一是京城孟家,是正妃,蜀王那一派的,一是京城钱家,为侧妃,是外戚那边的,上头打架斗法紧绷的狠,片刻不消停。”
“一正,一侧。”乔木在心里哼了哼,看来那凤王艳福不浅吗。
不想那令她糟心的男人,她静下心来想这个事儿,“那么急着把刘别驾弄下来,看样子是因为有一派不平衡了吧。”
“聪明,真是一点就通。”他不吝夸奖。
“呿,我稀罕你的夸奖,快些说下去才是。”
“蜀王棋高一着,早在凤王被先皇弄来扬州的时候就在这里砸下了一根钉子。”刘临风降低了声音,继续道:“你道是谁,这人你也该见过才对。”
“是谁?来过咱们故人庄用膳?”
“来没来过我不知。你还记得我领你去参加过一次凤王府的宴会吗?”
“记得。那次宴会你让我认人来着,等咱们故人庄开起来之后果真有用,那些老爷们微服出来的时候我都认得,把他们伺候的尽兴而来,尽兴而归。”
“这里头你还记得有一个折冲都尉,乃是京城杨家的嫡长子杨卫国,那便是蜀王侧妃杨氏的亲兄长。”
“我记得还有一个从始至终肃着一张脸的男人,你说那是左果毅都尉,乃是杨家的养子。”乔木搜寻记忆之后道。
“不错。扬州军府里实际上管事的是这位左果毅都尉杨尽忠,他是杨家那不成器的嫡长子的打手。”
“打手?你的意思是,这位杨尽忠是那个杨卫国的鹰犬爪牙?”
刘临风蹙了蹙眉,又开始逗弄他的鸟儿,道:“我形容的不贴切。这么说吧,那位嫡子是个酒囊饭袋,可外人却始终认为他除了喝花酒这点缺陷外,他是有真本事的,可知情人却清楚,他所有的功勋都是杨尽忠让给他的。这还是我大哥告诉我的,他有个好为官的岳丈,这些个暗地里的道道,我大哥那个岳丈知道的一清二楚。”
“原来如此。”乔木思忖半响,一下问到点子上,“这么说来,你阿爹下去之后,是外戚一党的人来接替吧。”
“所以我说,我最爱和你商量事儿,你岂止是一点就通,还会联想和举一反三呢。”他笑嘻嘻的道。
乔木的表情却一点也不见得轻松,反而道:“蜀王一派卡住了一点军权,那么外戚那一党绞尽脑汁之后也只能在政治上得点好处了,凤王那个人可不会让太多的虫子钻他的军权。”
“咦?你什么时候那么了解凤王爷了。”刘临风奇怪道。
乔木干笑一声,转移话题道:“你跟说说新来的别驾是谁,是个怎样的人,我好早作准备。”
“我来也就是要和你说这个的。”刘临风放下小金棒,一双凤眸为难的看着乔木,道:“我家现在只有我大哥在长安周边做个小县官,我和我阿爹都成了白身,在扬州地界上可能帮不了你什么了。我从我大哥那里打听到,这位钱别驾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且我听说正是凤王将要迎娶的那位侧妃,钱侧妃嫡亲的小叔叔,这个人有个毛病,贪财。”
乔木咬紧了红唇,搁在石桌下的手紧紧握着,艰难的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刘临风此来实际是很愧疚的,故他特意从集市上买来一只金丝雀挡着,希望还是能让她看见他脸上的轻松,可事实就是事实,不是一直会鸣叫的金丝雀能改变什么的。
“小乔,对不住。”他羞惭的道。
“傻子,你为何要跟我道歉,上头人要争权夺利可不是我们能阻止的,你们也是受害者,能保全性命已是最好的了。”乔木扯出一个笑来安慰他。
“谢谢你。”刘临风叹息一声,自怀里掏出一卷文书推给乔木。
“这个我不能再要。”
乔木一看正是她给他的酒楼分成文书,登时她就不高兴起来,推回去道:“我给出去的东西可从来就没有收回来过,你是何意,要跟我拆伙啊。”
“不是。”刘临风激动的凤眸一睁果断否认,惹得乔木失笑,他才不好意思的道:“一辈子和你也就这点牵扯了,我傻了才会和你拆伙,我的意思是你拿这些分成去送人情。”
乔木已然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拿回文书道:“我不与你客气了。那就从你那里抽出两成,我这里抽出一成,送人三成。不过可不是给那位钱别驾,而是要给旁人。我看的明白,这天高皇帝远的,靠谁还不如靠一靠那土皇帝。”
“你是说凤王。”刘临风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可是我们和凤王并不熟啊。且,凤王曾有意拉拢我阿爹,请阿爹去府上一聚时,我阿爹拒绝了,就此算是和那位的关系僵住了,咱们怎么再和人家搭上关系。”
“我自由法子。”乔木牙一咬,坚定道。
“宜早不宜迟,你先在这里坐着,我马上去办此事。”
说罢乔木起身,刘临风喊她也不住脚,径自去了前面。
事情也赶巧了,她刚推开连着后院的那扇门呢,就见顾小舅正领着三五个人往后院去,一见乔木他就道:“二妮子,可巧了,正找你呢,这几个客人定了仙客来小院,菜单也下了,你快去准备吧。”
“不好意思各位,小女这会儿有要事出门,暂不能招待,不如您们几位晚膳时再来,到时小女免费招待你们,以作赔罪,你们看如何?”
“你就是夏乔木?”领头的一个青年男人淡淡看着乔木道。
“小女是。”乔木正眼看向他,但见此人眉眼凶戾,四方脸,壮硕身躯,看面相就知不是好惹的,她一想到故人庄此时的境况,不敢造次,便软和着道:“听客官口音不是扬州人吧,可能不知我这酒楼的规矩,我们……”
她话还没说完,自他身后跳出一人,扬手就要扇她的脸。
乔木不是柔弱妇人,她有些腿脚功夫,下意识的就歪头一避。
顾小舅惊呼,叫道:“二妮子!”
夏小麦听到动静,低头往楼下看,看到的正是乔木要被打的那一瞬间,这妮子是个护短的,纵然她看乔木哪块都烦,可也容不得旁人欺负咱们自家人。
当下“噔噔噔”就跑下楼来,抱起高几上放置的一盆兰花就砸了过去。
这丫头自小长在山村,一身性子也不是软和的,更不知畏惧,她目标很是准确,眼力果断犀利,她砸的不是那个扬手要打乔木的保镖似人物,而是那个领头的壮硕男人。
“大胆!”令外两个身穿黑袍的卫士样儿人物,一个去拉领头人,另一个飞起一脚就将花盆踢碎了,顿时黄土飞扬,撒的到处都是,把人家客人桌上的饭菜都给污了,客人也不乐意了,对着那几个人就抱怨起来。
“别驾老爷在此,尔等还不快速速退散。”护卫在领头人前面的卫士扬声高呼。
一楼用膳的多是些管家、小贩之流,一听是新上任的别驾,众人纷纷改了矛头,直接向酒楼老板发难。
乔木站出来直接道:“惊扰诸位用膳实在对不住,这顿就当是我们酒楼请的,今日有人砸场不便招呼各位,请到柜台那边签个字,我让我们的账房把钱如数归还各位。今日故人庄早关门,明日欢迎诸位再来啊,乔木又新研制出一道新菜式,到时候免费请大家试吃。”
那些人这才欢呼一声,纷纷挤到柜台那边签字领钱,自去不提。
“怨不得你这故人庄做了两年就把金满楼压下去了,原来是你这小娘子真有两把刷子啊,不是只靠魅惑男人。”
“放你娘的狗臭屁!”夏玉树早得到消息,领着黑子等人拿着刀叉等家什就扑了出来。
听到他污蔑他亲亲乖女,这位老爹直接就爆了。
“嘴巴给爷放干净点,你知道个什么鬼就乱说话。”黑子满面煞气,凶巴巴道。
这小子两年来窜的又高又壮,肌肉虬结,脸旁又黑又大,他往那里一站绝对能吓哭小孩。
“大胆刁民!”护卫高声呼喝,抽刀要砍。
“都退下,咱们正正经经来吃饭的,可不是来杀人的,看你们大惊小怪把人家小娘子给吓的。”他一双吊起的三角眼自小麦出现就没离开过她,死死在她脸上、胸前、臀部看了又看。
“您就是钱别驾吧。”乔木轻移步挡在小麦跟前,踢了她一脚,示意她回去。
小麦皱了皱眉,低声道:“我去后院找三公子。”
乔木心说,你找他也没用,今时不同往日,对这位姓钱的放眼扬州也就凤王那厮能管得住。
“那位小娘子怎么走了。”钱别驾不悦的道。
“您不是说是来用膳的,我这就领您去后院。”乔木不搭他的话直接道。
“你去把她给我叫来。”他直接命令道。
“看来您不是来用膳的,是来找茬的。”